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回頭看見岳涯一頭要紮進粥碗,一把托住他的腦袋

就是,昨天後半夜了嘛,我在那邊睡覺來着,就聽見有人一邊跑一邊喊,把我弄醒了,我本想去看看,剛走出幾步,就感覺有人從我背後沖上來,我脖子一疼的就不知道了。然後,我迷迷糊糊的醒了以後,啥動靜都沒了。也睡不着了,就開始翻垃圾桶。然後我想把瓶子送去破爛站賣了,就看到有個人正在關後備箱,往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上車走了。”

“紅色的寶馬?”

“不知道,我就知道紅色的車。”

“那人多高?多胖多瘦多大年紀,長什麽樣子穿着什麽?”

流浪漢露出難色,吧嗒吧嗒的抽煙。

一根抽完了,又看高健,高健都快急死了,幹脆把手裏這包煙連着打火機都給他。

“你快說啊。”

“挺高的吧,離得有點遠,但是我看着他挺高的,不胖不瘦,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一看料子就很好啊,穿人家身上特別好看。”

“長什麽樣子呢?有沒有什麽特征?”

流浪漢把煙揣口袋。嘿嘿一笑。

“沒看見。”

“你他媽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助手感覺被耍了,一嗓子罵出來,擡手就要打。

高健一推助手。

“一邊去。”

流浪漢吓得縮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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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啊,我哪知道啊,離那麽遠,根本看不清的呀,就是高高的呀,就是穿的很好呀,就是,就是,一看就是有錢人那種派頭啊。”

開豪車,衣着不俗,具有極高的智商。個子高高的。具有這些特性,還有作案動機的,岳涯。

也不對,岳涯不胖。

等等。紅色寶馬車?

“岳涯和洪十六是不是購買了一輛車,紅色寶馬?”

高健急匆匆的問着助手,他們開案件分析會的時候做過調查。

“是,紅色寶馬。”

“走,去洪十六的家。”

這次,一抓一個準,具有這些犯罪輪廓特性,具有犯罪動機,犯罪工具的,就是洪十六和岳涯,這次絕對跑不了他們。

警車飛速的朝着洪十六的家行駛。

高健信心滿滿,突然有些不對勁,結合前兩次的案子,李瑾被殺,原建設被殺的案子分析,前兩次非常完美,找不出破綻,這次怎麽漏洞百出呢?不用去多偵查多分析,簡直輕而易舉的就鎖定了目标。這有些不太像前兩次兇手的犯罪手法啊。有些太粗糙劣質了。

又想起那些滿地撒的錢、這感覺吧,這次原邦失蹤案,有粗有細,有些細節處理得好,有些地方太粗糙。

撲朔迷離的。

早八點,巷子外聚集了十幾輛警車,警察掏槍就往巷子裏沖,二十多個警察把巷子把守嚴密,一左一右兩個警察守在門口。

已經兵分三路了,一路去紅樓,一路去機場火車站長途汽車站,高健帶隊直接到洪十六的家裏進行抓捕。

對左右一使眼色,助手擡腳就踹,小木頭門砰地一聲就被踹飛,随後警察猛地沖進院子、四散,快速把守了所有房間,大屋,偏房沖進去。

沒找到他們要找的人。

有兩個警察跑到岳涯的房間,剛要擡腳踹門,裏邊傳來呻吟喘息親吻的聲音。

警察擡起的腿有點不知所措了。

“有人來了吧,你別別弄了,啊!”

急促的一聲喘息,還有床在晃動的聲音。

警察特別尴尬,他們跑來抓人,人家在辦事兒、

高健皺着眉頭用力的敲了敲門。

“洪十六,岳涯,出來!警察!”

