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8:2——2:8
“網球?”織田作之助有一瞬間的疑惑, 但很快拒絕道,“我不會打網球。”
在龍頭戰争的最後一晚,以「雙黑」為首進行主攻,外圍的援軍則被轟鄉和晖與織田作之助一手攔截。
但是因為織田作之助不殺人的信條, 導致和晖君對這位實力出色卻甘願做底層的人物感到有點可惜。
這樣隐藏實力不能為自己所用的人, 轟鄉和晖有想過要不幹脆做掉好了。
可是在某次偶然進入的吃食店裏,看着男人和幾個孩子呆在一起,像孩子的媽媽般嘴角露出滿足的微笑時, 他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反正軟肋已經握住了,織田作之助是不會放棄這幾個孩子的。
難得回到港黑大樓的金發青年去了一趟財務部, 在底層的人員名單上一指, 「把這個織田的工資提高三分……不,二分之一。」
財務部的人員雖然對少主的命令有些困惑, 但還是照辦了。
離開的金發青年, 把脖子裏的菱形吊墜拿了出來,往白色一面又刻了一劃。
“沒有人天生就會一件事,你要多去看,多去學。”
織田作之助思考了兩秒, 點頭認同道, “你說得對。”
“噗哈哈哈哈!”吧臺另一邊的太宰治捂着肚子笑得很誇張。
轟鄉和紅褐色頭發的男子就這麽靜靜的看着他,不出聲也沒有動作。
于是太宰治很快停止了笑,嘴角耷拉了下來, 郁悶的說, “你們, 都沒有人吐槽一下嗎。”
轟鄉:“有什麽好吐槽的。”他是真的在給織田作之助推薦另一份工作。
至于織田作之助,好吧他根本不會吐槽。
金發青年随便要了一杯酒,嘴唇印上放着冰球的玻璃杯,感受到一片涼意。
“和晖還是喝龍舌蘭嗎。”
太宰治指尖點點吧臺,臺上的橘光照在少年的臉上,加上臉上的膠布和繃帶,顯得有些蒼白。
轟鄉:……他就是非常随意的報了一個酒名而已,看來這是和晖君的習慣了。
黑發少年沒有等到轟鄉的回答,也笑笑不在意。
華九會和Inferno停泊在港口的貨船,經過三天依舊無人認領,因此被判定為「無主」貨船,歸港黑所有。
但這幾十噸毒品原料,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處理幹淨的。
森鷗外到現在還不知道:轟鄉是如何與軍警接上線,又做了什麽交易才讓軍警放棄那些贓貨的。
而且轟鄉沒有隐藏私吞毒品的意思,直接把它們悉數上交給了港黑。
對于贓貨,港黑也不好大張旗鼓的販賣,美洲又是Inferno的地盤,只能運送到回非洲用比市場價略低一點的價格從黑市上倒賣。
看着那些蒙面買家一臉賺了的表情,港黑人員心裏冷冷一笑:珂珂,沒有差價,你們付多少錢我們賺多少錢。
等轟鄉新學期開學的時候,這“物美價廉”的毒品直接在生産地售空了,去掉來回的包裝費和中介費,港黑依舊一舉賺了數十億。
而華九會在禦柱塔的審問室裏,招出了不少違法事件,黃金之王已經派「非時院」去博多處理這個黑幫了。
Inferno也是,青之王奉國常路大覺的命令查閱了所有外來人口的名單,但凡發現一個可疑的人便将他抓回來,這也使得Inferno雖然派了多人前往日本,卻一一都沒了消息。
丢了貨的華九會&Inferno:……我真是FXXK了dog的!
趁着森鷗外圍着這一批贓貨團團轉的時候,轟鄉給了黃金之王肯定的答複:自己會脫離港黑,成為稱職的黃金之王繼承人,接下來還要請您多多指教了。
老者表面冷峻的“恩”了一聲,內心簡直笑開花,本來覺得轟鄉(其實不是轟鄉幹的)把毒品運往非洲的行徑只能打60分(畢竟日本掌權者,不直接流入日本一切都好說),現在都能打61分了。
接着,國常路大覺把右手握拳,放到唇邊掩飾的咳嗽了一聲,“關于王權者的詳細事由,就由他來教導你吧。”
言下之意:老朽很忙,沒空。
作為黃金之王,八十歲高齡了的還在崗位上工作,為國家奮戰在第一線,實乃可歌可泣的大人物。
這樣的大忙人,雖有不少氏族和「非時院」幫忙,但很多事情還是要親力親為,國常路大覺可自由支配的時間極少,沒看到十歲的和晖君都被扔到「中心」去“照顧”了嗎。
而黃金之王口中的“他”——
銀色長發的男人穿着剪裁良好的西裝,脖子前系着一道黑色的領帶,暖棕色的眸子如白銀之王的屬性「不變」一般,平靜中帶着波瀾不驚。
只是那道寧穩的湖面底下,藏着表面看不見的漩渦。
“作為白銀之王的氏族,就由威茲曼教導你吧。”
轟鄉:這一個脫離了塵世半世紀的老古董真的沒問題嗎?
