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以身相許?

李元羲按兵不動裝睡想知道對方為什麽裝睡, 結果等來的是對方一頓莫名其妙的緊盯, 最後還被當成一棵樹,對方成了樹袋熊,坑的自己差點跳起來,整個人就跟睡在針刺上一般難安,只是縱然心裏再緊張,李元羲也沒想過把人推開,甚至還有點甘之如饴。

如果這都不算愛。

滿心都是無奈跟甜密,李元羲悄悄擡手撫開賀芝蘭額前碎發, 超出常人的感官讓他在暈暗的光線下也可以清晰看到對方嚣張的美人尖, 對方或許是覺着美人尖有些女氣, 所以常年用碎發壓着, 鮮有顯露人前的時候。

而現在它毫無遮掩的暴露着。李元羲咽了咽忽然幹燥的唇舌, 緩緩靠近, 着迷似的在上面印了一下,很輕、很緩,甚至可以說這還不是一個吻,只是這樣,就足以告慰忐忑鼓燥的靈魂了。

可惜這樣的時間很短, 吳老半夜醒來一次,李元羲只得把賀芝蘭推醒。

“芝蘭?芝蘭?醒醒。吳老先生醒了。”

賀芝蘭睡醒惺松起身,撈起旁邊睡袍披上,系上腰帶掩手打了個哈欠。這時正是人深度睡眠的時候,李元羲給他擰了毛巾醒了醒覺, 眼見對方還是一臉茫然,不放心之餘只得牽着人一路到了二樓。

吳岐一臉疲憊等在門口,搓了把臉。“有勞李先生。”

“應該的。”

仨人進門,李元羲把賀芝蘭安排在小間沙發,跟守在病床前的吳國強打過招呼,轉爾便開始給吳老看診。吳老躺在床上,眼睑微睜,一幅随時都要睡過去的模樣,對李元羲扯了扯嘴角,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為免出現批漏,李元羲給吳老切了手腕、腳腕、脖子等三處脈絡,每處皆不少于十五分鐘,待到脈絡切完,吳老早睡了好一會兒了。李元羲收手,取過手巾擦手。

吳國強急切問:“怎麽樣?”

“情況穩定,不用擔心。”

‘續命三針’每一針後需要注意的事都已經詳細說過了,李元羲也沒再多言,領着賀芝蘭出了門回到房間,之前為了醒覺灌了一杯濃咖啡的賀芝蘭這時候精神的吓人,精神奕奕盯着李元羲的眼睛好像會發光,本人卻一幅半點不察的樣子爬回床上,殷勤擺好枕頭,拍了拍:“元羲哥快來睡!”

李元羲:“……”

李元羲淡定摸出薰香。薰香一點,暗香浮動,賀芝蘭只覺着眼皮有點重,要合不合,迷迷糊糊只看到人換上睡衣,坐到床邊掀開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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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賀芝蘭不知道,他合眼低頭那一剎那剛好撞進李元羲肩窩,就像算計好了似的分毫不差。

吳老夜間情況穩定,吃罷早飯最後給吳老切次脈,倆人便告辭回程了。賀芝蘭驅車把李元羲送回四合院,調頭去公司,頭腦風暴開了一上午愣是沒開出個結果來,好在吳岐一席話到讓他明白這事急不來,慢慢調研,慢慢想,總會有個結果。

眨眼時間到了中午,賀芝蘭正想工作狂一下在公司食堂解決了,不想蔣老爺子親自打電話。

老爺子頗有點傲驕的意思:“過來吃頓飯還要我三請四請不是?”

賀芝蘭拉開電話看了看,很好,老爺子用自己的電話打的。“不是外公,我不是正在奮發圖強嗎,這會兒會議才開完呢。”

老爺子已經不是之前的老爺子了,放柔語氣:“芝蘭。過來吃頓飯吧,李先生也在這邊,上次不是說你媽媽還有一些遺物嗎,吃完飯正好帶回去。”

聞言賀芝蘭哪敢不同意,忙不疊起身,讓司機一路送到小區門外。蔣文銘早等在門口,見人過來下車,笑迎了上來。“芝蘭哥。”

賀芝蘭笑應了聲,攬了他肩往裏面走:“今天沒在學校?”

蔣文銘是正兒八經的學神,一般不是在學校就是在去學校的路上,很少能在其它地方看到人。賀芝蘭自喻不是學渣,但在蔣文銘這種級別的學神面前,也少不得在對方自帶的光圈下自愧不如。

蔣文銘不好意思摸摸頭:“我畢業學分已經滿了,正在準備考研的事,暫時還不是很忙。”

‘學神’是跳級神童,所以他的考研年紀跟別人不一樣,賀芝蘭已經不較真‘學神’倆字了,真誠實意問:“有實習的想法嗎?去我公司拯救一下?”

蔣文銘抿唇笑了:“爺爺說過了,去哪都不能去你那。”

“為什麽?怕我欺負你?”

