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收藏可見作者專欄或直接搜文名也可以
你還挺挑,不過是個餓死鬼,不好好轉入輪回,偏偏要出來害人!”突然,一陣雷鳴,餓鬼瑟縮着脖子,轉身就要逃走,卻被降下來的一道夢雷劈中。
“我還沒召喚呢?”斑傻眼的看着餓鬼直接被劈成了粉末。
“春華,幹的好!”勘太郎拍手叫好,春華收起手杖,彈去衣服上的泥土,又恢複了一言不發的冷淡狀态。
“喂喂,你怎麽這樣,明明是我們先發現的!”斑不服氣的一蹦老高。
勘太郎笑嘻嘻的說道,“沒說不是你們先發現的,所以這次是我輸了。”
“诶?”斑沒想到他如此輕易就認了輸,剛想發火,又被他一口認輸,整的不上不下的,心下郁悶至極。
“不如你們在村子多留幾日,我讓妖子多做幾個菜。”
夏目深感旁邊某貓灼熱的視線,無奈道,“好。”
回到勘太郎的宅邸,斑總算是如願以償,吃到了來村之後的第一頓大餐。當他打着飽嗝,仰躺在桌子上的時候,夏目好笑的戳戳他鼓起來的肚皮,惹來斑的一陣抗議。
“老師,你躺在餐桌上,小心一會兒把你當成一道菜給吃了。”
“哼!誰敢!”
“最後一道菜啦,當當當!齊了。”妖子跪坐在桌前準備開動,“。。。你們都不給我留點嗎!”
勘太郎心虛的将自己面前的糕點推過去,“還有還有。”
“哼,都不到做飯人的辛苦啊,我容易嘛。”妖子狠狠的咬一口手裏的點心,“我還是去店裏打工,自力更生好了,免得被你這個主人剝削。”
“你說那個獵戶家開的店?”
“對啊,別看他們家以前是以獵戶為生,夫婦倆人很好的,現在已經金盆洗手,好好開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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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聽說那獵戶最近才從山上下來,村裏轟動一時,卻是人人都躲着他走,好像是帶回來了不得了的東西。”勘太郎趁着妖子不注意,有多拿了一塊糕點放進春華的碗裏。春華頭都沒擡,抓起來直接塞進口中銷毀證據。
斑被夏目戳的招架不住,翻過身壓上那只作怪的手,“那族長老頭好像還和身邊的人提了一嘴。”
“老師你也知道?”
“那當然,我是誰,耳朵靈着呢,貌似是獵戶闖下大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夥伴知道勘太郎是誰咩~好像是很早的一部動漫,看過的人大概不多吧
鬥技從來沒有達到過1400積分以上,可能是式神培養的方式不對。。。
下一章:某戰鬥型sr專場
☆、玄山狼眼
斑和勘太郎簡直是相見恨晚,論起八卦技能,無人能出其左右,再加上妖子,三只湊在一起就是一出人生大戲。夏目生無可戀的坐在幾人中間,支着腦袋望天空,而春華則是直接躲到了屋頂上,頂着一臉淡漠的表情,充耳不聞屋內嘈雜聲。
聊的天高海闊的三只好不容易中場休息,屋子內恢複了難得的安靜,夏目暗籲一口氣,他本以為可以享受一下歲月靜好,下一刻院外的吵鬧聲打破了他的幻想。
“外邊怎麽這麽吵?”斑不滿的說道。
夏目其實很想說剛才屋子裏的聲音比外面也好不到哪去,他很機智的咽回這句話,清了清嗓子道,“我出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勘太郎說着穿上鞋,這次可是踩結實了,省得一會兒再來撿鞋。
兩人出了院門,見到一衆人慌忙的從門前跑過,勘太郎上前攔下一位年長的男子問道,“請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一之宮大人,正好,您也趕快去村子西頭看看吧,聽說獵戶的屍體橫在祭壇上,族長已經召集全村人了,這一定是神明發怒了呀。”男子眼看要跟不上前往的人群,他急匆匆的拜別勘太郎,去追趕衆人。
夏目看了勘太郎一眼,“我去叫老師他們。”
勘太郎點點頭,他轉頭對着屋頂就是一嗓子,“春華!快下來,我們要出門啦!”
