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虛驚一場
黏黏糊糊、膩膩歪歪、勾勾纏纏。
這早飯還沒吃俞半夏就已經飽了。
勉強把自己吃了個撐, 俞半夏眼不見為淨的回到房間, 心氣不順的打開上次發的帖子,回帖都蓋到兩百多樓了,大多猜帖子是博人眼球的帶貨帖。
帶貨帖?俞半夏敝敝嘴。狗糧帶貨帖嗎?
心氣不順的俞半夏怼着電腦一頓噼哩啪噠,在之前的帖下回道:
看評論很多人蓋樓說我這是帶貨帖,我心裏就呵呵了,狗糧帶貨帖算嗎?正好我早飯配狗糧吃撐了,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互相傷害誰怕誰不是?!
有無聊在網上閑逛的網友搶了沙發:這下糟了, 沙雕網友把樓主給惹毛了!
俞半夏呵呵冷笑, 着中寫了詳細帖子。
這事要從上月月底開始說起。老板親自把我招到辦公室說要給我換個工作, 我當時心裏一跳, 以為要攤上大事了!(附帶說一句:我老板顏值傳說級別, 吊打娛樂圈小鮮肉、碾壓什麽百萬千萬網紅;背景傳說級別, 這點不能多說,我怕有相關工作人員找我談話;能力嘛有待商議,因為以前是妥妥甩手掌櫃一個,現在正奮發圖強中)老板親自把我帶到他住的地方(附帶說一句:住的也是傳說級別),然後見到了老板B.
我當時懸着的心就落地了。因為老板B亦是顏值傳說級別的大帥逼。
老板讓我給老板B做助手, 架不住金錢誘惑的我同意了,當時想的是,老板反正是為了泡老板B才招的我,追到手了估計就會放我回去鹹魚了?
請準許我給老板B道歉。當時的我就是井底一條小蝌蚪,我也如願以償被老板B用實力啪啪打臉了。
原來老板B也是個王者。
青銅的我眼淚掉下來。
正當我為誤會老板B而心生愧疚的時候, 呵呵(吸煙:jpg)
狗糧就是來的如此猝不及防(我想靜靜.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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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才發半個小時,搶沙發的、搶板凳的玩的不亦樂呼。
哈哈哈哈哈哈滿滿都是樓主炸毛的味道!
哈哈哈哈樓主是個逗逼,鑒定完畢!
樓主是單身狗,鑒定完畢!
樓主慫慫的很可愛,估計是個小帥的小哥哥。鑒定完畢!
樓主在說‘我當時懸着的心就落地了。因為老板B亦是顏值傳說級別的大帥逼’時,我怎麽覺着樓主有種詭異的失落感?
樓上你不是一個人!
哈哈哈樓上你們快憋說了,隔着屏幕都感覺樓主要窒息了!
樓上快靜靜,把樓主吓跑了怎麽辦?還想不想聽故事了?樓主看我看我,我們保證不再亂入了,再亂入切小叽叽
卧操要不要這麽狠?!
卧操樓上你說真的?!
卧操樓樓樓上敢情切的不是你的小叽叽不心疼?
卧操樓上信息量有點大的樣子!
卧操樓上的意思是,說切小叽叽那個是小姐姐?
想問,看這八卦帖的幾個有小叽叽?
