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着一灘腦漿直接糊你臉上，那多惡心啊。”
“啊？你，你難道還想殺人啊？”王姝被吓了一條，昨天晚上，王赫就跟她說了一些以前的事，殺人那可是家常便飯吶。
王赫嘿嘿一笑：“你要是沒去，那我可能不會，但是你要去了，我怕他們報複你啊，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我只能把見過你的人全殺了，你也不想你老公我被告殺人下半輩子在牢裏度過吧？”
說到殺人的時候，他故意露出了一絲殺意，既能讓王姝感到害怕，又可以保證不給她留下心理陰影。
王姝果然被吓到了，結結巴巴道：“那，那我還是不去了，不過你得向我保證，要安全回來，我點好飯等你回來吃。”
“嗯，不過你不要點青椒，我不吃那玩意。”王赫說到。
“好。”
兩人都笑了，這可是去打架，而不是出門買一瓶汽水那麽簡單的，結果兩人說着說着，卻是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了。
解決了王姝，王赫這才懶洋洋地走出辦公室，準備去赴約了，反正已經遲到了，也不差這點時間。
不想剛出門，就遇到了楚大老板，王赫一副笑嘻嘻的面孔打着招呼：“楚總好啊，您還沒回去吶，有您這樣事必躬親的勞動楷模老板，咱們公司的業績可真是蒸蒸日上啊。”
“有事說事。”
不知為何，昨天晚上還跟王赫其樂融融喝粥的楚萱，今天對他特別的冷淡。
王和吃了個閉門羹，心下嘀咕着楚大美女是不是生理期來了，不過臉上依舊是笑眯眯的表情：“咳咳，那個啥，楚總您中午不出去吧？我想請半小時的假，有點私事要解決。”
“去吧，記得下午上班前回來就行，我要出去一趟。”楚萱的聲音依舊冰冷，仿佛不知道王赫跟趙琦約架的事情一般。
“遵命！”王赫給她立了一個标準的軍禮。
于是兩人就這麽擦肩而過，不過在即将錯別的時候，王赫聽到楚萱用只有他聽得到的聲音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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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赫一怔，這才知道，楚大美女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表現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而已，他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表示知道，兩人這才背道而馳。
晃晃悠悠出了公司大樓，王赫朝着約定的胡同走去，卻奇怪地發現在自己不遠處，竟然有不少人跟着，這一看，熟人還不少，大多都是公司內的人。
呵呵，大天朝，在什麽時候，都不會缺少看熱鬧的人啊。
盡管對這些人的心态不是很能理解，甚至有些厭惡。
但王赫并沒有選擇去驅逐他們，因為有的時候，吃瓜群衆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助攻。
再次來到早上已經到過的那條胡同，原本空無一人的胡同，忽然之間就變成了整個嶺南市人口最密集的地方。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全都是攢動的人頭。
王赫粗略估算了一下，得有個二三十人，直接把這個小巷站滿了。
他的出現，立即引起了人們的注意，于是人群開始騷動起來，最後已經人擠人的情況下，巷子裏的人群自動分出了一條僅限一人通過的通道，不過沒等王赫走過去，到是從通道內走出了三個人。
為首的是個剃着板寸頭，長得三大無粗虎背熊腰模樣的壯漢，這人一看，就是個打架的好手，其眼神中鋒芒畢露，猶如一把殺人的利器，王赫第一眼，就判斷出這人絕對殺過人，而且還當過兵，是那種各國都有的，卻又互相都不承認的特殊兵種。
