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陳晟到了

防暴隊的速度是普通出警速度的兩倍,一隊沖鋒衣執着木倉快速進入俱樂部,一問原由頓時也是遲疑了,這裏面沒一個簡單的主,長輩順便拎出一個都是份量十足。好在陳晟及時趕到,幾步跨過去抽出防暴隊身上手木倉,進門沖着天花板就放了三木倉。

木倉的震懾力還是夠強的,頓時雙方停手,陳晟把木倉塞回隊員手上,刀鋒似的目光一掃:“打呀,怎麽不打了?繼續,要是覺的不過瘾,你們還可以到外面去打,去街上打,沒準能上個熱搜頭條什麽的。”

程舟瘸着個腿過來:“表哥。”

陳晟冷冷掃他眼,拍開他:“你幹的混賬事呆會再跟你算賬!”

都是圈子裏混大的,但陳晟跟他們不同,那是真真實實憑自己的實力進入特殊部隊的,而且前景大好前途無量,那是跟賀藏鋒一個級別的精英,遠不是這幫混日子的二世祖可比的。

陳晟目光一掃,好些人頓時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沈念冷哼:“嚣張什麽,不過也是個公報私仇的僞君子!”

“我公報私仇?”陳晟雙手束胸,低頭壓迫似的盯着沈念:“沈公子說我公報私仇?我以什麽公報什麽私仇了?”

沈念開口就要道出異母哥哥在特殊部隊選撥時折了腿的事,陳晟似笑非笑:“想好了再說。”

特殊部隊的選撥項目連只字片語都屬于國/家機密,非相關人員不得打聽以及傳途,否則就有洩漏機密之嫌。沈念邊都挨不到,關起來門來那是家事,出了門那就複雜了。

沈念閉了嘴,陳晟拍拍他:“沈少,奉勸你一句。自己做了什麽自己心裏清楚,真不依不饒的,捅出去誰都不好看。鬧不好就不是小輩幾句口角那麽簡單了,你說是不是?”見對方神色微變,陳晟知道他聽了進去,笑笑沖幾個狗腿揚揚下巴:“你們幾個還不扶沈少去醫院瞧瞧?真等着進局子喝茶呢?還有經理,經理!好好伺候着,沈少可金貴,少了根毛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經理立馬過來,點頭哈腰把一衆送去醫院,什麽賠償那是半句不敢提的,還要倒貼一筆不小的營養費。

沈念那邊人一走,包廂頓時寬敞不少,陳晟提着程舟跟出警的負責人道歉。“這事是我們教育不到位,一點私人小事浪費警力資源,回去後讓他深刻檢讨。”

“不用不用,只要沒事就好。都是為人民服務。”對方連連擺手,一手端着木倉一手敬了個軍禮,幹脆利落收隊了。在帝都這魚龍混雜的地方混,最主要的就是擦亮眼睛,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必須門兒清。而這屋子裏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不能惹!

陳晟回了個軍禮,目送一行離開,回身沖程舟警告似的揚了揚手:“防暴隊是能随便找的麽?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着找抽!”

程舟揉肩膀,讪讪回:“那不是氣狠了麽?表哥你都不知道,沈念那王八蛋帶着練家子打架,要不是有李哥一頂五,今天這虧就吃定了!”

“成了成了,你們這幫小子純粹就是精力過剩,丢部隊操練兩個月比什麽都老實。”陳晟擺手,正想招呼人去醫院瞧瞧,回頭一看,李元羲那邊已經給人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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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哥。”

“陳哥。”

陳晟點頭應過,叮囑道:“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直說,打架傷了不丢臉。”

之前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們頂着鼻青臉腫站直了,大多表示沒什麽大礙。沈念帶來陰人的硬茬都被李元羲一人擋住了,其餘都是菜雞互啄,最嚴重的算是劉坤,左手自肩膀之下就使不上勁,這傷其實還是他自個在櫃子上撞的。

“怎麽樣?”陳晟問。

賀芝蘭抽空回:“元羲哥說是脫臼了。”

劉坤痛的嘶牙裂嘴,李元羲提着對方手臂,一抽一提,微微‘咔喳’一聲,陳晟默默把‘去醫院’三個字吞回肚子裏,劉坤一聲呼痛,可痛完再摸肩膀,剛才那種猛裂巨痛好似就跟錯覺似的,不信邪的扭了扭肩膀,滿臉茫然。

陳晟無語掐了掐他肩膀:“這是已經接回去了。這兩天盡量別使力,禁口,多休息。”

劉坤忙應是,轉爾沖李元羲道:“謝謝李哥。”就沖對方一挑五還輕描淡寫的高手風範,這聲‘李哥’喊的心甘情願。

李元羲應了聲,轉爾給另兩個傷情看起來嚴重的把了脈,放下手示意:“只是些表皮傷,無礙。”

俱樂部的東家終于趕了過來,都是圈子都混的,見面打了聲招呼,意思性賠償包廂錢這事就這麽過去了。陳晟把一衆領出門,門口紅旗車低調內斂,車窗滑下,露出賀藏鋒那張刀鋒似的帥臉。

公子哥們低眉順眼的一個個上前喊人。“藏鋒哥。”

“藏鋒哥。”

“藏鋒哥。”

賀藏鋒颔首應過:“今天的事你們受累了,回頭我讓人送藥酒過來。別開車,我讓人送你們。”紅旗車的司機當然是不能動的,不過好在後頭那輛車多帶了兩個司機。

“那就謝謝藏鋒哥了。要沒事那我們先回去了,藏鋒哥、陳哥。再見。”

一衆公子哥道過謝,随分配的車子各各家去,賀芝蘭跟程舟對視眼往後面那輛挪,陳晟打開車門:“李先生?”

李元羲沉吟聲:“不用,我坐後面那輛。”

陳晟愣了下,只得摸了摸板寸頭,自己鑽了進去,對發小賀藏鋒悄聲道:“這個李神醫的醫術高超不高超我不知道,不過人是真高冷。”

賀藏鋒瞥他眼:“不想日後遭罪,少端架子。”

李元羲過去後面那輛,賀芝蘭跟程舟正後座那跟小孩兒似的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原本青腫的地方戳着很疼,可倆人卻是嘎嘎直樂。司機看着這倆人都忍不住樂了,李元羲拉開車門,程舟茫然了下,主動繞去前座。

賀芝蘭挪過去點:“元羲哥沒坐前面那輛?”

“過來看看。”說着鑽上車,捏住賀芝蘭手腕切脈,沒兩分鐘放下手:“沒事,回去把瘀血揉散,這兩天不要吃發物。”

程舟從前座伸手過來湊熱鬧:“李哥李哥,也給我看看呗。”

“滾犢子。”賀芝蘭沒好氣給他拍開,沖之白眼:“不過就點皮肉傷。嬌氣。”

“嘿我怎麽就嬌氣了?”

“哪哪都嬌氣,要不要以後改名叫嬌氣包?”

程舟怼回來:“‘嬌氣包’說的不是你嗎?李哥你是不知道,賀二打小就是出了名的嬌氣,但凡蹭破點皮,哎喲嘿那小臉委屈的呀,”

李元羲聽的一臉興味,賀芝蘭示威似的揚了揚手:“程二你是讨打是吧?”

“天地良心,我這是實話實說。”

發小的情益就是打從出娘胎開始的,鐵成死結解都解不開的那種,壞處就是各種黑歷史永遠翻不了篇,但凡喝酒聊天總要拿出來唠兩句,就算穿的西裝筆挺,一說四歲還尿床,就想把發小塞回娘胎回爐。

好在都是相互的,誰怕誰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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