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人參釣魚

長的好看的人運氣都不會太差, 賀芝蘭算是最真實的寫照, 十賭裏不說贏個九次吧,六七次是有的,剩餘的還有兩次是平,唯一次可能會輸那麽一點點,只是沒想到同樣顏值王者的李元羲牌運會那麽差。

把把都是爛牌,還是救不活那種。

程舟跟劉坤這下也不檸檬精了,磨到九點最先撂了牌。“都九點了,不打了吧?明天早起還要找‘龍血魚’呢。”

賀芝蘭最先松了口氣, 手上洗到一半的牌都不洗了, 李元羲捏了捏鼻根, 也是一幅舒了口氣模樣。

劉坤憋笑, 問起旁的。“李哥跟我們說說‘龍血魚’呗?是什麽樣的?叫‘龍血魚’難道是跟傳說中的‘龍’有關?”

程舟也好奇, 不過他沒劉坤這麽有想象力。“叫‘龍血魚’是因為魚血才是最重要的?”

賀芝蘭把牌收到一起, 聞言用肩撞了下他。“‘龍血魚’這名字聽都沒聽過,不會是什麽珍稀魚種的別稱吧?”說着想了想,不置可否道:“如果是珍稀魚種,捕殺是犯法的。”

程舟劉坤卑鄙他,李元羲搖首:“不是珍稀魚種。”

仨人秒懂, 賀芝蘭幹咳下:“那啥,時候是不早了,我們早點睡吧,明天早起。”

“對對,明天早起。”

“晚安晚安。”

回到帳篷賀芝蘭把雙人睡袋拉開, 待李元羲躺進來這才摸索着拉上半邊拉鏈,睡袋蓋的一邊不厚,墊的那邊有充氣墊,肯定沒有床舒服但總比只薄薄一層帳篷要好。擠在一個睡袋,賀芝蘭很有自知的安安份份躺好,連抱都沒敢要求,可越想忽略這點卻越會再意,整個都是僵硬的動都不敢動。

李元羲伸出胳膊。“過來。”

賀芝蘭不敢動。“沒事,我睡得着。”

“我睡不着。”

聞言,賀芝蘭挪動着住這邊湊了湊,想着只要挨着就好,不想李元羲卻是直接胳膊一擡,把人半抱着趴到身上。

“這樣你睡得着?”賀芝蘭問。

李元羲:“睡得着。”

賀芝蘭牙縫漏氣:“你再想想?”

李元羲:“……”

李元羲側身把人往懷裏攏了攏。“我可以點薰香。”

“這還差不多。”這麽小的地方抱着睡還說能睡着,賀芝蘭會嚴重懷疑自己對他的吸引力。不過想想昨天那種氣氛,對方還能自律的只是互相幫忙,再想想往常,賀芝蘭打定主意回帝都後就去健身!八塊腹肌不想了,六塊總能努力努力吧?

“不用健身,你這樣很好。”

賀芝蘭一怔,這才發現自己好像說出來了,抿唇:“抱這麽緊你還這麽冷靜,敢說不是嫌棄我身材沒你好?”

李元羲手放到他頸脖,似有似無的按壓。

賀芝蘭沒好氣拍開他手:“別耍花樣,別以為我不知道前天晚上我是怎麽不知不覺睡着的,再這麽幹信不信我……你?”‘心跳好快’四個字還含在嘴裏,賀芝蘭便眼睑輕合睡了過去。

李元羲收回按在他穴位上的手,半是無奈半是氣惱的捏他下巴:“…就仗着我舍不得…”

翌日,賀芝蘭那叫一個滿面春風,春風得意,得意洋洋,面對程舟跟劉坤的各種怼都一笑而過,并且很是憐憫道:“單身狗嘛,吃不過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我理解,我也明白,畢竟母胎單身來的,不怪你們。”

四個退役兵覺着自己膝蓋若有點疼。

劉坤一臉不忍直視的沖李元羲說:“李哥,我跟芝蘭打一架你別插手成不?”

“估計不成。”

李元羲的意思表示的很明顯,劉坤‘卧操’臉。“李哥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正直的李哥了!”