屋裏的聲音一頓,随後岳涯哎喲一聲,伴随着重物摔落的動靜,随後一陣悉悉索索,門打開了。

岳涯穿着一條睡褲,光着上半身,胸口上都是吻痕,臉色紅潤鬓角還有汗,肩膀上還有好幾個牙印子,一開門屋裏的情欲味道就撲面而來。就連岳涯都是渾身的情欲,那睡褲褲裆還直着呢、

岳涯一開門看到院子裏的警察,好像被吓住了,趕緊往裏一縮身子。

“我們兩口子親熱還犯法了?現在不是八九十年代了,同性戀和流氓同罪,我們倆小別新婚,親熱親熱還帶這麽多警察來抓我們啊。”

“趕緊穿衣服!”

“高警官,你有什麽事兒直說,我們兩口子還準備繼續呢。”

“配合警方調查,趕緊穿衣服出來!你要不怕丢人我就這麽把你帶走!”

岳涯沒辦法。

“你們別進屋,我老公沒穿衣服。”

關上了房門。

房子周圍已經被警察團團包圍,沒有後窗戶,跑不了的。

高健聽着裏邊說話。

“老公,能起得來嗎?外邊警察要問我們話。要不你就別起來了,讓他們進屋說?”

“紙巾給我。”

“我幫你。”

“滾一邊去,我說行了行了你就不聽,被人堵上門了,丢不丢人?”

“老公,你離開我三四天了,我能不激動嗎?我過了好幾天生不如死的日子,吃不好穿不好的特別想你。”

“又饞又懶屁事不幹,你也就一個鳥能用。”

“我會害羞的。”

“滾!”

屋裏倆人甜蜜的小聲說話打着嘴炮,說是吵嘴其實就是恩愛着呢,足有十分鐘,又一次打開門,衣服穿戴整齊了,岳涯的身體反應也沒了,但把洪十六摟在身邊,滿眼的柔情似水。

洪十六脖子上好幾塊吻痕,嘴唇紅腫,眉眼帶春。

高健也是結了婚的人,有什麽不懂?一看就知道剛才他們在幹什麽。有些尴尬的側過頭去咳了咳、

“帶走!”

一聲令下就有警察要往上沖,岳涯趕緊抓緊洪十六的胳膊。

“幹嘛!”

“有關原邦失蹤案請二位配合警方調查,去局裏一次,走。”

“什麽原邦失蹤?他失蹤了?他失蹤了和我們有關系嗎?”

“原邦失蹤了你怎麽就認定是我們幹的啊,你有證據嗎?這市區死一個人丢一個人你就找我們,幹嘛?沒有準确證據你每次都把我們帶走去審問,一次兩次我們配合你,次數多了你也別怪我翻臉,高警官,我不得不說一句,你沒有逮捕令沒有确實有效的證據擺在我面前證明人是我們殺的,我真的要出動律師了。你沒完沒了?證據!你拿出來!誰看到我殺人了還是誰看見我把原邦帶走了?有嗎?”

岳涯故意的裝作發火的樣子,質問着高健。

那個流浪漢到底看沒看見?是不是已經和警察說了?所以才跑上門抓他們?

好像不是,不是說直接抓捕,而是關于原邦失蹤案調查,那就是說警察還沒有什麽線索定罪自己?

和前兩次一樣,可以把這件事混過去?

如果真的把這次破綻百出的殺人案混過去的話,那就真的是老天爺保佑,希希暗中幫忙。

流浪漢也沒必要殺了。沒看到不該看的。

“你也知道為什麽幾次都找你們調查的原因。”

“我只知道你沒證據就不能随便抓人。”

“昨晚你們在哪?你們的車又在哪?你們做了什麽?”

“昨晚我們在家啊,我老公要給我一個驚喜提前一天回來了,昨晚十點下的火車,我當時在新樓看裝修進行到哪一步了,要不是他提前回來了,我就準備晚上住在紅樓了,我們回家以後就睡覺了。車在新樓,修好了就沒開過。他不在家,我不會開車。我們兩口子睡覺肯定不會讓別人看到啊,怎麽有人證?更不會錄下來吧。”

兩口子睡覺也要監控那才是變态的好吧。

“淩晨兩點你們在哪?”