只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人自己好像在哪見過，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在壯漢的背後，是王赫已經熟悉無比的帶着一臉陰郁的趙琦，以及滿臉猶豫和擔憂的秦川。
“王赫，你這個膽小鬼居然真的敢來啊？我還以為你怯戰不敢來了呢，竟敢遲到了那麽久，讓雄哥好等！”
一見到出現的人是王赫，趙琦立即就跳了出來，剛王赫沒來的時候，他口中的雄哥，也就是為首的壯漢，可是沒少催促，語氣中的不耐煩顯而易見，這讓他感到了莫大的侮辱，這會王赫出現了，他就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所承受的那份侮辱給盡數宣洩出去，同時提高雄哥的地位，無形中友拍了一個漂亮的馬屁。
只可惜，在他跳出來之後，不論是王赫還是雄哥，都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微凝地看着對方，現場的氣氛降低到了冰點。
這種沉默的氣氛，頓時讓原先還得意洋洋，小人得志的趙琦瞬間變成了一個跳梁小醜。
“好久不見了，王赫！”
先開口的是雄哥，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凝重，還有恨意，不甘，以及深深的尊敬。
王赫一愣，他只是覺得這人眼熟，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認識自己？
“你認識我？”他問道。
“呵呵，聲名赫赫的龍頭，想忘記也難啊，沒想到消失三年之後，居然在這種小地方遇見你，不過聽你的語氣好像不認識我了……呵呵”雄哥自嘲一笑：“也是，您是高高在上的龍頭，而我，只不過是個背叛國家的叛徒，我們，根本就不再一個層面啊。”
“嗯？”
不只是周圍的那些人感到震驚，就連王赫自己也震驚了，自己的身份，應該是屬于最高的機密級別，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別人絕對不可能知道，而眼前的這個人，居然一語就道了出來，這讓他震撼的同時，殺意大增。
伴随這一道輕哼，他的眸子裏忽然變得冰冷起來，整個人身上的氣勢猛然暴增，殺意大勝！
趙琦等人或許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心裏在面對此時的王赫時，莫名的感到一股膽戰心驚的感覺，但雄哥可是知道，因為自己的那句話，自己這些人，今天極有可能死在這裏。
他急忙揮着手解釋道：“您先別激動，您聽我說，您的這個身份，還是您自己告訴我的呢，您難道真的忘了嗎？”
036章 認真的答案
“嗯？我自己告訴你的？”
王赫眉頭微挑，自己的身份除了少數的幾個人知道外，絕對是國家機密。特別是三年前那件事之後。可眼前的這個人。卻不僅僅只是見過自己而已，還知道自己的身份，這下事情有些麻煩了。
他在考慮。要不要現在就直接把這個叫雄哥的給殺了。
畢竟一旦自己的身份洩漏出去，不僅自己将會面臨無數的追殺。自己身邊的人也要受牽連。更重要的是，國家的安全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從功利角度來說。死一個雄哥，或許再加上一個自己，卻讓這個世界保持原有的軌跡旋轉。王赫絕對義不容辭。
如果是在以前。他會毫不猶豫就去做了，可現在……
三年在監獄裏的生活，還有重回都市之後。與王殊在一起時的歡樂時光，讓他稍微猶豫了一下。
那個叫雄哥的。還不知道自己半只腳已經踏入了鬼門關，見得王赫皺眉。還以為對方已經想起自己是誰了呢，于是面露喜色。準備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當年與兵王大人見面的過程：“呵呵，您想起來了吧？當年就在此處不遠的邊境線上。您……”
“閉嘴！或者……死！”王赫冷喝一聲，眼中的殺意頓時閃現出來。吓得雄哥脖子一縮，急忙閉嘴了。
他只感覺到一種冰冷瞬間遍布全身，随後窒息的感覺傳來，仿佛下一刻，自己就要找閻王爺報道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其實王赫出聲斷喝，已經是放下了殺心，否則雄哥絕不會有機會說出半句話。