村子西頭早就人山人海,夏目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插不進地方,借着勘太郎在當地小有的威望,一行人算是插了隊。
祭壇上的男屍無人敢動,族長立在一邊,對着屍體低頭悼念着,等他發現夏目等人的到來,悼念什麽的都被忘在了一邊,他趕忙下了祭壇,“夏目大人,一之宮大人,二位能來真是太好了,我還想派人去府上請呢。”
夏目沒有顧上與其寒暄,直接問道,“他是今天早被發現的?今天之前他都在哪?”
“确實是早晨才發現,之前幾天,我只知道他從山上打獵歸來,提回了一條皮毛,自那時起,村裏衆說紛纭,對着獵戶也是能避則避,他手上的東西更是無人敢多看一眼。”
勘太郎信步走上祭壇,在獵戶身前蹲下,手掌放在頭顱處,鈴铛響聲不絕于耳,“又是惡靈?”
“怎麽會?”族長不相信的喊出聲,“這一定是神明的懲罰。”
夏目攔住族長的話,“我不止一次聽見村裏人說有關神明的事,獵戶從山上打下來的究竟是什麽?”
“是狼的皮毛,我看見的。”一個村民突然站出來,“我還向他打聽來着,那是從狼的幼崽身上剝下的。”
族長情緒波動很大,他高聲說道,“他一定是被狼神詛咒了,神明會降罪給整個村子的,快,全體向着玄狼山的方向跪拜,祈求狼神的原諒!”
在場的所有村民,紛紛應聲下跪,在族長的帶領下,對着遠處的山脈行着跪拜大禮。夏目心下的不安又多了幾分,狼神如果真的存在,真的會對村民下次詛咒嗎?先前在屋裏聽勘太郎他們提到獵戶的時候,他也記得一些。既然獵戶已經金盆洗手,他為何又突然拾起老行當,這一獵還是村子裏奉為神明的狼族。
他一直覺得其中還是有些不為人知的緣由,他見勘太郎從祭壇上下來,便問道,“有什麽發現?”
勘太郎同樣是一臉的不解,“從殘留的氣息中,确有惡靈的存在,但又不完全是,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獵戶身體上無半點傷痕,死因不明。。。”
夏目想問題想的臉都快皺到一起去了,斑幾步跳到他旁邊,“吶,夏目,我們晚上去獵戶家裏守着也許會有發現。”
夏目總算是放過了他的眉頭,“對啊,獵戶還有一個妻子,如果真的是詛咒的話,恐怕他的妻子也不會幸免的。”
“貍貓的腦子還是有用的。”春華涼涼的飄來一句。
斑搖頭晃腦着,“那是,我。。。你叫我什麽!”他後知後覺的轉向春華,夏目一個健步抱起斑就向着獵戶家跑去。
“放我下來!我要和他理論!”然而夏目當然不可能聽他的。
“我叫他貍貓有錯?”春華坦然的望向勘太郎,後者讪笑着答道,“沒錯沒錯,春華的眼裏一直都是一級棒!”睜眼說瞎話的本領勘太郎算是練到了家,哄起自家春華那也是張口就來。
夏目先勘太郎一步,敲響了獵戶家的房門,開門的女子看到夏目一把将門合上,“你們不要來了,我的丈夫他是有罪,我們都有罪!不要再跟我說這些了!”
想來他們也因此受到了村裏的排擠,夏目思及此,又敲了幾下,“夫人,您誤會了,我們是來調查您丈夫真正的死因的,并不是來讨伐你們。而且我們懷疑您可能也會遇到危險,能先開開門嗎?”
過了半晌,裏面依舊沒有動靜,夏目正要再去試試,女子卻在此時走出了房門,“你們進來吧。”
随後趕到的勘太郎和春華,省去了吃閉門羹的麻煩,大搖大擺的跟着進了門。
“昨天晚上,您的丈夫有沒有出門?”夏目率先問道。
女子搖搖頭,“并不是他想要出去的,昨夜午時,我們聽到門外疑似有狼嚎的聲音,因為他打回狼崽的緣故,我這心裏也直打鼓,他穿上衣服說出去瞧瞧,就再也沒回來,我一個人害怕,躲在房間裏不敢出去,直到現在。。。”
勘太郎插話道,“您的丈夫為什麽突然要去打狼?他難道不知道村子裏的信仰?”
