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0:0
好在托爾和塞壬有着優秀的女仆素養, 塞壬見轟鄉無奈(懵逼)的臉色, 什麽都沒說,跟着托爾開始打掃餐廳。
顫顫。
抖抖。
倒在地上的太宰治動了一下手指頭。
幾秒後,又動了一下。
“別想了, 和晖沒在看你, 他剛剛把中也和劄克搬上卧室了, 還沒輪到你。”比水流翹着二郎腿, 看着裝昏迷的太宰治開口道。
“……”
“吶, 流, 他們要多久才能醒過來。”轟鄉的聲音從二樓傳出, 此時躺在地上的只剩太宰治一人了。
“快的人根本沒昏迷,慢的人可能會直接睡到明早吧。”
沒昏迷卻還躺在地上的某人:“……”
瞞不下去了。
于是太宰治悠悠轉醒,用手扶着腦袋, 一副痛苦的神情, “嘶,頭好疼。”
根本沒碰到太宰治眼睜睜看着他自己倒下去的比水流:“……”
“和晖,我們來談一談吧。”為了防止露餡,太宰治趕忙轉移話題, “關于這個的事。”
左眼繃帶散開的少年, 露出了一雙鳶色的眼睛,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看向轟鄉。
是記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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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所以為什麽……”屏退了其他人, 重新收拾好的餐廳只剩下了轟鄉和太宰治兩人。
金發青年看着黑衣少年輕車熟路的撬開他的酒櫃, 拿出一瓶酒, 笑嘻嘻的對着他晃了晃。
“……你對我家酒的位置這麽清楚。”其實不止是酒,還有那個開鎖的動作。
太宰治又摸出開瓶器,拔掉了軟木塞,“全部都是和晖以前告訴我的。”
少年的語氣有些感嘆,聽不出真假。
在兩個玻璃杯裏放入冰塊,太宰治倒入橙黃色的酒液,把一杯放到了轟鄉面前,自己坐在青年的對面。
“和晖最近在因為人際關系煩惱吧,可以問我哦。”鳶色的瞳孔流轉出柔和的光。
兩人都知道這個[人際關系]指的是怎樣的關系。說實話,要在一個少年人面前談論這種話題,轟鄉表示自己還是要點臉的。
“不用了。”他基本已經搞清楚了,才不想聽太宰治添油加醋的話呢。
黑衣少年的眸光暗了一瞬,“三天前,和晖又和那位[老師]見面了呢。”
“……行,你說,我聽。”他沒有刻意隐藏行蹤,還是坐專車去的酒店,再調查一下入住人員是否和他有關,不是難題。
“有五個人哦。”
當然,如果太宰治是在他和皆川茜見面的當天說出這句話的,說明他大概是直接跟蹤自己了。
“哼哼!”太宰治得意的發出兩道鼻音,開始講述起來。
“最近的是一周前,和晖突然被約出去,你的同班同學對你告白了,而和晖沒有拒絕。”
轟鄉:“……”這是最近的事嗎!同學?告白?
和晖君你個黑手黨還要玩校園戀愛故事嗎……而且那個時候你和茜老師還持續着關系喂,不怕開學暴露嗎?女人的直覺可是很敏銳的!
“再是半年多前,新年的時候,和晖在夜裏出任務的時候,被一個男人目擊了。”
轟鄉:“……”夜裏出任務,不是很想知道。
“男人也是個異能力者,當時那個男人給和晖下了[不許攻擊他]和[喜歡上他]這兩個命令,又繼續觀察了後半夜和晖的工作。”
“……那個男人挺厲害的啊。”能在和晖動手前用異能力制約住他,是個狠人,“不過他為什麽要下[喜歡上他]這個命令?”
“那個男人是漫畫家,說要體驗生活,取材找靈感。他現在之所以還活着……可能因為和晖喜歡他的漫畫吧。喏,《紅黑少年》就是他畫的。”
“……”艹,西北老漢!
“不過別擔心,和晖被下達的命令已經被我的「人間失格」删除了,還和那個漫畫家有聯系大概就是和晖對他的異能力感興趣吧。”
“……”那是替身攻擊啊!!
“塞壬小姐,茜老師,這樣就四個了。還有我就不知道了,和晖給剩下的一個人藏得很嚴實呢,連我也不知道。”太宰治攤手,聳聳肩膀。
“有什麽特征嗎?”
“外貌……銀發藍眼,貌似是俄羅斯人,和晖說對方是精靈呢。”這還是以前和晖喝醉的時候問出來的。
“哦,安娜嗎。”
“……唉?”太宰治有些不敢置信,藏了那麽久,結果和晖一失憶就這麽暴露了?
“怎麽了?”
“不,有點驚訝……”
“別的不說,但這個俄羅斯精靈是對的,我永遠喜歡安娜斯塔斯亞。”
見太宰治對安娜斯塔西娅有很多疑點的樣子,但轟鄉也不準備一一回答他,不就是個紙片人嗎。
“你說的那四個人,确定在五艘船裏面嗎?”
“船?哈哈哈哈是說和晖你嗎,挺形象的啊!”太宰治捧腹哈哈大笑,眼角都沁出了淚。“其實最麻煩的不是這五艘船……啊,現在只有三艘了。”
黑衣少年拭去眼角的淚,繼續道,“是忽然出現的海盜船啊。”
“呵呵,平時還能遇見?”