“做愛,在家裏。”

洪十六揚揚脖子,讓高健看清楚一點。沒有遮攔,也沒有不好意思。

兩口子親熱怎麽了?犯法嗎?

“吃了宵夜我們就開始做愛,到四點多,睡了一會七點不到又開始親熱。本來我打算去紅樓的,他纏着我不讓我去,所以這時間我記得很清楚。你要不信,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我的身體痕跡,我的括約肌。是否是親熱過。正好我還沒洗澡呢。”

其實不用檢查就很清楚,洪十六一身被狠狠疼愛過的樣子多明顯。

“我們倆不可能把親熱的畫面錄下來的,口供你不采信我也沒辦法,那就只好讓醫生來檢查一下了。對了,還有我們的車,一直都在新樓地下車庫,你可以去查啊。車牌尾號是3。”

“你坐計程車回家的?車牌號多少?”

洪十六皺着眉頭想了想。

“754。”

有個警察趕緊給出租車公司打電話,詢問這輛計程車司機的手機號碼,沒有五分鐘,對高健點點頭。

“司機說了,一直送到巷子口。”

洪十六嘴角提了提,幸好他讓司機直接送到巷子口,想把行李箱扔家裏,随後再出去,在路上走的時候一個黑車司機搭讪問他要不要車,他跟司機說,要去抓老婆出軌,一切要小心,盯着一輛車,下車以後去把奸夫淫婦打一頓,雖然對方是個社會上的混子,要是你能幫我,我就多加錢。

黑車司機不可能幫他去打架的,他指着寶馬讓黑車司機跟蹤,還沒到地方,司機就要他拿錢。他剛把錢給了司機,車都沒停穩他就下車了,司機早就踩油門跑了。

黑車不在計程車公司內,警察就算是查,也查不到的。

所以,高健和刑警們就調查紅色寶馬,沒有調查那輛黑色家用轎車。因為家用轎車晚了幾分鐘經過第一個紅燈,很快就從第二個紅燈開過去了,雖然有點快,午夜了路上沒車,車速快一點不也沒有超速嗎?急着回家的人吧。

高健的眉頭皺緊,看着岳涯洪十六,岳涯低着頭和洪十六小聲說話,溫柔的能滴得出水,腰疼不疼?身子疼嗎?有力氣沒有?我去搬個板凳?要不你回屋躺會吧。

沒有一絲的惶恐,也沒有緊張,就好像這些警察眼前的局勢都不存在,人家就是恩愛的兩口子。

“我坐公交回來的,他九點多打個電話說要到家了,我就從新樓跑出來坐公交車,這個你也可以去找呀。”

昨晚九點多,他們是通過電話,卻沒有說回不回家,只是叮囑岳涯吃飯注意身體。

岳涯也故意去了一次新樓,從電梯上去,從電梯下來,出現在每一個攝像頭內,也上了公交車,但在一個比較大的站點停車時候,跟着很多人一起縮着脖子微微彎腰把身高降低下了車,鑽了幾個小巷回到新樓,從安全樓梯上到十樓,一直在十樓隐藏着,等待時間的到來。

這次是不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因為他們互相為證,站在法律角度,這是不采納的,親人的口供極少被采納。

剛要說還是回局裏接受調查吧,确認無誤了再說。

助手跑進來。

“高隊,有新情況。”

“我們發現車庫內停着兩輛一模一樣的紅色寶馬,尾數是3的寶馬非常新。尾數是8的寶馬輪胎黏有泥土。尾數是8的車,不是洪十六和岳涯的,是另外的人的。”

“誰的?”