程舟暗自吐糟,敢問什麽時候就正直過?

賀芝蘭嘴角弧度都深了一個度,看過來的視線黏黏糊糊恨不得把李元羲溺死在裏面,劉坤頓時就雞皮疙瘩了,程舟拍拍小夥伴說:“你知道對那些讓人起雞皮疙瘩的人的最佳應對案是什麽嗎?”

劉坤想了想說:“打死那對狗男男?”

程舟把他臉掰了個方向:“不。是眼不見為淨。”

“其實我們可以試試方案一的。”劉坤把自己臉掰回來,躍躍欲試說:“我們有六個,他們只有兩個,只要有人能拖住李哥一陣,我們二對一還是勝算挺大的。”

對于這個方案,程舟秒回:“不來。不去。別坑我。”

對此劉坤并不氣餒,真心實意勸他:“你不覺着芝蘭最近太嚣張了嗎?摸摸良心說,難道你就不想錘他?”

“想跟付于行動是兩碼事。”

“心動不如行動,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心動最多精神受點傷害吃點狗糧,純當改善改善夥食;行動就不單單只是精神受到傷害了。錘芝蘭一時爽,事後李哥打擊報複火葬場。所以比起身體來,我寧願精神受點傷。”

“難道就任他這麽嚣張下去?”

“都說了眼不見為淨,如果你實在淨不了,可以腦補錘爆他三百遍,還不解氣,可以腦補錘爆他倆。”

聽到這裏賀芝蘭實在聽不下去了,問:“你們在商議腦補錘爆我們的時候,能不能稍微避開我們一點?”

“不能。”

“不行。你管得了我們的手,管得住我們的嘴,還能管得住我們腦補?”

賀芝蘭:“行呢吧,你們檸檬你們有理。”

托這仨逗逼的福,慢長枯燥的山路都不枯燥了,渾科打岔的一路跟個群口相聲似的,你方唱罷我方登場,說說笑笑翻了好幾座山。只是山路難走,就算目标明确但沒有上次的捷徑,耗費兩個白天這才漸漸摸到河口支流。只是越走一行人就越是懷疑,這河水越走越冷,都說水至清則無魚,這淡水魚還能跟海裏魚一樣在零攝氏度以下存活?

一行人都心存疑惑,可李元羲一副既定的模樣,也只得埋頭趕路,走到最後河水肉眼可見的飄着寒氣,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河水了,而是陝省有名的地底寒泉。

終年不枯,萬年不化,就算最酷署的六月都寒徹入骨,這種寒水別說淡水魚了,連南極游過來的都沒活吧?

随着越走越深,一行人最終停在地底寒泉的出水口。寒泉的出水口自然不止一個,而他們找的不是最大的,但從外觀上來看絕對是最深的那個!

“李哥要在這裏釣魚?!”

這水勺出來都要結冰,別說魚,微生物都沒有吧?!

頂着一衆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的表情,李元羲在不足二十米的泉口周圍走了一圈,用石子确定過水深,既定颔首。“就是這。”

劉坤拿水碰了碰水,還沒過一指深就受不了的哆嗦,忙收回手不敢置信說:“真要在這釣?!李哥,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賀芝蘭也有點懷疑:“要不我們再找找吧?”

“不用。就是這。”

在一衆目瞪口呆中,李元羲取出三根繩子絞成一股足有手指粗的魚線,說是魚線但就粗細而言都夠釣鯊魚用了,但更讓他們目瞪口呆的還在後頭,只見李元羲從包裏取出的不是旁的什麽魚餌,而是一株年份足夠成熟,顏值自帶瑞氣效果的——人參。

賀芝蘭對其并不陌生,正是當初給陳晟治傷,陳老送來的那株。

李元羲把人參左纏三繞的綁到魚線上,在一衆措手不及之下往水裏一丢。

撲咚。

百多萬就換來這麽幹脆利落的一聲。

賀芝蘭:“……”

程舟:“……”

劉坤:“……”

四個退役兵:“……“

我們錯了,原來真正渾的人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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