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這一頓飯吃得衆人各懷心思,他們有些拿不準盛陽初和聶之鴻如今的關系到底怎麽樣,雖然在他們眼裏盛陽初還是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但如果盛陽初能和聶之鴻修複關系,那他們面對盛陽初的時候還是得掂量一點的。
他們對待盛陽初的态度,都取決于聶之鴻對待盛陽初的态度,但聶之鴻的态度又令他們有點抓摸不透,只能暫時保持觀望,見機行事。
尤其是盛擎天,他看着盛陽初和聶之鴻,時不時皺眉,似乎有話想說,但直到這頓飯結束也沒有問出來。
白晚晴和盛月白還算淡定,白晚晴始終保持着溫婉的微笑,盛月白也遵守着聶之鴻食不言寝不語的習慣,只是偶爾幫聶之鴻倒一下酒,或者端一下湯,周圍人見狀,連忙誇盛月白貼心孝順。
盛月白微微一笑,沒有故作謙虛地邀功,視線卻不經意地看向盛陽初。
盛陽初見盛月白如此眼神,便知道盛月白在暗暗挑釁自己,和盛月白一對比,他似乎落于下風了,就算他現在搶着給聶之鴻倒酒端湯,也只會顯得他在跟風而已,争寵之心昭然若揭。
他覺得有點好笑,他本不想與盛月白正面争鋒,但看到一旁笑容溫婉的白晚晴,他頓了一下,忽然拿起公筷,給聶之鴻夾了一筷子菜。
周圍人頓時愣住了,盛陽初這個敗家子居然給聶之鴻夾菜了?這個扶不上牆的爛泥居然也知道要在聶之鴻面前刷存在感了?
盛月白卻笑道:“哥哥,外公不喜歡別人給他夾菜,你忘了嗎?”
盛擎天也點了點頭:“是啊,陽初,外公不喜歡別人給他夾菜,讓外公自己夾吧。”
其他人也見過聶之鴻拒絕別人給他夾菜的場景,紛紛點頭附和,如果不是聶之鴻不喜歡,他們早就争着搶着要給聶之鴻夾菜了,哪裏還輪得到盛陽初!
盛陽初眨了眨眼道:“外公不喜歡別人給他夾菜,但我又不是別人,我可是外公的小秋褲啊!”
話音剛落,他看向了聶之鴻,笑出了兩個小酒窩:“外公,你說是吧?”
聶之鴻深深地看了盛陽初一眼,然後露出了一個絕世罕見的笑容,他笑呵呵道:“當然,陽陽怎麽會是外人呢?”
說着,他便夾起了盛陽初給他夾的菜,樂呵呵地吃了下去。
盛月白頓了一下,其他人也愣住了,聶之鴻居然會吃其他人夾的菜?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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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擎天見狀,連忙用胳膊肘挨了盛月白一下:“快,給你外公夾菜!”
盛月白勉強一笑,如果他給聶之鴻夾菜了,跟風的人就變成他了,但如果不夾,他就落在盛陽初後面了,就在他拿起筷子準備給聶之鴻夾菜時,聶之鴻卻放下了碗筷,拿起餐巾緩緩擦拭嘴巴:“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盛月白臉色微微泛白,其他人面面相觑。
這下子,除了聶之鴻之外,其他人都吃得有點不是滋味。
盛陽初這頓飯吃得還算愉快,唯一令他有些不自在的是晏星沉那若有若無的信息素,仿佛時不時就要撩他一下,令他面紅耳赤如坐針氈。
不過當盛陽初瞪向晏星沉時,晏星沉卻擺出了一副正襟危坐的高冷男神模樣,仿佛無事發生。
然而每當他以為只是錯覺的時候,那隐隐約約的信息素便又出現了。
吃完飯之後,衆人圍着聶之鴻寒暄了一番,直到快要到聶之鴻晚上的休息時間了,才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盛月白禮貌地和聶之鴻道別,正要随着盛擎天白晚晴離開,盛擎天有心想追問盛陽初剛才的事,便叫起了盛陽初:“盛陽初,我們快走吧,別打擾你外公休息。”
盛陽初卻眨了眨眼,笑着開口道:“我今天晚上要留在外公這裏睡。”
盛擎天愣了一下,連忙斥道:“胡鬧!你外公最讨厭小孩子留宿打擾他休息了,快跟我們一起走,不要任性!”
白晚晴也語氣溫婉地勸道:“陽初,外公喜歡安靜,我們一起回家吧。”
盛陽初卻看向了盛月白,忽然來了一句:“剛才是你嗎?”
盛月白微蹙眉頭,似乎聽不懂盛陽初在說什麽:“什麽意思?”
盛陽初看了看盛擎天和白晚晴,笑了笑道:“沒什麽……我想留下來住,外公好不好?”