至于為什麽會展現出這麽濃郁的殺意，自然是王赫有意為之，只有這樣，才能夠吓唬住眼前的這貨。
“我知道你是誰了，所以今天你是打算帶着你的小弟來揍我呢？還是現在就滾？”王赫冷冷說道。
“呵呵……呵呵……”雄哥尴尬地張着嘴，除了傻笑，卻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想跟眼前這位殺神對着幹？給自己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見得他這樣，王赫知道，這貨已經慫了，不過還是打算吓吓他，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淡淡道：“看來你是要強行替人出頭了？”
“啊？”
雄哥這才反應過來，一下子就吓得雙腿一顫，差點沒跪下叫王赫爺爺了，哭着一張臉，帶着哭腔道：“大神，您就別開玩笑了好嗎？有您在，哪有我什麽事啊，我今天就是帶兄弟們出來兜兜風的，嗯，對，就是兜兜風，我這就走，這就走，不打擾您老人家了，咳咳……兄弟們，咋們走！”
說着，他揮一揮手，直接讓那些胡同裏站着的小混混們準備撤離了。
至于他自己，則是已經率先掠過王赫的肩頭，小心翼翼地離開，越走越快。
那模樣，要多慫有多慫。
那些小混混們平日裏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眼看自己的老大都跑路了，他們自然不傻，急忙做鳥獸散開。
開什麽玩笑，老大都怕的人，自己等人怎麽可能惹得起？
當然，也有不識趣的。
就在雄哥的背影即将消失在胡同口的時候，比原先一幕搞蒙逼的趙琦終于緩過神來了。
“雄哥，雄哥啊，你，你怎麽就走了？不是說好的五萬塊打斷這小子的雙手雙腳麽？你，你已經收了我的錢，而且這幾天還讓我請你去大保健，你可不能食言而肥啊……”
已經走到胡同口的雄哥背影微微一顫，腳下一個踉跄，差點沒摔個狗啃屎。
不過接着，他立即就穩定住了身形，腳下的速度更快了，急急忙忙地往旁邊的拐角走去，只要過了拐角，那個殺神就看不到自己了，只希望他這樣的大神沒時間來理會自己吧，否則今天別說是能安全離開了，能不能活着都是兩說。
同時在心裏，雄哥可謂是把趙琦這個傻缺恨了個半死，先前的局勢不會看麽？腦子進水了嗎，你他媽的想死可別帶上老子啊，草他媽的，要是老子今天能夠活着離開，一定要把趙琦這個王八蛋碎屍萬段！！！
近了，更近了……
拐角就在眼前，幾步的距離雄哥卻感覺這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路程，每一次邁步，都是自己這輩子最艱難的跋涉。
終于到了！
只要一個轉身，自己就可以脫離那個人的視線，自少那樣，自己距離安全就又多了一分。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卻是從後面傳來了：“喲，小兔，你還收了錢啊，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不一向都是你的準則嗎？怎麽今天打算賴賬了？”
噶？！
王赫口中喊着的是小兔，可雄哥卻是渾身僵，邁出去的步子在空中硬生生地止住，随後他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生鏽了一般，整個人僵硬無比地緩慢轉過身來，哭喪着臉道：“大哥……我，我事先也不知道是您啊，要是知道趙琦這孫子讓我來揍您，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哦？那如果是別人，你就敢了是嗎？”王赫連身子都沒轉過去，背對着他，聲音卻是淡淡飄了過去。
雄哥的臉上表情一疆，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他喉結蠕動，卻半天沒發出一點聲音。
