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黑霧眼見着他們的話題越來越歪,也不像是一開始那麽正經,更對能吐槽首領的深澤光佩服極了。

旁人一看到首領就會吓到恨不得跪下,別說說話,就連擡頭都不敢,哪能像現在一樣和話家常似的。

深澤光就坐在靠窗戶這邊。

他靠在沙發扶手上,電視上還播着不知道哪裏的新聞。

雖然一部分比較出名的英雄都被調到東京去了,但每一個事務所都留着可以應急的職業英雄,一般的小打小鬧是完全夠的。

可現在外面報道的并不是像往常一樣的風平浪靜。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罪犯有組織有紀律的在街頭引起騷動,那些實力算不上很強的職業英雄們疲于奔命。

這個手段非常眼熟。

這就是之前AFO為了支開歐爾麥特和其他的職業英雄的手段,很老套,但是的确好用,更別說還是這種時候。

“是你做的嗎?”深澤光看了一會問道,“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會有這樣的手筆?”

“是一場好戲。”

相澤消太離開其實也沒有多少時間,滿打滿算只有不到二十分鐘,而就這二十分鐘裏面,深澤光和AFO進行了非常友好的交流。

至少黑霧沒有從AFO的态度裏面發現自己熟悉的冷厲。

至少看起來AFO是真的對深澤光非常滿意,在本部的時候,偶爾也會聽到首領提起這個孩子。而每次死柄木弔知道首領又誇深澤光的時候總會發小孩脾氣,非要破壞點什麽才能冷靜下來。

相澤消太在門口停下了腳步。

學校的宿舍隔音很好,屋裏面有什麽聲音基本上是聽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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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相澤消太卻在拉開門之前下意識的停住了。

回來時路上的沒有緣由的心驚加上這個敏.感的時刻,相澤消太本能的打起了精神,将手放在了門的把手上。

屋裏面也沒有人說話,只有電視裏面主持人亢奮激動的聲音在逼仄的客廳裏響起。

深澤光看向AFO。

AFO對他笑了笑,并不介意,甚至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了沙發上。

“……這裏不是你家吧。”

“這裏難道是你家?”

“不是。”

“所以你管不到我。”

深澤光:……

“看樣子,你的老師來了。”AFO突然說道。

深澤光嗯了一聲。

他早就知道,或者說這是深澤光特意安排讓相澤消太在這個時候來這裏不管是他被根津校長拖住,還是在現在回來,都是被他控制的。

在雄英裏面,被稱之為老師的似乎只有他目前為止的監護人相澤消太,也是被稱為橡皮頭的職業英雄。

這個職業英雄的個性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樣,是可以抹消別人的個性的個性,對于他們這些純粹依靠個性的人來說,這這種個性簡直就是作弊一般。

而AFO和深澤光都已經為此交流過,他們這些人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可能這就是大佬吧。

要不是時間和場合都不對,他們真的很想跪下叫大佬。

只是他們有些不明白,不管從哪裏看,深澤光都是個根正苗紅的正經人,就光這人是歐爾麥特的兒子這個身份就已經非常紅色,怎麽可能是首領口中的那個最适合繼承他的人。

大佬的世界他們不懂。

門吱嘎一聲打開了一條縫。

相澤消太預想的,被人伏擊的場景并沒有出現,反而就這麽正常又平凡無奇的打開了。

在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刻,相澤消太就開啓了自己的個性,頭發無風自動,他落下了護目鏡,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拘束帶也被他攥在了手裏。

裏面什麽聲音都沒有。

“……”

相澤消太保持着警惕的姿勢,打起全部精神看着屋裏的人,卻發現現場好像并不像他想的那樣子。

深澤光這貨坐在沙發上,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三十來歲正值中年的儒雅男人,那人穿着昂貴的定制西裝,翹着二郎腿,手放下膝蓋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剛剛進來的自己。

而站在相澤消太身後的那一排形态各異卻統一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也齊刷刷的盯着自己,像是看到了什麽稀奇的玩意似的。

相澤消太突然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

“相澤先生,你在做什麽?”本以為被AFO劫持的深澤光竟然還火上澆油的問了一句,相澤消太握着拘束帶的手緊了緊,恨不得把這個還在狀态之外的臭小子吊起來打屁.股。

他究竟知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麽狀況,他怎麽還能若無其事的坐在這裏和敵人談笑風生——

相澤消太眉頭一皺,“你快過來。”

“可以放松下來的相澤先生,現在不是可以動刀動槍的時候,坐下來好好的商量一下吧。”

“你到底在做什麽?”

坐在這裏和敵人談笑風生,甚至連警惕心都沒有,難道是……?

