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宏遠中學

……

聶熙不知道說什麽好,幸好茵庫伯斯反應比較快。

“聽聶熙說這個廁所有點意思,我就跟過來看看。我們說好了要比試膽量的嘛。”茵庫伯斯側過身,把蹲着的聶熙擋住了。

聶熙趕緊把腳下的遺蛻收進了物品欄。

“我說過別丢下我的。”風齊不滿的擡了擡眉毛。

“你還是個孩子啊。”茵庫伯斯充滿深意的一笑。勾住了聶熙的肩膀。“這是難得的二人時光。”

聶熙臉一下子紅了,但是風齊顯然沒反應過來。對于這個年紀的學生來說,恐怕腦子裏只有學習和充滿友情的同性關系吧。

當然聶熙不是承認他和茵庫伯斯的關系屬于情愛一類,但是在這個時候他最好別做任何解釋。

“那麽。你們在這發現了什麽?”風齊抱着雙手問。

“實際上我們就是想調查一下學校裏所有古怪的地方,比如來調查一下廁所這間門為什麽打不開的緣故。”聶熙也站起身,用手拍了拍旁邊的木頭門。“不過這裏沒什麽秘密,就是鎖銷鏽死了。”

“我都和你說過廁所我經常來打掃啊,怎麽會有問題。我跟你們說,體育館才是這個學校裏最可怕的地方。”風齊說着,眼睛瞟了瞟四周。“傳說有學生在裏面上吊自殺過,而且有人目睹過它在半夜會自己亮燈。我們一起去那看看吧?”

他們和風齊說話都需要仰着頭,風齊說這句話的時候俯下了身體,遮擋的視線至少被打開了一半。

一種被人盯梢的不适感讓聶熙注意到了廁所房頂上的那些透氣孔。

沒有人,只有兩片樹葉的陰影。剛好遮住了兩塊透氣孔。

是這個東西讓他的餘光無意間掃過,從而造成了有人在看他的錯覺嗎?還是真的有人在偷看他們,但是已經先一步躲開?

“你下來。”聶熙一把拉住風齊把他扯了下來。

這個廁所隔間空間塞了三個男人,加上地上有一條挺寬的水道,幾乎都沒法下腳。何況聶熙還把另外兩個扯着蹲了下來,三個人的腦袋幾乎塞在一起。

茵庫伯斯對這個舉動沒什麽異議,甚至還側過頭,嘴巴有意無意的蹭過了聶熙的耳朵。

柔滑的觸感讓聶熙猛地甩開了頭,并且警告的錘了他的腰一拳。

茵庫伯斯輕輕一笑,把頭撇開了。

“幹嘛非讓我進來?”風齊蹲着難受,但因為好玩還是照做了。而對面兩個人的小動作依然讓他毫無所覺。

如果這個廁所也在監控之下,那麽剛才那個提供種子的男生一直蹲着是有原因的。這裏也許是一塊監控死角。

聶熙還在想怎麽編個謊話讓風齊老實待在這,就聽見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風齊也聽見了。

“慘了慘了,肯定是教導主任或者是保安看見我了。”

“噓。”聶熙捂住了他的嘴。

那些淩亂的腳步聲走進廁所裏以後就放慢了腳步聲。聶熙他們能聽見那些人打開其他廁所隔間門的吱呀聲。

如果這樣檢查下去,他們肯定會被發現的。

是被罰抄校規還是挨幾鞭子,又或者有更恐怖的事?

風齊的臉上出了很多汗,有一些甚至流到了捂着他嘴的聶熙手上。

但是聶熙的勁很大,捂的他一點聲兒都發不出來。

茵庫伯斯肯定是一點都不緊張的,他甚至悄悄把手伸到了聶熙的腰上,抱住他,下巴擱在了他的背上。

他就是知道自己現在沒法反抗才這樣的!

聶熙心裏堵了一口氣。

很快,那些人翻到了隔壁的隔間。

風齊和聶熙的心跳都猛然間變急,幾乎都在耳朵裏聽見了撲通撲通的鼓動聲。

“沒有。”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這樣說。

“去別的地方看看。”另外一個人這樣說。

幾個人的腳步随即都走了出去。

他們甚至都沒有嘗試拉這個隔間。

難道這個隔間是個隐藏的房間?只有和學校裏那些普通學生不一樣的人才能看見并進來?