哈哈哈滿屏都是小姐姐?!(忽然好雞動.jpg)
沙雕網友們在帖子下蓋樓蓋的熱火朝天,可惜俞半夏在吐糟完後就把電腦丢開了,所以并沒看到。等他再打開帖子的時候,這些讓人窒息的話早湮滅在滿滿五頁回複當中了,是以到沒影響到他繼續吐糟的心情,也讓這個日後大火的帖子得以繼續下去。
而這時候帖子裏請衆人吃狗糧的倆位正主,親都親過了,抱都抱過了,木倉木倉都相見了,狗糧也請了,結果倆人反到開始矜持了。別人都是先談戀愛再上車,這倆是先上車再談戀愛,每天被逼吃狗糧的俞半夏又不得不吐糟句。
王者們的愛情他不懂。
其實很好懂。就是王者們戀愛掉了智商而已。
好在掉智商也僅限于對方的事,不影響正常生活,為了擠出時間約會,賀芝蘭的工作效率反提升不少,李元羲也着中開始計劃以後的事。不計劃不行,為免日後被賀老攆出去,必須先站穩腳根。
俞半夏到也不是個光吃狗糧不幹活的人,知道李元羲意思後,在網上建立了一個疑難雜症的專業網站。但想讓網站起作用,必須積累人氣跟成功病例才能讓人信服,為此俞半夏把自己的朋友圈挖了個底朝天,還想過挖爺爺牆角。不過牆角不用挖,俞半夏在路邊到瞧着一個特殊病例。
是一個六歲小姑娘的眼疾。
小姑娘眼睛看不見但有一幅好嗓子,被媽媽帶着在路邊唱歌籌錢做手術。俞半夏先查實小姑娘的情況,再就對方的病例拍了幾張照發給李元羲,經過同意這才上前接觸這對母子。
“梁姐你好。小貝你好。”小姑娘叫方小貝,媽媽姓梁,俞半夏在倆人休息的時候才上前接觸的。
梁媽媽有點警惕,見俞半夏白白靜靜不像個壞人,這才點頭應了句:“你好。”
俞半夏到也不扭捏,自我介紹道:“我叫俞半夏。是南方人,畢業A大,一直在帝都上班,梁姐別緊張,我不是壞人。我就直說吧,我老板是學中醫的,專治疑難雜症,剛才就小貝的情況跟老板說過,意思是讓小貝過去一趟看診。”
梁媽媽頓時有點怔住,因為就現在這世道,哪有街頭攔人看病的?要不是俞半夏看起來實在不像壞人,又态度誠懇,否則她都要喊人了。“俞半夏是吧?謝謝你的好意,我家小貝有主治醫生,就不麻煩你們了。”
“梁姐,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看小貝才六歲,眼疾想要治療成功至少要經過三次精密的手術,手術時間保守估計都有十七個小時,我不是抵毀西醫的意思,只是當媽媽的,您難道就忍心小貝受這份罪?中醫您也知道,都是內服藥方跟針灸配合,是最保守最安全的治療方式,能讓小貝少受一份罪多一分治療希望,這是好事不是嗎?”眼見梁媽媽有點遲疑,俞半夏又道:“梁姐不怕您笑話,我老板也只是讓去看診,能不能治,如何治還是兩說。我就想着能治最好,不能治,就耽誤梁姐一點時間不是?當然,梁姐帶着小貝出門在外,安全最為重要。梁姐要是願意,可以找兩個信得過的人一起過去,不遠,走個十來分鐘就到了。”
身處帝都治安是最嚴謹的,街上時不時能看見巡邏警察,梁媽媽攔了倆個,出示自己的身份證,把求助要求說了下。倆巡警年紀三十歲左右,聞言應了求助,其中一個用內部呼機在信息平臺報告了一下,另一個上下打量眼俞半夏,敬了禮,出示警章,這才道。
“俞半夏是吧?麻煩出示一下有效證件。”
現在都是電子信息時代,帶錢包走的沒幾個,俞半夏又是出門溜彎才碰着這機會,摸了口袋,身份證沒帶,駕駛證沒帶,行駛證更不可能帶了,不過好在他帶了學生證。心裏暗暗舒了口氣,遞過學生證:“這是我的學生證。上面有我的學生號,身份證號,跟地址,還有照片,背面有個小型二維碼,掃一下,能自動登錄A大信息網,資料更詳細些。”
巡警拿手機掃了一下,這到不擔心二維碼登錄後資料是假造的,因為手機是工作用的,有自動識別病毒網扯之類的作用。識別二維碼後彈出資料窗口,翻了下資料,巡警态度改觀不少。
“可以呀,A大學霸,高考榜眼,學生會副主席,不過你這專業不對口呀,”
俞半夏探了探頭,示意他往下翻:“不能算專業不對口,你看這,我也有中級撿藥師證,我爸這邊往上數三代都是中醫,我媽那邊往上數兩代也是中醫,嚴格來講我這四年大學才是不務正業。”
跟警務中心報備過的巡警走過來,探頭看了看資料,挪揄道:“家裏還是開中醫館的,這算不算學的不好就要回家繼承家業?”