“于夢笙。”

高建瞪大了眼睛,有點難以置信。

“于夢笙就在那小區十樓。監控裏邊也很清楚的拍到,十一點五十五分,一個人從十樓進電梯,下樓,然後就是這輛車開出去了。”

助手壓低聲音在高健耳邊低語一臉的為難。

“這事兒麻煩了,于夢笙說他沒出過門。他喝多了一直在睡覺。可他的車鑰匙在樓上,怎麽車開走了呢?也沒有車鎖撬開的痕跡,更沒有車窗玻璃碎掉的痕跡。還有,電梯監控裏,那個人雖然帶着帽子口罩看不到臉,可那身高,那體型,就是于夢笙啊。關鍵于夢笙是原副省長打包票的好小夥子。”

“高隊,我查了這個于夢笙,單身母親本市餐飲業的龍頭大姐,未婚妻是房地産開發公司的獨生千金,和原志國原建設一家人關系極好。就是最近和原邦有點矛盾,原邦讓他還錢,他到處借錢才還了一部分。我一打聽這金額,超過一千萬了,原邦能有這麽多錢借給于夢笙嗎?原邦可是沒工作沒有經濟來源的,他們家可都是當官的,也沒人經商啊,那這麽一大筆錢怎麽來的?你我都心知肚明吧。咱們往細了想想,真要繼續追查下去,原副省長能答應?貪污受賄的被咱們給摟草打兔子扯出來了,咱們市局刑警大隊全都下放去偏遠山區做片警。”

別說高健知道其中厲害,助手也明鏡似得。查?查于夢笙?扯出原家人貪污受賄?原副省長官位不保的話,會不會斬盡殺絕,把一意孤行徹查的刑警們全都一撸到底?不查?原邦是死是活原副省長要人啊。

這事兒真的難辦了。

“這事兒別聲張,先問問于夢笙再說。”

高健知道他要是一再的去查于夢笙,原志國為了掩蓋貪污受賄絕對會打壓他,這就不是趕出警察隊伍那麽簡單了。誰手裏沒有點見不得光的事兒。判幾年都有可能。

大張旗鼓的來了,興師動衆的把洪家給圍上了,然後什麽都沒問出來,手一揮,撤!

趕緊走,去找于夢笙。

警察都走了,院子安靜了,岳涯笑出來。

“他們去找于夢笙了。估計高健現在是顧前不顧後,沒心情管咱們了。”

“恩?”

“我把于夢笙拉下水,一來我讨厭他,他給你制造麻煩我就給他找麻煩。讓他也着急上火洗刷不了嫌疑。二來,我想借他牽制原志國,原志國不傻,讓他明白在死盯着這幾件事一再追查就會扯出他貪污受賄的事兒,他要是收手了,這案子也就是懸案了。”

戴上帽子口罩從十樓下電梯,為了接近和于夢笙的體重,他多穿了韓宇的短皮夾克,顯得後背厚實一些。

用了于夢笙的車,開完了又給送回去了。

“不過我從原邦那了解,李麗枝絕對是于夢笙殺的,我利用他就不冤。”

“他?他為什麽把我媽殺了?他們,認識嗎?”

洪十六真不知情,李麗枝怎麽和于夢笙卷一起了?他們怎麽有了命案?

“我把李麗枝弄回來那天,就在李麗枝手機上看到于夢笙的電話,你知道為什麽李麗枝知道你那天發工資嗎?為什麽一再的增加跟你要錢的數目?都是于夢笙告訴她的。于夢笙就是不想讓你好過,一輩子吃苦受窮才好呢。還有,希希被害,也是他撺掇的。于夢笙必須殺了。他不死,希希死的就冤枉。”

洪十六眼睛發紅,他真沒想到,于夢笙一直以來都是罪魁禍首。于夢笙陰險下作,可沒想到他竟然能做出這種事。

何仇何怨?再大的怨仇朝自己來就好了,何必牽連一個無辜的女孩?

