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袁春天根本就不懂,酒是個好東西。

但是,袁春天有一點非常好——只要是我喜歡的,他就陪着我。

我說我喜歡喝酒,盡管他覺得這東西難喝,卻還是陪着我小口小口地抿着。

從來沒喝過酒的袁春天每喝一口都要皺着眉,然後使勁兒砸吧嘴,那樣子怪可愛的。

我說:“你要是實在不喜歡就別喝了,弄得我好像虐待你一樣。”

“不行。”袁春天說,“你喜歡。”

我喜歡的多了,他還能樣樣都跟着我一起?也不知道應該說他什麽好,可愛還是傻?

我喝了差不多一瓶半,開始瘋狂跑廁所,袁春天那兒也沒比我好多少,他那一張臉紅得很外面的信號燈似的,眨眼的頻率也變低了,整個人懵懵的。

我從廁所回來,看着他拿着一串烤五花肉在咬。

我湊過去,坐到他旁邊,張開了嘴。

我真不是故意要占他便宜,也不是想撒嬌什麽的,就是突然也想吃,腦子一熱就過去了。

我張嘴是為了讓袁春天把他手裏剩下的半串喂給我,結果呢,他咬下來一塊肉,直接用嘴喂我。

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我下意識躲,結果被他按在沙發上,這小子舌尖一頂,那塊肉進了我嘴裏。

我一邊嚼着那塊有點兒涼了的五花肉,一邊說他:“你髒不髒啊?跟誰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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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春天半壓着我,笑着看我把肉給咽下去了。

然後,他竟然還想再來,但被我推到了一邊。

“自己吃自己的。”我說,“別跟我膩歪。”

話是這麽說,但沒一會兒袁春天就靠在了我身上。

我這不怎麽樣的酒量也就足夠我撐到現在了,第二瓶啤酒見底的時候,我已經開始發暈。

我腦子暈的時候會變成話痨,什麽都說,嘴上沒有個把門的。

而且容易做出格的事兒,比如跟人摟摟抱抱。

因為這個,所以我輕易不在外面喝酒,怕惹麻煩。

今天這不是日子特殊麽,我就沖着喝醉來的。

其實後來挺多事兒我記不太清楚了,就記得我整個人開始發暈的時候,拉着袁春天的手絮叨。

先是跟他說,燒烤還剩下那麽多,讓他多吃點,別浪費了。

之後又問他,為什麽非得纏着我,我究竟哪兒好。

最後我好像說:“袁春天,你過來,給你爹親一口。”

我記憶裏隐約是這樣的,但不确定了,我喝多了,說的話都不能當真,做的事兒我也概不負責。

所以,當天亮的時候我發現我跟袁春天一起躺在床上時,深呼吸幾下後,覺得昨晚不管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我都有不承認的理由。

不過,其實我也沒必要承認什麽,因為我們倆雖然躺在床上,但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很顯然,我們什麽都沒做。

沒做的原因估計也很簡單。

第一,我們倆都喝醉了,真正喝醉的時候是做不了的。

第二,袁春天屁都不會,沒有我的指導,他根本占不着我的便宜。

我正躺在那裏胡思亂想,袁春天醒了,他側過頭看我,我們剛對視,他就沖着我笑。

袁春天一笑,我這渾身就酥酥麻麻的。

我翻了個身,背對着他,冷酷地說:“小王八蛋,誰讓你睡我床的?”

我心跳特別快,也不知道為什麽。

袁春天從後面抱住我,整個人緊貼着我,他說:“袁涞,你記得你昨天說了什麽嗎?”

我真不記得,不是開玩笑。

“你說,昨天是咱們倆戀愛紀念日,”袁春天說,“你是我的了。”

我确實不記得這麽跟他說過,但我确實是這麽認為的。

昨天是我們倆确認關系的日子,我認了。

雖然有點兒玄幻,但我真的打算跟這個路邊撿來的小流浪漢談一場戀愛。

有點兒胡鬧,有點兒冒失,有點兒不可思議。

但我确确實實,真真切切,不摻一丁點兒假的,喜歡上了袁春天。

“我是我自己的。”我說,“跟你有什麽關系?”

他抱着我笑,也不生氣。

過了會兒,我說:“袁春天,勸你做個人,至少,你的下半身離我稍微遠一點。”

他那根東西,頂到我了。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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