出乎盛月白等人的意料,一向拒人于千裏之外的聶之鴻竟然點了點頭:“陽陽今晚就留下來吧。”
盛月白咬了咬唇,忽然開口道:“外公,那我……”
聶之鴻沉聲道:“你們就回去吧,太晚了,路上小心。”
盛月白沉默了幾秒,輕聲道:“好,外公好好休息。”
就在此時,還沒離開的晏星沉忽然擡頭看向盛陽初,輕輕一笑道:“我的外套好像落在房間裏了,你帶我去找找吧?”
盛月白笑着開口道:“我帶你去吧,哥哥好久沒來了,對這裏可能不太熟了。”
晏星沉淡淡道:“不用了,陽陽帶我去就可以了。”
盛月白沉默地看着晏星沉和盛陽初,似乎有些不甘心,但盛陽初卻一句話把他堵了回去:“我從小在這裏長大,怎麽會不認路?”
盛月白一頓,便眼睜睜看着晏星沉和盛陽初離開了大廳,他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咬唇,目光猛地一沉。
盛陽初扭頭問晏星沉:“你外套放在哪裏了?”
晏星沉挑了挑眉:“一間挂了牡丹圖的客房。”
盛陽初歪頭想了想:“應該是前面第二間客房。”
說着,他便帶着晏星沉走進了那間客房,進入客房之後,果然在床上看到了一件灰色外套。
盛陽初剛剛幫晏星沉拿起外套,晏星沉便斜倚在門口問:“你懷疑的人,就是盛月白?”
盛陽初頓了一下,不答反問:“你相信我嗎?”
晏星沉挑了挑眉:“他在我們來之前才剛剛到。”
盛陽初心下微微一沉,哼了一聲:“你不信就算了。”
晏星沉輕輕一笑,盛陽初忽然意識到他剛剛好像在撒嬌,他明知道晏星沉是個只相信證據的理性至上者,卻因為晏星沉沒有無條件信任他而感到郁悶,甚至試圖通過撒嬌的方式讓晏星沉和他統一陣營。
這有點不對,他和晏星沉明明還沒熟到這個份上……不過他轉念一想,就明白過來了,每個Omega被臨時标記後會對标記他的Alpha産生心理上的依賴,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可不能被臨時标記影響!
盛陽初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通過短暫的刺痛控制了一下他對晏星沉泛濫的感性情緒,努力保持冷靜道:“我現在的确還沒有證據,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猜測而已,你不相信也很正常,我也沒有指望你能無條件相信我。”
晏星沉垂眸看着盛陽初,忽然輕輕一笑:“誰說我不信你?”
盛陽初愣了一下,一時間竟有些不敢置信:“所以你相信?”
晏星沉朝盛陽初伸出手,盛陽初眨了眨眼沒有躲,晏星沉的手便探過他的肩膀,落在了他的後脖子上,輕輕捏住了他的後頸。
“我當然相信你,畢竟你是我……”晏星沉頓了一下,“臨時标記過的Omega。”
盛陽初的心頓時一陣砰砰直跳,被晏星沉捏住的後頸一片滾燙,不過他還是努力告訴自己,別想太多!晏星沉也只是被臨時标記影響了而已!每個Alpha都會對自己臨時标記過的Omega心生占有欲,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晏星沉摩挲了兩下盛陽初後頸的草莓創口貼,才松開手收了回來:“好了,我該走了,你明天回盛家嗎?”
“不回,”盛陽初頓了一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假裝不經意地問,“你明天要去盛家?”
晏星沉看着盛陽初,笑了笑:“不去了。”
盛陽初眨了眨眼:“可是剛才盛月白說……”
晏星沉輕聲道:“那是剛才,現在不去了。”
盛陽初愣了一會兒,便聽到晏星沉說:“我該走了,學校見。”
見晏星沉轉身要走,盛陽初看着懷裏的外套,連忙叫住了他:“你的外套還沒拿呢!”
晏星沉回頭看着盛陽初,淡淡道:“今天晚上你可能需要它。”
盛陽初頓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他今天被人為勾起了發情熱,雖然被晏星沉的臨時标記壓了下去,但這幾天信息素恐怕都會不太穩定,所以他很需要晏星沉的信息素,而這件外套……
上面沾滿了晏星沉的信息素。
“後天學校見……對了,你的新發型很好看。”
晏星沉輕聲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盛陽初眨了眨眼,雖然他剪了個新發型,但今天晚上似乎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又或者他們注意到了卻并不在意,難道他們會在意隔壁鄰居家的狗有沒有剃過毛嗎?
