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調查
第024章調查
到達酒店，天色已黑。
當度偌拿到房卡送葉清奇回房間時，才留意到手裏的這兩張卡，都是一個房間的房卡。
“葉總，兩張房卡都是這裏的，我的房間呢？”
葉清奇随手一指，“這是套間，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今晚我們可能會很晚，也可能沒的睡。”
“很晚？”度偌還沒反應過來，葉清奇的手機響起，是汽車租賃公司的服務人員。
葉清奇挂了電話，脫掉西服搭在沙發上，對着度偌道：“帶上東西，走吧。”
度偌乖巧的拿着房卡，背着包跟在葉清奇後面，離開了還沒站五分鐘的房間。
直到看見葉清奇接過工作人員的鑰匙，拉開SUV的門，度偌跟上去問：“葉總，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親臨市場調查。”葉清奇扣上安全帶，等度偌關上車門，啓動車子，快速離開酒店，前往深圳最大的幾家家電商場。
看着一排排挨着的家電大品牌，不用打聽也知道這裏的競争力有多激烈了。
拐角處不明顯的一家店，正是許家的無聲吸塵專賣店。
“葉總！”度偌認出了LOGO，指給葉清奇看，不可思議道：“這麽快……就推出了？”
“你也覺得很快嗎？保持自然，我們進去看看。”葉清奇走進這家剛開沒兩天的店面，裏面的服務人員看着都很散漫，不用問也知道沒有經過專業培訓的臨時工。
只聽見懶懶的一句歡迎光臨，就沒動靜了，這哪裏算是新店？
“請問，這吸塵器真的可以做到無聲嗎？”葉清奇指着一款，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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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人員走過來，遞了一張說明書，道：“這上面都有介紹，您可以慢慢了解，如果需要試用的話，您也看了……這商場這麽亂，就算真的有聲音，您也聽不出來。”
這樣的服務态度，就算度偌這種宅女都覺得不好，能賣出去機器才怪，不過她還是假裝玩着手機，四處做記錄。
“那如果我買回家達不到我要的效果，可以退貨嗎？”葉清奇把說明書遞給身後的度偌，再問。
“能在這裏售賣的品牌廠家都是正規公司，走的自然是國家三包服務。顧客不滿意當然可以選擇退貨，不過這裏只是銷售部，如果您退貨的話，需要走公司的售後流程，不能在這裏退，這裏可以幫你換。”
“什麽售後流程？”
一系列麻煩的售後流程，銷售人員說的十分明白，等她說完之後，葉清奇搖搖頭直接轉身帶着度偌離開，走出店面，小聲問：“都記下來了嗎？”
“記下來了。”度偌終于明白，什麽叫眼見為實了，又十分不解，“葉總，為什麽……”
“多看看，自然會找到答案。”
一連走了七家商場的兩個人，得到的結果基本一致，有了答案的葉清奇回到車上一直冷着表情，過了幾秒，轉頭問：“說說這一路的看法吧。”
“管理制度，上面的決定和下面的運行有很大的出處，總感覺……”度偌後面的猜測，她沒敢說。
葉清奇從度偌的眼神中，顯然已經看見了答案，“大膽的說出來。”
“産品的外包裝，跟我之前做的原公司設計幾乎沒有變化，只是改了內部的零件，搖身一變成了高端的無聲吸塵，但根據我了解的情況，至少要等半年以上，用專業的數據來證明，才能推出這款新産品。而現在……我看見的更像把次品二次包裝，找個冤大頭投資或者直接轉手，只撈一筆的感覺。”度偌說完又覺得不對，“可是無聲吸塵的項目，我從頭跟到尾，我看見的是一個很有前景的發展，為什麽……”
“為什麽？”葉清奇滿目欣賞的看向前方，把車子啓動，“那是因為有的人目光短淺，回去吧。把今天的所見所聞寫個報告出來，明天用。”
“不僅如此吧？”度偌跟着扣上安全帶，“如果想把這件事做好，至少還需要一個完善的管理制度。”
“今晚能完成嗎？”葉清奇駛離停車場，笑問。
“報告這些，我在大學經常寫，不然怎麽拿獎學金，一定能完成。”度偌對寫論文做表格這些最在行了，不過摸了摸肚子，“就是有點餓。”
“回酒店就有大餐等着我們了。”
