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賀家芝蘭

在機翼轟隆聲中龐然大物的鐵飛鳥降落在雲都機場,随機艙內空姐甜美的提示聲音,服務于頭等艙的空姐放輕腳步,一個個叩響單獨間隔開的獨立座位,到其中一間時正當她擡手,推拉門便先一步打開了。空姐吓了一跳,好在她職業素養紮實,立馬露出甜美一笑便去喚醒別人了,不過走時視線還是忍不住在對方臉上轉了圈,心漏跳一拍,好帥!

賀芝蘭架上墨鏡,擋住遠優于常人的眉眼。

負責此次随行保護的劉軍迎上來,喊了聲‘賀少’,随即取下行禮随行下了飛機,穿過機場走VIP道,早等候的王戈打開車門。

賀芝蘭跨上後座,王戈關上車門,視線忍不住掃向放行禮的劉軍,劉軍搖了搖頭關上後尾箱,繞行上到副駕室。車門一關,精心打造的豪華座駕滑向車道。

王戈握着方向盤,早沒之前開豪車的興奮感,從後視鏡瞥了眼後座,幹咳下問:“賀少。您是先回酒店休息一下,還是現在就出發?”

豪車就是豪車,不管是從舒适度來說還是空間良心都是杠杠的,當然,價錢也是杠杠的。賀芝蘭翹起二郎腿,寬敞的空間絲毫沒有委屈那雙長腿,副駕駛室的劉軍瞥了眼後視鏡,問王戈:

“現在走跟午後走有什麽區別?”

王戈一邊盯着前方注意開車,一邊回:“現在走,天黑之前能到縣城,跟向導見個面确認一下路程,最好還要跟當地的行政部打個照面,因為時間緊促我沒有去過那邊,聽傳言,因為地處偏僻,附近幾個村子很少有外人走動,想要打聽‘神醫’的行蹤,估計還要當地人幫助才行。”

華夏地廣物博,這幾年加大的扶貧政策解決了不少偏僻地的疑難雜症,也托各種記錄片跟旅行愛好者的福,再偏僻的地方也有外人足跡,但他們找的人比較特殊,自然有當地人幫助是最好的。否則那大山連綿不決的,別說一個,十來百把個毛都摸不到!

“不過現在走,之後近七個小時都會在車上,中午飯也只能在車上随便對付點了,”王戈還待說,後座賀芝蘭拿下墨鏡。

“現在走。”

“好嘞,

賀少坐穩,我加速了!”

遠優于常人的高顏值讓賀芝蘭往往不易被人拒絕,就算他下了飛機半個字都不說,冷着一張臉連眼神都吝啬一個,配上那本就優越太多人的身份家世,高傲高冷高高在上的姿态一擺出來,要放在別人身上王戈估計就是表面意思意思背地還不知怎麽吐糟,有錢怎麽啦?有權怎麽啦?不就是投了個好胎?投胎誰不會,不就是幸運值多常人那麽一丢丢?可配上賀芝蘭那張臉,王戈只想說,真是投了個好胎呀,我等凡人羨慕不來!

現在世道,人不如狗,顏狗遍地走,只要長的好,你會發現世界如此美好,哪怕你沒有錢沒有權沒有家世;反之,你有錢有權有家世,但不會長,你總會在某一刻意識到那種讓人無奈的遺憾,總感覺人生不是那麽的完美。

別說殘缺的人生也是種美!你是不知道那些有錢有權但沒有顏的人的酸楚,同一家報紙雜志訪談,別人都是玉樹臨風英俊帥氣風度翩翩的青年才俊,到你這就跟卡頓似的憋出個氣質儒雅,呵呵,‘紅粉骷髅’這四個字從古說到今,但歷來栽在高顏值人身上的帝王名将還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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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在進步,以前‘女/色’當道,現在‘男/色’占半邊天,錢有風水輪流轉,總會成為別人的;權有三十年河東河西,總是指尖沙。

臉是自己的!

別說有錢可以整容,就華夏國情、人文,再進步一百年,‘整容’二字也是貶義!

扯遠了。

王戈、劉軍輪流開車,終在傍晚之前趕到雲都的一個下轄縣城,休整一個小時,王戈、劉軍約上向導跟當地行政人員吃頓飯,把行程跟時間确定好,回到酒店敲開賀芝蘭房門。

別問這頓飯賀芝蘭為什麽沒參加,這種應酬還勞不動帝都赫赫有名的賀少參與。

賀芝蘭開門讓兩人進來,另一手拿着平板沖視頻另一端道:“哥,劉哥他們回來了。”視頻那端賀藏鋒說了句,賀芝蘭把平板遞給劉軍。

劉軍接過平板。“教官!”

以前被賀藏鋒操/練習慣的王戈下意識一迸腿,站的筆直:“教官好!”

