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放手
第018章放手
就在單小天的房子全然一新之後，孫晴芳才趕到，可把鄭靈兒等壞了，雖然這個期間她什麽事都沒做，但是內心的活動量絕對超出她們兩個人的體力勞動量。
“辛苦了，小偌。”單小天拿水杯遞給她，“剛來就幫我幹活。”
“小天姐你還和我客氣，先想想我們去哪裏吃東西吧，我早飯就吃了個面包，有點餓了。”度偌在三名室友面前可從不見外。
“行，就去我們常去的那家吧。”單小天看向鄭靈兒和孫晴芳問：“你們覺得呢？”
孫晴芳也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別出去了，我們叫餐吧，在家裏吃着喝着，聊聊家常挺好的。”
鄭靈兒認可的點點頭，拿出手機道：“我負責酒水飲料，晴芳負責零食，小偌和小天姐負責午餐。”
“行，都随你們。”單小天把自己的手機給度偌，“你負責點你喜歡吃的，我去把窗子打開透透氣。”
半個小時後，美食陸續敲門，四個姑娘坐在飯桌前，其實她們誰都清楚，下一次這樣的聚會可能會在若幹年後，也可能不會再有，或者等着誰結婚了，再聚也不是四個人的世界，所以這一刻，她們的情緒是激動的。
特別是鄭靈兒死死的抱着孫晴芳，不舍得道：“我一直覺得，我們四個人最先嫁人的是我，或者是度偌，沒想到你和邵彬真的就成了……”
孫晴芳這話就聽不懂了，苦笑道：“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們倆不能成嗎？”
“我嫉妒還不行嗎？”鄭靈兒一把鼻涕一把淚，“你說我大一就找對象，大二就分手，你大三開花畢業就結果，我能不嫉妒嗎！”
度偌捧着可樂坐在對面看着她們倆就覺得好笑。
單小天單手托腮看着她們，只笑不語。
“小偌，你還笑！”鄭靈兒察覺到正對面這個隔岸觀火的家夥，丢了一把瓜子皮過去，“讓你笑。”
“喂，小偌可是剛幫我收拾完，要珍惜小偌的勞動成果。”單小天雖然這麽說，卻沒有絲毫指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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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開心的鄭靈兒站起來，舉手道：“我一會兒幫你收拾，小天姐你別擔心，晴芳會幫我收拾的。”
“別什麽好事都拉着我，你扔的瓜子皮，自己收。”
度偌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
“你還笑！”鄭靈兒揚聲道：“你還沒回答我呢，今兒送你來的那個豪車是誰？”
單小天聽見這話看向度偌。
迎來單小天和孫晴芳的目光，度偌無奈坦白，“是我房東來這邊辦事，順路送我。”
單小天聽見是葉清奇就沒有再問。
鄭靈兒雙手拄着餐桌，湊過去問：“是房東你有什麽可隐瞞的？”
“我是覺得沒什麽可要解釋的，就不說了。”
孫晴芳見度偌一臉正氣的樣子，壓根就不存在什麽那些有的沒的，不過她真的很好奇，接着這個話題，問：“小偌呀，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誰呀？又或者，你到底知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單小天單手托腮的看向度偌，很期待她的答案，結果就聽見了三個字。
“不知道。”
“韓劇看過嗎？”鄭靈兒一本正經的問。
“你不是說那都是騙人的嗎？只會騙取你的眼淚。”度偌重複着當時鄭靈兒的話。
就在鄭靈兒一時語塞時，孫晴芳問：“美劇裏的感情總看過吧。”
“靈兒也說過，美劇裏的感情太開放了，都是先發生點什麽，再有的感情。”度偌回的直接。
鄭靈兒感受到孫晴芳殺人的目光，立馬解釋，“我……我那個時候是剛失戀，說的話都不能作數，但是我可以很負責的說，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特別簡單，四個字，面紅心跳加速。”
度偌數了一下，“這是六個字。”
“诶呀！你別管是幾個字啦，反正就是這個意思！”鄭靈兒拿出了她多年韓劇的經驗，認真說道：“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或者對一個人有感覺的時候，只要看見他就會心跳加速，這種感覺就跟你追星，看見愛豆差不多，不過遠比愛豆更強烈，因為愛豆是大衆的卻少見，他是你專屬，不可共享的存在。”
單小天和孫晴芳安靜的坐在一旁，聽鄭靈兒講解喜歡一個人的各種感覺同時，都把目光聚焦在度偌的表情，光是看着就覺得很有趣。
“可是我沒有愛豆呀。”
鄭靈兒聽見這話一口老血吐三升，“度偌同學，你能不能把重點放在不可共享上。”
“其實這些我都懂。”度偌用筷子夾起一塊兒宮保雞丁，解釋道：“感情跟這桌菜不同，菜是可以分享的，但是自己碗裏的飯是自己的，不可分享的，我可有說錯。”
“那心跳呢，臉紅呢？”
