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屬性不明是什麽意思？”
“無屬性？不對，不是說屬性10級嗎？”
“有上品禦靈卻屬性不明？好可惜……”
聽着周圍人的議論，秦殊一陣失神。
說實話，在拿起石頭的那一刻他就有心理準備了。
可實際看到石頭在他手上被染得漆黑，他的大腦還是空白了一瞬。
他左手上的靈魂石顯示着一個“上”字，右手上的屬性石顯示的是“十”。
字都是紅色的，如血一般，在黑色的石頭上透着滿滿的不祥。
在導師宣布結果後，秦殊默默地把石頭放回桌上，沒注意到一旁的祁昧正一臉驚愕地看着自己。
在遠處偷看的秦炎更是當場皺起了眉。
秦炎是重生的，自然知道秦殊的屬性。
是金。
可在他重生後，秦殊的禦靈發生了變化，他不确定秦殊的屬性有沒有變，這才決定留下來觀望。
沒想到……
秦殊放下石頭後，剛準備離開，還沒來得及轉身，旁邊的另一位導師便遞來一塊連着細繩的金屬牌。
秦殊愣了愣，下意識地伸手接過，意識到這是靈溪學院的通行證後，連忙彎腰道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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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也能入學！
不過想想也是，靈溪學院的錄取條件裏确實沒規定屬性，只說禦靈品級達到下品，屬性等級達到1級——這兩個條件他都達到了！
在秦殊道完謝後，給他通行證的導師好奇地問他：“你的禦靈是什麽？”
“窮奇。”秦殊覺得沒什麽好隐瞞的。
聽完他的回答，導師皺了下眉，轉頭和另一位導師對視，兩人眼中全是迷茫。
過了一會兒，剛才問他的那位導師回過頭來追問：“窮奇是什麽？”
“窮奇就是窮奇啊……”
總不能說是《山海經》裏的兇獸吧？也不知道這個世界裏有沒有《山海經》這本書。
“沒聽說過。”導師回應着，然後大概是怕耽誤其他人測試，便沒再多問，“下一個。”
秦殊撇了下唇，拿着通行證轉身離開。
通行證是一塊長方形的金屬牌，銀色的，四個角都被設計成了圓弧形，其中一面上刻着“靈溪學院”四個大字，讓秦殊不由回想起了他上大學時用的校園一卡通。
不過這張通行證明顯比校園一卡通要重，上面穿着一根黑色的細繩，繩子不長，不像是戴在脖子上的，更像是……
秦殊四處望了望，很快便發現一個通過了測試的人迫不及待地把通行證系到了腰上。
果然是系腰上的。
秦殊聳了下肩，把手中的金屬牌塞進空間戒指後，加快腳步回了秦家。
他邊走邊忍不住想——居然連導師也沒聽說過窮奇？該不會天落大陸根本沒有窮奇吧？
還是說，他召喚的根本不是窮奇？
祁昧緊跟在他身後，欲言又止，最終抿了下唇什麽也沒說。
兩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後不久，秦炎和練霜從陰影裏走了出來，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那是什麽屬性？”過了一會兒，練霜問。
“不知道。”秦炎回應着，沉默片刻後又補充了一句，“我知道這個世上有一部分人的屬性不屬于金木水火土裏的任何一種，但這部分人的數量非常稀少，找遍整片天落大陸也不一定能找出十個。”
“祁昧也是不明屬性。”練霜沒忘記這個細節。
秦炎：“你是說他的仆從？”
練霜：“嗯。”
兩人說着，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恍然。
練霜：“該不會……秦殊早就知道自己屬性不明，所以才會在聽到祁昧屬性不明的時候，不惜用一萬金将其拍下？”
“他到底想幹什麽。”秦炎皺了下眉，恨不能現在就追上秦殊把他殺了。
可自己傷勢未愈，就算痊愈了也不一定是秦殊的對手。
看來這一世，他要比上一世更加努力才行。
秦殊回到秦家後，向家主簡單彙報了一下測試的結果，然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只說自己和秦炎都是10級上品禦靈，沒說他們的屬性是什麽，好在家主也沒有追問，可能默認了他們的屬性都是金系。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秦炎在茶幾旁坐下，祁昧熟能生巧地為他倒了杯水。
秦殊拿起水喝了一口，随口問道：“你屬性測出來也這樣？”
祁昧愣了愣，回答的時候明顯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點頭“嗯”了一聲。
秦殊放下杯子，接着問：“這屬性就沒個名字什麽的？一直都說屬性不明，我還以為測不出來，結果只是測出來後無人命名？那應該說‘無名屬性’才對啊。”
“回主人，是這樣的。”祁昧解釋道，“屬性的概念是禦靈一族統治天落大陸後才有的，屬性的命名權自然掌握在禦靈一族手中。從古至今，禦靈一族雖以金系族人居多，但因為他們體質特殊，屬性易被禦靈改變，所以族中不乏木水火土四系的族人，而您的屬性……在禦靈一族中應是頭一例。”
“就是說，禦靈一族中沒人有這個屬性，所以就沒人給這個屬性命名？”秦殊懂了，“那我可以給這個屬性命名麽？”
“這……我不知道。”祁昧說着，低下頭去，顯然不敢回答。
不過就算他敢回答，秦殊也知道命名的事沒自己說得那麽容易。
哪怕他給這種屬性命了名，如果沒人能熟練地運用這種屬性，充分發揮它的價值，又有誰會承認這種屬性的存在？
“還是得先知道這種屬性能用來幹什麽。”秦殊兀自思考了一會兒後說，“不過我們可以先私底下叫起來……有暗系嗎？”
“什麽？”祁昧一臉迷茫，“什麽暗系？”
“沒有對吧？那就先叫暗系好了。”秦殊取名向來是幹脆利落的。
屬性石顯示黑色，他第一反應是暗，那就叫暗吧，大不了以後對這種屬性足夠了解之後再換個更适合它的名字。
“以後我們私下溝通，就說自己是暗系。”秦殊說。
“好，我記住了。”祁昧乖乖應着，低頭的那一刻，眼眸黯淡了些許。
他沒敢告訴秦殊，這種屬性其實是有名字的，只不過這個名字只在魅族內部流傳。
他也沒敢告訴秦殊，他知道窮奇是什麽，整個魅族都知道。
原本他只是想找棵大樹倚靠着活下去，沒想到偏偏遇上了這樣的主人。
一個擁有“暗屬性”，覺醒了窮奇禦靈的人，究竟是敵是友？
要知道，這個世上并不只有魅族的血脈裏流淌着“暗屬性”。
同樣擁有“暗屬性”的，還有魅族的敵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