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雪松

秦海和趙欣欣的婚宴定在晚上6點58分。秦海作為F4的一員,特地給流星花園組安排了緊挨着主桌的位置。這樣正好4個伴郎和4個伴娘坐一桌,也不用安排其他人了。大家難得聚在一起這麽熱鬧,愛拍照的伴娘們當然不會放過機會。早在晚宴開始之前夢夢就拉着所有人拍了好多照片,等到坐定要開席的時候,率先發了一波:

夢夢夢見一條船V:你們要的最帥伴郎團和最美伴娘團!【照片*9】

綠蓑衣:嗷嗷嗷嗷嗷親一口夢夢,雲飛大大跳跳大大還有柴蘇太太好喜歡你們!

不知疲倦:說好的迎親小視頻呢?!!!!

再來一杯酒:9張照片,每一張趙趙和十二葉都是站在一起,求問這個站位只是湊巧的概率是多少?

橘子是我的最愛:@閱思文學網請問貴司的男團和女團什麽時候出道?

鳳凰不予:伴郎團和伴娘團都好好看!第三張柴蘇大大的表情笑死我

雲飛V回複再來一杯酒:這道數學題我幫你@十二葉做一下【斜眼】

……

天改刷微博看到,忍不住吐槽起來:“你說說你們,這會兒CUE我們十二爺,早上迎親那會兒怎麽不抓準機會?給他的題太簡單了!”

跳跳笑道:“天改你怎麽這麽小氣,是因為現在天趙CP粉戰不過葉公子CP粉,所以心生不滿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跳跳看了一眼葉巒,就怕他會不高興。她們這幾個跟葉巒不熟,不清楚他現實生活中的脾氣。葉大神成名已久,網上挺高冷的,所以幾個姑娘設計游戲的時候尋思來尋思去,沒敢太過火。至于趙一嘉那個選項,雖然确實是伴娘組夾帶私貨了,但是她們也沒想到秦海連題目也沒聽完就選了A,只能說一句“天意”。

葉巒聽到跳跳這樣說,嘴唇微微翹起:“噢?不太懂這些,我和趙趙的CP粉很多嗎?都說些什麽?”

一聽這話,趙一嘉無語地看了一眼葉巒,耳尖泛起了紅;嗜睡狐貍笑着悶頭喝水;天改的白眼則是快翻上了天:他真是服了葉巒,不放過任何一個搞CP的機會——試問誰不想親耳聽見自己的CP粉在正主面前吹捧自己和戀人有多般配呢?

果然,得到了肯定跳跳便開心地說起來:“就是大家覺得十二爺你和趙趙的互動很萌很有愛,很般配的感覺,所以給你們組CP,你們的CP名叫‘葉公子’。”說完她像是想到什麽又小心翼翼補充道:“十二爺你不會生氣吧,大家沒什麽惡意的……”

葉巒笑得如沐春風:“當然不介意,我跟趙趙本來關系就很好。承蒙大家這麽喜歡我們,看來以後我要在微博多和趙趙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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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娘們小聲地歡呼起來。

等到婚宴快要正式開始,秦海過來跟他們打招呼閑聊了幾句。走之前他拍拍天改肩膀說道:“待會雪松過來了,我把他安排在你旁邊。”

天改大驚:“雪松也過來?”

秦海:“他是我責編啊,你忘啦?好了,我先過去了,你們多吃點,酒都開下來!”

秦海一走,天改立刻變得沒精打采。趙一嘉見狀好奇道:“我記得狐貍說過你的責編也是雪松吧,你很怕他嗎?”