隔着衣服摸上左臂銀色的六芒星,轟鄉覺得這個标志有點發燙。
是「共鳴」。
是氏族與王權者的羁絆。
「非時院」對黃金之王的稱呼是禦前,「煉獄舍」對(前)赤之王的稱呼是老大、頭兒,「Scepter」對青之王的稱呼是室長,有些關系好的也有直呼其名的。
那麽,作為白銀之王氏族的他,該怎麽稱呼威茲曼呢?
“King?”
已經和他一般高的金發青年走過來,碧色的眼瞳不像小時候那般古靈精怪,卻也帶着高中生特有的朝氣。
明明上次靠近和晖,對方還只是到他的腰際而已,這孩子真的是一瞬就長大了啊。威茲曼忍不住感慨道。
等等,和晖叫他什麽來着?!
“King???不用這麽叫的!還是跟以前一樣叫我的名字就好了!!”白銀之王擺了擺手,暖棕色眸子作出的平靜假象一瞬間就被打斷。
金發青年站在兩步開外的地方,看着這正式打扮像是要參加舞會一樣的脫節“老年人”,嘴角上揚,“我知道了,威茲曼。”
“——接下來,還請多多指教。”
得到了本人的意願,黃金之王對轟鄉的保護終于不用暗中進行了。因為轟鄉短時間內還離不開港黑,國常路大覺便提出要将一批「非時院」放到明面上保護轟鄉。
順便對港黑宣誓一下主權,你們的少主要飛了!
轟鄉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黃金之王對前幾年被和晖君拒絕的事情還耿耿于懷。
但金發青年委婉的拒絕了國常路大覺的提議,一是自己的實力夠強,二是身邊已經有保護者了,你這不是搶他們飯碗嗎。
和晖君在意識到真正的暗殺組在瑪利亞濟貧醫院醫院撲街時,便到財務部凍結了撲街組幾人的卡,重新辦了一張工資卡,和財務部的人說把暗殺組的工資打到這一張卡上就可以了。接着,這張卡被放到了和晖君的辦公桌上,第二天來“上班”時,卡已經被拿走了。
國常路大覺還是不肯放棄,別人和自己的部下,信任級別不同啊。
更何況「非時院」都是異能力者中的佼佼者,帶上他們肯定百利無一害。
委婉的拒絕行不通,于是轟鄉強硬的拒絕了。
黃金之王:“……”這孩子咋不按套路出牌呢,他都堅持到這個份上了,一般來說不該推脫一番準備接受了嗎。
到了這個年紀的老者都有些頑固,國常路大覺招來了一個戴着兔子面具的「非時院」,和對方說了幾句悄悄話,兔子領命後便從原地消失不見,半分鐘後又瞬間出現,帶來了一個穿着警服的年輕人。
轟鄉記得那只「兔子」,他擁有傳送的異能力,曾把自己從烤肉小巷直接傳送到禦柱塔過。
而那個年輕人,轟鄉也見過。
第一次,對方攔住了出烤肉店的自己。
第二次,對方逮捕了華九會和Inferno。
加上這次是第三次了。
他大概和自己差不多大,甚至比自己還小。望着末廣鐵腸無表情略顯稚嫩的臉龐,轟鄉的心裏劃過一陣疑惑。這個年紀的少年,就已經穿着軍裝為國家服務了嗎?
“這位是末廣鐵腸,還是個孩子。我安排他進入了海常高中就讀,還請和晖多多關照了。”
轟鄉:“……”
#騷還是你個騷老頭騷#
#你也就這時候還知道他是個孩子了#
#這位孩子應該已經警校或者「中心」畢業了吧#
暑假結束,金發青年挎着包準備去上學,他回頭對着家中一龍一天使一王說道:“我出門了。”
然後一只狗宰子和一只貓,“一路小心。”
學校不像暑假那般空蕩,來來往往的少男少女們給建築物種注滿了活力。從轟鄉進入學校的大門起,就有學生陸陸續續的朝轟鄉打招呼,金發青年都笑着向對方擺了擺手,表示回應。
來到教室,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後,轟鄉就開始閑來無事的發呆。
他來的時間不早不晚,老師還要一陣子才會出現,現在的課前時間,正是學生們的交流TIME,一個暑假沒見,憋了一肚子話自然需要好好釋放。
突然,一個急匆匆的身影跑進教室,快速坐到了轟鄉的旁邊,開始從書包裏翻東西。
哦,是同桌啊。
同桌拿出了幾本練習冊,在教室裏東張張西望望,倏的發現轟鄉已經在位置上了,眼眸中爆出了大大的驚喜。
他一把握住金發青年的手,語氣抑揚頓挫,“會長,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轟鄉:“……”先放開我。
同桌把他的手攥得緊緊,根本掙脫不開。
“轟鄉同學、會長……不,神明大人!”
轟鄉:“……”雞皮疙瘩要起來了。
“請把你、您的暑假作業,借我瞻仰一下吧!”
“……”
“!!!”
艹!忘了這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