岳涯不再說其他的,比如于夢笙罵希希是婊子養的賤貨這種話絕對不能說,刺激了洪十六,洪十六現在就會和于夢笙拼菜刀。

“好了好了。”

岳涯把院門扶起來放回去。

回來打橫就把洪十六抱起來,輕輕松松的抱起來走回房間。

“老公,你別生氣,讓那畜生再活幾天,感受一下被警察審問調查的滋味,讓他和原志國狗咬狗去。咱們兩口子就輕松幾天吧。”

十六都快氣瘋了。

“我把他剁了一塊塊切了放高壓鍋裏煮了!”

“那不是浪費一口高壓鍋嗎?交給我啊,我會讓他好好的享受享受的。你別生氣了,身體疼不疼啊。”

坐到洪十六身邊給他捏腿,揉腰,有點激動力氣有點大,按着洪十六做了個痛快,卻把他的腿分開的尺度比較大了。翻來覆去好幾個姿勢,有個老漢推車弄疼他的腰了。

“于夢笙為什麽針對我呢?我沒對不起他,希希也沒有啊。”

這事兒誰都不知道,為什麽于夢笙這麽恨洪十六?恨希希?

于夢笙還不知道什麽事兒警察就敲了門,問他車子的事情,一說尾號是8的車是他的,馬上就被帶到警局。

關在審訊室裏卻沒有人來審問他,東張西望的,心裏有點沒底,難道李麗枝被殺的事兒查清楚了,所以把他弄來問這個案子?

有人把監控拿過來了,播放給高健看。

事件經過清楚得很,最後離開電梯時,往身上穿黑色的大衣,出電梯門的瞬間畫面定格。

“把這個照片給那流浪漢看看。”

助手拿着照片去找那流浪漢。流浪漢确認的話,八九不離十了,他們可以結案了。

“原副省長到了嗎?”

“到了。”

高健抽了根煙,等助手那邊傳來确認,流浪漢說了,沒看到臉,但是這身形很相似。

綁架原邦的,八九不離十就是于夢笙幹的。

拿着手邊所有證據資料去找原副省長。

他可不想擔責任也不想把過錯攬到身上,問問原志國,誰來審?接下去怎麽做。

原志國的臉色很不好,白裏透青,青裏發黑。

“于夢笙有重大嫌疑,他說他在家裏喝酒,沒有人證,監控拍到一個和他身材相仿的人進了電梯開走的車,在他衣櫃裏也發現了一件羊絨外套,和流浪漢口供一致。雖然沒有監控照到他的臉,根據走路姿勢,身高體重來判斷,應該是他。流浪漢也确認看見的那個人和他極為相似。”

“他體內檢測到酒精了嗎?”

“檢測到了,這也是我們懷疑是他做的一個原因,酒後情緒激動綁架。”

“也可以證明他喝了酒醉了睡着了吧。”

“于夢笙和原邦有糾紛,他們之間有債務問題,原邦借給于夢笙一大筆錢,,,”

高健欲言又止。

“這筆錢的數目很大,原邦沒有經濟來源,也沒有公司,所以,我們不敢在查了。”

不查的原因原志國也聽得很明白。原志國有點下不來臺,啪的一拍桌子。

“原邦怎麽沒有公司?我們家有個晚輩在做生意,原邦也投資入股了。別想亂七八糟的,我們家清白的很,奉公守法,不該要的錢一分也沒要過。”

高健低着頭不吭聲,你說什麽是什麽呗,颠倒黑白不是很容易的嗎?

在這表忠心明示清白沒用,不是紀檢委的,管不着。

原志國越看高健越生氣,正經事兒沒做好,邪門歪道的他查的門清。

“我讓你去找我侄子,不是讓你查他的財産。你只負責把人給我找到,其他的用不着你說三道四!”

“是,我會把整個城市好好尋找一遍的。”

“去做你的工作,務必盡快把原邦找出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出去!”

