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冷月高挂枝梢,幽凝宮內,霧氣缭繞。
一牆之隔的禦路上鋪着厚實的紅毯,華燈高懸。
當那喜慶的喧嚣,傳入白清清的耳裏,她那毫無生氣的眼眸,閃過一抹深度的憂傷。
今夜太子納新妃。
聽素心說,洛漓修納的是太白上仙的女兒,錦瑟舞!
她那一身白色的麻布素衣已經被那噬魂索锉的不成樣子,渾身除了血痕就是舊疤。
唯有她那張白暫而清秀的臉,頹廢的沒有一丁點兒表情,好像一點兒都不覺得疼一樣。
不哭不笑,不吵不鬧,心痛了,就用沉默代替一切。
倚在茅草榻旁的窗檩上,鬓上幾縷白發随意的垂在額前。
表情非常平靜的看着星空下璀璨的燈火。
連她自己也佩服自己,明明萬箭穿心,卻能表現出如此平靜!
“咳咳!”又嚴重了,黑紅的鮮血吐在帕子上,都可以擰出水來!她下意識的護了護隆起的腹部,時間真的不多了。
“咯吱~!”幽冷的開門聲打破了這裏的死寂。
月光下,一道筆挺修長身影越發明晰,如冷劍般寒氣逼人的朝她走來。
白清清只覺得眼睛重得擡不起來,睫毛上挂着幾滴沉重的水珠,她眨了眨眼睛,視線卻是迷迷蒙蒙的,淚霧罩在眸子上,折射出一張熟悉的俊臉。
迅速把血帕塞到床褥下,又把額前的白發捋到紗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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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修,我……”
未等白清清開口,洛漓修已鉗住了她的下巴。
“說!是不是那個人的孽種?”清冷的月光映在他那鐵青的臉上,滿腔恨意。聲音卻是有些顫抖。
“不!不是!我懷的是殿下您的孩子。”白清清被鉗的喘不過氣來,沙啞的聲音好不容易才擠出幾個字來。他在大婚之夜沖進幽凝宮找她,是為了那個莫須有的傳言?
她是越來越猜不透他了,只為一個傳言竟能如此憤怒?
“我不信!”手下的力道越來越重。
奇冷無比的話語,令她肝腸寸斷。那一句“我不信”卻是破碎了她所有的希翼。
她暗自覺得好笑,原來,當一個人被認定了有罪之後,恐怕是連呼吸也是一種罪過吧?
“既然太子殿下你覺得是,那便是吧!”反正,他也不信她。
“你!……”洛漓修氣的不行。現在,整個仙界都傳遍了她和戰雲霆的流言蜚語,他也寧願那些都只是謠言而已,可是,那降魔鏡從她肚子裏照出來的魔氣又作何解釋?
“嘶~!”布料撕碎的聲音,本就破敗不堪的衣衫被撕的一片不剩。
白清清那白暫凄厲的臉漸趨于死灰,她只掙紮了幾下,漸漸的,便放棄了抵抗。
雙手卻是緊緊的護着腹部。
她弓起身子,把自己蜷縮成一團,使他只能由後而入。
盡量,不讓他傷及腹中胎兒。
她若死去,能留給他的唯一念想,也就只有它了!
在往後沒有彼此的無限時光中,若留這樣一個念想在他身邊,她也就不覺得那麽遺憾了呢。可他卻是硬生生的又将她那蜷縮的身子給扳直了去,呵!她想護着這個孽種?他偏不讓,他就是要這樣兇狠,最好讓她流産!
“漓修,不要……”她終歸是使不上力,整個人被掰開架成了大字形。
他用仙法固定住了她,長驅而入,生硬的肌肉一陣又一陣猛烈的撞擊在她的肚皮上,愈發生狠。像一匹馳騁的烈馬,無情的踐踏着這個柔弱的身子。
無聲的淚水從白清清的臉上淌下,沒有一點兒的哭聲,只任憑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白清清,你真賤!”如*一樣*完畢後,他抽離她的身體,冷峻的合上那帶血的玄青色袍子。
賤?僅這一個字,就足以把她所有的高傲和尊嚴踐踏的一文不值。
一滴一滴的眼淚止不住流下來,她睜大了雙眼,淚花像水晶般凝結着。洛漓修,她白清清這輩子沒什麽可賤的,唯一的“賤”,就是愛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