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只一個吻
累了兩個白天加一夜終于能挨着床好好睡一覺了, 程舟跟劉坤也不嫌棄是別人房間, 直接從白天睡到黑夜,爬起來收拾收拾也是風度翩翩的公子哥一枚,只是再如何收拾還是比不上那一對的。
老板、老板娘明顯視線更喜歡往賀芝蘭跟李元羲身上瞄,其它四間房客視線也似有似無的往這邊偷瞄,更明顯的是老板女兒,一桌吃飯上個菜都喜歡先緊着那邊,添茶、拿水果這些小事更別說了,看的程舟、劉坤倆人就嘀咕了。
“這世道什麽時候開始岐視直男了?”劉坤沖發小建議:“要不我們也裝着搞搞基?”
程舟:“不好意思, 醜拒。”
劉坤捂着胸口:“看在幾十年的情份上, 為了區別對待, 你再考慮再考慮?”
“不用考慮。醜拒就是醜拒, 我們老程家還需要我傳宗接代呢。”
“…說的我老劉家好像不要傳宗接代一樣。”劉坤白他眼, 見他盯着手機頭都不擡, 邊吐糟他邊探頭過來偷窺:“跟哪個小妖精勾搭呢?這麽認真?”
程舟掀掀眼皮。“小妖精姓程名婷婷。”
劉坤下意識開口想打趣兩句,可臨到嘴邊才想起‘姓程名婷婷’是誰,頓時就跟老鼠見着貓,聽着名號就吓的立馬把頭縮了回去,程舟把手機往他面前湊:“你不是想看嗎?來來來, 要不你跟我姐打個招呼?”
“不、不不了,我還有事你慢慢坐。”劉坤頭搖成波浪鼓,生恐對方從手機裏爬出來轉而就跑了。
程舟看起背影嗤之以鼻,暗自吐糟‘出息’,可下一刻手機響起鈴聲, 一看來電提示:“!!!”
大魔王不能念,一念她就知道,程舟視死如歸接起電話,已經做好開口就被噴的準備,不想程婷的聲音挺正常的。
“你們這幾天不在帝都?”
‘你們’這詞明顯就不是單指一個人了,程舟回:“是不在,我之前給你發了個微信你沒看?”
電話那頭的程婷理直氣壯。“沒空。”
程舟敢怒不敢言,解釋說:“我跟坤兒跟芝蘭還有李哥一起來陝省,姐你是不知道李哥他師門多牛逼,別人種花種樹他們種赤靈芝!三十一株赤靈芝株株皆
是上品,就跟做夢一樣!我跟芝蘭說了,回帝都後按市價買五株,還不止這些,李哥說他師門在這邊還有塊何首烏藥田!反正我已經打好主意了,這幾天我就寸步不離跟着,何首烏怎麽也要搶幾塊回去。”
程婷恨鐵不成鋼:“三十一株赤靈芝你為什麽只搶到五株?!”
這重點抓的程舟都沒脾氣了,無奈扶額:“我說程婷同志,人不能太貪心知道不?東西是李哥的,我跟坤兒厚着臉皮才搶五株,赤靈芝就種好東西別說三十一株,三百一十株賀家都吃得下,這要不是我們一起來,能分個一兩株都算不錯了。”
這話半點不假,像赤靈芝這種天材地寶現在是越發稀少了,這又不是能看不能吃的古董,是真正的救命良藥,誰還會嫌多不成?按三十一株來算五株是少了點,但比之往常一兩株都算不錯的機率來說,五株都是意料之外的份額了。總之程舟覺着五株已經是可以了,接下來的何首烏也能拿到這個數他就心滿意足了。
閑話少敘,程舟問:“對了,你打電話什麽事?”
程婷:“沈念瘋了。”
說瘋了或許有點誇張,但沈念的确是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在俱樂部包廂差點殺/人,程婷發來現場照片,裝飾走歐洲宮廷風的若大包廂裏整個都廢了一樣,旁邊有捂着血流如注的傷口縮到角落的人,可就算這樣舉着凳子打砸的沈念好像還不滿意,眼瞳充血、面容扭曲,大有不鬧個天翻地覆誓不罷休瘋魔模樣。
程舟心驚之餘把照片給李元羲看了,對方冷淡的瞥了眼丢句‘這才只是開始’,短短的六個字愣生生把程舟聽出汗毛倒立的味道,雖說沈念那種人渣留着都是個禍害吧,但好端端的人就這麽不知不覺瘋魔了好像也挺讓人恐怖的?想到這點程舟哆嗦下,再次确定學醫的人惹不起,甭管西醫還是中醫。
沈念瘋魔的事程舟想了想還是提了句嘴,劉坤看了眼照片,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這種神精病就該關起來每天吊打一百遍。”
這種明顯的厭惡不像是嘴上說說,程舟問:“怎麽?人渣惹你了?”