視頻那端賀藏鋒笑了下:“我已經不是你的教官了,不用這麽緊張。”賀藏鋒正當三十,理該是男人精氣神最為飽滿的年齡階段,但自受傷一年多來,病痛的打擊、前程的打擊、旁人或可憐或同情的視線,以及未婚妻的毀婚,讓賀藏鋒的狀态遠不及當初訓練新兵時的鐵血。

王戈眼睛犯酸,大聲道:“一日為教官,終身為教官!教官好!!”

賀藏鋒無奈笑下,只得壓了壓手:“好好,王戈學員好。”

懸城的信號不比帝都,兩邊不同步的差距,把‘戈’聽成‘哥’的王戈心裏一抖,忙不好意道:“教官就叫我小王吧,聽着親切。”

“那好,小王。小劉。雲都植被豐盛生态複雜,多蛇蟲鼠蟻及各種獸類,特別是毒蛇毒蟲這一類,雖然還沒到驚蟄但雲都近幾天天氣炎熱,多備些防蛇防蟲的藥物,以免有冬眠的蛇提早醒過來。”

旁邊聽着的賀芝蘭沒好氣把平板掰過來,白眼道:“離驚蟄還早呢,哥,你就少操心吧!”

賀藏鋒瞪他眼:“我不操心你操心誰?你去雲都我不攔着,想上山入林我也不攔着,但賀芝蘭你給我聽好!入深山老林不是你們玩的郊游,危險防不勝防,要聽專業人員的指導,別杖着自己年輕健康就胡來!聽清楚沒有?!”

賀芝蘭一氣把平板推開,沒好氣揮手:“聽清楚了聽清楚了!真是年紀越大越羅嗦...”

王戈:“......”确認過眼神,這個弟弟絕對是親的,羨慕!

劉軍:“......”親弟弟羨慕+1!換作他們,‘鐵血教官’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操/練他們的時候說一句都要燒高香了,更多的是讓他們自己領悟,領悟不了那就加練!再加練!羅嗦?不存在的。

平板推回來,瞧見視頻那端的賀藏鋒,兩人下意識迸腿:“教官好!”

“別緊張。”賀藏鋒擺手,到不吝啬笑下道:“芝蘭這次就拜托你們了,他什麽都不懂你們多照看點,但別慣着他,該訓就訓該罵就罵,一切以安全為重,他要不聽勸直接一手刀砍暈了,不用給我面子。”

這才是‘鐵血教官’的風格嘛,兩人咧嘴笑了下,賀芝蘭就不樂意了,伸手奪回平板沖那頭賀藏鋒怒道:“一手刀砍暈?這麽對弟弟,你是親哥不?!”

賀藏鋒冷眉:“你叫我爸什麽?”

“大伯呀。”

賀藏鋒繼續冷眼:“你叫我爸‘大伯’,我叫你爸‘二叔’,你說是不是親的?”

“堂兄弟怎麽就不是親的了?!”賀芝蘭盤腿坐到床上氣的想摔平板,眼瞧兩兄弟隔着平板就要吵起來,王戈、劉軍兩人忙以收拾東西為由出門去了,還好心的帶上門,卻不知這就是兩兄弟從小到大的相處方式,賀藏鋒碰到賀芝蘭秒從‘鐵血教官’變成‘碎碎念老媽子’,賀芝蘭碰到賀藏鋒,‘高冷貴公子’無縫隙秒接‘傲驕中二病’,總之這兄弟倆的相處方式在帝都圈子就是個迷。

就像現在,原本吵着吵着氣的要摔平板的賀芝蘭話風一轉。“成了成了,我不跟你吵架。爺爺呢?還沒睡吧?沈家今天有沒有來找麻煩?”

賀藏鋒也是可以的,語氣立時跟着低了個八度:“還沒睡呢,這會應該在書房練字。沈家今天沒來,來了也是白來,爺爺還健朗,我爸任期還沒滿,二叔路子穩打穩紮,沈家還翻不了天去。”要是以前,賀藏鋒還可以把自己說作靠山,但一年前出任務被震傷內腑又傷了腿,他現在就是個廢人。

想到這裏賀藏鋒垂掩去眼內過黯然,轉爾嚴肅道:“芝蘭。現在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老實跟我說,沈念那王八蛋跟你說了什麽才氣的你給他開瓢?”

把盤着的腿伸直:“不是都說了麽,沈念那王八蛋對你言語不敬,我氣不過給他開瓢了。”

三天前,在帝都頂級俱樂部內,帝都赫赫有名的沈家少爺沈念被人用水晶煙灰缸開了瓢。血窟窿開的挺狠,直接把沈念砸的滿頭滿臉的血,送到醫院縫了十七針,把沈老爺子吓的都要暈了,這可是他們沈家的獨苗苗,平日磕着碰着沈老爺子都要心疼,更別說直接給開瓢了!

沈家苗苗被人開了瓢,整個帝都圈子都震驚了!有那擔驚受怕的第一時間把自家子弟抓回來,生恐就是個坑爹的,得知不是自家孩子不知多少父母松了口氣,可一打聽給沈念開瓢的是賀芝蘭!

整個帝都圈子就跟炸開了花似的!叫一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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