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這是你自找的

第42章:這是你自找的

不等男人回答,安在暖腦海中已經警鈴大作,轉身拉開門把就往外沖。

身後一陣冷風,眼前一道黑影。

啪。

門板被結結實實拍上。

安在暖心頭一驚,人已經被一把打橫抱起,不過幾步,她在擡手就被扔到了大床上。

意識到男人的意圖,她爬起來,不顧一切地要跳下床,男人一手解開領帶扔到床下,一手輕易扯住她的腳踝,把她狠狠扯到自己的身下。

“霍屹行,你個瘋子,你放開我!”

“走開!這裏是襄島,不是你的蘊城!”

男人面無表情,擡腿将她牢牢地壓制在身下,一邊動作優雅地解着自己襯衫的扣子,居高臨下看着安在暖的眸子裏明明平淡如水,卻生生給了安在暖一種驚濤駭浪的感覺,看得安在暖心驚。

“霍屹行,我是你妹妹!”

“我們是睡過,你就當我年少無知,放了我行不行?”

“霍屹行,你別忘了紀允歌,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你不能對我做這種事兒!”

自始至終,男人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有身上的衣服,在一件一件減少。

似乎對身下這個女人,志在必得。

“霍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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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男人赤裸着精壯的身體壓了下來,狠狠吻住了身下的女人。

“唔......”

安在暖的身體,在一瞬間劇烈顫抖了起來。那種肌膚相觸時,強烈的電流感,讓她感覺熟悉更害怕。

她伸出手想要推開男人,卻被男人一把按在身體兩側,吻越發勇猛起來。男人發了狠似的撬開她的唇舌,舌尖瘋狂地就糾纏着她的,允吸得她的舌根發疼,呼吸也越發艱難起來。他渾身戾氣,就連擁抱和揉捏她的力道,都像是要把她揉碎了似的。

那吻,不像是吻,更像是一種發洩。

床下的白色地毯上,很快散落下男人和女人的衣物,滿滿一地。

安在暖咬着唇,拼命不讓自己發出羞辱的申銀來,她無法阻止他,卻不想自己就怎麽淪陷。

男人卻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似的,手上一個用力,她當即不受控制地喊了出來,“啊——”

埋頭在她胸前的男人,發出嗤嗤的笑聲,微微起身,片刻又低下頭,沿着她纖細白皙的脖頸慢慢啃了下去,一直到她刻着紋身的地方,一頓。

安在暖明顯感覺到身上的男人身體一僵,勾起嘴角晦澀地笑了笑,“怎麽樣?二哥。這是金盞花,我紋的,好看嗎?”

男人如墨的視線裏,席卷過冰天雪地。

安在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感覺,故意擡起腿在他的腰上蹭了蹭,嬌笑着說道,“看到這個,有沒有讓你想起紀允歌為你捐肝的事情?二哥,你不會覺得愧疚嗎?人家為了你連肝都沒了,你卻在這裏睡別的女人。”

話音落,男人陰狠暴戾的視線狠狠落在她的臉上,猛地擡起她的一條腿,狠狠往前一沖。

“啊——”

安在暖的身體疼的近乎痙攣,當即一聲慘叫,耳邊卻響起男人無情冷血的聲音。

“安在暖,這是你自找的!”

下一秒,她的身體再度被狠狠撞了出去。

“霍屹行,我恨你!”

窗外的陽光,一點點透過沒有拉窗簾的窗戶跳進來,照在大床上交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上。

屋子裏,男人的喘息聲,女孩低低的申銀聲夾雜着哭泣聲,和肌膚深度結合間發出的暧昧聲,大床發出的“吱吱”的聲音,碰撞在一起。

大床上,女孩長發散落在白皙的身體兩側,雙眼微閉,臉上一片慘白。身體和心裏上的雙重疼痛,一下一下不停地折磨着她。疼痛,難耐,火辣,酸疼,甚至還有更多羞辱的期待,一點點在身體裏清晰起來。

哭累了,喊累了,那種身體不是自己,已經被深深掌控的挫敗感,終于主導了安在暖的理智。

一次又一次。

身上的男人還在不知疲倦地耕耘。

安在暖慢慢合上眼睛,意識喪失之前,似乎隐約聽到男人近乎呢喃的聲音,“這顆肝髒,如果是我跟你要,安安,你會給我嗎?會嗎?”

安在暖張張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

安在暖第一時間在空氣裏嗅到一股濃厚的煙味,立即擁着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醒了?”