高健沉着臉出去了,氣的咬碎了牙。

這樣的人,這種态度,這種獨霸專橫貪污受賄,他怎麽還沒有倒臺呢。

于夢笙不審了,誰愛審去審吧,不就是滿城的翻找嗎?這個簡單,發動片警民警交通警,全城上下總動員吧。

原志國把高健趕出去了,可他知道,跑不了于夢笙。

原邦和于夢笙要一千萬,于夢笙不想給,他這邊給于夢笙加壓,于夢笙迫于壓力不得不給,可于夢笙沒錢了,原邦要的着急,肯定是電話裏或者見面吵起來了,于夢笙喝了酒一氣之下,借着酒勁,把原邦給綁架了。

下一步,估計于夢笙就是給他打電話勒索千萬贖金,用這筆錢還他們的債。

好小子!

原志國冷哼着,用我的錢還我的債?這招玩的夠陰損的。

真以為刑警都是吃幹飯的?

高健就是壞事兒的,他這個人留不得了,找到原邦以後,問責高健,渎職沒能力引咎辭職,知道的太多不能留。

原志國不讓任何人跟着,進了審訊室就把監聽監控所有設備都關了。

早就吩咐過去,這間審訊室外不得有人經過,誰也不許靠近。

都是厚重的鐵門隔音很好,原志國沒有了平時的慈眉善目好脾氣,坐到了于夢笙對面。

“省長,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李,李麗枝?”

于夢笙壓低聲音問。

李麗枝的事情暴露了嗎?

“原邦在哪?”

于夢笙愣了愣。

“他不在家嗎?那就是出去玩了吧。我最近幾天沒和他聯系不知道。”

“于夢笙,咱們爺們好好的說話,你別逼我撕破臉。原邦呢?”

原志國咬着後槽牙質問着于夢笙,好說好講于夢笙還在裝傻充愣,給臉不要!

“我不知道!”

原志國啪的一拍桌子越過審訊桌一把薅住于夢笙的脖領子扯到眼前,額頭的青筋都蹦出來了,兇狠的盯着于夢笙。

“活膩了你!我你都敢威脅恐吓?你小子膽不小啊!”

“我什麽都沒做!”

“原邦和你要錢你不願意給,又迫于壓力不得不給,實在湊不齊了你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原邦綁架了?你老老實實的把原邦給我送回來,一根頭發絲都不少,小崽子,我看在兩家人的交情上我不追究你,你要敢對他下手,你,你媽,你們全家誰也不想活!”

“我真沒有,我不知道!”

于夢笙百口莫辯,領子被抓的太緊了,他有些呼吸不暢,更讓他心慌害怕的就是原志國的态度還有話。

“你敢說你沒有動過這種念頭?你巴不得原邦被人殺了吧、”

于夢笙想反駁,可這話戳中他的心裏,是,他不止一次的希望原邦趕緊死,快死快死,可原邦就是不死,惹出那麽多麻煩。

原志國死盯着于夢笙呢,于夢笙眼神一縮,就知道于夢笙的花花心思。

果然啊,這畜生就是罪魁禍首。

“李瑾誰殺的我不管。原建設我大哥是不是也是你弄死的?他和你達成協議以後你翻臉不認人想把財産占為私有,所以你把我大哥也殺了?那次法醫說你走路姿勢和兇手相似,我以為你不敢做,我一直查找不出兇手是誰,原來,兇手就在身邊啊,你他媽潛伏玩的挺好啊。”

“我,原邦父親死的那天我和我未婚妻在一起啊。”

“随便制造一個不在場的人證很簡單,你以為我這麽多年的刑警只會玩弄權勢嗎?我警告過你,你最好聽我們的,你今天不把原邦下落告訴我,我就用故意殺人罪抓捕你,李麗枝可是你殺的!”

“李麗枝是我幹的,但我不知道原邦在哪。我要是想殺他,我早就殺了,何必還到處籌錢給他呢。我是清白的!我真不知道!”