劉坤不知道沈念窺視賀芝蘭一事,他的厭惡來自于往日的所見所聞,如果說賀芝蘭的私生活是幹淨的,那劉坤的私生活算得上是不‘幹淨’了,到不是說他濫交,而是玩的你情我願。我有錢有權,你有青春跟顏色,各取所需算是時下飲食男女一種另類的發洩方式吧,如果真要在這底限上畫條線,劉坤的行事風格算是在及格線往上走,而沈念則是一路往及格線下狂奔連零分都打不住的人。
聽劉坤說了幾件沈念幹的沒品的事,賀芝蘭跟程舟頓時惡心的夠嗆,劉坤住了嘴,抓了抓頭發說:“其實這些事圈子裏大都有所耳聞,沈念怎麽人渣怎麽道德敗壞是他的事,不跟你們說就是怕髒了你們耳朵。”
賀芝蘭偏頭幹嘔了下。李元羲把人往身邊攏了攏,視線往劉坤那掃了眼,劉坤忙賠笑,程舟是知情人,被沈念那種人渣喜歡換他他也惡心。他們這圈子要什麽有什麽,玩兒你情我願、願打願挨都沒人能說什麽,但憑着家世為難別人、不如意還沒下線報複別人什麽的,這就是沒品了。
程舟舉手提議:“明天早起,要不都早點休息?”
被李元羲那一眼掃的頭皮發麻的劉坤忙不疊附合:“那是那是,都早點休息。李哥,芝蘭,明天見哈。”說着拽程舟就溜了。
賀芝蘭緩了緩被惡心的那股勁兒,手指勾了勾李元羲的。媽蛋,被人渣惡心的夠嗆,急需男朋友安慰充電。“…我們也回房間?”
李元羲也正在此意,手指纏住賀芝蘭的,看過來的眼神簡直勾死個人噠。
老板女兒想偷偷跟過去聽牆角,被她哥鎮壓在當場,眼神匪夷所思盯着親妹:“他們的牆角都想去聽,狗命要不要了?”
“撤手!你不懂,”
“我不想懂也不需要懂蟹蟹。”到底是親妹,鎮壓起來也是半點不客氣的,直接橫拽直拖弄回房裏,房門一鎖萬事大吉,鑰匙丢旁邊櫃子裏拍拍房門,沖房裏各種撓門的親妹道:“乖乖反省。明早再放你出來。”
之前腐女之魂作崇插哥哥一刀,現在哥哥為了耳根清靜把妹妹反鎖房間,能這麽玩兒的是親兄妹沒跑了。
半點不知道身後差點跟個尾巴的賀芝蘭進門就勾勾纏纏的,雙手環上李元羲脖子湊上去就親。被堵着唇的李元羲鼻腔悶笑聲,一手反過去扣上房門鎖,一手扶住賀芝蘭腰,逐漸加深這個吻默默的掌握主動權。
賀芝蘭被吻的不斷後退,最後被死死抵到牆上承受着男人漸漸蘇醒的熱情。一吻畢,賀芝蘭嘴唇紅腫呼吸急喘眼眶含淚,連原本嚣張的美人尖都有股被欺負狠的可憐味道。
李元羲不退反進,腰身輕而易舉的把賀芝蘭頂到腳尖懸空,腳尖夠不着地,賀芝蘭幹脆踢掉鞋子盤到李元羲腰上,這姿勢太勾人了,頓時把李元羲勾的氣息不穩,掐住賀芝蘭下巴強迫起張嘴,以幾近要吃人的氣勢狠狠的吻了下去。
李元羲擒住賀芝蘭兩手手腕往頭頂扣住,一手就扣的對主動攤不得,另一手再次掐住下巴強迫張嘴,太過激烈的親吻簡直要了命了,賀芝蘭讨好的讓發麻的舌尖碰了碰他的,滿滿都是求饒的味道。
李元羲大發善心的放開他,額頭抵着額頭,低沉着聲音。“以後還招不招我了呢?嗯?”
賀芝蘭用麻木的舌頭找回聲音,可憐兮兮求饒:“不招了不招了再也不招了。”
“嗯?”
對方挑眉模樣明顯不滿意這回答,賀芝蘭求生欲還是極強的,反應快速的追加了句。“出門在外的時候再也不招了。”
李元羲在親昵上是收斂的,而賀芝蘭就是熱衷在這點上撩撥他,皮的每天不撩一下就不舒服一樣,用網絡話說就是‘每天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有時候撩着撩着就忘了,李元羲并不是沒有在床/上把他收拾到服帖的能力,事實恰恰相反,李元羲很有,只是舍不得怕弄傷他。就像現在,只一個吻就能讓賀芝蘭受不住的求饒,這要真放開了弄,別說明天一早上山了,能爬起來都不用想。
拿額頭抵着他的,看着眼前紅着嘴唇喘氣又眼尾帶盈淚的可憐模樣,李元羲有時候真恨不得放開了弄把人狠狠收拾一遍就知道收斂了,只是總舍不得。對方就是看準這一點,所以越發的皮了。可是能拿他怎麽辦呢?自己喜歡的人,除了繼續寵着還能怎麽辦?!
想到這李元羲嘆息着吻上去,嘴唇貼着嘴唇舌尖輕探,輕柔中滿滿都是安撫的味道,賀芝蘭眼尾彎彎,交換一個纏綿又溫柔的,專屬于深愛之人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