“其實他在上山之前,遇到過一個男孩兒,那日他經過山腳下,那個孩子正巧從山上跑下來,我的丈夫看他衣衫褴褛的,又滿身傷痕,覺得十分可憐,便把他帶回了家,這件事沒有讓族長知曉,說是住兩天就将那孩子送走。我們聽他說,他是從山上逃命下來的,他和他的父母遇上了幾只惡狼,他的父母均被狼咬死了,只剩下他僥幸逃脫。您知道我的丈夫他本是獵戶,聽見惡狼傷人這種事,當即就決定要上山除去狼患。哪知到山上尋了一圈,半只狼的影子都沒看見,他想返回山下的時候,注意到背後有一雙綠色眸子盯着他,他回身房放箭,可是射到的卻是一頭幼狼。他覺得事情蹊跷,卻也沒有多想,帶着狼崽的皮毛就回了家。後面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
“那個男孩兒呢?”夏目打剛才,就注意到了女子口中的男孩兒,也許找到那個孩子,這一切也就有了解釋。
“早走了,丈夫他下山回來之前,他便稱有事要出門,一去不複返。”
夏目一行人将獵戶夫婦的情況了解了大概,為了确保女子不再遭受毒手,他們決定當晚在獵戶家住下,因着家裏房間不多,他們擠在了同一個房間,斑一直是趴在夏目的身上,倒是省去了一只貓的地方。
幾人雖是躺着,但精神一刻都未放松,屋子裏的燈也沒有熄滅,忽的燭火被一陣風吹的倒向一邊,接着一聲若有似無的狼叫聲傳進了夏目他們的耳膜。
“啊!!!”
“去隔壁!”斑一下從夏目身上蹿出去,後面的幾個人陸陸續續的跟上來,進到女子的房間,只見她跌坐在地,縮成一團,指着窗戶,顫抖的聲音勉強出了口,“綠,綠色的。”
夏目一個轉頭,猛然瞥見一雙綠色的眼睛映在窗紙上,眼睛掃向他立馬消失了。“老師,追!”
他們一直追到玄狼山下,順着那個影子,幾人不得不登上了山路,午夜的山間無不顯現着一種死寂,因為前方的未知性,更加的令人惴惴不安。
“都跟好了,別走散,山上的野獸都是在晚上出沒的。”最前面的斑對着身後道。
夏目小心的跟着,時不時的看看後邊的兩人,見大家都沒有掉隊,才繼續着向前走。
忽的一聲接一聲的嚎叫在山間回蕩,漆黑的上空回旋者陣陣悲鳴,斑立時變身圍住了夏目,“我們被包圍了。”
夏目還沒反應過來,當他看清四周的不停閃現的綠光時,他終于明白了老師的意思,“怎麽辦,老師?”
“只有打了!喂,食鬼,你的爪子還鋒利吧。”
春華擋在勘太郎身前,緊盯着狼群,看也不看斑,“比你鋒利多了。”
成群的狼不斷的向夏目他們靠近,頭狼對着天空長鳴,其他的狼再次一湧而上,斑利用龐大的身軀,擋住一面的攻擊。另一處,春華揮着手杖将撲上來的盡數擋去。又一聲長鳴,被擊退的那些狼再次原地返回,進行新一輪的攻擊。
夏目仔細瞧了瞧那頭狼的腦袋,“它頭上有個赤色的鬼面。”
勘太郎突然跳起來,“快朝着他的面具攻擊!”
斑和春華對了一個顏色,一邊一個,同時啓動雷電的召喚之術。狼群似是被雷鳴的聲勢鎮住,攻擊的動作稍有停頓。
斑與春華的雷電召喚尚沒有完成,嗖嗖幾聲,利箭破空而來,兩只落于斑與春華腳下,他們均是反射性的向後閃身,躲掉了箭鋒,卻也終止了召喚。另外一只箭直直的射向頭狼的腦頂,赤色的鬼面随箭破裂,散落成粉塵随風而逝。
頭狼甩了甩頭,狼群中霎時安靜了,頭狼的眼中的綠色亮光漸漸退去,它看向來着,立時垂首,“白狼大人!”
狼群中無一不是低頭靜立,就像是一場莊嚴肅穆的迎接儀式,白狼從山石上躍下,手裏的弓箭尚未收起,“你就是這麽領導族群的嗎?”
“對不起,白狼大人,我一時不慎中了他人的奸計,要不是白狼大人及時趕到,肯定住下大錯!”頭狼始終不敢擡頭。
沉了稍許,白狼道,“念在你是收到邪力蠱惑的份兒上,你先自行反省去吧。”
“是,白狼大人!”頭狼帶領着狼群退到山林之中,白狼走到夏目跟前,“晴明大人走之前,和我說了你的事,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诶?你也認識晴明?”