聶熙可以這樣想。但是風齊不知道啊,他的世界觀裏沒有任何不科學的事務。他只覺得不可思議。

聶熙的手已經放開了。

“我們運氣真不錯。”風齊這樣自我解釋道。

确實運氣不錯,如果他們被抓住的話,聶熙倒還好,畢竟風齊也在這,可是茵庫伯斯的任務目标孟途還在寝室,如果被限制自由不能回去,他的很可能主線任務就此失敗。

這個奇怪的廁所隔間拯救了他們。

不過也多虧了有這一出,風齊沒敢在嚷嚷要去體育館探險。

确定外面再沒有動靜了以後,聶熙招呼另外兩個往寝室樓趕。

跑出室外廁所,聶熙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廁所側面想确定剛才是不是錯覺。結果因為室外光線太過黑暗,加上室內的感應燈熄滅,那兒黑乎乎的一片,他什麽也沒看清。

三個人就此灰溜溜的回到了寝室。孟途還在熟睡,絲毫不知道寝室裏有三個人剛才進行了一場冒險。

風齊很是興奮的上了床,還說了不少話,大致意思就是讓聶熙他們下次活動一定要叫他。沒辦法再出去的聶熙也只好爬上床,聽着風齊說着說着睡着以後,才偷偷拿出了那顆奇怪的種子道具觀察起來。

它的要求是在一個沒有蟲害的地方。

可是他已經發現上晚自習的時候,學校裏沒有一只蟲子飛進教室。而室外廁所內頂部的黃色燈泡也幹幹淨淨的,沒有蜘蛛網,沒有小飛蟲。但是他又不太可能離開學校,難道是說把它随便種在校園裏任何一處地方都可以?

這種可能性實在太低了。

萬全之策還是種在開辟賭局的小夢境裏。

想到這裏,聶熙爬起身,悄悄的走到了隔壁床。

茵庫伯斯原本也躺下了,但在聶熙起身的一瞬間。他立刻睜開了眼睛。

看着床上突然坐起的茵庫伯斯,聶熙突然意識到他們都在床上,對于茵庫伯斯這樣的人來說,自己這樣過來有點冒失。

聶熙轉身很快,但是茵庫伯斯更快的拽住了他的腳腕。

“怕什麽?”茵庫伯斯胳膊對着聶熙的膝蓋一使勁,想逃跑的家夥便控制不住的摔在了他的懷裏。

茵庫伯斯的胳膊很有力,他穩穩的接住了聶熙,沒有讓他在木板床上摔出巨大的響聲。

“別鬧!”聶熙低聲喊。

他感覺自己的臉快燒着了。

“那你說正事。”茵庫伯斯把聶熙帶着躺了下去,牢牢的把他箍在了牆角。

學校的單人床非常窄,兩個大男人一起蜷縮在上面,還臉對臉躺着,鼻子幾乎都要撞在一起。

“我們盡快把那個種子種下去,你和我開辟一個種植的賭局。”聶熙努力忽視茵庫伯斯的氣息,把要說的話說完了。

“我不想再要一兩個能量幣的賭局了。”

雖然寝室裏很黑暗,聶熙看不見茵庫伯斯的表情。但是他能聽見對方這句話的尾音帶着某種揶揄的快活。

他脖頸後的汗毛反射性的立了起來。

“你想要什麽?”

“你說呢?”茵庫伯斯突然湊近,溫熱的鼻息撒在了聶熙的頸脖子上。

聶熙想往後退,可是背後是牆壁。

“這不是一個好玩的游戲,我們在冒着生命危險。能別玩這些無聊的把戲了嗎?”聶熙低吼道。

“是啊,正因為太過危險,所以才要及時行樂。否則我們的計劃失敗,我可能再就也見不到你了。這怎麽會無聊呢,我對你是什麽想法你不知道嗎?”茵庫伯斯像是撒嬌一樣哼出了這句話,半個身體都壓在了聶熙身上。

這是茵庫伯斯的示弱嗎?這種人也會有害怕或者擔憂的情緒嗎?又或者說,他又是在用那些胡言亂語戲弄着自己,看見他茫然無措,多愁善感以後,就以此為樂?

聶熙喘了幾口氣冷靜下來,把賭局道具給茵庫伯斯。

“随便你,你自己制定賭局規則。”

茵庫伯斯愣了一下,接過了那個小醜擺件。無奈苦笑道。

“你讓我自己來的話,我怎麽好意思要太多呢?”

聶熙不理他,茵庫伯斯只好捏着小醜擺件說。

“我和聶熙開設一場比賽種植【奇怪的種子】的賭局,期間雙方可以各憑手段給種子加注肥料,種子成熟後,澆注肥料比例大的一方獲勝,勝利的一方……”茵庫伯斯還特意聽了一會兒聶熙的呼吸聲。

很平穩,似乎不在意他會打賭任何事。

他無奈了。提了個不過分的要求。

“可以向對方要求一起看一次恐怖電影。”

聶熙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哎,你越來越不好玩了。”茵庫伯斯嘆了口氣。“有時候我真的很懷念第一次見面看見的小聶熙。還會哭鼻子。”

“閉嘴。”聶熙立刻推了他一把。氣呼呼的說。“我同意賭局。”

兩個人瞬間進入了賭局場。

因為是種植相關的賭局,所以這個夢境已經布置好了一大塊土壤。溫度也非常舒适,空氣帶有着十足的水分。

聶熙把那顆大腦埋了下去,立刻地上就冒出了兩片細小的嫩芽。

【奇怪的植物(萌芽狀态)】

【成長度:1%】

【可施肥】

“你覺得它需要什麽肥料?”聶熙問。

“可以把你能拿到的東西都丢給它試試。”茵庫伯斯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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