閱思所有的編輯都以植物作代號,比如趙一嘉的編輯就叫“水杉”,是個認真細心的小姑娘,和他配合得也很好,所以他還真不理解天改和雪松是怎麽回事。事實上像天改這樣的成名作者,如果真對編輯有什麽不滿,也是可以要求公司換掉的。

天改聽趙一嘉這樣說立刻昂起頭,大聲道:“你在開玩笑嗎?我會怕雪松?我告訴你們,就算他雪松今天站在我面前,我也要說——”

一桌人本來樂呵呵地看着他吹牛,結果坐在天改對面的柴蘇眼睛尖,看到當事人雪松正走過來,趕緊咳嗽兩聲提醒天改。

天改頓了下,繼續道:“他真的人特別好。”

一群人哄聲大笑,七嘴八舌紛紛跟雪松打起招呼——

“雪松哥!”

“謝哥坐這裏!”

“hello,雪松!”

“好久不見,謝總。”

……

雪松笑着一一回應。他将手中的外套擱在天改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來看了一眼天改的手,随意道:“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挺寶貝你的指甲。”

天改不以為然,挑釁道:“那是,改天約你一起去做指甲,還有狐貍,我們仨一起!”

嗜睡狐貍拒絕三連:“別,不要,才不去。”

衆人又笑了一會,就看見燈光忽然暗了下來,晚宴正式開始。

借着片刻的黑暗遮掩,在莊重又聖潔的音樂聲中,葉巒悄悄地握住趙一嘉的手。趙一嘉轉頭看向他,葉巒輕聲道:“借支音樂,送給我的心上人。”

趙一嘉失笑,手指撓了撓葉巒的掌心,随後又緊緊握住。

這一頓飯吃得十分愉快。飯桌上都是同個圈子的熟人,雲飛開玩笑說婚宴都吃出年會的感覺來了。難得這麽放松,桌上的男士除了嗜睡狐貍跟因為過敏沒喝酒,其他人都喝開了。臨近尾聲的時候,伴娘團因為第二天約好要出去玩,吃完就和他們打了招呼回房間了;趙一嘉意識還算清醒,但是頭暈得厲害;天改看着也還行,但是一直在說話,不停地說話;只有葉巒和雪松兩人面不改色,淡定閑聊碰杯,時不時看顧一下各自身邊的人。

氣氛正融洽,天改忽然拍了一下桌子:“我要送一首歌給新郎新娘!”

嗜睡狐貍被他吓了一跳,懷疑他是不是喝多了:“天改,沒事吧,都快結束了,別唱了。”

天改搖搖頭:“要唱,等着,記得給我鼓掌。”說完他就向舞臺音響師那兒走過去。

嗜睡狐貍見他步履平穩,也就放心讓他去了。

沒一會兒,天改拿着麥克風上了臺,先是“喂”了一聲,然後朗聲道:“今天,是我的好兄弟秦海的大喜之日,我十分開心,我,要送給他一首歌。”

秦海在臺下忙着敬酒,聽到天改這樣說,舉着酒杯隔空致意。

葉巒看着天改疑惑道:“好像還可以啊,我以為他醉了。”

雪松看着臺上沒說話。

天改示意了一下音響師,前奏音樂讓大家覺得十分熟悉,等到天改一開口,所有人都暈了——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只因為我們都穿着~樸實的軍裝~”

……

這是哪裏來的退伍老兵!

嗜睡狐貍笑瘋了:“什麽情況!喝多了吧!”

葉巒也笑得不行,一邊輕輕拍着趙一嘉的背,一邊說道:“天改當過兵嗎?秦海也沒當過兵吧?”

雪松像是早有預感,舉着手機拍下了天改一身澎湃的軍魂,淡定道:“天改筆下的主人公當過兵。”

歌還沒唱完,粉絲已經有了。晚宴的客人裏有秦海父親的朋友,其中一位是當兵退伍轉業的。他一聽到歌聲,不禁熱淚盈眶。他抓着秦海,一邊回憶軍中峥嵘歲月,一邊感慨沒想到還有小年輕唱這首歌,一定要秦海介紹認識。就這樣,一個20歲出頭的年輕帥哥,一位五十多歲中年退伍軍人,兩人一拍即合,肩搭着肩,一起唱完了這首《咱當兵的人》,婚宴在鐵骨铮铮的軍歌中落下帷幕。