“恩,我是晴明大人的式神。這件事我會繼續追查下去,你們快些離開。”白狼轉身欲走,夏目急忙道,“請問,方才那鬼面是什麽由來?”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能說并非善類。”放下一句話,白狼便随着狼群的方向跟了過去。
“那人的式神和他一樣,都是說走就走啊。”斑撇嘴道。
勘太郎在一邊催促着,“總之我們先回去啦,妖子還在家等着了。”
夏目走了兩步,總覺得後面有人看着自己,他猛然回頭,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我記住你了。”
夏目心下一驚,再回頭,依舊是什麽都沒發現,可是耳邊的聲音不像是幻聽,誰在說話?
“夏目,你在幹嗎?”斑在前邊喊道。
“這就來!”
就在幾人于山間沿路而下之時,玄狼村的某處古井中,井水翻騰,一道暗影在水下浮動,呼之欲出。
作者有話要說: 總看見系統提示,xxx抽出一個sr式神白狼,然我一直未有抽到。。。
白狼在我心目中那也是女神級的呀,雖然很多人都管她叫白眼狼,但我還是想要!
☆、老師受傷
夏目他們回到勘太郎家後,又留宿了幾日,沒有委托的日子,過的甚是惬意。村中相安無事,再沒有人橫屍街頭,狼的詛咒一說不攻自破,然而在族長和那些村民的眼裏,這都是他們向狼神祈禱的成果。
俗話說愉快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夏目琢磨着該是時候啓程回庭院了,他找到勘太郎,和他提出辭行,勘太郎也心知夏目有不少事情等着去做,故而沒有再加挽留。
“你們有機會要記得來找我們。”勘太郎不舍的對夏目道。
夏目微笑着回道,“當然,如果你們有時間也可以去找我,到時候換我來招待你們。不過不要等太久,我怕我會沒有時間。”
“你說什麽?怎麽會沒有時間?”
夏目停頓了下,随即搖搖頭,“沒什麽,總之我們會再聚的。”
“恩,一定。”
“小堪!有人找。”妖子自打外屋便扯着嗓子喊道。
勘太郎只好停下與夏目的告別之語,“知道了,這就來,夏目,等我去看看是誰,你們明日一早再啓程吧。”
夏目點頭稱是,“我和你一起去。”
外屋的方桌前,跪坐着一對年輕的夫婦,男子将妻子攔在懷中,輕輕的拍打她的背,女子還是止不住身體的顫抖,臉埋在男子胸前,看不清模樣。
妖子端來兩杯清茶,“你們稍等一下,小堪一會兒就來了。”
“麻煩你了。”男子禮貌的回道。
“他來了,小堪,你快點啦。”
在妖子的催促聲中,勘太郎的步子邁的一個比一個大,跟在他後邊的夏目也随着他較快了腳步。
“請問你們找我是為了什麽事?”勘太郎端坐在桌前,一本正經的發問道。
“一之宮大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會來麻煩您,我的妻子她近日來夜不能寐,神情恍惚,她也不敢擡頭看人,有村子裏的人來我家,她都會躲進裏屋,以前她是不這樣的。”
勘太郎與夏目對視一眼,看出對方心裏同樣的疑問,便繼續對着男子問道,“她可對你說過她看見了什麽?”
男子頻頻點頭,“不愧是一之宮大人,一句就問到重點了。”
勘太郎大笑幾聲,瞥見夏目還在跟前,為了保持自身的高大形象,連忙收斂了笑容,正襟危坐。
他的小動作盡數被夏目看在眼裏,夏目轉過頭,心裏默念着他什麽都沒看見。
“說出來吧,這裏有一之宮大人,他會救你的。”男子對懷裏的妻子說道,衆人等了許久,女子才慢慢的擡起頭,眼神依舊沒有直視任何人,只是處在游離階段。
“一天晚上,我去院子裏的井邊打水,井裏有人,我看見一個人頭就在水裏。”說着他又往男子的方向湊了湊,“他看着我,還在笑。。。”
“哈哈哈!”屋頂上突然傳來一陣誇張的笑聲。
女子瘋了一樣的站起來,圍着屋子亂轉,“他來找我了,他一定是想殺了我!”