他是多麽的想告訴王赫，大神您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殺人越貨這種事情，我早就不幹了，我已經改邪歸正，現在是個良好市民，我今天真的是來兜風滴，其實趙琦這王八蛋說的全都是子虛烏有哇……
然而事實是，他更明白在王赫面前說謊，那才是真的找死，所以他選擇了用沉默代替回答。
他知道，如果今天不付出點什麽，自己是沒法安全離開了，于是索性站在原地，等待着即将到來的懲罰。
想到當初王赫給自己的懲罰，雄哥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不寒而栗。
然而想象當中的懲罰并沒有到來，等待他的，只有王赫輕飄飄的一句話：“你的事情我當時回來之後查了一下，這個國家的确曾經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如果一個人連原諒的勇氣都沒有，那麽他就配不上自己心中的那份正義，你當初曾經跟我說過，你想有一天，在華夏大地上不再有欺負弱小的情況存在，可是你看看現在的自己，你覺得，你配說這句話嗎……不用解釋，也不要找借口，我今天不會為難你，因為我必須踢這個國家向你這樣的人道歉，但是今天過後，我們在遇見，就是死敵了。”
雄哥依舊沉默，他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麽，臉上的表情一會向往，一會絕望，一會歡喜，一會痛苦，一會苦澀，一會又釋然……
無數的情緒在他臉上表現出來，如果有小孩子能夠看到，肯定會驚訝地發出感嘆：“哇，媽媽，原來京劇裏的變臉真的能夠在現實中看到啊。”
過了似乎很久，又似乎只是在那一瞬間，他忽然說道：“我知道了。”
聲音裏夾雜的情緒很複雜，很奇怪，但他已經不給人們深入理解的機會，轉身消失在了胡同口。
“呵呵，王赫，沒想到你居然這麽有背景，連雄哥都怕你啊。”這時，趙琦忽然開口道。
他其實并不傻，只是之前被雄哥的反轉搞暈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而這時，伴随着雄哥的離開，他終于搞清楚了一件事：自己打不過王赫就算了，卻偏偏找來自認為強大的幫手，也被王赫三言兩語吓跑了。
他沒有去責怪雄哥貪生怕死，不講義氣，因為他發現，當自己獨自面對王赫的時候，心裏沒由來的恐懼讓他很是難受，根本沒心情去想這一茬。
不過他依舊沒有把王赫放在眼裏，雖然是感嘆，但在後面，他還是要惡狠狠地帶上一句：“不過我也不指望五萬塊錢就能把你廢了，所以你也不要高興太早了。”
“嗯？所以你想怎樣？”王赫倒是好奇了。
趙琦今天敢把自己約到這裏來，難道不是仰仗着人多欺負人少嗎？現在雄哥一流已經走了，難道他還有準備？還是受到的打擊太大，腦子壞掉了？
而事實證明。趙琦并沒有腦子壞掉，因為在王赫看向他的時候，他也同樣看向王赫，眼裏的敵意很明顯，那是濃濃的不屑。
王赫順着他的餘光，看到了從始至終一直站在他身邊，時刻調整着自己的位置，保證無論發生什麽情況，都能保證趙琦安全的秦川。
此時的秦川，面色凝重，卻不見懼色，一臉的認真，仿佛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跟他無關，他的重心，只會放在趙琦身上。
“你為什麽會想保護他？”王赫好奇問。
他是真的很好奇，秦川這人，看起來真的很年輕，但是在他稚嫩的眉宇間，永遠都帶着一股認真，這讓他顯得比所有人都要成熟，至少，不會是那種腦袋發熱的少年。
可趙琦的品性誰都看在眼裏，根本就是人渣一個，那麽這個人身上，到底有什麽魅力吸引着秦川呢？
聽得王赫的問題，秦川沉思了一下，臉上的認真愈發顯現，好像是在思考這個問題怎麽回答，一會之後，他才認真對王赫說道：“他是我從小的玩伴，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欠他一條命，我這輩子，就注定要跟在他的身邊。”
這個答案讓那個王赫微微一愣，他沒想到，看起來實力不俗的秦川，居然曾經被趙琦救過，這可是稀奇事了。當初扇趙琦巴掌的時候，王赫就知道，趙琦根本就是個說無縛雞之力的廢物，他與秦川之間的實力差距是那麽的大，任誰怎麽也想不到，這樣的人，居然曾經救過能夠一只手就抵擋下自己一腳的秦川的性命。