相澤消太搖了搖頭,把自己腦海中的那個可能性甩開。

畢竟深澤光是歐爾麥特擔保的人。

相澤消太相信的是歐爾麥特而不是深澤光,深澤光在他這裏根本沒有什麽可信度,不然相澤消太也不能寸步不離的守着深澤光。

說到底就是不信任。

“現在可不是可以可以說這個的時候,”相澤消太啧了一聲,“不要讓我動手。”

他真的很想直接把深澤光綁過來,讓他知道現在絕對不是玩鬧的時候。

“不要這麽緊張,我這次來不打算動手的,晚上的那場戰鬥我也會如約而去。”AFO放松的坐着,“不過,你要是想動手的話無所謂,當然,小光的命……可就不能保證了。”

“你——”

”我很喜歡這個孩子,他有繼承我的産業的資質,就是不怎麽聽話讓我有些頭疼——還是那句話,我的邀請一直有效。“他向後伸了一下手,站在他身後的男人向前一步,掏出了一個玻璃罐子放在了AFO的手心。

那個玻璃罐子有籃球大小,裏面放着深澤光非常眼熟的一個東西。

那是自己的手。

在玻璃罐子裏面,不僅有自己的手,還有可以鋪進去的金色砂石和兩朵玫瑰花,在玻璃壁上還攀着兩根翠綠的花藤。就連罐子的裝飾都是歐式的浮雕。

“這是我的寶貝,現在要還給你了,就是可能用不到就是了。”AFO将玻璃罐子放在了深澤光的手邊,“差一點被弔搶走丢掉,不過我好好的教訓過他,相信他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什麽?”

深澤光一言難盡的看着那個罐子,臉上露出了便秘一般的神色,“你怎麽這麽惡心啊。”

“重要的東西當然要好好的裝飾。”AFO哈哈大笑,“你對你的地位有什麽誤解嗎?”

“……喂。”相澤消太聽了半天,“你今天來到底是做什麽?”

“當然是看望小光了,放心吧,我是不會對他做什麽的,畢竟我還等着他離開英雄來到我這裏的這一天呢。”

“你別自說自話了好嗎?我根本就沒有同意!”深澤光沒忍住說道,“而且你不是告訴我你是為了你和歐爾麥特的婚事嗎?我還沒有你同意你當我的後媽呢!”

相澤消太:??????

AFO:???

“收起你的腦子。”

“我又不是你的實驗體怎麽收起我的腦子。”

相澤消太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快要不夠用了,什麽叫做AFO是什麽深澤光的後媽……

“可是你沒有否認不是嗎?以你的性子如果真的讨厭我,早就在我出現的時候就對我下手了,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我是傻嗎?那麽多人我根本打不過好嗎,”深澤光沒忍住吐槽,“就算相澤先生也在也打不過啊。”

“這倒是真的。”AFO摸了摸下巴,“東西也送到了,我也該離開了,要是再不回去,弔會鬧脾氣的,明天見,大概?”

AFO站了起來,将深澤光包圍起來的那些人也動了。

“可是我沒有讓你走。”深澤光還保持着坐在沙發上的姿勢。“暫時留下吧。“

明明被那麽多人包圍着,深澤光卻依舊保持着讓人心情愉悅的笑容和自信,“我呢,其實脾氣不算很好。”

“也很久沒有生氣過了。”

站在門口戒備着的相澤消太消失在門口,包圍着深澤光的那些人也像泡沫一樣消失。

在這個客廳裏面,只有深澤光和AFO兩個人還站着。

“什麽時候的事?”

“你猜?”

“是我剛來的時候麽?”

“你再猜。”

AFO不怒反笑,“之前中了你的暗算,你覺得我會再一次中招嗎?”

“你試試看。”深澤光從沙發上跳了下來,站在了AFO面前。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米,可AFO卻覺得深澤光離自己非常非常遠。

“現在沒有人,我們可以好好的聊天了。”深澤光啪的打了個響指,客廳裏的顏色倏地褪.去。

房間裏面只剩下了這兩個人。

“你是覺得我不會對你下手麽?”AFO一點也不着急,完全看不出自己已經被深澤光的個性所包圍。

悠然自得像是來別人家做客。

“當然不覺得,不過為了争取一點時間還是要做點什麽的吧。”深澤光笑了起來,他在AFO的面前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

說是另外一幅樣子也不太對,臉還是差不多的,就是單純的長大了,看起來十五六歲,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肩上披着黑色的風衣外套,金色的短發全都被捋到腦後,露出了那張無害溫柔的臉。

誰都不會想到這個孩子手上沾滿了鮮血,背着無數人命。

深澤光已經非常謹慎了,甚至變回了自己上輩子的身體來戰鬥。

小孩子的身體到底是不方便的。

AFO依舊俯視着他。

就算長高了,深澤光也絕對比不上體格和歐爾麥特有的一拼的AFO。

不管從哪裏看,深澤光都處于絕對的弱勢。

可深澤光卻胸有成竹,并不懼怕,甚至可以對着afo談笑風生。

“做好準備迎接死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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