只有晏星沉注意到他剪了新發型,而且覺得他的新發型很好看。
晏星沉看着懷裏的外套,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嗅了一下,果然聞到了淡淡的海岩焦糖牛奶味,味道并不濃烈,十分淺淺淡淡,他聞着聞着,不禁臉頰發熱。
……難道他今天晚上就要抱着晏星沉這件外套睡覺?
不不不!他才不會抱着晏星沉的外套睡覺呢!
就算他死在這裏!跳下去!也絕對不會抱着晏星沉的外套睡覺!
盛陽初抱着外套回到客廳的時候,聶之鴻竟然還沒有回去休息,而是端坐在沙發上,似乎正在等他。
他走上前去,輕聲打招呼:“外公。”
聶之鴻擡頭看向盛陽初,語氣竟微微有些顫抖:“陽陽,是你回來了嗎?”
盛陽初沒想到聶之鴻竟然一眼看穿了一切,雖然他剛剛和聶之鴻暗示了一句話——他小時候曾經因為“貼心小棉襖”這個梗而對聶之鴻說過他是外公的“貼心小秋褲”。
包括他親手做的綠茶酥,也是他“別有用心”的暗示,因為他小時候經常給外公做綠茶酥吃,所以他希望外公能夠吃出他親手做出的綠茶酥的味道……不過當然了,他并沒有指望外公能在時隔多年後一下子吃出他做出的綠茶酥還是當年的味道,畢竟這有點過于一廂情願了。
與其說是一個暗示,不如說是一個試探,盛陽初自然不可能直接對聶之鴻說出他被穿書者搶走身體三年的事,畢竟這種事情太過玄幻了,如果他不是當事人本人,他自己都不相信會有這種事,更別說他這位從不相信怪力亂神之事的外公了。
盛陽初打算小心翼翼地試探,一步一步來,慢慢讓聶之鴻相信并接受這件事,但他沒有想到,聶之鴻居然一上來就看穿了一切!
他不敢相信,他一向不茍言笑從不相信怪力亂神的外公,竟然會相信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外公……”盛陽初的眼眶漸漸紅了,“你、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麽?”
聶之鴻深深地看着盛陽初,語氣有些意味深長:“人人都說你分化成Omega之後性格大變,才會變成那個樣子,但我知道,那不是你,那不是我的陽陽……”
淚水逐漸模糊眼眶,盛陽初咬住了下唇:“對,那不是我……不過,現在我回來了,外公。”
聶之鴻一把将盛陽初摟入懷裏,聲音微微顫抖:“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自從回到自己的身體裏後,盛陽初的情緒一直很平靜,仿佛他那被搶走的三年人生對他沒有什麽影響,直到現在,他才全然釋放出了自己的情緒,趴在外公的肩膀上紅着眼眶流淚。
片刻之後,盛陽初的情緒逐漸冷靜下來,他才哽咽着對聶之鴻說起了這三年來發生的事。
聶之鴻雖然已經隐隐猜到了什麽,但聽到盛陽初說的靈魂奪舍後,他還是一臉不敢置信一時間無法接受,他沉默着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似乎才接受了盛陽初的說法,有些怒不可遏地問:“那個搶走你身體的家夥跑去哪裏了?”
盛陽初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去投胎了吧……”
聶之鴻面色一沉:“這種只會用邪門歪道的家夥,如果讓我抓到,我一定要讓他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盛陽初連忙反過來安慰聶之鴻:“不管怎麽說,我現在已經回來了,以後我一定會好好陪着你們的。”
聶之鴻沉默良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盛陽初的頭:“這幾年委屈你了……以後記得常常回家,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
盛陽初乖乖點頭:“嗯!”
聶之鴻沉聲問:“聽盛擎天說,下次一中分班考試他不打算讓你留在一班了,你想留在一班嗎?”
盛陽初頓了一下,開口道:“我想留在一班,但不用外公你幫我,我可以自己通過分班考試留在一班。”
聶之鴻微微皺眉,略顯擔憂:“你才剛剛回到你的身體,三年沒學習過,你成績跟得上嗎?”
盛陽初一臉認真地說:“沒有身體的時候,我也有好好學習,我一定能留在一班的。”
聶之鴻面露欣慰:“好,不愧是我聶之鴻的孫子,有志氣!”
