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攝魂“曲”命
“诶,我吹個曲子給你們聽吧。”百無聊賴,羽青日騎在馬上,看着身側的幾人。
“聽二哥說羽的琴彈得不錯,沒想到還會吹曲。”說着,他已經揮手“停軍,整頓。”
“你二哥送的簫,應該還不錯吧。”他從身後的長條袋子裏抽出一根翠玉洞簫。
“龍吟!天,二哥竟然把龍吟送給你了,真不可思議!”仔細看,那翠玉外殼裏,似是有一條龍形紋路在流淌,整個世界,這樣的簫也只有一只,真正的國寶,與鳳鳴齊名,琴簫和鳴,象征帝後和睦,國家和順。
“有什麽問題嗎?”他懶洋洋的擡頭問道。
“這是歷代皇上之物,你帶走怕是會起亂子的。”柳塵翻身下馬,看着已經站在身前的羽青日,嚴肅的說道。
“風祁凡不需要一件樂器來維系國家太平。”他自然知道柳塵的意思,但如果風祁凡連這點能耐都沒有的話,那恐怕他對風祁凡就不是失望而是無望了,飛身落在路邊的一棵柳樹上。
洞簫特有的音質自羽青日唇下流洩而出,手指時不時的輕點,他甚至閉上了眼睛,似是在體會什麽,又似是在感受什麽。
一曲終了,衆人卻未醒。
“兄臺聽了這麽久,可是聽夠了?”忽然羽青日清冷的聲音響起,目光落在對面的樹上。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着實不是人間的曲子。”
“哦?”
“它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紅顏殘笑“,剛才那是上阕,兄臺要不要聽聽下阕。”羽青日笑得一臉無害。
“硯恐怕無福消受。”
“怎麽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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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說過,“紅顏殘笑”還有一個血殺的名字叫“攝魂曲”硯還沒活夠。”
“人都是在将死之時才知道自己沒活夠,硯太子看透的到也早。”
“沒什麽早不早的,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要有死無葬身之地的覺悟。”
“敢問硯太子的師姐是哪位?”
“九江紅顏。”
“原來是她,倒是沒聽她提過你。”
“羽王爺與師姐相熟?”
“點頭之交而已。”他笑笑,“不知有沒有這個福氣喝硯太子一杯茶?”
“自然沒問題,只是羽王爺這隊伍?”
“自然也是沒問題的。”他又笑笑“你們帶隊先行,不用等我。”他對着司木囑咐一聲,和跳下樹的公子硯一起走了。
“他們沒問題嗎?”看着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柳塵不由擔心的問着站在旁邊的司木。
“不然,你還有其他辦法嗎?”同樣的,司木的聲音也充滿了擔心,還有太多的無奈。
“回去,我一定好好練功。”看着羽青日遠去的背影,他狠狠地說道,如果他好好練功,是不是現在就不需要羽青日一個人奮鬥了,虧得他還說過他們是好兄弟呢,就這樣的好兄弟,出了事情,他們就只能躲在他的背後,要他一個人去奮鬥,去拼命,這樣的他們,配做他的兄弟嗎?配嗎?
“羽王爺很明智。”他笑着贊揚。
“他們不是你的對手。”他也笑笑,只是陳述事實。
“羽王爺要不要猜猜硯此行的目的?”
“羽青日只知道硯太子不是會做無用功的人。”
“所以?”
“沒有所以。”
“沒有。”
“若我說有呢?”
“你不敢!”他肯定的說。
“你的自信來自哪裏?”
“你會知道的。”
“不是現在?”
“不是現在!”
“你憑什麽認為你的憑仗會讓我束手就擒?”
“因為你是公子硯!”
“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喜歡?不,遠遠說不上喜歡,這只是男人的游戲,以天下為棋局,以四海之人為棋子,我們要做的不過是玩一場游戲。”
“是一種很有意思的論調。”
“你也不能否認。”
“合作如何?”
“我猜你一定知道些什麽!”
“是。”
“例如?”
“三年之約。”
“所以?”他會心的笑笑,果然,風祁凡身邊也不安全呢,這件事,記得應該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呢,真是害人,該死的暗衛,該死的古代制度。
“所以,我明知道不可能,還是想試試。”
“若我不答應,是不是今日我們只能離開一個?”
“不。”他搖頭。
“嗯?”
“你殺不了我!”
“我同意。”看着公子硯的眼睛,其中一閃而逝的驚訝,他當然沒有錯過。
“理由。”
“你也殺不了我。”
“就這樣?”羽青日雖然答非所問,但是他明白他的意思,他們勝不了彼此,國力也一樣,如果加上風祁凡,羽青日一方一定會贏,但是公子硯一個人牽制了他們兩個人,還沒開始,他們就輸了。
“我要安平國。”
“淩國送我?”
“是。”
“因為司木喜歡安夏?”他明白男人之間的情義,但是沒想到羽青日竟然能把淩國讓給他,要知道,雖然安平國和淩國國力相差無幾,但是安平國和風國之間可是隔了不止一個淩國還有半個燕國,這筆生意不管怎麽說,都不劃算,而羽青日,不像是不會做生意的人,冠華居就是個例子,遍布世界的流雲閣也不是擺設。
“不是。”
“哦?”
“你忘了,我有你不敢動我的憑仗。”
“只是你?”
“不然呢,相信我,有一天你會感激我的!”
“看來還是要打一仗啊,最讨厭打架了。”皺了皺鼻子,公子硯小聲的嘟囔。
“我可不想和你打一架。”
“你有其他辦法嗎?”
“當然,不然怎麽說我比你聰明呢?”
“自大的人可是會被雷劈的!”
“你這似乎是在詛咒我?”
“相信我,你聽錯了。”說着,公子硯擡起右手,內力流轉間,右手上竟然已經結了點點冰渣。
“好冷。”感受到空氣中的寒意,羽青日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伸出右手附在他的右手上,內力流轉,柔和若水卻綿遠流長,周圍的空氣漸漸變暖,最後維持在一個平衡,任兩人如何努力都無法打破這個平衡。
比拼內力,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比試方法,中途不得有人打擾,否則兩個人輕則重傷,筋脈盡斷,重則走火入魔,甚至爆體而亡。
漸漸地,兩人的額頭上都泛出了細微的汗珠,情況已經進入白熱化,這個時候,誰松手誰受傷,都不松手,都會脫力。屆時,兩人會虛弱的兩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都無法抵擋,而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到這種程度的,畢竟,盯着他們的人還真的不少呢?
該死的,竟然勢均力敵!該死的公子硯,竟然會選擇這種方式,羽青日的心裏狠狠的罵着公子硯。
一咬牙,他緩緩的收回了外放的內力。
天!他竟然收手了,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收手意味着什麽嗎?想是這樣想,但還是配合着他緩緩地收回內力。
看着羽青日強自咽下的鮮血,他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出口的只有一句毫無意義的“為什麽?”
“不想死而已。”他坦然的靠着他的肩膀,“要不要送我回去?”
“去我那裏歇歇吧。”不聽他反駁,就已經拉着他的手臂,順手攬上他的腰,飛身而起。
一瞬間,他側頭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釋然的回頭,不知為何,心底有點竊喜,卻不知來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