“哇塞！葉總萬歲！”度偌已經做好了，一整晚不睡的架勢了。
葉清奇只笑不語。
……
兩個人回到酒店，度偌把手機保存的資料存入電腦裏，一邊用耳機聽，一邊把整理問題做标注。
這是葉清奇第一次和度偌共同辦公，才發現這個丫頭電腦上的操作很熟練，沒等開口問，酒店服務員已經推着美食到門口了。
“先吃飯吧。”葉清奇道。
度偌合上筆記本整理了下衣服去開門，她讓服務生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把餐車推進來，将東西一盤一盤的放好後，又把餐車推了出去，讓服務生帶走。
服務生推着餐車，微笑的行禮後，轉身離開。
“為什麽要把餐車推走？”葉清奇坐在餐桌前，打開紅酒之後把餐具擺放好，笑道：“難不成你還擔心餐車裏裝着什麽人？”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看過一個電影就是這樣的，要麽就是監聽，要麽就是殺手！”身為葉清奇的助理，度偌有義務保護葉清奇的安全，就從自己認為的細節開始吧。
葉清奇幾乎笑出了聲，“先吃吧，女偵探福爾摩斯偌。”
度偌不好意思的坐在對面，看着這美食眼前一亮，“看着就好好吃。”
“那多吃點。”葉清奇倒了一杯紅酒，切着盤子裏的鳕魚，慢慢品嘗。
度偌坐在對面，看着葉清奇用刀叉的樣子，不僅高雅還優美。也跟着學了起來，可是她只學到了樣子，沒得精髓，所以刀叉還是會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葉清奇抿起紅酒看着度偌一臉求學的表情，起身走到她身後，雙手輕輕落在她的肩膀上，“這裏放松。”
度偌随之挺直了腰板，因為葉清奇的緣故，她根本沒辦法放松。
沒想到葉清奇的手輕輕滑到她的臂彎處，“手臂不要打開。”
度偌的腰板又挺直了幾分。
葉清奇傾身過去，兩只手蓋在度偌握着刀叉的兩只手上，“運用手腕的力量，慢慢切開牛排，動作不要太大，再試試。”
度偌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牛肉上，而是葉清奇淡而優雅的聲音，還有她身上的清香，手腕和手臂如機械性任由葉清奇操控，直到一塊兒牛扒含在嘴裏，也是機械性的咀嚼和下咽。
當葉清奇回到對面，才發現度偌的臉頰還沒喝酒，就紅撲撲的。
度偌挺的筆直的腰板好久才慢慢放松下來，跟着葉清奇剛才的指導，自己也慢慢切下一塊兒牛肉，真的沒有聲音，就是有點拘謹，“這樣吃一口牛肉，真的好麻煩。”
“其實這種禮儀只有在特定的地方才需要，平時我們見到的人，都只是外表光鮮，對這些并不是真的懂。”葉清奇唇角挂着笑意，拿起紅酒輕輕抿了口，滿目欣賞道：“和我一起吃飯的話，不用這麽拘謹。”
“感覺自己要學習的東西好多。”度偌鼓了鼓嘴巴，對着葉清奇問：“葉總，你怎麽會這麽多？”問完又覺得自己問了個傻問題。
“母親從小對我就特別嚴苛，不僅讓我像個女孩子一樣端莊優雅，還要像個男孩子一樣有事業心，獨立自主。”葉清奇晃了晃酒杯，輕抿一口，“所以我很羨慕你，可以活的這麽簡單。”
在葉清奇眼裏，度偌本身就是一個可以被人羨慕的存在，無奈她從小到大沒有被真正的重視過。一塊兒沒有被打磨的藍寶石，從天而降的落到了葉清奇的手中，她想把度偌打磨成最靓麗奪目的存在。
打磨成功之後呢？
這塊兒藍寶石最終會鑲嵌到哪裏？
“羨慕我？”度偌完全沒想到，葉清奇會羨慕自己，明明她才是那個光溢彩，讓人好生羨慕和向往的存在，“我有什麽可羨慕的？”
“很想知道？”葉清奇賣了個關子，見度偌一臉想知道表情，着實有趣，“如果這次出差你表現的還不錯，我就告訴你。”
度偌眼裏冒着奮鬥的火焰，“葉總，一言為定哦。”
“嗯。”
切入工作模式的度偌，盡快吃完桌子上的美食，繼續剛才沒完成的任務。
葉清奇喝完半瓶紅酒，看着度偌認真工作的樣子，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打電話給邊策。
“巧了。”邊策雙腿架在辦公桌上，拿着剛調查的資料，道：“清奇，你之前讓我調查的劉耀光，剛有消息。”
“是忠，還是奸？”
作者有話要說：
除了啧啧，之外，不知道要怎麽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