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治愈難言之隐

王金山非常憤怒, 感覺守時的小情人在故意打他的臉!

他甚至懷疑,他的信息有誤,是不是守時故意提供給他下套的!

很明顯, 這個小情兒是在撒謊,艾伯特一定是不舉,他想拍馬屁,卻拍在了馬腿上, 砸了鍋。

心情十分不好,王金山陰陰看着路修遠, 大掌就要拍過去:“不錯啊, 年輕人,有出息——”

他這大掌還沒拍下來, 路修遠腦中金針已經開始提示。

【危險, 危險,檢測到惡意,是否啓用防身道具?】

獎勵到賬後,陸修遠還沒用過, 也是有點好奇, 當即點頭答應:“啓用。”

于是王金山一掌拍下來,陸修遠一點兒都不疼, 連點感覺都沒有,王金山卻嗷一嗓子退開, 連連慘叫數聲。

“電!!這小子身上有武器,來人, 趕緊來人,去搜他的身!”

高檔宴會默認禮儀,是不準攜帶武器的,衆人被王金山的話驚了一下,然後齊齊搖頭。

帶電的武器?這王金山是瘋了嗎?

陸修遠現在坐在守時懷裏,兩個人手還拉着,真要有什麽帶電武器,還能有選擇性的,只電你王金山,不電守時?

拜托,撒謊也撒的像一點好嗎!

王金山:……

手到現在還在抖,劇痛,帶着木木的麻,這絕對不是錯覺!

可是守時……也真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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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金山有點懷疑人生了。

陸修遠自己也覺得很有意思,在腦子裏問針寶怎麽回事。

【誰都不能欺負遠遠!╭(╯^╰)╮ 】

【有惡意就殺殺殺!╭(╯^╰)╮ 】

“那沒有惡意呢?”

【當然是朋友!(づ ̄ 3 ̄)づ】

瞬間,陸修遠理解了系統設計。

防身裝備,的确可以選擇性的,只防有惡意的人,朋友就沒關系,不受影響。

陸修遠看向守時,這個人,怕早就已經被系統蓋章認定是朋友了!

守時卻沒有看他,只冷眼看向王金山。

眼神真的特別特別冰冷,冒着寒氣,好像要殺人。

王金山承受不了,扔下妙妙不管,狼狽轉走,溜之大吉。

這邊人聚集的太多,宴會主人也開始過來調節氣氛,分別帶着大家離開,并向守時致以歉意的眼神。

守時點點頭,握着陸修遠的手不放。

并且開始學着陸修遠,在他掌心寫字,告訴他,這是樊湃的局。

守時本來想把前因後果告訴陸修遠,并介紹艾伯特給他認識,沒想到陸修遠自己就找到了人,還表現的非常好。

陸修遠不禁有點小驕傲,眼神飛着看守時: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看着艾伯特,陸修遠眼神放光。

這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給他治好了病,自己名聲不用想,肯定往上翻一翻!

闖了一趟黑市,練習了技能,升級了系統,金針之名也在黑市打開,但黑市只是黑市,比較虛幻,還是現實最重要。

陸修遠正愁沒渠道打開局面,樊湃就送機會上門了!

很好,艾伯特的病,他一定得治,而且還得治得快,治得好,讓所有圈子裏的人知道他的本事!

……

現場被疏通,宴會主人安排了房間,艾伯特請陸修遠和守時一起進去。

房間裏沒別人,陸修遠就不再像在外面似的那麽委婉,直接就問出了聲。

“冒昧問一句,你是不是那裏不太舒服?”

這個那裏是哪裏,根本不用點透,大家都明白。

艾伯特咳了一聲,稍稍有些不自在:“嗯。”

陸修遠:“應該有兩三個月了?”

艾伯特:“是。”

“放寬心,不是什麽大病,我能治。”

足少陰經,也就是腎經,出現病變反應到人體,症狀各不相同,不舉會有,但少,一般反應是口幹舌燥,喉嚨幹燥疼痛,心煩,甚至大腿內側疼痛……

脈中經氣失調,針灸穴位調整就好,的确不是什麽大病。

陸修遠非常直接:“脫褲子吧。”

守時:……

艾伯特:……

一句話,成功讓房間裏的另兩個男人變了臉。

守時嘴唇緊抿。

他知道樊湃計劃,也知道這個病症特殊,可能有些敏感,遠遠要是能治,當然很完美,要是治不了,他也能兜着,今天這個宴會,無論如何結局都不會差。

但脫褲子……

他小看了這個病症的嚴重性!

