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哥哥護短

視頻挂斷,賀芝蘭放下平板去洗洗睡,卻不知視頻這端賀藏鋒直接砸了平板,毫不懷疑沈念要在,分分鐘教他做人!價值不菲的平板碎的徹底,送回原場修估計都能把售後愁白頭,賀老爺子支着拐杖彎腰撿起金屬架,抖了抖碎玻璃。

賀藏鋒忙轉動輪椅,接過賀老手上平板殘骸:“爺爺怎麽來了。”

“練完字睡前走動走動,老遠聽到什麽東西碎了,過來看看。跟芝蘭視頻呢?問出了什麽旁的?”賀老坐到椅子,賀藏鋒放下平板殘骸,倒了懷茶遞了來。

“爺爺想多了。芝蘭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養的嬌氣,沒吃過苦,要真有什麽委屈不用我們問,他自己會說的。”

“真的?”賀老表示懷疑。自己孫子自己知道,也不相信賀芝蘭會為了那些傳遍的流言生那麽大氣,但賀藏鋒說的這麽肯定,賀老也不免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沒準就是年輕人氣性大呢?背後說的當作不知道,當面說的就是不一樣?“那你怎麽生這麽大氣?”

“我是氣我自己。如果我出任務的時候小心一點就不會受傷,不受傷,芝蘭也不會為了些流言生好些氣,沈念也就沒什麽由頭說了,這次事情也就不會發生。現在為了我的事,爺爺您操了不少心,受了別人不少人情,我爸我媽那裏也是擔驚受怕,二叔也費了不少心思給我找名貴藥材,現在還累的芝蘭受氣,想着想着,一時氣不順就把平板摔了。”

賀老半信半穎,也實在拿不出證據去懷疑大孫子的說詞,想了想怕是自己多心了,笑道:“你們這兄弟倆氣不順就摔東西的習慣也不知道跟了誰。這平板是芝蘭送你的吧?明兒讓人去買臺一模一樣的,否則回來了,怕不是要找你鬧。”

賀藏鋒搓把臉,生無可戀。“爺爺別說了,這是定制版,芝蘭那還有一臺,放到一起一眼就看出來了。”

賀老頓時一樂。“後悔啦?可惜晚了,看你以後長不長教訓。”說着起身,拍拍他肩:“成了早點睡,有空多出去逛逛,別呆在屋子裏想東想西的。”

賀藏鋒推着輪椅送賀老,應道:“诶,爺爺放心,我就是一時鑽進死胡桐,想通了就沒事了。讓爺爺擔心了。”

“沒什麽擔心不擔心的,你永遠是我的驕傲,是賀家的驕傲。別送了,早點睡。”

“好,爺爺也早點休息。”

送賀老出門,賀藏鋒轉身,臉上哪見半點笑意?取出手機撥通電話,殺氣四溢的聲音冷的掉渣。

“沈家那個私生子在你那吧?找機會廢他條腿,從特殊部隊的選撥刷下來。”

電話那頭陳晟愕然:“你不是一向主張不找旁人麻煩麽?”

“收點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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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晟無語,半晌倒吸涼氣:“卧操!不會給我猜中了吧?!沈念那王八蛋真掂記芝蘭?!卧操!卧操!沈念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吧?!那種貨色也敢肖想芝蘭?他怎麽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猥瑣樣!這事叔能忍嬸不能忍,放心,這利息我幫你收定了!”

“算我欠你個人情。”

“別說這麽見外的話,芝蘭叫我聲‘晟哥’叫了二十幾年,不能白叫了。”沈念作死的本事聽的陳晟也是無語,賀家發家比沈家早不知多少年,你個後來居上的位子還沒坐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癞蛤蟆想吃天鵝肉,那就教你怎麽做癞□□!

“那我替芝蘭謝謝你了。”

“別謝這麽早,聽說芝蘭替你尋訪名醫去了吧?真有這不出世的名醫,讓我搭個順風車瞧瞧就成。”

賀藏鋒心頭一緊:“你的傷還沒好?焦老不是給你看了麽,怎麽說?”

