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回頭看見岳涯一頭要紮進粥碗,一把托住他的腦袋

,國內還沒有發售呢。

洪十六也不會擺弄,教了一遍太複雜的也沒記住,上一個手機往左一滑的就能接電話,這個手機是往右滑,一上手不舒服啊,每次都忘了,別人打電話都是挂斷。

也懶得去适應,就還用舊的手機,舊手機電池不行了,電話一多也就半天電量就耗光。洪十六只好把兩個手機都拿着。

紅月居的食材不是從菜市場批發的,洪十六在鄉下承包了百畝菜地,扣了大棚,一年四季的新鮮蔬菜都有,有的空地還種上了西瓜甜瓜,還承包了五十餘畝的魚塘,養魚養蝦。

雇請工人照顧菜地魚塘,每天只供紅月居的需求。

天陰沉的厲害,說是有暴雨,強對流天氣,洪十六一點不放心魚塘,暴雨來襲的話,魚塘的水位升高,眼瞅着就到了河蟹上市豐收的季節了,紅月居的全蟹宴訂出去近百桌,可別因為大暴雨河蟹都跑了。

趕緊開車去鄉下,想想辦法啊,把河沿加固加高。

岳涯打來電話。

“快下雨啦,你在紅月居沒有?”

“沒有,我去鄉下看看魚塘。怕水位太高了蝦蟹的都順水跑了。”

“我跟你去吧。”

“不了,淋了雨你在感冒,我這就到了!你把洗好的床單收進屋。”

“那你下雨就別往回走了,大暴雨來的話也別出去啊。”

洪十六答應着已經到了魚塘,趕緊招呼着工人,搬砂石袋子,把蟹塘圍起來。

岳涯把曬幹的衣服收進屋,往那一扔不想管了,琢磨一會又開始疊衣服,太皺皺巴巴的十六還會再洗一次。

賢夫良父,說的就是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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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烏雲越來越低,悶雷,閃電,滾來滾去足有兩個小時也沒下雨,岳涯去廚房洗菜,等十六回家做飯。

突然陽臺的花盆啪的一聲摔了,岳涯跑過去一看,起風了,風很大。關窗戶關門。

風越來越大了,樓下的樹木劇烈搖晃,樓層高,看得遠,這時候天氣陰沉的就像天黑了,遠處就有車燈亮起來,風大得吹得樹木都似乎要彎了,雨點越來越大,悶雷,閃電一聲比一聲大。

岳涯趕緊抓起手機,十六回來了沒有?這大風大雨的。

撥打沒通,岳涯以為他還在忙,沒聽見手機在響。過了五分鐘再打,手機關機。

哎,怎麽關機了?

哦,對,他那舊手機不好用。

又過了一會再打,通了,沒人接,岳涯的心就懸起來了。再打,直接挂斷。

這是怎麽回事兒啊。反反複複好幾次,都是通了就挂斷。

就算是第一次滑錯了,這一口氣十個電話了,他不能個個都滑錯了吧,都按成拒接?

翻了再翻,從手機裏調出魚塘負責人的電話。

“洪老板?回去了啊。”

“什麽時候回來的?”

“有半小時了吧。魚塘加固了,老板怕下雨時間長,說要急着回家做飯,也沒停留就回去了。”

岳涯的心徹徹底底懸在嗓子眼了,半小時?從鄉下到城裏怎麽都要一小時,正好趕上這麽壞的天氣,大風大雨的,不會有什麽事兒吧。

急着回來幹嘛呀,家也跑不掉,等雨小了再回來呀。

跑到落地窗邊看,啪的一聲脆響,黃豆粒大的冰雹。

我靠!