“是啊。”轟鄉身旁的纏着白色繃帶的黑發少年把指尖彈向了玻璃杯,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上個月BOSS和從美國來的黑幫談生意,結果一個酒會的功夫和晖就和對方首領的女兒在一起了,那邊的大小姐很中意你,BOSS也在這場談判中撈到了不少好處。”
“……那這艘海盜船呢?”
“開回美國了,”黑發少年語調低了下去,帶着一絲委屈,“臨走前一晚和晖還在和那位大小姐你情我濃呢。”
“……”
轟鄉呷了一口橙色的酒液壓壓驚,碧綠的眼瞳看向太宰治,“怎麽了,難不成你看上那位大小姐了?”
“才不是呢。”少年湊近了些,毛茸茸的腦袋搭在了金發青年的肩膀上,見轟鄉沒有拒絕的意思,便更進一步把頭埋進了對方的頸窩,雙手極具暗示意味的劃過青年的腰,聲音悶悶的,“和晖都好久沒和我……”
轟鄉:“……”
“!!!”剛剛你自己說了五艘船的名單出來,結果居然有假消息!你還是那五艘船中的一艘嗎!
感受到轟鄉身軀緊繃的不自在,太宰治嘴角上揚了一個弧度,聲音卻還是帶着低沉沙啞,“我只是追逐着和晖無數獨木舟中的一葉扁舟啊……”
卧槽還有獨木舟??!露水情緣?轟鄉和晖你個渣男!渣渣晖!!
對此,面無表情甚至一臉冷漠的轟鄉,“獨木舟就在橫濱港口停好,不要随便出海,要被打翻的。”
太宰治:“……”不是,翻船的不應該是和晖嗎為什麽是我們要被打翻?
“麻煩的就在這?”轟鄉一把推開太宰治靠過來的腦袋。
黑衣少年不解道:“不是嗎,明明有過關系和晖卻不記得他們了,連聯絡方式都沒有,之後見到的話豈不會很尴尬。”
金發青年碧色的眼眸望向身旁的少年,他才十六歲,盡管某些手段和城府不是一個孩子該擁有的,但臉上的稚嫩是騙不了人的。
轟鄉拿走太宰治面前的酒杯,一口幹了裏面的酒液,把只剩下冰塊的空杯放在桌上,制止了太宰治再去倒酒的動作,“所以,太宰還是個孩子啊。”
“……哎?我已經不是孩子了哦。”黑衣少年歪頭,鳶色的眼眸流露出濃濃的不滿。
“你口中的[海盜船]、[扁舟]……那些露水情緣一/夜/情的對象,并不需要記住。”
“哇,渣男發言!”
“就像上個月美國黑幫的女兒,如果是有雙方之間還會有後續交易的話,我肯定會把那位大小姐的聯系方式要來的,一點一點打探好消息。”
“就不會有其他方面嗎,比如說和晖真的想和那個大小姐來一段戀愛什麽的。”
“噗哈哈……”金發青年的唇抿上杯口,笑道,“所以,太宰還是個[孩子]啊。”
轟鄉起身,把酒瓶放入冰箱,“對我這個人來說:談戀愛,可以,但沒必要。”
“等太宰脫離了[孩子]的身份,就明白了。”
和晖君的黑手黨身份,注定要舍棄一些東西,即使現在可以普通的上學,那也只是表象。和軍火公司、他國黑幫的來往,和晖君的命運,注定與這些并存。
金發青年低笑一聲,離開了餐廳。
等太宰回味了幾秒後反應過來轟鄉口中的[孩子]指的是什麽時,整個人都頓住了。
‘和晖真是過分啊……’黑衣少年沒有立刻上樓,而是趴在了還留有酒香的桌上,毛茸茸的頭發蓋住了視線。
……
翌日。
身穿一身休閑裝加運動鞋,金發青年帶着一盒慰問品,打開玄關,“我出門了。”
然而安靜了幾天的視線,在轟鄉出門後,再度聚集到他身上。金發青年神色如常,邁出了步伐。
7月28日
全國大賽
男子高校籃球四分之一決賽
比賽地點
中央體育館
開賽時間
本日14:00——
海常高校(神奈川)
VS
東京桐皇學院高校(東京)
因為是私事出行,轟鄉并沒有叫霍爾馬吉歐專車接送。話說霍爾馬吉歐應該只是他一輛車的司機,他要是不出門霍爾馬吉歐不幹活的話,奧利奧的工資是怎麽發的?
搭上電車,轉車,走出月臺,獨身一人提着紙袋的金發青年走向中央體育館。
然而出現了一個小問題。
以前和晖君肯定是到休息室裏看望海常的球隊的,而不是現在一樣在觀衆席的道口上。
可轟鄉從沒來過這家體育館,後門也是給工作人員進出,對一般觀衆封閉,他要怎麽進後臺休息室呢?
不過小問題都不是問題,轟鄉穿過幾個男生來到欄杆處看向比賽場地。
“喂,笠松。恩,我已經到了,剛才後臺的工作人員因為我不是比賽人員也不讓進,我現在在觀衆席A口的道口上。”絕對不能說是自己找不到路。
[那會長,我們來接你吧,你就在那裏等等。]
“好的,我附近還有一個隊伍,應該也是籃球隊,有一個一米九紅頭發的傻大個還挺顯眼的。”
傻大個·火神大我:“……??”
(接作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