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狗熊救美

“你沒事吧?”我沒理會男人的叫嚣,對靈夢關心的問道。

“嗯?高飛?你怎麽在這裏?”靈夢有些驚訝:“我沒事。”

“你他媽誰啊?滾一邊去!”身後傳來男人憤怒的罵聲。

我轉頭看他,發現他領口敞開。裏面隐露出一絲紋身。估計也是道上混的。此時見他面目猙獰。我有些害怕,好在這幾天我也打過幾場架,倒也沒露怯。

“打女人?你也算個男人?”我轉身對他冷笑。神色譏諷。

“卧槽尼瑪的!”

我剛說完,胸膛上就挨了對方一腳。

嘭!

這一腳可夠狠的。我只覺胸膛肋骨都要被踹斷。痛哼一聲,摔趴在地上。

嘭!

緊接着又是一腳狠狠踢在了我的肚子上。踢的我腸子都快移位,身體瞬間佝偻成一個蝦形。

“晁習,你幹什麽!住手!”耳邊傳來靈夢驚慌的聲音。我此時心裏也是一陣懊悔。麻痹的,我他媽就是弱逼一個,裝什麽英雄啊。現在好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被打成了傻-逼!

“賤貨!你這是心痛了?他不會是你的常客吧?”

我看到晁習沖靈夢獰笑一聲,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我草尼瑪的!”我見靈夢被推倒。頓時怒罵一聲,忍着疼痛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發瘋一般一把抱住他的腰部,一個沖刺将他狠狠的頂在了牆上。

雖然我個頭不算矮。但從小就沒打過架,之前幾天拔除釘子戶跟戶主打架。我也就是在一邊打個下手,根本就不會打人,我只覺周強用肘子狠狠的撞擊我的後背,疼得我差點背過氣去。

我知道這個方法根本不對,只能撒手,可不待我直起腰來,我的雙肩就被按住,我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一連三四個膝頂差點把我的隔夜飯給打吐出來,随後我的頭發被抓住了,我剛睜開眼睛,就見一個拳影襲來,嘴角一陣劇痛,我踉跄着摔倒在地上,全身的疼痛讓我再也爬不起來。

“你他媽傻-逼一個還想當英雄?垃圾!”晁習看了一眼,朝我吐了口唾沫不屑的罵。

“嘿,心疼了?沒想到這種弱逼都能玩你,果然是誰都能玩弄的雞!”我再次聽到了晁習的嘲笑。

我擡頭一看,發現靈夢正癱坐在地上,表情驚慌,眼中閃爍着淚花。

晁習無情的嘲笑着我們兩人。

“卧槽尼瑪!”我這人有個壞毛病,就是固執,認定的事情就算是被打死也不回頭,我怒罵一聲,強撐着身體的疼痛爬起來一個撲上去,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晁習好像沒料到我還有力氣,這一拳竟然得手了!打的他一個踉跄!

緊接着我就聽到晁習的一聲怒罵,肚子再次一痛,但我不管不顧,不退反進,瘋了一般雙手亂舞再次撲向他。

我嘴裏噴着血,面目猙獰,如入瘋魔,我發現他的眼中明顯露出一絲驚慌。

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得,愣的怕就不要命的。

我打紅了眼,就是不要命的架勢,而晁習顯然也被我幾次得手打出了血氣,怒罵着手腳朝我招呼,雖然我被打的痛不欲生,但沒有章法的亂舞之下,也打中他好幾次!

“別打了,不要再打了!”靈夢呼喚着,帶着驚慌的哭腔。

我被打的血肉模糊,隐約間聽到周圍幾聲叫喊:“快走,警察來了!”

“誰報的警啊!”似乎有些看熱鬧的還沒看夠,口氣埋怨。

我睜開已經腫脹不堪的眼睛模糊的看到人群分開,幾個身穿警服的人匆匆沖過來,而我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晁習還敢打,我的腦袋再次挨了一下,摔倒在地上,意識模糊。

我真是傻-逼瘋子啊,為了一個紅塵女人竟然命都不要了。

“住手!”我聽到了警察的聲音,最終我意識全無,什麽都不知道了。

我是被疼醒的!

“嘶!”我倒吸着涼氣,從昏睡中醒來,睜眼一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床邊正有一個女子伸手按我的胸膛,她穿着白色大褂,應該是個醫生,可是醫生哪有往人家傷口上按的,這不是要命嗎?

“醒了?”女人看我一眼,神色冷豔的道:“哪裏還疼?”

“哪裏都疼。”我一張嘴,頓時扯到嘴上的傷口,疼的倒吸涼氣。

我才發現我還挂着點滴,腦袋裏回想起之前的事情,暗道這裏應該是醫院吧?

“活該!怎麽沒被打死呢!”女人冷笑一聲,語氣不屑。

我驚訝的看着她,這才發現這個女醫生還挺漂亮的,不過氣質冷豔,一看就是很難相處的那種。

我有些生氣的瞪着她,你怎麽做醫生的?竟然還敢咒病人死,不怕被告?