大風大雨不算怎麽還開始下冰雹啊,這他要是在路上可怎麽走啊。

這時候外頭的冰雹已經跟放鞭炮一樣,噼裏啪啦的,砸在窗戶上,發出的動靜叫人心情更焦躁。

風更大了,像鞭子一樣帶着雨絲冰雹肆虐,樹葉子,樹杈,稀裏嘩啦的落了一地,路上的車紛紛找地方躲避,估計天氣不好影響人的判斷力,有兩輛車在小區外邊的路上發生剮蹭。

岳涯不斷地撥打電話,一次一次的,就是接不通,接電話吧接電話吧!心裏默念着,還真接通了。

“十六,十六你在哪呢。你回店了嗎?”

“十六?”

“喂?十六!”

剛放回肚子的心再一次懸起來,不是電話接通了嗎?怎麽沒人說話呀。

難道出事兒了?

“十六!”

岳涯拔高聲音。

“大寶!”

電話裏的聲音特別遙遠,岳涯按住另一邊耳朵,阻隔外界的幹擾,還需要仔細的去分辨,是不是這個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的。

“我,,店,,手機,,,卧槽他,,,”

十六似乎在罵人,聲音斷斷續續,幹脆嘟嘟嘟的挂斷了!

到底什麽意思啊,他到底說了什麽啊。

店?是在店裏嗎?為什麽手機聲音這麽小?難道是被什麽隔着影響通話?那會是被什麽隔着呢?他習慣把手機放在手擋下邊的位置,這會被什麽隔着?

不行,越想這事兒越不對,雨傘這時候是沒法用了,出去吹的雨傘就剩傘骨,拿出雨衣披上,趕緊往樓下跑。

緊跟着手機發來一條短信。

“hogy*12+”

這都是什麽啊,拼音加數字這是什麽意思啊。

岳涯很努力地去辨認,這拼音不對呀,剛出了電梯,韓宇抱着西西,西西很努力的打着一把傘,就竄進了這棟樓。

哦,對,今天公司來了一位攝像師,韓宇假公濟私的帶着西西去公司玩,說是給西西拍一套高水平的照片,順便在家裏吃飯。所以洪十六今天着急回來做飯。

走個對面,韓宇抖抖身上的雨水。

“你幹嘛去啊。”

“我不放心我老公,你把車借我我去找找他。”

“大哥,你還沒駕照呢,我帶你去吧。”

把西西送回去,韓宇和岳涯在一次沖進雨裏,這時候冰雹已經不下了,但還是疾風驟雨,岳涯盯着手機希望接到第二條短信,可還是沒有。

“去哪?紅樓還是紅月居?”

岳涯剛要說順着路一直往鄉下開,又瞟了一眼手機短信。

“紅月居。”

趕緊開到紅月居。紅月居的客人還不少,都在一邊看戲喝茶,外邊的風雨似乎都沒打擾這裏的安逸。

“我老公呢?”

岳涯抓住個服務員趕緊問。

“後廚。”

岳涯趕緊往後廚跑,一群人圍在一起,都圍着洪十六。不知道在擺弄着什麽。

“你怎麽沒給我來個電話啊,快急死我了。淋雨沒有?什麽時候到的店裏?”

“你可算來了,你快看看這破手機,咋回事兒啊,怎麽不亮了啊。”

洪十六衣服濕了一半,肯定是下車往紅月居裏跑淋濕的,一看到岳涯就把手機塞給他、

“急死我了都,你打電話我想接,第一次滑錯了,我就想給你打回去,那時候車正亂,還下冰雹了,我不敢開車打電話,就想等等吧,你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我知道你着急了,趕緊靠邊停車,想給你打過去吧,也不知道咋回事,戳戳戳的總是挂斷挂斷,終于接通了,我都開免提了,你聲音好小呀,我用力聽也聽得不清楚,我以為下雨影響信號呢,到了店裏就想給你發條短信,我這擺弄半天了,不會打字啊,只有拼音,拼音拼錯了想修改也不知道咋的就發出去了,想再發一條短信,手機不能用了!”