于夢笙急着否認,他不能坐牢,再說這事兒和他無關啊,就算是李麗枝被殺,沒證據啊。

原志國擡手就是一大耳光扇在于夢笙臉上,原志國十足十的力道,打的于夢笙嘴角出血,于夢笙臉疼的發脹,腦袋嗡嗡的,就連耳朵都有短暫的失聰。

原志國指着他鼻子破口大罵。

“到警局了,要想問出點什麽太容易,你他媽別給臉不要,人五人六的跟我嚣張,你他媽屁也不是,我要斃了你,輕而易舉!”

于夢笙的火也蹿起來,他不知道怎麽說?怎麽交代?原志國具有當官人的所有缺點,一意孤行剛愎自用,權勢欺人以權謀私,貪污受賄還咄咄逼人。恨得叫人想咬牙。

“今天你就是把我槍斃了,我也不知道原邦在哪啊。原副省長!我真的在睡覺哪也沒去!”

“好小子,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說!原邦在哪!”

原志國暴怒,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從口袋摸出槍拉開保險栓對準于夢笙的腦袋!

“說!”

黑黑的槍口對準于夢笙的眉心,原志國眼角瞪裂,臉上的肌肉都開始蹦,咬着牙控制着暴走的脾氣。

于夢笙反倒不掙紮了,也不狡辯了,也不在極力證明自己什麽都不知情了。

直視着原志國,腫起半邊臉。

“不是我幹的!真不是。我不知道我的車誰開走了。車鎖不是萬能的,現在也有很多幹擾器,偷車賊會利用遙控幹擾器解車鎖。那件衣服你說像我的,可那衣服不是定做的,是在購物商場買的,開了春我就沒穿過。你說監控裏拍到我了?是我的臉嗎?只是身高體型的話,一八六的身高有很多人。這是栽贓嫁禍給我,我什麽都不知道!你愛信不信,你把我斃了,我馬上死在這,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綁架原邦,不知道他在哪!”

盛怒中的原志國眯了眯眼睛,看着于夢笙的眼睛,那裏一片坦然,沒有絲毫閃躲。

不是心理夠強大不畏懼槍口和死亡,就是他真不知道。

一般人承受不了槍口頂着腦門的,吓都吓死了。

難道,于夢笙真的是栽贓嫁禍被誣陷的?

槍口一轉,原志國槍口朝下。

于夢笙很大聲的吞了吞口水,吓得雙腳發軟身體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樣,冷汗濕透了衣服,透骨的冷。

“找到原邦以後,誰把他綁架了就清楚了。沒找到他之前,你就在這關着吧。”

原志國把于夢笙暫時收押,不得保釋不得出去。

他帶來的省廳工作組開始展開對于夢笙的調查,從車子,衣服,房子,電梯監控,車庫監控,住戶走訪,開始了一次大規模的檢查。就為了調查于夢笙是否有什麽綁架原邦的痕跡。

高健帶着市公安局的刑警大隊天天跑基層,滿城市的犄角旮旯翻找原邦,就連農村鄉下山上的果園小屋,都跑去看看,會不會有人被關在那種地方。

省廳,市局,這些警察的注意力都被轉移了,岳涯幾次試探,就連監視他們的便衣都沒了。

岳涯心情放松,抱着洪十六狠狠的親吻,也不管他說要做飯了要做飯了,衣服扒光,按在桌子上就親熱。

洪十六氣的,恨不得一左一右兩個大耳雷子扇他臉上,岳涯就像吃了三只兔子的蛇,那叫一個心滿意足,舔着嘴角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把腿都合不攏的洪十六抱起來放回床,毛巾細細的擦,一邊擦一邊親,擦大腿親大腿,擦小腹親小腹。

洪十六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有點生不如死、

“老公。”