俞半夏被打趣的頗為窘迫,幹咳下:“那啥、信息核實了,要不就走一趟?”
倆巡警笑了下,跟梁媽媽道:“俞半夏的身份核實了,初步證明不是騙子。梁女士要是願意,我們可以跟你走一趟。”
梁媽媽抓着方小貝的手,遲疑問:“那警察同志,您們覺着我該去嗎?”
倆巡警搖了搖頭:“抱歉,這個我們不能給你建議。不過到了地方,我們可以幫你核實對方的正确信息。”
言下之意就是建議不能給,但是能核實對方是不是騙子。
梁媽媽想了想,蹲下身抱着方小貝,軟聲細語問女兒意見。方小貝因為眼疾,遠比同齡人懂事理,脆聲回道:“媽媽我們就去看看吧。我以前聽同病房的小哥哥說,手術也有風險,還很難恢複,還會很疼。”
懂事的女兒讓梁媽媽心疼的不行,懷疑道:“喝中藥也很苦,到時候小貝會不會喝不下去呀?”
“媽媽放心,我不怕苦。”
方小貝的情況或許正是印證了那句話,‘上帝關了一扇門,定會給你開扇窗’,才六歲就犯了嚴重的眼疾,可聲音卻像被天使吻過一般。純脆、幹淨、空靈、音域天生比別人高好幾個度。也就是靠着這個天賦,方小貝可以自己籌集所用不菲的醫療資金進行手術治療,不像其他人,有錢才能治,沒錢只能接受事實。
有了方小貝的支持,梁媽媽自然願意去試試,雖然她不是沒有帶女兒去試過中醫,但這裏是藏龍卧虎的帝都,沒準真能不動手術就能讓女兒恢複視力呢?就像之前俞半夏說的,女兒才六歲,三次精密手術,長達十七個小時,哪個當媽的不心疼?
俞半夏把人領到四合院,站在四合院門口,看着門口那兩蹲石獅子,倆巡警心裏也忐忑了下。帝都當差的,特別是當巡警,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心裏都要有個分寸,能住這種歷史遺産的四合院,非貴即富。如果是前者還有待商議,如果是後者,怕不是名聲顯赫之輩。
梁媽媽也有點犯慫,拽着方小貝的手有點打退堂鼓的意思。這到不是懷疑,而是被對方顯露出來的背景給吓到了。都是平頭小百姓,這種非富即貴的背景,真心有點不想沾惹的想法。
好在每天趕來做飯的王大媽挎着菜藍子過來了。她是賀家慣用的老人,幹脆利索,胖胖的一臉和氣,走在外面就是一普通的中年大媽。
如果真拿人家當普通大媽那就錯了。人家拿六位數的年薪,帶七七八八的福利跟獎金,直逼八位數也是可以的。
對方挎着菜藍笑眯眯的一幅鄰家大媽模樣,菜藍裏大蔥、蒜苗、小白菜、還有瓶瓶罐罐的拌料等等,這滿滿的生活氣息頓時沖散了門口高大上感覺。
大蔥、蒜苗、小白菜:對不起,我們是有身份證的。請不要把我們跟外面那些嬌豔賤貨混為一談,蟹蟹。
絲毫不知道被大蔥、蒜苗、小白菜鄙視的一衆帶着忐忑的心理步上臺階,李元羲正埋首寫藥方,見人進來,停了筆淨手,半句不多說的示意方小貝坐到旁邊。
“右手。”
把方小貝抱上椅子的梁媽媽有點發愣,因為在她想來應該是胡子發白的老中醫,沒想到是這麽年輕的人!一時間難免懷疑,這麽年輕的中醫大夫可靠嗎?