難道說……趙琦其實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所以在局勢大失的時候，才能保持着如此的淡定？
自己……真的看走眼了？王赫第一次對自己的眼光判斷産生了懷疑。
037章京城世家
事實很快證明，王赫并沒有看走眼。
就在王赫懷疑自己的判斷的時候，只見趙琦露出一抹冷笑。随後把秦川推了出來：“秦川。只要你今天能夠把眼前這個人廢了。你欠我的，一筆勾銷！”
嚴肅認真的年輕的眉間露出一絲喜色：“真的？”
“當然是真的，只要你能把王赫給我廢了。以後你想幹嘛幹嘛，沒人再能強迫你了。”
“好。”
秦川說着。再偏頭看向王赫的時候。眼裏充滿了戰意。
那是一種野獸見到強大獵物時的眼神，王赫很清楚。秦川這是準備拼命了。
他不知道，秦川到底欠了趙琦什麽東西這麽重要，竟然比生命還要重要。
但他知道。如果今天大意了。很有可能陰溝裏翻船。
所以他也開始認真起來，伴随着秦川身上愈發濃郁的戰意，王赫的身上。也生出一股與之相較的殺意。
在這一刻，早上還萬裏無雲的晴朗天空。似乎是為了應景，竟是忽然飄過來一朵烏雲。将整個嶺南市都籠罩在內，之後戚戚瀝瀝地開始下起了雨。
雨越來越大。将胡同內的三人都淋了個濕透。
雨水從發際之間流淌下來，順着兩人眉間的疙瘩一直延伸到鼻尖。之後滴答落地。
“嘿呀！”
忽然在某一刻，秦川動了。他向王赫伸出一只平直的拳頭，仿佛不在乎能夠擊中王赫身上哪裏，只是想要伸直了手臂一般。
王赫也動了，也是平直的一拳伸出，兩人好像心有靈犀，都選擇了如此普通而又實在的一拳。
轟！
雙拳在空氣中對撞，濺起大片的水花，迷糊了視線。
但兩人的動作都沒有停下，一旦動手，便是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轟！
秦川一拳轟在了王赫的胸口，王赫的身軀晃了一晃，而随後秦川的身體也顫抖了起來，因為在他拳頭成功命中王赫的同時，他的腹部，同樣也遭受了來自王赫全力的一踢。
兩人都沒有什麽防守的覺悟，只是直來直去地對轟着，你一拳，我一腳，就好像是兩個小孩子在打架。
可這一幕，看在一旁的趙琦眼中，卻顯得恐怖無比。
因為他發現，不管是秦川還是王赫，他們攻擊的方式——竟是都不能防守。
比如說，秦川轟出去的一拳，如果王赫選擇了防守，那麽緊接着，他将會陷入秦川的攻擊節奏之中，再也沒有出手的機會，直到被秦川擊敗。
反之亦然。
所以兩人都只能一直攻擊，用身體堅持着。
這已經不是一場打鬥，而是一場身體與身體之間的抗衡。
誰能夠堅持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
不得不說，趙琦這貨雖然又弱又渣啊，但可能是常年有秦川跟在身邊，眼光還是有的，一下子就看出了問題，于是他心裏顯得開心無比。
以往能夠嚣張跋扈，那是因為有秦川在身邊，可是就在剛剛，為了對付王赫，他已經許下此戰過後，放秦川自由。
自己與秦川之間的事情，趙琦自己清楚得很。其實秦川根本沒有欠他什麽，只是當初秦川剛來嶺南市的時候，錢包被人偷了，只好聯系趙琦，當時的趙琦給了他一碗飯吃。
後來秦川因為看不慣工地上工頭克扣員工工資的現象，暴起揍人，沒想到那個工頭居然與地下勢力有所牽連，于是帶人追殺秦川。
趙琦的背景也有點不幹淨，當初也是看中了秦川出入都市，好忽悠，于是帶着一群小弟将被人重重包圍的秦川給解救了出來。
秦川為了報恩，便一直跟在他身邊。
每當他所做的事情超出秦川的道德底線，被秦川質問的時候，趙琦總能陰測測道：“嘿嘿，別忘了，你這條命，都是我救回來的，如果我不做這些，哪裏會有人替我們拼命？你就別廢話了，如果你不想參與，那麽久走吧，反正我一個人也可以幹，但是沒有了你，如果我不幸死了的話，麻煩你幫我把骨灰送回家鄉去。”
每每這個時候，秦川就沉默了，于是繼續跟在趙琦的身邊，保護他的安全。
到了後來，趙琦已經完全厭倦了上面的說辭，每次需要的時候，直接赤.裸裸地威脅秦川：“現在你的救命恩人要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你要是不跟着去，讓我死了的話，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讓你這輩子都不得安寧。”