岳涯憐愛的輕咬着洪十六的指尖,舌尖順着指縫來回的舔,情色又誘惑,低啞着一聲喊老公,那意思是想再來一次。

“老公?呸,我他媽就是一勞工。”

洪十六有點急眼,也不管酸疼的腿擡起來就踹,岳涯抓住腳踝往旁邊一拉,他身體就卡在洪十六的兩腿之間。

這臭不要臉的死長蟲還故意下壓身體,小腹到腦袋全都死死貼一起了不說,他還款擺着腰,本來就沒穿衣服,本來就激情剛過餘溫未了,毛蹭着毛,皮蹭着皮,洪十六被吻腫的嘴唇壓不住一聲低喘。

“老公,疼疼我。”

岳涯撈起洪十六的大長腿圈到腰上,想再來一次,已經就位了呢。

洪十六扯着他的腮幫子用例的拉扯,把好好一張俊臉扯成大烙餅。

“我管你吃管你喝,怕你冷怕你熱,伺候祖宗一樣伺候你不算,你還往死了折騰我啊。白天我給你當廚師司機營養師男保姆,洗衣做飯帶孩子,你這缺德帶冒煙的還不放過一切機會折騰我,晚上我累個半死想睡了,你趁着我睡覺了還把我給上了。一早起我準備去上班了你睡睡前一炮睡得好。是,你老爺睡得好,吃飽喝足了身心得到滿足,你睡的跟個豬一樣。我還要看店做生意。我是你老公嗎?你少他媽嘴甜,我就是你免費勞工!還二十四小時沒有休假任勞任怨的伺候你吃喝拉撒睡的勞工。”

洪十六怒吼,這是來自一再被壓榨家庭婦男老婆的憤怒吶喊。

那些嫁給稍微有點直男癌的女性很辛苦啊,過得就是這日子啊,吃喝拉撒睡都要管,白天工作繁重累個半死晚上還要伺候老公欲望,還不一定爽。

要是誰遇上跟岳涯這麽又饞又懶又嬌氣,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的,保存體力能把人幹得翻白眼的,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所以岳涯愛男人,只愛洪十六這個賢惠的家庭婦男。換一個人也受不了他的生活做派。

岳涯這個臭不要臉的,舔了舔洪十六的嘴唇,對着十六丢媚眼。

“老公,甜不甜。”

洪十六又讓他撒嬌耍賴皮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拍了他後背一下。

“別鬧了。”

“老公,我還硬着呢。”

膩膩咕咕的撒嬌,洪十六又想暴走。

“岳大寶,我一直覺得你體虧腎虛,渾身沒力氣軟趴趴,我以為我會把你上了,你是不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我告訴你啊,底子不好吃太多壯陽的東西只會掏空你身體。”

岳涯有一個看着消瘦體格不好病秧秧的身體,可誰能知道他有牤牛蛋子的體力驢那麽大的物件。

這不科學,他應該輕聲細氣的做這種事情也是趴下的那個,哪裏都軟綿綿身嬌體軟的,可誰知道到了床上立馬就現出原形,衣服一脫輕而易舉的就把人抱起來,最瘋狂的一次,岳涯抱着他站在屋子當中,托着他屁股面對面的做!

“除了你給我吃的東西我什麽都沒吃,是不是你把鹿鞭牛鞭的扔鍋裏煮給我吃了?”

“我把你吃了!”

這話讓岳涯精神抖擻,按着洪十六的腰就要往裏進。

“吃!”

洪十六都要咬人了,岳涯這個身殘志堅的混蛋!

“你在來咱們分房睡!”

“讨厭,不中用的男人。”

岳涯還老大不樂意的,就跟老婆要愛愛,老公不給力一樣那麽嫌棄。

“養身體吧,好吧?”

自從開了閘,岳涯就是脫缰的野馬,大床就是草原,他就一直撒歡。

“都說了我身體沒事兒。你就不

九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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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回頭看見岳涯一頭要紮進粥碗,一把托住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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