看到韓宇也在,洪十六抱怨着。

“這破手機太不好用了。”

韓宇對他翻個白眼。

“十六哥,數碼産品白癡現在很吃虧。”

“還不如諾基亞呢。”

“是啊,老年機最好用。”

岳涯翻看着手機。

“行了我試試,你去樓上換衣服,手機不好用了你倒是用別人電話給我打一個也行啊。”

“啊,我就顧着擺弄這個了。”

新手機沒用幾天就不能用了,一着急的就找了後廚的師傅們,看看他們有啥辦法。

趕緊上樓去換衣服,岳涯開機關機,戳戳屏幕還是不動,也是奇怪啊,這是怎麽了?

韓宇比較喜歡玩這些,接過來操作,也不知道戳到了什麽,界面一換,岳涯穿着西裝笑容淺淡溫和的半身照出現在面前。

這是洪十六手機的屏保,岳涯笑得眼睛都彎了。

但是就到這一步,往下進行不下去了。不管是發短信打電話怎麽都不行了。

“他應該打電話的時候關了揚聲器,還把音量調到最小了,所以聲音才會很小。不是發不了短信,是他删掉手機內自帶的系統,還沒有下載別的輸入法,就是奇怪怎麽不能往下進行了呢?鎖住了嗎?”

調到後臺,果不其然,鎖住了。

手機鎖,再到解鎖時間內,手機不能用了。

一看鎖機時間,韓宇差點笑死。

“這手機沒法用了,估計也只能砸個核桃。”

“為啥呀,挺老貴的不能用。”

洪十六一聽這話趕緊跑過來。

“我在給你換一個吧啊。這手機別要了。”

岳涯也忍不住想笑,但為了不惹老公生氣,努力憋着。

“你看你鎖屏的時間啊,這都到了兩百年以後了。兩百年?西西的重孫的重孫都有我們這麽大了,這手機當傳家寶啊。”

洪十六左右翻看就是想不通。

“我就是戳戳,怎麽就這樣了呢,破手機。我還是用諾基亞吧。丢了我也不心疼啊。”

“沒事沒事,再買一個,我手把手的教你,每一個功能都學會怎麽用了,你在用。”

對于數碼産品小白,就是需要耐心,教他會玩了,他也就用習慣了,也不用再鎖幾百年,挺好的新手機,好幾千塊呢,就這麽白瞎了。

哄岳涯吃藥

再好吃的東西,天天吃也會膩,再好聽的歌,天天聽也會煩。更別說是苦了吧唧的藥。

岳涯吃藥吃習慣了,不會很厭惡這種事情,曾經身體最不好的時候,他吃的飯可以數的清,吃多少藥片數不清,更別說吊水。

就煩吊水,怕了,那些年幾乎卧病在床,三百多天有二百多天都在吊水,血管都紮漏了,說是有一次最嚴重的時候,手背上找不到好血管,就從手肘的血管往裏吊水,紮了幾天,血管修複功能不好,這邊紮進去,從昨天吊水的針眼往外流,表皮都鼓起來那麽高。埋針埋得傷口都發炎紅腫。就連腳背上都吊過水。

說起這些,洪十六心疼的心都摘了那麽難受,岳涯最難的那些年,能堅持活下來真的太不容易了。

吃藥可以,實在不行打針也可以,就是別吊水,發燒燒一天也不想吊水,屁股都紮青了還是磨着洪十六不要吊水。

只要能堅持,能忍,絕對不吊水。

北方的春天天氣很幹燥,大風,在加溫度升得快,空氣質量不好,岳涯的春天過得比較難受,呼吸道會難受,咳嗽不停,柳絮紛飛的他就打噴嚏,臉上起小疹子,再加上幹燥,嗓子腫着,扁桃體發炎,不出門還好,出門就戴口罩,但是體內的燥火降不下去,他就一直上火。