這是一句力量多麽微薄的話語，可偏偏秦川就吃這一套。正是如此，趙琦膽子也越來越大，仗着秦川的身手到處胡作非為。
漸漸地，兩人都感到了疲倦，秦川早就想離開趙琦了，只是奈何對方一直把當初救自己的事情拿出來說事，這讓他每次選擇的時候，都不得不慎重考慮。
而趙琦也看出來了秦川的心思，所以這一次，索性也就給了兩人一個解脫的理由。
但他知道，秦川一旦離開自己，雖然不至于将自己以前的那些爛事告發，但心理上沒有了束縛感，要是自己以後還要繼續為非作歹，對方肯定會阻止自己。
所以這時候看得兩人打得火熱，而且完全是拼命的方式，他巴不得王赫跟秦川兩人直接來個同歸于盡，到時候自己又能摘身事外，更能直接把秦川和王赫這兩個勁敵給一舉除掉。
所以戰鬥之外的趙琦，此刻顯得比戰鬥中的兩人還要在乎這場勝負。
雨水落在他緊張的臉上，仿佛都被他的心情所影響，滑落的速度變得額快了很多。
砰！
又是一次對轟，交纏中的兩人終于後退分開，王赫靜靜地望着站在前面那個眉宇間仍存着稚氣的少年，神色不禁流露出欣賞之色。
這麽多年，他從未遇到過能夠與自己打得這般不可開交的對手，即便敵人遠比自己強大，他都能找到辦法将其殺死，但是面對秦川，他不忍下殺手，于是僅憑着自身真實的實力在與他對戰。
如果說王赫的攻勢淩厲，直接，那麽秦川的招式，就一個詞——正氣！
是的，他的每一招，都堂堂正正，大開大合，這樣的招式，王赫暗猜可能是出自京城某些傳承悠久的世家。
可之前秦川已經說過了，趙琦是他從小的玩伴，而且兩人的對話中，王赫也聽得出來，他們是真的從小在一起長大，就在嶺南市不遠的一個小村莊裏。
這便是令人驚奇的地方。
王赫盡管沒有與京城那些世家打過交道，但好歹也聽聞過，其中各個世家的絕學絕不外傳，這一點令他印象尤為深刻。可此時的秦川，所使出來的招式，絕對不是山野路子能夠辦到的。
你到底是什麽人呢？王赫不禁在心裏好奇了起來。
事實上，想比他的好奇，秦川內心的震撼絕對不比他小。
從很小的時候，一個糟老頭突然出現，非要傳授自己武功，當時自己只當做是好玩，随便學了幾招，沒想到在日後無數次證明，自己真的擁有着武俠中的那種絕世武功，從小開始，闖蕩十幾年，未曾遇到對手，沒想到，今日在這條小巷子裏，在這個暴雨天，自己居然只能拼着身體承受重大傷害的代價在與別人對打。
秦川其實知道，王赫能夠成為楚萱的私人保镖，實力不容小觑，但他沒想到，這個人這麽難纏。
他以前不管是對待什麽事情，只要開始，就會認真到底，但到底只是個少年，年紀尚淺，嚴肅認真只是他長久以來養成的一種習慣，實際上，在秦川的心裏，對于自己的實力，他還是很有自信的，少年該有的傲氣，他一分不少。
但刻下，望着前面那位在暴雨沖刷下依舊将身軀挺得筆直，甚至連眉毛都不曾動一下的王赫，他在心裏，是真的而開始認真了起來了。
“你是我遇到過最厲害的對手。”秦川開口說道，表情很認真，眼神很真誠。
王赫嘴角一咧，露出一個笑容：“你也是能與我交手時間最長的對手。”
秦川微微一怔，随後他知道，王赫為什麽不說自己是他所遇到最厲害的對手了。
因為在說話的同時，王赫已經又動了。
只不過這次不同前面，他的招式不再是那種直來直去，淩厲快速的章法了。
盡管在前面，王赫的每一招，都是在往自己身上的要害襲來，但秦川有自信能夠接下，但是刻下面對王赫的這一招，他只能躲。
實際上王赫并沒有太大的動作，他只是稍微擡了一下手臂而已，腳下連動都沒動。
只不過在他擡起手臂的瞬間，一道閃光從袖口飛了出來，然後融入雨水中。
秦川看得真切，那是一把沒有柄的匕首，但也僅僅只是閃光的那一瞥而已，之後他便再也無法尋到匕首的蹤跡了。
因為王赫雖然是面對着他發射的匕首，可刻下是暴雨天氣，可見度非常的低，匕首薄如蟬翼，一融入雨水之中，肉眼根本無法看到。
秦川只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一股冰冷的寒意直入骨髓。
他知道，自己想得還是太簡單了，王赫的厲害，并不只是在身手上，還在于他對局勢的把握上。