男子追在她身後,圍着屋子轉了一周才追到她,“冷靜點,這是一之宮大人的家,不會有鬼魅敢進來的。”
啪嗒,從屋頂上滾落一個圓球,圓球伸開四肢,想伸爪揉揉摔痛的背,卻夠不到。
夏目瞪大眼睛道,“老師!你快把別人吓死了。”
“胡說,我的嗓音那麽優美,怎麽會吓到她,明明是她自己心鬼纏身,一驚一乍的。”斑不滿的回道。
春華跟着從屋頂上飛下,“你的笑聲确實很吓人。”
“你不開口能死。”
“。。。”
勘太郎突然拍案而起,衆人一驚,緊接着他指天說道,“兩位的事抱在我的身上了!”
男子帶着妻子,連連給勘太郎鞠躬,“太謝謝您了!”
“夏目,正好你今天還沒走,和我一起去再聯手解決一個事件吧!”勘太郎慷慨激昂的說着。
斑斜睨着他,悠悠道,“不是包在你身上嗎?”
“咳咳,人多好辦事,夏目,你就和我一起去嘛,我還想和你多待一會兒呢。”方才的天地豪情之姿蕩然無存,勘太郎下一瞬間滿是可憐相的看着夏目說道。
“你去和你家食鬼待着!”斑奔到兩人之間,扒上夏目的肩頭,轟趕着勘太郎。
“小氣!”勘太郎對着斑做了個鬼臉,一轉眼被一只手臂架了起來。
“你還想和誰多待一會兒?”
勘太郎慢動作的轉過頭,露出一張讨好的笑臉,“我只想和春華在一起。”
夏目見怪不怪的望向屋頂,斑的臉上盡顯鄙視之意,“肉麻!”
“小堪是個善變的小堪。”妖子嘟囔着,她忽然滿是興奮的對着衆人道,“我這次不用看家了吧,我也一起去,說不定可以出一份力!”
“妖子。”
被叫到名字的妖子停住身體,不情願的轉過來,眼中依稀有着期待。
“留下來看家。”勘太郎顯然不管她的抗議,堅定的命令道。
“為什麽又是我!”妖子的哀怨聲差點震破了在場人的耳膜。
就算是再不願意,但式神無法違背主人的命令,妖子滿臉的陰郁,機械般的向夏目他們揮着手,看的夏目不免為她撒下一顆同情的種子。
幾人來到夫婦的住處,沒等着安置房間,便先來到水井的周邊,勘太郎靠近井口處,手上的鈴铛不出所料的晃動着。
“又是惡靈作祟。”
夏目向着井裏面瞧了瞧,“我們是不是得等晚上,現在他恐怕也不會出來。”
“要是能還原鬼魅生前的記憶就好了,我們就知道他的心結所在。”勘太郎不經意的說道,“不過也沒差啦,我們等晚上再過來。”
“太陽已經下山了,諸位不如到屋子坐坐。”男子對着衆人說道,他的妻子躲在他身後,對水井不敢多看一眼。
“原來太陽已經下山了啊。”夏目看看天空,忽的感覺手背上多了些水跡,他又轉而往井中望去,“老師,井水在冒泡。”
井下的水面幾近沸騰之勢,一個影子緩緩浮出水面,紅色的眼睛盯住了夏目,夏目一時間直覺身體不能動彈,勘太郎一把拉過夏目,“快離開水井。”
剎那間,井水如火山爆發般噴湧而出,斑立時變身叼起夏目跳到了院子的角落,勘太郎抓住春華伸過來的手,被其拉至身後。
夏目轉頭對着夫婦喊道,“快回屋子裏去,不要出來!”