天改是真唱HIGH了,也是真醉了。晚宴結束,嗜睡狐貍從口袋裏掏出兩張房卡遞給雪松:“晚上我得去一下我親戚家,昨天我們睡的那間退了,因為海哥說他那間新房空着,讓我們去睡。另外一張是趙趙放我這兒的卡。雪松哥,就麻煩你照顧一下天改了。”

等到狐貍離開,雪松和葉巒帶着天改和趙一嘉回房間:趙一嘉眼睛閉着,腦子裏暈暈乎乎;天改則是唱歌唱了一路,直唱得雪松恨不得弄個毛巾塞他嘴裏。

葉巒扶着趙一嘉回到房間,把趙一嘉小心放在床上,替他換掉衣服,然後又去到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溫聲道:“趙趙,難受嗎?要不要喝一點水?”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趙一嘉眼梢泛着紅。聽到葉巒的話,他稍稍眯了一下眼睛,像是在辨認什麽。葉巒耐心地等了一會兒,聽見趙一嘉慢慢開了口:“我其實,只喝了一點,現在整個人都暈了,都看不清你。”

葉巒俯下身抱住他:“看不清我就抱住我。”

趙一嘉迷迷糊糊:“好香啊,你今天是不是噴香水了?”

葉巒嗅了嗅:“沒有啊,你好像不太喜歡香水的味道,我很久沒噴過了。”

趙一嘉睫毛顫了顫:“你怎麽這麽……”

葉巒沒聽清楚:“這麽什麽?”

趙一嘉忽然笑了起來:“我知道香味是什麽了。”

葉巒陪他聊下去:“是什麽?”

趙一嘉認真回答:“信息素。我們玩那個讀書的游戲時提到過的。”

葉巒失笑:“信息素又是什麽?”

趙一嘉慢慢閉上眼睛,低聲道:“是趙一嘉和想葉巒做愛。”

這世上誰能拒絕自己喜歡的人的求歡?一貫從容的葉巒也終于失去了理智,迫不及待地與趙一嘉沉淪在這個美好的夜晚。

這邊趙一嘉和葉巒芙蓉帳暖,而另一個房間的雪松則實在有些辛苦。

雪松一進門就被房間的裝飾吓了一跳:大紅色床品,愛心雙人枕頭,床上還有一對毛巾疊成的天鵝,旁邊灑滿了玫瑰花瓣。他這才想起這房間本就是按照新房布置的,而一旁的天改終于唱累了,靠在雪松身上睡得跟豬一樣。雪松深吸一口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幫天改換了衣服,然後把他扔在床上。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天改酒品還行,沒亂吐亂說話什麽的,最多唱唱歌——他這種醉法十分環保,就是有點擾民。雪松因為趕着來喝喜酒開了三個小時的車,現在又出了一身汗,累得不行。他剛準備泡個澡放松下,結果去衛生間一看,連浴缸裏都鋪滿玫瑰。雪松心累了,實在沒力氣把花瓣弄出來,于是草草沖了下,出來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雪松一覺醒來就看見天改坐在床邊盯着他:看樣子是剛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還滴着水,表情欲言又止。

雪松無語:“幹什麽?”

天改幽幽地說:“昨晚我好像喝多了,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吧?”

雪松下床走進衛生間,慢悠悠地擠着牙膏:“還好,就是送了首歌給秦海。”

“什麽歌啊?”

“咱當兵的人。”

等到雪松洗完臉出來,看天改一臉呆滞,有些好笑:“你還跟秦海爸爸的一個朋友合唱來着,人家是真的當兵退伍的,噢,你們還交換了電話號碼。”

“啊?”天改難以置信地打開手機通訊錄劃拉了一下,果然看到一個陌生的名字——退伍老叔趙建國。

雪松拿過自己的手機,調出昨晚上拍的視頻——手機裏天改的歌聲可謂撕心裂肺:“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

天改痛苦地捂住臉:“雪松哥,打個商量,删了吧。”

雪松拒絕了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想說我壞話來着。”

“你一公司副總,這麽牛逼,跟我計較什麽啊?”