度偌面對不依不饒的鄭靈兒，腦子裏确實想到了一個人，在面對這個人的時候，心跳不僅加速過……
還有那個奇奇怪怪的夢。
三個人見度偌沉默了好幾秒，鄭靈兒八卦的神經躍起，“是不是有過？”
度偌一臉遺憾道：“我對男生……還沒有過這種面紅心跳的感覺。”
“那對女生呢？”孫晴芳這句話是為單小天問的。
“對女生？？”在度偌的世界裏，對男生有這種感覺就已經少見了，更何況是對女生，完全就沒思考過，确認道：“對女生也算嗎？”
“你整天玩那游戲，裏面好多女生和女生完婚的，男生和男生完婚的CP嘛，你就……從來沒想過什麽？”孫晴芳見度偌一臉茫然，‘啧’了一聲，“我男朋友也和你玩一款游戲，他還和我說，你不樂意找對象，八成是游戲裏找了。”
“才沒有！我是玩游戲的人，又不是找對象的人，玩家性質不同，不過你說的那些我确實遇見過，以為是女孩子玩成男號，男孩子玩成女號……”恍然的度偌好像開啓某一扇大門，确認道：“同性之間……也算？”
“我的小祖宗，趁着工作初期趕快放眼看看這個世界吧，別再玩游戲了。”孫晴芳本以為之前單小天已經和度偌表達過了，今天這麽一看八成是沒說過，拿起一罐啤酒打開遞到度偌面前，“都上班了也別總喝可樂了，我知道你的量，就這一罐，祝我明年嫁人。”
話題被轉移之後，後面的話題就扯到孫晴芳結婚的事情上了。什麽時候訂酒席？去哪裏度蜜月？還有什麽時候生孩子，然後工作的安排等等。
這個過程度偌都沒有參與，全程聽着鄭靈兒的聲音，她手捧着啤酒思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一些自己搞不懂的問題，還有就是性別的問題。
總感覺這個很深奧，但是又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一些。
兩罐啤酒無意識下肚後，度偌雙手托着臉就睡着了，當她從沙發上醒來之後，單小天的家裏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小天姐，她們呢？”
“靈兒晚上有約會，晴芳要早點回男朋友那裏，就先走了。”單小天倒了一杯水遞給度偌，“見你睡的香，就沒打擾你。”
“又要麻煩小天姐照顧我，還說幫你收拾呢！”度偌喝完水放在一旁，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不早了吧？”
“你睡了三個小時，快六點了，怎麽樣頭還暈嗎？”單小天用手抵在度偌的額頭，“我去拿毛巾幫你擦擦。”
“不用了。”度偌握住了單小天的手，微笑道：“不能什麽事都要小天姐照顧我，我都這麽大的人了。”
單小天盯着自己被牽住的手，垂眉淺笑，将其反握住，道：“其實很想一直照顧你的，你懂嗎？”
度偌眨了下眼睛，清亮了幾分。
“我也不懂，兩個女孩子之間到底會有怎麽樣的感情，但是就是很喜歡照顧你，只要在你身邊，就覺得很開心很輕松。”單小天松開手，豁然一笑，“不過很可惜，也很慶幸，這是我單方面的感情。”
“小天……姐。”度偌完全懵了。
“生在單家，本就擁有很多別人沒有的條件，同時也會失去別人都有的條件，那就是自由選擇婚姻的權利。”單小天擡手幫度偌理了理額前的碎發，“所以我很慶幸，對你是我單方面的感情，不過這個期間也是我最開心的時刻，謝謝你小偌。”
度偌整顆心忽然揪疼了一下，下意識抱住單小天，認真道：“小天姐，為什麽你不早和我說呢？”
“傻丫頭，”單小天閉上眼睛，劃過一滴淚，又馬上用手拭去，“感情的事，并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的明白，如果你也喜歡我的話，就是心照不宣。”
度偌起身慌忙的拿出紙巾擦着單小天的眼淚，“可是，我讓你難過了。”
“但如果你也喜歡我的話，恐怕傷你的人，就變成了我。如果是這樣的結果，我寧可不要和你在一起。”單小天笑的十分溫柔輕松，好像整個負擔卸了一樣，“所以，我們扯平了。”
度偌眨着清亮的眸子，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直到手機發出了短信的聲音。
“我想她快到了。”單小天直起身，用手幫度偌理了下頭發，“我以為你會很晚醒來，就幫你發了信息給你的房東。”
度偌聽見這話，馬上拿過手機看着短信裏簡單的三個字，‘我到了’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但看着單小天的樣子，又十分不忍心，“那小天姐，我……”
“快去吧。”單小天傾身抱着度偌，“我們還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嗯，永遠都是。”
……
站在窗臺看着匆忙跑向小區門口的身影，單小天淡淡一笑，轉過身開了一罐啤酒，抿了一口之後，唇角勾起了似有似無的笑意。
相比姐姐在感情上的處理，她更喜歡自己的結果，至少不會十年兩不相見。但是一想到喝醉酒時，度偌嘴裏念叨的人名時，單小天又很擔心那個人會傷害了度偌。
——“清奇。”
作者有話要說：
萌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