冬天還可以養得白白的胖一點,一個春天他就瘦十多斤,嗓子疼吃不下東西,也就喝點流食。

要是去火去的太厲害,藥物下得太猛,他就鬧肚子。

折騰的啊。

從醫生那開來牛黃去火丸,大藥丸子,比乒乓球稍微小一點,這麽大的藥丸子,嗓子眼在粗的也進不去。岳涯每天吃一顆,洪十六都捏成小球球,比黃豆粒還小的小球球,五百毫升涼白開,岳涯要對着一把的藥,吃上半小時。

喝一口水吃一個小球球,藥丸子沒吃多少呢,岳涯上廁所放水,洪十六哭笑不得。也真難為他了。

一盒十二個,吃一個月三十幾個,每天這麽吃,岳涯煩了。

渾身中藥味,這去火丸子味道還很大,關鍵吃了以後嘴巴裏一直泛苦,吃什麽都沒味道。

“聽話。”

洪十六哄半天了,岳涯就趴在那不動彈。

“不是不讓你吃糖,吃了中藥在馬上吃糖影響藥效。過一小時再吃好不好?我給你做甜桂花湯圓吃。豆沙餡兒,黑芝麻餡兒,我一個一個做的小湯圓。”

岳涯還是裝死。

洪十六摸摸他的屁股,順着屁股摸到肩膀,半趴在岳涯的後背上。

“要不,喝熱可可?撒一大把的堅果仁?”

“打嗝都是苦的。昨天我吃完了以後覺得胃裏不舒服,一直喝水,打了一個嗝,我差點吐了。”

“不吃你扁桃體發炎,要是在化膿了呢?”

“吃去火片一樣的呀。”

“大夫說讓吃去火丸子,藥效直接。”

洪十六連蹭着岳涯的臉,親親他的鬓角親親他的耳朵。

“吃了吧,要不嗓子疼。吃什麽都不能吞,餓肚子的感覺更難受啊。大寶聽話。”

岳涯撅着個嘴,磨磨蹭蹭的看着一堆的藥。

深呼吸自我運氣,然後開始吃藥。

一口水一顆藥丸,眼瞅着下去半杯水了。

“老公我都喝飽了。”

喝水太多了,喝飽了,估計今晚上要頻繁去廁所。

“還有十個,努努力一口氣都吃掉。”

岳涯把剩下的小丸子扔進嘴裏灌了一大口水,很努力地往下吞咽,可猛地臉色一變,還沒等沖進洗手間,就噴了,水,藥,噴了一地不算,岳涯開始吐。

抱着馬桶吐得昏天暗地的,晚飯全都吐出去了不算還在幹嘔。

洪十六吓壞了,拍着岳涯的後背緊着問怎麽了怎麽了?

吐幹淨了,眼角都紅了。

“有個小藥丸子割嗓子。吞不下去,我想用力吞,還是嗆着了。”

再怎麽搓的圓估計還有小棱角,吞不下去割嗓子。

“老公,我不吃了,這就是折磨。”

“行行,不吃了。”

也太受罪了,看着他吃藥也是難受。岳涯賴唧唧的躺到床上。

“天塌地陷我不出門,我也不會過敏,也不會幹燥的我上火。”

洪十六打開空氣淨化器,加濕器,室內的濕度合适,岳涯的嗓子呼吸道也舒服點。

岳涯真的不出門,哪也不去,窩的都快長毛了就連陽臺都不靠近一步。

總這樣也不行啊,洪十六翻菜譜做清熱去火的菜,帶着他的病歷去找醫生,也沒什麽好辦法,再說開的藥更多,粗略算一算不算去火片就是其他的藥物每次都有十多片,這麽吃對腎髒肝髒都不好。老中醫開了中藥,每天一劑,其他藥物都可以停了,喝一碗中藥就行。

岳涯前幾天也很配合,不用吃那麽多藥片了,苦點就苦點,一捏鼻子也就灌進去,效果也很好,扁桃體沒疼過,呼吸道也很順暢,就連過敏臉上的小疹子也消失了,岳涯終于覺得自己可以見人了。又帥回來。