陳晟跟賀藏鋒是鐵打的發小,從懂事開始就玩在一起,一起上小學一起入伍,一年前兩人出任務,賀藏鋒傷的最重,內腑重傷雙腿還不良于行,陳晟傷的也不輕,外表看不出什麽,但一提氣胸腔就悶痛,中醫西醫看遍了,連久不出手的國手焦老都讓陳老爺子請來看過。原本這是秘密的,但賀藏鋒不是外人,陳晟直言道:“‘震蕩內腑傷’,我們倆就是難兄難弟。”

‘內傷’歷來是最難治,西醫根本幫不上忙,中醫因為不善長也沒法下手,陳晟有預感,要找不到善長這塊的高手,他最多三年也只有退出一線的命。

這事說多了都是往傷口撒鹽,陳晟幹脆道:“不多說了,等我消息。”

“好。”

如果事先知道陳晟的傷賀藏鋒就不會開口,但既然開了口,是兄弟就沒收回來的道理。人情都是你欠我我欠你,只要沒死,總有還回去的時候。

賀藏鋒不知道後來真被陳晟一語中的,不過在此之前,他的烏鴉嘴先應驗了。

隔日到了山腳下村子,在賀芝蘭答應推進當地醫保政策後,當地人帶他們上山找人,賀芝蘭原本被包裹嚴實的小腿因為踩空,腳裸擦過岩石邊角露出一截小腳,岩石下受驚的毒蛇當即啃了一口。

“——好疼!”

小腿突然襲擊的鑽心疼痛讓賀芝蘭一屁股坐地上倒吸冷氣,王戈還以來是扭了腳,扒開腿褲一瞧頓時冷汗就下來了。

兩個血森森的牙印赫然印在腳踝往上一指長的地方,牙印看着不淺,血痕透着不祥的黑色。

向導跟當地人頓時臉色大變。

“這是被蛇咬了?這麽大血洞,這蛇估計不小。”

賀芝蘭疼的臉色發白,但神情還算冷靜,更冷靜的是王戈及劉軍。兩人擡着人利索轉移幾步,王戈拿刀劃開傷口吸出毒液,劉軍翻出醫用橡膠在膝蓋以上綁緊,向導跟當地人見幫不上忙,拿了跟棍子從石板下小心捅去,扒拉扒拉終于扒拉出一條蛇尾巴。

“快看看是什麽蛇!”向導是縣城過來的,對這裏生态不是很熟,當地人到是眼尖,吓的棍子都丢了。

“媽呀是枯葉蛇!”

枯葉蛇因蛇紋像枯葉而得名,學文叫法為蝰蛇科。這是一種分布全世界的蛇,品種繁多,數量可觀,無一例外都是毒蛇類大佬。

蛇毒的神經類疼痛讓賀芝蘭疼的滿頭大汗,一聽是‘枯葉蛇’頓時眼前一黑,臉色血色立時退了個幹淨。

劉軍拽過帆布包翻出巴掌大的金屬盒,取出注射器給賀芝蘭打了一支解毒血清。

“賀少,忍着點。”王戈重力按壓傷口想要擠出更多的毒血,但神經類毒素的傳播速度是最為快速的,就算處理及時盡可能多的清理毒素,賀芝蘭的腿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了起來,而且傷口泛黑,周邊經胳也顯現不祥的黑色。

賀芝蘭看着自己小腿,勉力抖唇問:“..我、我不會要截肢吧?”

劉軍也是心驚膽顫,擦了把額頭汗:“賀少放心。有血清控制毒素,等急救隊派直升機過來幾個小時就能飛回雲都,到時有醫院專家彙診,一定會沒事的。”

向導站在旁邊吓的面無血色,他雖然對賀芝蘭的身份不是很清楚,但來之前領導的耳提面命以及私下透露的意思,這‘賀少’絕對是貴人中的貴人,他好不容易靠親戚關系搶了這個任務,這要是出了問題,別說得到好處連命都要去半條!

王戈拿蘇打水漱了口,爬到高處聯系急救隊,跑回來打眼一瞧:“那個帶路的當地人呢?!”

向導往旁邊瞧去,愕然:“剛才還在的!怎麽一下就不見了?”

五個人上山現在只有四個,丢的還是帶路的當地人,劉軍開始有點疑神疑鬼,不怪他多想,明明賀芝蘭還走在他後面,他前面還有帶路的,怎麽偏偏就前兩個不咬非咬第三個?

好在這世道還是很陽光的,之前離開的當地人氣喘籲籲跑回來,身後還跟着一個,對方走近捏起賀芝蘭手腕。

王戈、劉軍立時警惕,向導也是又驚又懼,一邊喘氣的當地人噼哩叭啦說了幾句,見人沒聽懂,忙用蹩腳的普通話說了幾句。這下勉強聽懂了。

被傷口灼傷似的疼痛折磨的不輕的賀芝蘭沒聽楚,問劉軍:“他說什麽?”

劉軍:“...他說,這就是我們要找的‘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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