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然……
沒等林凡感受清楚那種強烈的恐懼感從何而來,折夢白的臉龐便在他眼前迅速放大,唇上傳來溫潤柔軟的觸感,令他大腦一片空白。
他全身僵住,折夢白手掌的溫度傳到他的下颌和脖頸,他的手膽怯又無措地摟上折夢白的腰,仿佛捧着他的臉吻他的人是個一碰就碎掉的泡沫。
折夢白的嘴唇在他的唇上按了下章就離開了。
停在離他半厘米的地方,用氣息蠱惑他:“honey,你抓疼我了。”
折夢白臉上帶着壞壞的笑,狹長的眼睛、挑起的眼尾在眨動間透露出他的狡猾。
雖然他們現在暫時是盟友,但那并不耽誤他給林凡挖坑,更不耽誤他對付林凡,看林凡吃癟。
和他有仇的人太多,他能逮到哪個報複,就先報複哪個。
林凡也是他的仇人之一。
看以後還有哪個女主眼瞎瞧上你個“有夫之夫”,折夢白心說,在惡心人這件事上,他敢說林凡絕不會比他更豁的出去。
林凡覺得自己身體裏被折夢白種下了一個火苗,火苗越燒越旺,在他的身體裏燎原,他的理智快被燒成灰了,在折夢白給了他脫身的空隙的瞬間,他紅着耳朵,拔腿跑了。
礙事的人走了,至于何種那個傻蛋,可以忽略不計。
折夢白摩挲着自己的嘴唇,看向會議室裏的人,每個人神色不同,顧晴兒一臉的生無可戀,好像自家白菜被豬拱了,葛莉莎眼裏冒星星似的,整個人似乎很興奮,而李翎雪、李默燃這兄妹倆同是表情複雜。
至于墨菲和芙羅拉,這倆人仿佛神游天外,半點反應沒有,折明路是心裏有事,也心不在焉的,反應最正常最按套路出牌的竟是折天齊,一張老臉上隐藏着愉悅,卻偏要用憤怒掩飾。
“你個逆子!竟然行這種龌龊之事。”折天齊一拍桌子,站起來怒吼道。
“至少比您老在外包養十八個小嫩模好那麽一點。”折夢白毫不客氣地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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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折天齊又要怒吼出聲,突然聲音頓住,他整個身體像洩了氣的皮球,仰頭栽了下去,帶倒了椅子。
椅子同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武學世家的傳人葛莉莎一掌砍暈折天齊,然後撲了撲手,好似手上沾了什麽髒東西一樣,“吵死了,早看這個禿頭大叔不順眼了。”
折明路見狀,恐怕自己也會落得如此下場,縮得跟個鹌鹑似的,更是一聲不吭了,而他的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折夢白。
葛莉莎把折天齊踢到一邊,扶起椅子,她坐回自己位子上,拍了拍主位的椅子,古靈精怪地沖折夢白眨了眨眼睛,“過來坐。”
折夢白不客氣地坐了過去。
葛莉莎撐着小腦袋湊近,一臉帶着探究意味的認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直盯着折夢白那張俊臉:“你和林凡誰上誰下,誰攻誰受?”
因為葛莉莎這一句突然的提問,折夢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掩嘴咳嗽了幾聲後,他恢複了鎮定。
“我回答你一個問題,你就得回答我一個問題。”折夢白說。
“好啊好啊。”葛莉莎眼睛亮亮的。
其餘幾人雖面上看不出對此事感興趣,但背地裏都努力豎起着耳朵,怕漏聽了什麽,看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連神明都不能幸免呀。
于是在他們的期待下,折夢白開口了:“這個上下的問題嘛,那當然是我……”
話一下頓住了,随聲音轉動的思緒在頃刻間為折夢白呈現了一副他壓着林凡的畫面,那畫面怎麽看怎麽別扭,但一調轉,換林凡壓着他,好像就格外的順眼了。
他扶額,話說不出口了,昧着心說他自己是攻嘛,別人信嗎,他都不信。
葛莉莎見他那副模樣,立馬猜到了什麽,捂着嘴笑道:“我懂我懂,你不用說了。”
折夢白臉上跟火燒的一樣,他強裝冷靜,回了葛莉莎一個問題:“該我問了,你們怎麽會湊到一塊兒?”