方小貝到底才六歲,雖然因為眼疾比同年孩子要懂事早熟,但想法到底比成年人單純,自己伸出手臂還很懂事的喊了聲。“叔叔你好。我叫方小貝。”
“你好小貝。我姓李。”
“李叔叔好。”
梁媽媽尴尬的笑了笑,女兒都跟人家聊上了,這時候再懷疑也不合适了。
“左手。”
方小貝主動把左手遞過去。甜甜的笑臉上原本該是最出彩的眼睛那裏,卻是眼睑輕顫只見眼白不見眼瞳。
左右手脈絡切完,李元羲不置一詞示意梁媽媽:“脫一下襪子。我要切一下足脈。”
梁媽媽怔了下,忙去脫女兒鞋襪。
倆巡警看的不懂,俞半夏解釋道:“人體脈博遍布全身,切手腕脈是為了方便也有避嫌的意思,總不能大廳廣衆…咳,有時候為了确診也會要切一個足脈、心脈等等,不過現在很多中醫大夫都不會切足脈了。”
倆巡警一臉漲知識模樣,好在正事沒忘,就牆上挂的各件證件進行核實,所有證件都是合規格的,唯有一樣讓倆人頗為怪異。
俞半夏摸摸鼻子,解釋道:“李先生的資格證正在考核階段,因為之前不在帝都這邊行醫所以手續更新比較麻煩,不過你們放心,擔保手續都是實時有效的。你們可以盡管打電話查詢。”
可以弄到權威部門的擔保手續卻沒個資格證,這是什麽騷操作?!
一直拉長耳朵聽的梁媽媽有心喊停,可女兒一幅配合的樣子又不忍打擊她,想着不管等下結果如何,婉言謝絕就是。
切完足脈,李元羲又給檢察了頭部、耳後穴位,扒開眼睑瞧過,途中時不時問方小貝感覺,足足過了十多分鐘這才停了手,沖一臉忐忑的梁媽媽颔首:“可以治。”
已經想好婉言謝絕的話堵在梁媽媽嗓子口。從女兒兩歲開始犯病,她帶着不知看過多少醫生、大夫,一路求診到了帝都的專科醫院才有了點希望,可那也是各種檢察折騰了個遍後醫生才說有希望,但希望也是說的含含呼呼的,只說要動手術,只說有機率恢複視力,要她準備手術費用。李元羲是第一個用最短的時間給她最堅定答案的人。
深吸口氣,梁媽媽在這一刻是相信對方的。
“那要怎麽治?要喝中醫嗎?喝多久?”
“藥敷、針灸、穴位按摩配合,不需要服用中藥。孩子脾胃虛弱,加上長時候眼疾,已經有心緒郁結之相,還有胃氣不合,這時候最好什麽藥都不要喝,以食補輔助,讓孩子自我調結。”李元羲拿過白紙擡手寫了些草藥名字,一邊囑咐道:“眼疾是從娘胎帶出來的,屬于天生的病症,這種病症早晚都會犯,早反而比晚要好。早犯,孩子的經脈還沒長全,可以矯正;超過二十歲再犯,神經全部長全,就算勉強矯正,對視力也有很大的傷害。”
“那六歲是不是太小了?”
“不會。這時候剛剛好。”
“能恢複到什麽承度?會影響視力嗎?跟正常人有區別嗎?”
李元羲想了想:“眼瞳的位置可以恢複,但視力會不會受損,要看她自我的愈合能力。”
梁媽媽問的事無巨細,李元羲都一一回答了,甚至幾個重複問到的問題也沒有拒絕,但梁媽媽最後還是沒有當場決定要不要在這邊治,只說考慮看看、想問一下方小貝主治醫生的意見。
送走梁媽媽一等,俞半夏頗為不好意思。“是我給李先生添麻煩了。”
考慮看看,問問主治醫生,用膝蓋想主治醫生都不會建議她臨時換醫生。也就是說之前花的診斷功夫都白廢了,要換作常人估計都要置氣兩分,李元羲到反過來勸他:“不會。你做的很好。”
俞半夏抓了抓頭,硬着頭皮道:“李先生醫術高深,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總有一天別人會知道的。”
“借你吉言。”
李元羲坐回去繼續整理之前的藥方,但今天或許注定不是平靜的一天。飯點還沒到,程舟拽着劉坤氣勢洶洶進門,把人往椅子上一摔,沖探頭的俞半夏擰眉:“關門。”
俞半夏認識程舟,當即把門關上了。
大白天的光線也不防礙,程舟點燃煙,重重吸了口,眉頭擰成疙瘩,又氣又暴燥。“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替你說?”