雪松看天改頭發一直滴水實在難受,忍不住拿了條大毛巾蓋在他頭上:“副總有什麽用,某位作者照樣一邊使喚我一邊說我壞話。”

一聽這話天改只能讨饒:“謝青~”

雪松頓了一下。他看向天改,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你很少喊我名字”。

天改一看有戲,再接再厲:“謝青~謝青~”剛說完他就跳起來,一把搶過雪松的手機。

雪松吓了一跳:“喂——”

他趕緊追過去想要拿回來,天改不肯松手,兩人頓時鬧成一團。戰況十分激烈,期間天改打開門差點就跑出去了,結果被雪松整個人抱回來繼續你護我搶,于是兩人誰都沒看到半分鐘前秦海發微信說過來找他們——

“咦?門好像開着,天改,雪松,我帶你們去吃——哇哦?!”

映入衆人眼簾的是一地的玫瑰花瓣,天改挂在雪松身上,兩人的浴袍都松散開來,一個露出肩膀,一個露出胸口。

場面過于刺激了。

雪松淡定地拿過手機,拉好睡袍,和一群人打了聲招呼。秦海笑道:“你倆幹什麽呢?走了,去吃早飯!”

天改怒道:“海哥你讓他把我黑歷史給删了!”

趙一嘉好奇道:“什麽黑歷史?”昨天天改唱歌的時候他正暈乎着,完美錯過歌手獻唱。

葉巒笑道:“讓雪松給你看下就知道了。”

嗜睡狐貍落井下石:“趙兒我跟你說,特別精彩,看完你會對天改有個全新的認識。”

手握“黑歷史”的雪松沒有參與到這場調侃中來,他站在窗邊打着電話,眉頭一直緊鎖。過了一會,他挂掉電話走了過來,看着天改問道:“《反派攻略指南》什麽時候能完結?”

天改:“快了,反正如果正常日更肯定等不到你說的一周公布一個作者的。”

雪松點點頭:“可以快點完結它了。”

天改一愣:“怎麽了?”

“昨天夢夢上傳了一個你們接親的小視頻,就是你們找鑰匙解密‘段如星’那段,讀者基本都猜出來5個作者是誰了,雖然後來她把視頻删了,但是已經遲了,而且也有營銷號下場了。”

天改無所謂:“猜出來就猜出來吧,我們該怎樣還怎麽樣呗。”

雪松搖了搖頭:“不,你們需要安排一下時間了。”

“啊?”

“半個月後在會議中心舉行閱思‘N分之一’發布會,屆時——”

雪松的目光一路滑過秦海、葉巒、趙一嘉、嗜睡狐貍,最後落在天改臉上。他随意地撥弄了一下左腕的手表,随後嘴唇慢慢彎起:

“眼花缭亂,C位出道。”

作者有話要說:

跟大家說個事,我決定把《羞恥PLAY大作戰》改名為《游戲大作戰》。

這篇文是我在去年4月的時候因為加班到深夜忽然有了靈感,沖動之下,激情在CP開坑。但是因為三次元工作和生活太忙,擔心會坑,所以那會只敢匿名更新,甚至在LJJ專欄也沒敢放(後來果然坑了一年)。今年翻出稿子看了一遍,心裏實在癢癢,于是重新填它。感謝大家的評論和鼓勵,讓我從緣更堅持到周二更三更。現在這篇文按照進度,也快要完結了,我想改下名字,讓文名和內容更貼合一點,變得更“完美”一些。這些年陸續寫過很多故事,不管是哪一篇,我都希望它能完整表達出我想要傳達的東西——快樂、喜悅以及愛。

總之,感謝大家對這篇文的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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