他頓了一下,嘆了一口氣道:“你這一點真像你媽。”
想起了早早去世的母親,盛陽初也陷入了沉默。
爺孫倆徹夜長談,直到管家三番兩次來催聶之鴻睡覺,聶之鴻一個老人家也實在有些精神不濟,盛陽初見狀,也連忙催外公快點去休息。
聶之鴻這才依依不舍地去休息了,臨睡前叮囑管家好好招待盛陽初。
“是,老爺。”
等聶之鴻上樓後,管家便領着盛陽初來到了一間塵封已久的房間,這是盛陽初小時候住在這裏時的房間,但這三年來随着穿書者和聶之鴻關系逐漸惡化,穿書者已經很久沒有在聶家別墅過夜了,因此這個房間也被擱置了許久。
看着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擺設,熟悉的風景,盛陽初不由恍惚了一下,仿佛夢回十年前。
很快,他便發現這個房間明明被擱置了許久,卻依然一塵不染,幹淨如初,仿佛他從未離開這個家,就像小時候一樣每天都在這個房間裏睡。
管家輕聲道:“老爺每天都讓人打掃這個房間。”
盛陽初愣了一下,随即他意識到管家現在對他的态度和剛才進門的時候截然不同了。
他點了點頭:“謝謝。”
管家深深地看了盛陽初一眼,微微颔首,轉身離開。
這天晚上,盛陽初洗完澡躺上床,便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他随手挂在落地衣架上的灰色外套。
他哼了一聲,翻了個身,背對着那件灰色外套。
然而不知道為什麽,他睡着睡着,忽然就被身體裏的一陣熱度弄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便感覺到身體微微發熱,脖子後面的咬痕則微微發燙。
盛陽初努力閉上眼睛,催眠自己趕緊入睡,但他越是逼着自己入睡,便越是睡不着,身體反而越來越熱。
他翻來覆去半天,終于忍不住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把那件灰色外套拿回了床上。
他掙紮了大半天,最終還是妥協了,不情不願地抱着那件灰色外套入睡。
這一次,他成功地陷入了夢鄉,伴随着那淡淡的牛奶味信息素。
第二天,盛陽初跟着聶之鴻一起去給聶海蘭以及聶老夫人掃了墓,疏離了三年的爺孫感情逐漸得到了彌合。
三年來的隔閡和誤解逐漸煙消雲散,盛陽初也逐漸釋然了。
一切都很愉快,不過在回聶家的路上,盛陽初接到了一通來自盛擎天的電話,頓時破壞了他一天的好心情。
雖然盛陽初很想拒接盛擎天的電話,但他也知道盛擎天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磨磨唧唧了好一會兒,才勉為其難地接了起來。
盛擎天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怎麽這麽久才接?”
盛陽初打斷了盛擎天的不耐煩:“有事嗎?”
“你這是什麽态度?真是沒有教養!我平時是這麽教你的嗎?”盛擎天訓斥了盛陽初幾句,才轉入正題,“你今天快點回家,我有問題要問你。”
盛陽初耐下性子道:“我今天晚上不回家。”
“你怎麽又不回家?你又要跑到哪裏鬼混?”盛擎天怒氣難消。
盛陽初冷冷道:“我今天晚上在外公家住。”
盛擎天頓時一噎,他有點不敢置信地反問:“你今晚又在聶家住?你和外公的關系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盛陽初呵呵一笑:“我和外公這樣的關系不才正常?你還有事嗎?”
“你這是什麽口氣!我可是你爸!”盛擎天又怒斥了幾句,“你知不知道晏星沉今天為什麽沒來我們家?你和晏星沉的關系什麽時候這麽好了?你和晏星沉……”
盛陽初打斷了盛擎天的話:“我和晏星沉什麽關系關你們什麽事?”
“放肆!你就是這麽和你爸說話的?”盛擎天強壓怒氣,“我告訴你,晏星沉可是你弟弟看中的Alpha,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盛陽初直接挂斷了盛擎天的電話。
很快,盛擎天又打了過來,盛陽初這一次直接拒接,盛擎天不死心地又打了幾個電話過來,盛陽初煩不勝煩,幹脆直接關機了。
聶之鴻沉聲問盛陽初:“盛擎天的電話?他和你說什麽了?”
盛陽初垂下眼簾:“……沒什麽。”
聶之鴻見狀,便也不勉強盛陽初,只是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除了盛家,別忘了你背後還有一個聶家。”
盛陽初握緊了手裏的手機:“嗯……”
在聶家別墅度過了周末兩天後,星期一一大早,盛陽初就回到了學校。
他剛剛回到課室,姜寧萌就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大新聞大新聞!”
盛陽初從善如流地接道:“什麽大新聞?”
姜寧萌用神秘兮兮的語氣說:“你知道嗎!聽說周末的時候班長去給盛月白外公祝壽了!他們還一起吃飯了!”
盛陽初:“……哦。”
他當時也在,而且那明明是他外公。
姜寧萌忽然後知後覺地想起盛陽初的身份,他一拍腦門:“忘了那也是你外公了!我還聽說盛月白要和班長訂婚了,所以這是真的嗎?”
盛陽初:“???”
他眉頭一皺:“我根本沒聽說過這種事,誰跟你說的?”
“我也不相信!”姜寧萌哼了一聲,他猶豫了一下,“可是這話是夏小雨說的,夏小雨可是盛月白閨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