十天一療程,一個療程什麽症狀都消失了,岳涯就不喝藥了。

趁着洪十六不注意,把第二個療程的藥用大塑料袋裹着,扔到門外。

洪十六準備熬藥找一圈沒找到,把岳涯堵在書桌邊,這才逼問出來扔哪了。趕緊打開門去找,希望沒有人從門口撿走。

“我那啥,我去找韓宇,有事兒。”

岳涯一看事情不好要跑。

“回來熱熱再喝一樣,只不過更苦。”

洪十六頭也不回,閑散的打斷他逃跑計劃。

“我都好了呀。”

“在鞏固一下避免反複。”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是泡在苦水裏。”

岳涯苦大仇深,西西跑出來塞給岳涯一包糖果,哥倆一擠眼的誰也不要多說啊。

軟糖,挺好吃的,岳涯本打算只吃一個,剩下的等喝完藥再吃,但是桔子味的軟糖味道真好,嘗嘗蘋果味的,再來一個荔枝味的,還有葡萄味道的啊。

藥熬好了,這袋軟糖早就吃光了。

“吃一包?喝完藥趕緊去刷牙,牙都壞了。”

瞟了一眼黑漆漆的藥。這個藥的味道啊,有甘草片融化的那種味,死魚爛蝦的味道,融合一塊可惡心了。

“老公,我能在吃一包軟糖嗎?”

“吃個水果糖可以,把藥喝完了,過一會再吃。”

“那你去拿,我這就喝。”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點小心思,趕緊的。”

“苦!”

“聽話。”

“真的很難喝。”

“這次給你做糖藕吃。”

“老公求你了。”

“哎呀,這次甜點不好使了。看來我要用大招了。”

“你要學電視劇裏那樣一口一口的喂給我嗎?好的呀!”

岳涯一臉期待,來嘛,浪漫一把呀,別把日子過的沒激情了,就要像演爛掉的電視劇一樣,嘴對嘴的喂。

“回屋。”

岳涯特別積極,端着藥碗回屋了,還坐好了,來吧寶貝,坐我腿上,一口一口的喂我。

洪十六對他一笑,抽出皮帶。

岳涯吹了一聲口哨,哇哦,這是準備色誘嗎?如果喝一碗中藥可以得到十六一次主動,喝一輩子都行。

“脫,脫光了,我拿你當藥引子。”

洪十六的皮帶一抽床。

“我真慣的你沒樣兒了,還把我當藥引子?喝不喝?是乖乖的喝還是我把你捆起來往下灌?”

“哎?你拿錯劇本了,這一出不這麽演啊,是色誘,是脫衣服!”

咋和想的不一樣呢。

“快喝!”

岳涯吓得趕緊端起碗來一口灌進去,苦的他呲牙咧嘴,一口氣灌了大半杯水。

“你真讨厭,完全不按套路來,電影照你這麽拍絕對沒觀衆。要魅惑,要色誘,要,啊,苦死我了。”

又灌了一幾口水,沖淡嘴裏的苦澀和怪味。

“看人家小說裏電影裏那畫面,不吃一口一口喂,昏迷還嘴對嘴呢,咋到我這就是暴力了呢。這就是差距啊,現實和小說的差距啊。”

搖頭,哎,一個不會浪漫的老公啊。

洪十六卻這時候擡起長腿跨坐到岳涯的腿上,面對面的坐着,摟住他的脖子側頭吻了上去。

本來還在抱怨的岳涯随後摟緊洪十六的腰,嘴唇貼合蠕動,舌尖舔吻,勾出他的舌尖吸允細咬,争奪嘴內的唾液一樣,鼻息交融,氣息融合,身體越貼越緊,手臂越摟越緊,一直到兩個人身體之間只有薄薄的布料,洪十六低喘着舔了一下岳涯的耳朵。

“苦嗎?”