現在回想剛剛交手的過程，秦川震驚地發現，雖然每一次，兩人都是在用承受傷害的方式在對方身上留下一下又一下的傷害，可每一次，王赫都能在緊要關頭将傷害化解到最低，比如說自己明明揮向對方胃部的一拳，在王赫沖着自己攻擊的時候，他的身子忽地一矮，讓那一拳轟在了堅實的胸膛上，當時秦川還覺得這只是巧合，只是因為王赫想要選擇最便捷的方式擊打到自己，才陰差陽錯躲過了自己那一擊。
可一次可以說是巧合，那麽兩次三次甚至無數次呢？
當時交戰的時候，秦川沒有時間去想這些，而現在王赫的匕首已經飛出，秦川甚至連軌跡都沒有看清，卻突然想起了這麽多莫名其妙的細節。
這讓他感到震撼，感到害怕。
盡管自己在戰鬥的過程中也盡量規避傷害，卻沒辦法做到王赫那般精确，而且每次都成功。
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
“小心！”
忽地，恍惚中的秦川聽到了對面的王赫一身大喊，他終于清醒了過來，才發現自己還在于別人戰鬥的過程中，這樣的分神，無疑是在找死。
背後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随後他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危機感籠罩着全身，下意識地想進行規避動作。
然而已經晚了……
噗呲……
利器穿刺肉.體的聲音，秦川只覺得自己的肋下一陣劇痛，放眼觀瞧，一枚顏色普通到了極點的金屬片尾端正黏在自己的下肋，而其餘的部分，已經埋進了自己的身體。
他看得出，這正是先前從王赫袖口飛出來的那柄匕首。
038章 天将晴
秦川後怕不已，如果不是那一聲“小心”，只怕刻下這匕首埋入的地方就不是自己的肋下了。而是心髒。
正是因為有了提醒。他才能勉強做出一個規避動作。這才讓原本朝着心髒位置穿刺過來的匕首，偏了那麽幾許。
否則秦川現在就不是感覺到疼痛了，而是直接沒有感覺了。
他擡起頭來。沖着王赫的方向輕輕道了一聲：“謝謝。”
看到的，卻是已經沖過來的那張關心的臉龐：“你怎麽不躲啊？會死人的知不知道？”
王赫實在是生氣。他本來只是想讓秦川知道。自己想殺死他很容易。而按照他的想法，等到秦川發現匕首的軌跡的時候。匕首已經來到他的胸口，這時候的秦川，想要完全躲過根本不可能。只能盡量規避要害之處。導致受傷，這也達到了自己想要盡快結束打鬥的目的。
沒想到這個二愣子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神，連反應都沒有。王赫其實也在後怕，如果不是自己發現及時。提醒了那麽一聲，說不定現在的秦川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雖說殺人償命。如果秦川死了，自己也得受到法律的制裁。
可王赫怕的并不是這個。而是秦川小小年紀就有這般身手，心性還不壞。這樣原本可以給國家帶來無限好處的人才如果死在自己手上，他只會內疚一輩子。
秦川沒想到王赫居然會提醒自己。而且還如此關心自己，他不由得心下一暖，露出一個苦笑，像做錯事的小孩一般委屈道：“我，我剛才想事情出神了。”
“你混蛋！”
王赫直接破口大罵：“你知不知道，剛剛如果不是我提醒，你現在已經死了，在戰鬥中還能失神，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操，你大爺的的，小子，我警告你，想死可別拉我墊背啊。”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秦川弱弱說道。
噗！
被人打傷了還跟打他的那人道歉？
王赫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他很好奇，像秦川這麽耿直的孩子，是怎麽跟趙琦這個人渣混到一起的。
無奈，他只得換了一副口氣：“怎麽樣？你沒事吧？”
“我沒事，從小就出來混了，大傷小傷也受了不少，這次還算是輕的了，休息幾天就好了。”秦川讪讪道。
“嗯。”王赫點點頭，他自然也知道，秦川是練武之人，身體結實着呢，只要不是致命的傷，還不至于一匕首就要了他的命，于是瞪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