艾伯特也很尴尬,這病本來就有點那啥,守時大佬臉色也不對,瞪着他的目光像要吃人……

叫他怎麽安心的脫褲子?

陸修遠很意外:“害什麽臊?大家都是男人,你怕什麽?”

艾伯特:……

這遠遠不是還不害臊的問題……

“你這病表象怎麽樣,我總得先看看,”陸修遠語重心長,“又不是拿針紮那裏。”

只眼神暴露了他的吐槽:第一次碰到這麽害臊的病人!腿還夾緊了!

艾伯特差點保持不住風度,瘋狂嘤嘤嘤。

不用碰,你倒是早說啊!

“那我去洗洗?”

還是個講究人。

陸修陽橫着眉,點了點頭:“去吧。”

守時也暗暗松了一口氣,原來不用碰那裏,還好。

可是想到遠遠是醫生,類似的事總是免不了,他就有些吃醋,看向陸修遠的眼光頗為幽怨。

陸修遠:……

什麽毛病這是?

幹正事呢,不準撒嬌!

針灸一行,的确不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腎經出了問題,取腎腧,配合其他特殊穴位針灸即可。

腎經竟然叫足少陰經,穴位多在腿上。

等艾伯特從洗手間出來,陸修遠看過他的病竈之後,就讓他換了短褲,露出腿。

“腳也擡起來。”

艾伯特聽話的把腳搭在椅子上。

陸修遠拿出了金針。

艾伯特眼睛頓時瞪大,喉頭下意識吞咽,好細好尖的針,是要紮他嗎!

沒有儀器,也不給藥,竟然要用針紮他嗎!

守時在一邊冷冷拿眼邊掃他:“這是只有他會的絕活,帝國獨一份,安心享受吧。”

別說大佬做保,就算大佬不說話,一臉冷氣的鎮在這裏,艾伯特都不敢跑,大佬心尖上的人要拿針紮着玩……玩就玩,只要別玩死了就行!

陸修遠當然不會把人玩死,他手指撚動,金針在手,雙目開阖,再次看到人體宇宙,十二條經脈私奔騰河流,生生不息。

湧泉,然谷,照海……

水泉,大鐘太溪,陰都……

三陰交,關元……

金光流動,從點到線。

随着陸修遠手中金針走過,慢慢的,艾伯特有種奇怪的感覺,有些酥酥的麻,刺刺的痛,很快,這種感覺連成一線,好像從腿開始,身體裏起了火,不是熾熱的那種,緩緩的,很溫暖。

仿佛很久不曾晴朗的陽光出現,艾伯特舒服的眯起了眼。

這個時間好像很長,又好像很短,一晃神的功夫,他又聽到了金針青年的聲音:“好了。”

就這麽好了?

艾伯特眨眨眼,低頭看了看自己下身,有些難以置信。

他還……沒反應呢。

他眼神表現的太明顯,守時立刻拉下臉:“怎麽了,艾伯特先生?”

話從齒縫中擠出,像帶着冰涼碴。

艾伯特:……

“放心,”陸修遠安慰病人,“到了對的環境,看到對的人,它就會精神了。”

艾伯特明顯是個異性戀,房間裏戳着這麽兩個大男人,他能起反應才怪。

“接下來一段時間要好好吃飯,加強飲食營養,最好多穿寬松衣服,不要緊身,如果有時間,多做做頭部按摩。”

本來針灸治病,都需要一定療程,很少立刻見效,但現在陸修遠能力跟着系統升級,眼光更加開闊,下手更加精準。

晶藍顆粒是穴|道能量,能激起多少,就能給予經脈多大力量支持,只要次次精準,深淺頻率保持到位,一次治愈,并不是太大問題。

而且艾伯特的病,其實并不是特別重。

直到一切完畢,陸修遠才開始遲來的自我介紹:“我是陸修遠,是個醫生,擅長針灸,很高興認識你。”

艾伯特正在穿褲子,騰不出手來握,稍稍有些尴尬。

但大人物就是不一樣,經歷的場合多,臉皮早磨出來了,當即微笑。

“我是艾伯特,平時住在首都星,專注能源産品制造,陸修遠,很高興認識你。”

陸修遠也笑了,說話間把自己的聯絡號甩了過去:“健康上有什麽問題,可以随時找我。”

他眼睛清澈,笑容幹淨,手指修長,皮膚還特別白,更何況剛剛治了自己的病……

此刻在艾伯特眼裏,陸修遠整個人都會放光!

身材超好,聲音超好聽,連耳邊略淩亂的黑色發梢都好可愛!

艾伯特很想親近一會兒,彼此拉近距離,可守時在……

守時不但在,還眼神陰冷,像座大山一樣在旁邊死死鎮着!

