第30章

30

袁春天啊袁春天。

總是能語出驚人。

我故意逗他:“你當我是什麽?站街的?”

他懵了一下問:“什麽是站街的?”

行吧,拿他沒轍。

我拍拍他手裏厚厚的紅包:“自己好好收着。”

然後轉過來跟他面對面。

袁春天以為我拒絕他了,皺着眉還想說什麽,但是,在他說出話之前,我摟着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我跟袁春天可不一樣,我的吻不是随便給的。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親他,愣在那裏眼睛瞪得那叫一個大。

我親了他一下,問:“滿意了?”

我們倆現在都挺醜的,想想都覺得可笑,讓我倆變醜的竟然是同一個人。

我說:“我臉疼,你給我弄點冰塊敷一下。”

袁春天臉漲得通紅,連連點頭,跑着就去了冰箱那邊。

我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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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不管袁春天做什麽,我都忍不住想笑。

我确實挺喜歡他。

他去拿冰塊的時候,我抿了抿嘴唇,牽扯了臉上的肌肉,怪疼的。

嘴唇有點兒發燙,臉也有點兒發燙。

我知道原因。

受了傷,洗臉有些費勁,我洗漱完,袁春天已經用毛巾裹着冰塊在洗手間門口等我了。

我們倆坐在沙發上,就平時我看書的那個位置。

他盯着我看,然後就笑。

“笑什麽呢?”我說,“我挨揍了,你心情挺好呗?”

說到這兒,他不笑了。

“王明打你嗎?”

“我也打他了。”我說,“那人嘴巴那麽臭,你怎麽沒跟我說啊?”

袁春天皺起了眉:“他說你什麽了?”

這家夥,火氣都寫臉上了,我甚至懷疑我要是把王明當着我面說的那些話複述給他,他能連夜去找王明再打一架。

“你不用知道。”我說,“你聽好聽的話就行。”

這是我跟他學的。

沒想到,博覽群書的我竟然有一天跟一個識不了幾個字的前流浪漢學說話。

袁春天湊過來,坐到我旁邊,接過我手裏的自制冰袋給我敷臉。

他說:“袁涞,你別生氣。”

“我沒生氣啊,”我說,“啊不對,我是挺生氣的。”

袁春天一臉不悅地看我。

“我是氣他這人說話比放屁還臭,同性戀招他惹他了?諷刺誰呢?”我翻了個白眼,心裏是真的有點兒不痛快,“把同性戀說得好像人人都出去賣似的,我們也是正經人好麽,到底誰惡心啊。”

我一沒忍住,話多了。

袁春天聽完我說的,突然問了我一個讓我很意外的問題。

他問:“同性戀是什麽意思?”

我突然意識到,袁春天的知識構架跟我們是不一樣的,他對很多事情沒有概念的區分,他知道喜歡,卻不知道他的喜歡很小衆。

“怎麽了?”見我沒說話,袁春天試探着說,“我不該問嗎?”

“該問。”我拿過冰袋,自己敷,然後側過身面對着他,覺得确實有必要跟他認真地聊聊這個問題。

我說:“袁春天,其實你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你見過的,可能比我見過的都多。”

他盯着我,不吭聲。

“在你見識過的世界裏,大部分或者說絕大部分的人,喜歡的都是異性,都在跟異性談戀愛。就比如,男人,他們大部分找的都是女人。”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自己,“像你我,都是男人,如果我們談戀愛,這就是同性戀。”

“我們是同性戀。”他說得斬釘截鐵。

我笑了:“我是,我天生就是,但你不一定。”

我耐着性子告訴他:“我們這個社會,對同性戀包容性沒有那麽強的,我們是少數,在某些人眼裏也是異類,我們不被法律允許結婚的。”

“為什麽要管法律?”袁春天再次語出驚人,“我跟你好,不用法律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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