劉坤縮進椅子裏,原本自己就害怕的不行,再被程舟這麽一吓,眼看着個大男人都要哭出來了。
程舟氣的丢開煙頭,揚聲就吼:“不準哭!自己作死你還有臉哭?!劉坤!你爽的時候怎麽不想想現在?!就你的身份背景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啊?!!你他媽給我去玩個…!!艹你媽!不準哭!!”
AIDS。一想到這裏劉坤就吓的整個人都要抖起來了。他們這圈子對小輩的教育都是很全面的,從懂事開始就被耳提面命保護自己,可以玩,但要做好健康防護工作,因為一但中了招,就跟太子得了花柳病一樣,活生生就是笑柄。還是被別人拿來教育小輩的那種活生生例子。
‘你們玩可以,怎麽玩心裏有數,不要跟劉家那個劉坤一樣,把自己玩到得AIDS’
“給我根煙。”風度翩翩的劉公子眼窩深陷,黑眼圈嚴重,滿臉憔悴模樣就跟重症病患一樣,手抖到連打火機蓋都打不開,程舟又氣又急,想截他煙罵一句這時候還有心思抽煙,可瞧他可憐模樣心裏終歸還是軟了軟,翻開打火機蓋給他點了煙。
劉坤抽的太急,被煙味嗆的不行。程舟想給他拍拍背,劉坤反應速度擡手:“別。程舟哥,我不想害你。”
程舟氣的反手給他一巴掌,氣的發指。“覺悟夠可以呀,你怎麽不打個籠子把自己放逐外太空呀?!啊?”
“程舟哥,”劉坤喊的可憐巴巴的。
程舟氣的又想打人。猛的吸了口煙,冷靜道:“成了。是不是還不确定,你別先自己吓自己。”摁滅煙,煩燥的抓了抓頭發。“李哥。劉坤懷疑自己中招了,你給他看看。”
女人中招是懷孕,男人中招說的就是那方面的病了。
李元羲:“左手。”
“李哥,”劉坤讷讷伸出胳膊。
程舟瞪他:“閉嘴!”
切了左手換到右手,李元羲起身:“你跟我到裏面,我看看傷處。”
心裏慌作一團,程舟抽出根煙點燃,吸沒一口又摁滅然後又抽出一支,然後再摁滅,沒幾分鐘一盒內供煙就折騰完了。這煙還是他從陳爺爺那摳出來的,統共沒幾條,平時都沒舍得抽。
不多時倆人從內室出來,程舟感覺自己聲音都要抖了。“怎怎麽樣?不是的對吧?沒道理一次就中招,這要是爛大街的病人類早滅絕了不是?”
劉坤給他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程舟心裏慌的一比。
李元羲:“不是。是過敏跟交叉感染引起的皮下濕疹。”
有了确切的診斷,程舟懸着的那顆心總算落地了,壓着胸口攤倒在椅子上,程舟覺着他不死在敵人手裏,總有一天會被這些發小折騰死。
劉坤心裏還慌:“那、那怎麽開始四處生疹子?還開始糜、糜爛?還有發燒,虛弱,盜汗,”
“過敏也會引起發燒、虛弱,至于輕度糜爛,發病之後你用手抓過吧?輕度感染引起糜爛,還有自己心裏壓力過大,都會加重症狀。不嚴重,我開三幅中藥,加一些外用的,等症狀減輕再換旁的方子。”見人明白,叮囑道:“這段時間禁欲、注意休息、飲食最好清淡,不要熬夜,還有。禁煙禁酒。”
不用程舟重申,劉坤就一臉劫後餘生忙點頭:“明的、明白,我聽李哥的…”
這邊正點頭哈腰重謝再造之恩,賀芝蘭一腳怼開門:“大明白的關什麽門呀?”一見屋內氣氛,看看這個瞧瞧那個,狐疑問:“怎麽了這是?苦喪着呢的?卧操!劉坤你這是碰見狐貍精被吸精氣啦?!”