艾伯特不敢多說話。

會被殺掉的啊!

……

事情辦完,再無負擔,陸修遠拉着守時好好玩了半天,吃了不少美食,心滿意足。

大佬地位超然,走到哪裏都是人群中的焦點,但敢來上前搭讪的人并不多……

陸修遠漸漸有點明白了守時的身份地位。

這個宴會,在這偏遠小星球能開得起來,大抵也是守時的功勞。

如果不是守時大佬在這裏,別人何必跑那麽遠,在首都星交際不就行了?

自己的所有努力,所有成功,其實都有守時幫忙墊起的基石。

燈光下,陸修遠真誠道謝:“謝謝你。”

守時卻正好看到遠處人群裏的艾伯特,嘴唇又抿了起來,連借機會占便宜都忘了。

陸修遠突然促狹:“怎麽樣,想讓我看看你的腿嗎?”

“既然遠遠這麽想——”

正好上了懸浮車,守時做勢脫褲子。

陸修遠:……

“你住手!”

守時十分無辜:“明明是遠遠要求的……我可以保證,一定比剛才那個好看。”

陸修遠:……

“我說真的,”他嘆了口氣,認真看着守時,“你的腿,真的可以治了。”

“好。”

“我保證會想辦法——”陸修遠正說着,反應過來守時說了什麽,眼睛立刻睜大,“你答應了?”

守時其實也知道自己這個脾氣鬧的沒理,想懲罰自己,結果還是害別人擔心。

他認錯認的非常真誠。

“對不起。”

陸修遠:“哈?”

守時捏着陸修遠的手,目光微垂:“等機甲大賽賽程不那麽忙……就開始幫我治吧。”

陸修遠腦中立刻出現機甲大賽的賽程圖。

初賽階段,每支隊伍都有一個密集忙碌區,勝者會進入一段相對平緩的輕松期,賽事不多,想一想時間,大概一周後就到了!

“那你說的,一個星期後,我就開始給你治病!”

經歷過生死,陸修遠已經把守時當成重要朋友,再加上最近的小暧昧,他不知不覺已經把守時放到了心上。遂守時答應的這一刻,他有點激動。

甚至腦子裏立刻整理治病思路。

守時的經脈情況很差,和小黑臉的男人一樣,想要治愈,并非那麽簡單,得循序漸進,一步一步來……

他太專心,以至于忽略了眼前場景。

私密的車內空間,坐的很近的兩個人,安靜暧昧的氣氛……

守時的手什麽時候撫到了他臉上,甚至頭慢慢靠近,他都沒半點察覺。

……

艾伯特的治愈效果很快出來。

他本來就是個花花公子,葷素不忌,當天晚上,他就挑了個順眼的女人回家——

治愈效果就出來了。

貴圈也八卦,八卦起來也神神叨叨,很快,陸修遠就出了大風頭。

說他不用醫療器械,也不用藥,直接拿眼一看,就知道你哪兒病了,哪兒不對,也不用吃藥,用針紮兩下,立馬就好。

從古至今,雄性動物就沒有不在意性|能力的,上天也不會分富貴還是貧窮,分配不一樣的病,再有錢,有些病還是會找到你。

陸修遠成了男性性福的福音,立刻被捧上神壇,所有這方面,有點難言之隐的,都在找門路打聽他,或直接找上門。

陸修遠真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以這個方式在星際出了名。

活成了真實的中醫小廣告啊這是!

專治疑難雜症?

陸修遠站起來,在房間裏轉了幾圈,并沒有抗拒,覺得這種業務……好像還行。

痛經治了,不舉治了,幹脆再加上不孕不育算了!

人都是一樣的人,星際也就是人的基因跟着進化了一些,本身與他生活的時代并沒有太大區別,當時他能治,現在當然更能治。

搓搓手,陸修遠迅速到星網了解了一下,星際人如何孕育後代。

科技發展到現在,繁衍已經基本不是個問題,除了男女自然結合方式孕育,還有專門的人工胚胎,男男生子不是夢……

但有一個問題。

自然界發展總是琢磨不清的,人類技術再高精尖,也搞不清上天對生命的特別饋贈。

基因強大,自身潛力強大的人結合,得到資質強大的寶寶機率也高,但這個幾率并非百分百,也可能生出一般孩子。而自然結合生産,會提高這個潛能寶寶的概率。

如果家族曾經出過強者,身體裏有隐性強大基因,自然生産有一定機率提純這個基因,得到一個天才寶寶,人工胚胎卻完全不可能。

女性與生俱來有母性光輝,再加上現在醫學照顧産婦沒有問題,基本不會有人因為生孩子死亡,政府制度也鼓勵,福利多多,很多女性都選擇自然生産。

但還是那句話,每個人身體情況不一樣,孕産婦,也面臨各種各樣的問題,而這些……

針灸也可以解決!