我眼神落在天花板上,猛地側頭看向四周,屋裏只有一個小窗戶,跟個小黑屋似的,怎麽看都不像醫院的房間。

“這、這是在哪裏?你是什麽人?”我問道。

“打架鬥毆,你覺得會在哪裏?”女人嘲諷的看了我一眼,道:“我是法醫。”

我一愣,法醫這個職業挺熟悉,但是我還真不知道具體是幹什麽的。

“做屍檢。”女人沖着我一笑。

“啊!?”我一聲驚呼,一骨碌就要爬起來,頓時扯到手上的點滴針頭,再次痛呼一聲。

“你亂動什麽?找死啊!”女人一把按住我,生氣的說道。

我再次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原來我是被那個晁習給打死了,他應該也會判死刑吧?

我忍不住想起穆雅彤,不知道她知道我的死訊後會不會傷心,應該……不會吧?

我又想到了重病的母親,白發人送黑發人,母親一定會傷心死吧?不行,我得趕緊去看看母親。我小時候經常聽一些鬼故事,說人死之後還有回魂探親什麽的,原來這是真的。

“喂喂,你幹什麽去?你瘋了?”見我就要爬起來,女人慌忙按住我,語氣驚慌。

“什麽瘋不瘋的,我都已經死了。”我苦笑一聲,沒有發現女人震驚張大的嘴巴,繼續自言自語道:“我都是死人了,你也是死人吧?奧,不對,你應該是來索魂的白無常吧?原來白無常還是個美女,美女,求你行行好,讓我回家看看我重病的……”

“你才死了!”

“你才是白無常!”

“你全家都是白無常!”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暴怒的美女打斷,好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直接炸了毛,柳眉倒豎,沖我一頓劈頭蓋臉的罵。

我傻眼了:“難道我沒死?那做什麽屍檢啊?”

女人看我傻乎乎的樣子,直接被氣笑了,估計是拿我沒辦法了:“你沒死,就是肋骨組織受損,休養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太好了,我就說我沒那麽容易死的,我還沒娶老婆呢,哈哈。”死而複生,沒有人能體會我的感受,我興奮極了,卻是扯動傷口,劇烈咳嗽起來,胸腔火辣辣的疼。

“就你這樣的還想娶老婆?”女人嘴上沒點口德。

而我心情高興,也沒跟她計較。

“行了,既然醒了,那你看一下自己的屍檢報告……額,不對,重傷報告,真是被你給搞暈了。”女人無力吐槽。

“不用看了,就這樣吧。”我說道,反正我也看不懂。

“嗯,那你做一下筆錄。”這只是個流程,女人也沒再堅持,轉身又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來一個報告單,神色冷豔而嚴肅。

“哦。”我第一次進這種地方,什麽也不懂。

“姓名、名族,年齡、性別,打架鬥毆原因……”

跟電視上演的一樣,我一一說出來。

“呢個,我不會還要坐牢吧?”我試探着問道。

“你說呢?”女人撇了我一眼,我讪讪閉口。

剛做完筆錄,這時候審訊室門打開,一個身穿警服的青年走了進來。

“怎麽了?”女人瞥了青年一眼問道。

“嘿,沈晴姐,他需要出去一趟。”青年伸手朝我一指道。

“誰喊他?我還有話沒問他。”沈晴皺眉道。

“嘿嘿,這個……”青年搓了搓手,有些尴尬,目露乞求的看着她。

沈晴轉頭看了我一眼,冷哼一聲丢下筆錄就走了出去,青年趕緊站在一旁,對她低頭哈腰的表示歉意。

“自己能走吧?有人叫你。”警察青年對我道。

“誰啊?”我随口問道。

青年也沒說話,轉身走了出去,我猶豫了一下,便跟着出去。

走過一個轉角過道,我發現靈夢竟然站在一旁,一想到自己被打成狗熊不說,還把人家牽累到了看守所,我有些尴尬,見她向我看來,我當先問:“你沒事吧?”

靈夢看着我的眼神有些閃躲,竟然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進去吧。”青年一指房門,自己轉身離開。

我側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靈夢,發現她依舊低着頭,我猶豫了一下敲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只有三個人,猛哥、刀疤還有今下午打架的正主晁習。

晁習臉上貼了好幾個創可貼,應該是當時被我胡亂抓花的,看起來有些狼狽,當然,他那只是點皮外傷罷了,受罪最大的還是我。

看到辦公室中的猛哥和刀疤,我明白過來,是猛哥保我的,都說混社會的跟白道總有些牽扯,此時看來一點都不假。

我轉頭看了眼晁習,見他低着頭,一副認錯的樣子,胸前還有鮮明的腳印,估計是挨打了,我心裏有些興奮,媽蛋的,老子可是猛哥的小弟!

“傷的不輕啊,就這點本事也敢跟人打架,還進了局子?真是給我長臉了!”猛哥看着我說道,又轉頭看了眼晁習,一臉冷厲。

我張了張嘴,沒敢說話,也是一副低頭認錯的樣子,心裏忍不住想,這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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