賀芝蘭被劉坤模樣吓的不行,程舟幸災樂禍:“什麽狐貍精,他是碰着風流女,懷疑自己中招了。”
“什麽中招不中招,又不是女人……!!”賀芝蘭猛的住嘴,唰一下盯着劉坤,指着人‘你你你’氣到發抖,最後實在罵不出難聽的話,拽過太師椅上抱枕沖着對方一頓猛砸!“劉坤你這是自己作死是吧?!你要什麽女人沒有?!幹幹淨淨清清白白,非去折騰什麽風流女!你是嫌自己命長是吧?!!”
劉坤被砸的滿屋子抱頭鼠竄,一個勁道歉:“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別打別打!哎喲別打了,我錯了還不成嗎?李哥都說了,就是過敏加交叉感染引起的皮下濕疹,不嚴重,喝幾幅中藥就好了!哎喲!”
程舟抖着腿看戲。要不是看賀芝蘭打的夠狠,他都想揍一頓。
“芝蘭。”
李元羲招手,賀芝蘭丢了抱枕,一屁股坐到旁邊氣的肝疼。
劉坤屁股小心挨到半邊椅子,誠誠懇懇道:“芝蘭。程舟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我,”
賀芝蘭撿着旁邊水果就砸:“你還想有下次?!”
劉坤讓了讓,忙不疊改口:“沒有沒有!絕對沒下次!絕對沒有!再有,不用你們生氣,我自己先把自己給了結了!”
‘發小可能得AIDS’,這遭遇太特麽糟糕了!程舟從知道到現在,實在沒力氣再去生氣了。李元羲給賀芝蘭撫背平緩心緒。
“這事你準備怎麽辦?瞞着劉爺爺他們?”賀芝蘭就李元羲的茶杯灌了口茶問。
“不敢瞞。”劉坤揉臉,如果真的得了AIDS他可能不敢面對,但現在确定不是了,至少沒有先前那麽害怕,回去後坦白争取寬大處理,否則日後被知道了就真要脫層皮了。
程舟給他個還算有救的眼神,撿起地上之前砸人的山竹,捏開皮吃掉果肉。“先吃飯,吃完在這裏正好吃幅中藥走,之後我再送你回去。回去後好好認錯,劉爺爺要揍你最好也別躲,要我說,你也的确該揍。”
劉坤悻悻挨罵,半句不敢還嘴。不過上桌吃飯的時候還是讓準備套一次性在碗筷,賀芝蘭斜眼他。
“信不過我元羲哥?”
搓把臉,劉坤醞釀下語氣道:“我信得過李哥。”又沖李元羲道:“李哥別誤會。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小心駛的萬年船,回頭爺爺絕對會壓着我去抽血,我不能害了你們。”
這是為他們着想也沒什麽好生氣的,程舟親自拿一次性筷子給夾了菜,劉坤低頭一瞧,頓時怔住了。
菜份量不少,相反很多。但只有一種。就是半碗小白菜。
看看桌子上五六個菜,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還配熬的濃濃香香的骨頭湯,再看自己碗裏半碗小白菜。
程舟瞪他:“看什麽?吃飯!沒聽李哥說‘飲食清淡’,你跟你講,沒好之前,你休想吃半點油腥!回頭我會給劉爺爺打電話跟他說,你做好心裏準備。”
劉坤抹把臉,吃了頓有史以來最可憐的中飯,而且可以相見在接下來的好一段時間裏,他估計都只能這麽吃了。同桌吃飯的賀芝蘭還故意拿香噴噴的排骨饞他,劉坤看着自己的小白菜配飯更感覺可憐巴巴了。
小白菜:對不起我是有身份證的小白菜蟹蟹!
白米飯:對不起我是有身份證的白米飯蟹蟹!
請不要把我們跟外面的妖豔賤貨相提并論,我謝謝您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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