陸修遠幹脆寫了通知廣告貼出去,他還真治不孕不育,疑難雜症了!

小黑臉墨白一直兢兢業業的在館裏幫忙,上下打理的相當好,他屋裏的美人……陸修遠每天針灸一次,隔五停一天,現在還沒醒來,但狀态感覺已經好了很多。

就這樣,陸修遠一邊治着病,一邊參加機甲大賽,等着賽事平緩期到來,好給守時治腿。

結果守時沒來,黑市遇到的老頭先來了。

仍然不說自己是誰,身份是什麽,名字是什麽,也不管周圍什麽環境,抓住陸修遠就按着他跟他學藥劑。

也是相當暴力了。

老頭幫過他,陸修遠心裏記着,并沒有反抗,但要說學的心思,也是沒有多少的。

藥劑學,他真的不感興趣。

結果老頭一教,他發現不對了。

這不是普通的藥劑學!

不是像樊湃那種,制造合成各種分子,在研究所裏穿着白大褂研究,老頭用的全部都是植物,純天然的野外植物。

用根還是用葉還是用花,是煮,是煎,還是磨粉,之前怎麽炮制,之後怎麽配比,煮起來有什麽講究……

每一樣每一樣,都跟陸修遠生活時代的中藥相似!

不,跟中藥很像,功能卻更強大,老頭思路很廣,視野很開闊,這些藥劑各種功能都有,甚至有部分可稱神奇,并不一定只是治病救人。

滄海桑田,大自然優勝劣汰,陸修遠熟悉的植物和中藥,在這裏已經非常非常少,他也根本沒辦法撿起這門功課,可是老頭的到來,解決了他的一大難題!

中藥和針灸,本就是中醫兩寶,合則兩利,為什麽不學!

從興致缺缺,到兩眼放光,陸修遠只用了十五分鐘,吓的老頭在一邊捏着胡子瞪眼,這怎麽了,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

不過徒弟是他想收的,比起興致缺缺,當然是感興趣更好!

老頭教的十分認真。

陸修遠求知若渴,每天光是藥材名稱屬性,就得被厚厚幾張紙。

可他一點兒都不覺得累,還覺得渾身有勁!

發現自己的藥劑學竟和小徒弟的針灸術相輔相成,老頭也來了興致,想要跟着學習針灸。

陸修遠并不藏私,刷刷刷換了人體經脈圖出來,密密麻麻點上各種穴|位,将自己肚子裏的知識幹貨掏出,教給老毛頭。

兩師徒一見傾心,連覺都不想睡了,興奮的你問我答,我答你問,熬了幾個通宵。

陸修遠于是知道老頭僵硬的左手并非天生如此,也不是真的殘疾,而是試藥試的。

老頭也不是真的老,其實很年輕,只是找藥的路一路風塵,試藥的路太多坎坷,他就把自己糟蹋成了這個樣子。

星際醫術難治,除了換零件,中醫針灸倒是有辦法。

陸修遠看過老頭的脈,迅速想出幾個方案,想給老頭治病,老頭卻不同意,拒絕了。

“你教我,我給自己治!”

老頭眼睛晶亮。

他一顆紅心向着醫,試藥都是自己來,現在學了針灸,正愁沒有實驗地方,拿自己試豈不合适?

簡直是上天的完美安排!

陸修遠:……

好吧。

反正有他在一邊看着,出不了錯,錯了,他也能給拉回來。

陸修遠還發現了一件事,老頭和守時認識。

而且當時在黑市跑那麽快,老頭不是為了躲別人,而是為了多守時!

這次有他在,見了面,老頭沒再跑了,守時也沒說什麽。

陸修遠覺得他們兩人的氣氛有點怪,但兩個人沒說,他也沒問,只偶爾沒人時,會在心裏好奇一下。

……

天臺,老頭站着,守時坐着輪椅,兩人并排,看着遠處天空。

“我治不了你,現在有能治你的人了。”

老頭嘆了口氣。

這話似乎一語雙關,充滿暗意,守時卻沒反應。

他只是眉睫微垂,輕輕“嗯”了一聲:“所以你也不用躲了。”

老頭嘴裏嘟囔:“我才沒躲。”

天空湛藍,白雲悠悠,燦爛陽光灑下,每一道每一道,似乎都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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