男子應聲,連忙抱起妻子跑進了房間,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留下了夏目衆人與這新謀面的鬼魅對峙。
随着井水噴出的黑影,重重的砸在地上,引出一聲巨響,“他們在哪,把他們交出來!”他通體泛着紅色的鬼火,不止是眼睛,連背後的翅膀都是紅色的。
“他在找那對夫婦,老師,這家夥你認識嗎?”夏目被斑擋住,費力的探出腦袋,瞅着那鬼怪道。
“他的樣子,怨氣深重的男人,赤紅色的鬼火,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陰魔羅鬼。”
不再給斑說話的機會,陰魔羅口吐一串鬼火,分向兩側,攻向夏目和勘太郎。
“他可是專攻人類!”斑額頭的印記亮起,迎面的鬼火瞬間消散,餘下零星幾點打在他的身側。
“老師!”夏目跑到他被鬼火擊中的一邊,“你感覺怎麽樣,這裏都黑了!”夏目撫上那傷痕,擔心的說道。
“我哪有這麽脆弱,到我身後去,夏目。”斑躍過夏目,奔上前去聯合春華一起發動反擊。
“奇怪,按理說陰魔羅鬼應該不會如此強悍才對。”一旁觀戰的勘太郎自言自語着。
夏目憂心的看着斑他們與陰魔羅之間的戰鬥,他一個錯神,瞥見陰魔羅頭頂上若隐若現的懸挂了一張赤色鬼面。這不是和頭狼頭上的那張一模一樣嗎?他擰起眉宇,那日埋下的疑問又湧上心頭。
如果頭狼的變異是因為那張鬼面,那陰魔羅的力量是不是也同樣是來自它?這樣想着,夏目對着斑喊道,“攻擊他的頭頂!”
斑從前沿抽身,讓春華打了頭陣,隐隐發動雷霆之勢。
本與春華過招的陰魔羅卻突然變成了一團黑霧,詭異的笑聲彌漫院落。春華四下找不到他的方位,斑也不得不停下來靜觀其變。
“夏目!快躲開!”勘太郎驚恐的叫喊聲剛落,陰影已經籠罩了夏目,他仰頭只見那陰魔羅鬼全速的向自己沖來,鬼火散布全身,似是恨不得将身體內所有的火焰都釋放出來。
兩物相撞,火光沖天,院子也随之毀了大半,房子跟着塌了半邊。
“夏目,醒醒!”
勘太郎?夏目費力的掀開眼皮,身上好重啊。
待他看清身上的物體時,疑問瞬時轉變成了驚慌,“老師?老師!”他不顧身體的疼痛,猛力坐起身,抱起已經蛻變成招財貓的斑,斑的背部已經全部燒焦,毛發尋不到原來的樣子,竟是透出紅黑色的焦肉。“斑!振作點,你看看我!”
夏目顫抖的聲音沒有換來斑的清醒,他依舊沉睡着,眼皮動都沒動一下,像是失去了生命的跡象般。
“沒想到那陰魔羅居然會引爆自身,斑他,傷的不輕。。。”勘太郎沉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 怨念深重的男人,據說是被信任之人陷害致死的鬼魂成為陰魔羅鬼。
不知道陰魔羅的禦魂适合哪個式神。。。
接下來當然是拯救斑的征程,至于去哪裏救,怎麽救呢,下章見!
☆、五行麒麟陣
夏目帶着斑回到了勘太郎的府邸,因為斑的傷勢過重,原本返程的計劃被暫時擱置。勘太郎翻箱倒櫃的找了好半天,終于在塵封的箱子底端找到了一個金色的盒子,他趕忙把盒子捧到斑的身邊,撣去上邊的灰塵,手持念珠,開始默念咒語,那盒子漸漸的散發出金色的光圈,籠罩住斑的全身。斑背部的傷勢依舊成暗黑色,但其中的血跡慢慢幹涸,像是有些起色。
夏目想要觸碰斑,卻被這層金色的防護所彈回,“老師待在這裏就會将傷養好嗎?”
勘太郎一臉的沉重,他緩緩搖頭,“防護只是讓他的傷勢不再惡化,并不能治愈,他還是會一直沉睡。”
夏目眼前的斑氣息微弱,只靠着金盒維持着剩餘的生命力。他有些怔住了,上一刻還在活蹦亂跳,會發怒會貪吃的老師,變成了如今的樣子。在他意識中,老師是很強的,可以說他從未真切的想過有一天老師會先于他面臨生死的抉擇。
“夏目!回回神。”勘太郎在夏目眼前晃了晃手。
夏目突然想起了什麽,激動的說道,“我記得上次雪女受傷的時候,是去八岐山找的禦魂,如果禦魂可以療傷,那老師應該是有救的!”
“不可以的。”女子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引得衆人同時轉過頭。
妖子詫異的看向來人,“你你你,你是誰,你什麽時候進我們家的?”春華戒備的擋在勘太郎前邊,暗暗的蓄力。
“我可不是來打架的,不要這麽緊張。”女子優雅的攤手道。
“侑子小姐?”夏目對她的到來頗感意外,但也同時看到了希望,立時起身迎向侑子。“為什麽說不可以?”