“正好相反。是怕芝蘭哥為難。”

賀芝蘭就吐糟了。“你這樣的天才級人物不去我那才是讓我為難。”

倆人進到屋內,方外婆正在擺碗筷,見着人忙招手:“快來,正好開飯了。”

蔣老爺子從樓上下來,旁邊李元羲走在外側,賀芝蘭喊了人,到樓遞口迎了兩步,上桌時剛好坐到李元羲旁邊。蔣舅舅跟蔣舅母忙工作就沒回來,加上被方外婆親自請到桌上的俞半夏,剛好坐滿六個。

俞半夏這幾天一直早晚倆次來蔣宅煎藥,到也混了個臉熟,今天就是上午來煎藥時正好碰着李元羲回來,對方正好想給蔣老爺子把把脈,就一起過來了。

這事李元羲給賀芝蘭發過微信,到稱不上意外。

飯桌上沒喝酒,飯後蔣老爺子讓蔣文銘把他書房整理好的東西搬過來,一件一件舊物都是蔣入夢的遺物,這些東西在之前都是蔣老爺子的禁忌,鎖在櫃子裏不看但又誰碰怼誰的禁忌,現在也是蔣老爺子親自一件件清理出來。其中照片是最多的。

從兒童,到少女花季,再到風韻迷人的少婦,蔣入夢就跟她的名字一般,如夢似幻,難怪當初與賀建成結婚被人津津樂道,說是‘郎才女貌’。雲霧般的眼眸,臉龐似玉,笑顏如花,氣質看起來就是那種詩書薰染出來的舒暢跟豁達,最讓人側目的,估計就是與賀芝蘭如出一轍的美人尖了。

賀芝蘭是男人,骨架天生比女子要來得厚實,所以美人尖在對方那也是男人的英氣居多,而蔣入夢這,堪堪就是女子的婉約跟妩媚了。

看着蔣入夢照片,賀芝蘭滿滿都是好奇,因為拜之前蔣老爺子所賜,他手上連照片的半個殘角都無。他對‘媽媽’的印象都是來源于別人的只字片語,連他爸賀建成都鮮少提起,好像那就是一個永遠好不了的傷疤,一提就痛,還是痛徹入骨那種。

“我媽是個超級美人。”賀芝蘭捏着照片說。

蔣老爺子也是眼含懷念,點頭道:“追你媽的人當年能從這排到城外,結果偏偏被你爸近水樓臺了。回頭想想,你爸拜我為師,估計就是沖你媽來的。”

賀芝蘭吐糟起親爸來,那也是半點不含呼,當即點頭:“是我爸能幹出的事。”

事情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也沒有什麽‘如果’了,收拾好的東西堪堪一箱,賀芝蘭親自抱上車,回到四合院把照片擺到合适位置,看着照片裏巧笑倩兮的美人,莫名的覺着心情都要好上一大截。

“元羲哥,謝謝。”如果不是他,蔣老爺子的沉疾估計就沒法祛除,心解解不開,這些遺物估計到最後一刻都只能呆在櫃子裏落灰。

李元羲摸摸他,權當安慰。不想對方得寸進尺,側首就拿下巴墊他肩上,超優于常人的顏值近在咫尺,氣息幾近可聞,用一種好像玩笑的語氣道。

“大恩不言謝,以身相許如何?”

李元羲:“……”

一條腿跨進門的俞半夏:“……”心裏‘卧操’滿屏!

不是老板,我剛開始以為你是看上他顏值想泡他,結果對方是個王者,我這裏正內疚覺着玷污了王者尊言,結果你在這裏撩騷說什麽以身相許,不怕人家王者反手一巴掌?哦不對,你也是王者。

所以說王者配王者,爾等凡人退避三舍?

俞半夏殘血退避了,賀芝蘭的撩騷還在繼續,李元羲捏他下巴挪開,在對方狐疑視線中,鎮定自如問:“自帶嫁妝嗎?”

賀芝蘭忍不住笑開。

李元羲亦是忍俊。

趴在門邊偷看的俞半夏最後那點殘血也唆唆見底。無語淚襟,回到房間打開電腦啪啪發了個帖子。

震驚!傳說級老板雙倍工資請我到他家,既然是想要我……

吃狗糧(想歪的請自動面壁蟹蟹)

俞半夏只是想吐糟一下,讓‘逗比’特性出來透透氣,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帖子既然在之後的時間裏給他帶來那麽多快樂,暴紅網絡不說,還被老板抓包險些修羅場,不過好在‘老板娘’給力,挽救于他水火…

當然,這時候誰都不知道會有那麽一出,畢竟這時候‘老板娘’還不是老板娘。

賀芝蘭可不知道俞半夏在網上開了個帖子,日常撩騷後也沒想過一撩就準,賀老打了電話過來,他也只得放下這邊先回去幫忙搬家。之前為了給賀藏鋒一個良好的治療環境,他們從賀宅搬到這邊新別墅區,現在賀藏鋒痊愈的事已經不是秘密了,也是時候搬回去了。

搬回去的另一件事,便是相請圈內人,組織一次茶會。茶會以賀老的名義,邀請規格之高自然不同與平常聚會,而其中最主要的目地,是給賀藏鋒一個正式顯露人前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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