“你父親想改婚約,想要晴兒姐姐嫁給折明路那個廢物,但他可能怕晴兒姐姐不願意,所以把我們也找來了,應該是想着顧家那邊不行,就從我們這幾家裏給折明路再找一個聯姻對象,不過你放心,折明路就是個萬人嫌,沒人看得上他。”葛莉莎說。
折夢白垂着眸子,掩去了眼中的狐疑。
折天齊确實蠢,但他有個很好的習慣,公私分得很開,他不會把私事拿到公司來談,就像他從不會把包養的嫩模帶回家。
現在這樣的場面更像是為了和他撞上而設的布局。
他不經意間看了李默燃一眼。
李默燃随後出聲道:“我是陪我妹妹來的,折少不必在意我。”
“下一個問題,你喜歡前入還是後入的姿勢?”葛莉莎拉了拉折夢白的衣袖,将折夢白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在座有臉皮薄的被這話惹得紅了臉。
折夢白更是直接被噎得說不出來話,林凡的身影在他腦子裏亂晃,他貼近他,強勁有力的腰強硬地擠進他雙腿之間,結實的手臂像鋼筋般絞上他的腰,緊緊箍住,他的胯骨碰撞着他的大腿根……
“後入是不是更舒服一點?”葛莉莎的話撥動着折夢白的思緒。
林凡向來強硬,折夢白知道。
林凡肯定喜歡別人臣服于他,他的手掌會按在他後腰上,讓他的上身塌下去,被動地承受着他好似無窮無盡的力氣,他會咬住他後肩的肌膚,像野獸一樣,在自己的地盤上留下印記。
霍得一下,折夢白站起身。
他不能再想了。
他不知道為什麽因為葛莉莎的一句話,他的腦子裏就會自然而然地出現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讓他有種錯覺,林凡曾經那麽對他過,所以他才會有如此強烈的熟悉感。
這太不對勁了,太奇怪了。
猛然間,他抓起折明路,拽着人走出了會議室。
他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見一見折明路,這段時間裏,折明路應該也意識到了自己身體每三天便會複發一次的疼痛是現代醫學解決不了的,而讓他生不如死的元兇再次來到了他的面前。
折夢白是來看折明路痛哭求饒的。
折明路被扔在了辦公室的地上,他和折夢白預料的一樣,撲過來扒着折夢白的腿,求饒道:“哥,我錯了,你救救我,我以後絕對會乖的。”
“你撺掇父親來殺我的時候可一點都不乖。”折夢白冷笑,一腳踢開了折明路。
折明路不罷休地又爬過來,“我錯了,哥,我求你放過我吧,我發誓,從今往後,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恐怕你不往東就活不成了。”折夢白戲谑道。
折明路驚恐得渾身發抖,折夢白背對着門外的何種,從身上薄外套的口袋裏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在折明路眼前晃了晃。
折明路眼中一亮,要伸手卻搶,折夢白一擡手,躲開了。
他倒出三顆藥丸,藥丸從他手指縫隙間掉下去,落在地上,滾動了很遠。
“發作的時候吃一顆,你會好受一些。”他拍了拍折明路的肩膀,“要乖哦,不然那滋味……啧啧啧”
咂了咂舌,他繼續道:“很疼吧。”
他沒有給折明路解藥,只給折明路緩解疼痛的藥,因為他也不知道他拿的那堆瓶瓶罐罐裏到底哪個是解藥,索性就讓折明路去死吧。
何種就站在門口,看着這一幕,折夢白完全不在意,何種那個傻大個能看出什麽來啊,頂多認為他在仗勢欺人。
如果林凡在的話,折夢白估計就會介意了。
畢竟林凡不傻,而且萬一林凡突然想起來朝他要那些他偷走的東西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