“他的傷勢很重,我想你所說的雪女之所以能用禦魂救回,是因為她只是局部受傷,雖也有生命危險,但是不如斑這樣需要靠外界助力來維持。”
勘太郎看看侑子,又轉頭問向夏目,“認識?”
夏目點點頭,“先前因為貍貓的事見過一次。”
侑子湊近斑的背部,眼睛微眯,開口道,“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侑子小姐,您一定知道救他的方法,請告訴我。”夏目急忙道。
“我會來,是因為這裏有強烈的願望,當然那個願望就是從你身上發出的,夏目。”侑子挑了一處自行坐下,“我覺得上次的交易很愉快,所以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相對于你會同樣的再欠我一次代價。”
“無論什麽代價都沒關系,只要能救他。”
侑子看着夏目眼神中的堅定,嘴角微微上浮,“要改變他的現狀,只能去一個地方,我可以打開那個隐藏的結界大門,打開之後便是你們自己的事了只要拿到一個裝着療傷之藥的玉瓶,你的老師便有救了。提前說一句,這比去八岐山還要險峻,玉瓶的守護神獸不是很好對付,你準備好了嗎?夏目。”
夏目再望了下奄奄一息斑,“我随時可以出發。”
侑子一拍桌子,随即大步跨出門檻,“和我到院子中央。”
就在夏目要跟出去的時候,勘太郎抓住了他的袖子,“我和你一起去。”
見夏目愣了神,勘太郎不好意思的笑道,“要是我讓你們當天就啓程,也不會參與到這次的事件中,斑也就不會受傷了。你就當是我為了自我安心好了,讓我和你一起。”
夏目考慮了片刻最終道,“好。”
侑子翻手變出一張刻有繁複花紋的牌子,雙手緊握置于胸前,在它周身的紅色光芒越來越明顯之際,推于半空中,牌子随即在院落中央照出一道裂縫,裂縫忽的撕裂開,白茫茫的霧氣瞬間自內而外的冒出。
“記住快去快回,不然就要被鎖在裏面了。置于你的代價我會再來收的,祝你好運。”
夏目等人進了結界後,周圍只剩下一片白色,霧氣太大,看不清楚前方的路。他們只能先憑着直覺,順着腳下的路走。
他們沿着一條直線,走到了一個似是圓盤的區域,夏目在圓盤的邊上轉了整整一圈,并沒有找到出口。勘太郎端下來,将耳朵貼近地面,聽不到任何異常的聲音。
“我們走錯路了嗎”夏目喃喃道。
“這裏應該有其他出路,只是我們還沒有發現,可惡,霧氣太大了。”勘太郎一錘地面,“春華,你看看我們剛走過來的路,還有可能走回去嗎?”
“走回去的可行性很小,除非将這裏的霧氣都去掉。”
夏目突然停了下來,他單手低着牆壁,感受到來自牆壁的些許震動,“這裏好像有情況。”
“恩,我聽聽。”勘太郎再次俯下身,這次來自地底的聲音險些将他震聾,他連忙捂住耳朵,“有東西來了!”
話音未落,前方的霧氣逐漸消散,正好露出了圓盤區域的面貌,他們的腳下印着一個巨型的五行法陣,而牆壁上的雕刻竟是麒麟神獸。
雕刻的紋路散着金色光焰,夏目被其強悍的震懾力彈離牆壁的邊緣。而那麒麟神獸眼露兇光,紛紛從牆壁中鑽出。
為主的紫色麒麟站于一群較小的麒麟中央,沖着夏目他們發出怒吼,其餘的麒麟也以它馬首是瞻,前肢微曲,似是随時要發起進攻。
勘太郎被這真是吓了一跳,“居然要打麒麟。少了斑,确實有諸多不便,春華你一個人可以嗎?”
春華橫起手中的法杖,嚴陣以待,“你不是說過我是最強的嗎?”
“不能再有人受傷了,等一下。”夏目取出一張符咒,“拜托你了,妖刀姬。”
“可以啊,夏目,沒想到你還留了一手,什麽時候收的式神,看着很強的樣子。”勘太郎有些興奮的盯着妖刀瞧。
夏目小聲對他說道,“這個回去再聊,現在不是說它的時候吧。”
勘太郎虛咳兩聲,“也對,要好好合作啊。”他對着前邊的兩只喊道。
然而并沒有人理他,雙發一觸即發,“那些小的留給你了!”妖刀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