霍屹行就坐在落地窗內的沙發上,茶幾上的煙灰缸禮裏,散落着厚厚的一對煙蒂。窗外散落進來的陽光打落在他俊逸的側臉上,明明沐浴着陽光的男人,卻生生給人一股性感頹廢的錯覺。意識到自己走神,安在暖擁着被子下床,彎腰撿起地上的衣物,又縮回被子裏一件件套上。

外頭傳來霍屹行嗤嗤的笑聲,“纏着腿盤在我腰上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矜持?”

安在暖似乎早就習慣了男人的冷言冷語,從床上下來,赤腳走到霍屹行身邊,妩媚笑道,“聽二哥的意思,就是對剛才強迫我的感覺還挺滿意?”見男人眉峰一淩,她趕緊上前,讨好般撫摸向男人的眉間的褶皺。

“動不動就發脾氣,聽說對腎不好哦,二哥。”

男人怪異地擡頭掃了她一眼,臉部緊繃的線條居然無聲平緩了。

安在暖索性趁熱打鐵,“既然二哥還滿意,那之前在這裏鬧事的小孩子,我能不能帶回去?”她說着話,這才上下打量了一番霍屹行,果然在他左側額角的位置,有一處新鮮的傷疤,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安在暖轉頭看了看,“這裏有藥箱嗎?”

男人的視線飄向床櫃的方向,她立刻會意,果然找了一個小型藥箱,但需要的東西足夠了。

她拎着東西過來,半跪在男人身前的地毯上,取出碘酒和棉簽給他處理傷口,又用創可貼輕輕貼好,末了用指腹輕輕按壓邊緣,一邊柔聲開口,“二哥,那個孩子不是有心的。不管是誰,突然失去家園都會難以接受。所以......”

“你也會嗎?”男人冷不丁發問。

安在暖沉默半晌,倒是輕輕地笑了起來,“二哥你忘了,我早就沒有家了呀。如果不是還有外婆,我恐怕連自己真正是誰都快忘了。”

話說完,安在暖忽然意識到什麽,轉頭急忙看向霍屹行,卻見男人嘴角噙着一抹不明的笑意,沉聲問,“所以,你後來主動纏在我身上,是為了那個孩子?”

安在暖不語。

因為她根本回答不上來。

霍屹行卻很是突兀地笑了笑,“放心,他已經走了。”

安在暖一直支撐的身體這才放松,整個癱在地板上,松了口氣。

霍屹行的視線定定地落在她的臉上良久,忽然起身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外頭的夜色,“走吧,天晚了,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沒選擇,除非你想讓你外婆知道你今天去了哪兒,做了什麽。”

“......”衣冠禽獸。

一路上無語。

車子拐過小街,快要開到家門口的時候,安在暖忽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男人第一次來襄島,卻知道她家在哪兒。

後背上驟然一愣,安在暖伸手摸向門把。

“二哥,就在這裏吧。裏頭路不好,車子好進不好出。”

身邊的霍屹行悠悠地看了她一眼,這一次,倒是沒有為難過她,将車子開到路邊停下,擡手幫她解開安全帶。

安在暖躲瘟疫一般跳下車。

“安安。”

霍屹行的聲音緩緩傳來,同樣的昵稱,如今喊起來,卻生生多了幾分冰涼的威脅,“我之前給你的提議,考慮清楚,我沒那麽多耐心。”

安在暖轉過頭,“什麽提議?”

男人笑,自然不介意再提醒她一次,“在我對你的身體還感興趣之前,別試着逃離我,沒用的。”

安在暖手一松,手裏的包包瞬間掉在地上。

“你......”

“我說到做到。”男人說着,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轉動方向盤,準備折返回去,“而且,我不介意讓你外婆知道我們之間,所有的事情。”

矜貴驕傲如同霍屹行,從來沒料到有一天,他會将這些肮髒龌龊的心思,用在安在暖身上。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這樣從來只用在商場和戰場的心思,怎麽會忽然出現,絲毫不受控制......

他最後看了一眼血色盡失的女孩,掩下眼底的煩躁,狠狠一扯方向盤。車子拐過彎,沖着前方飛一般駛去。

片刻,慘白着臉的女孩哭着追了上來,将手裏的包包狠狠砸死向車尾。

“霍屹行,你怎麽不去死!”

包包“咚”的一聲掉在地上,安在暖無力去撿,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為什麽是你,為什麽偏偏是你......”

如果她一開始沒有主動求他幫忙,要了自己......

如果她沒有一而再再而三和他糾纏不清......

如果她不是霍家的養女,他也不是霍家的兒子......

如果外婆知道這一切,一定一定不會原諒她。

哭聲中,不遠處忽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安在暖擡頭看向不遠處忽然停住的霍屹行的車子,和車前的一幕,瞪大了雙眼,猛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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