岳涯的手在洪十六的後背摩挲,舔吻細咬着洪十六的脖頸。

“甜的。”

“乖乖吃藥每天這麽吻你。”

“還想要更多呢。”

“再吃十天,我就,,,”

洪十六對着他的耳朵吹氣。聲音百媚橫生。

“我就自己坐上去。”

岳涯眸色一深,抱着洪十六的腰往床上一壓。

“今天就我先進來吧。”

岳涯再也沒有抱怨過藥難喝,每天都很積極的等着,吃藥啦吃藥啦,吃了九天啦,再吃一點泡在苦水裏的日子就結束啦,然後就是幸福的小日子呀。

藥苦不苦,關鍵看吃藥的方式,苦是一瞬間的事兒,苦完以後有巨大的甜頭吃啊,這就變成動力啦。

岳涯這不要臉的也給吃完藥以後的福氣取了一個很開胃的名字,叫榨石榴汁。

石榴汁好喝,石榴好吃!

洪十六踹飛他,滾!

三分鐘熱度

岳涯堅持最久的,除了愛洪十六以外估計也就是寫東西,其他的愛好完全都是三分鐘熱度。

一開始喜歡玩單反,拍照,攝影,無所不拍,洪十六也很支持他這個愛好,關鍵是因為拍照他要出去啊,夕陽日出大街人群的,他在家裏拍不到,肯定要出去,看到感興趣的就拍下來。邊走邊拍,又運動還拍照片呢,去吧去吧,陪你去都行。

剛開始的一個月,熱度高漲,到了周末就拖着全家老小出去做短途旅游,本市周邊的景區大大小小都走遍了,為了拍一個夕陽,他都能爬上一千米高的山,還不喊累!太好了!

第二個月就不願意拍山拍水的,喜歡滿大街的溜達,美其名曰看盡人生百态寫盡是是非非,經過的每個人,看過的每個場景,背後都有一段故事,你看到的笑是真的笑嗎?你看到的哭是不是真的傷心呢?特文藝範,特裝逼,特別有二逼文藝青年的風度。

洪十六繃着臉點頭,是的是的,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其實心裏早就笑翻了。別人家事兒礙着你什麽了?瞎猜啥呀。

拍過八十歲的阿婆賣鞋墊,拍過地鐵站的擁吻小青年,差點挨揍。拍過美麗女孩救人。

不過他相機裏拍的最多的就是路邊美食,因為出去溜達會餓呀,就要吃東西呀。照片技術沒長進,他吃遍了城南城北東西兩地。

半個月以後,懶得出去了,一方面因為洪十六不讓他在路邊瞎吃了,鬧肚子,二來因為他走得累了,一條街一條街地走,腿很疼的啊,他還這麽懶。

不出去就在家裏玩,拍洪滿山,拍西西,拍洪十六,西西的照片能有一兩千張,他有一種我家寶貝最可愛最美最乖的自豪感,就一直拍一直拍,從起床拍到西西入睡,為了拍一張西西剛起床睡眼朦胧揉眼睛喊哥哥的照片,他能蹲上一小時,就蹲一邊,守着,守了兩天多,拍到一張他認為可萌可萌的照片,一頭亂發穿着粉色睡衣打呵欠的樣子。

拍洪十六的時候可把十六煩死了,起床拍,做飯拍,開車拍,去菜市場也拍,就連洗澡他都偷拍,睡覺還會把內褲脫下去再來一張。比跟拍的不良記者更讨厭,那麽多限制級的照片他也不拿出來,沒事兒了他自己欣賞。欣賞個屁呀,老子就睡你身邊,看照片有我好看嗎?

做飯轉身去拿盤子,他大鏡頭對着自己呢,廚房本來就不寬敞,他還搗亂,菜都炒糊了。

大鏡頭小鏡頭,俗話說一玩單反窮一生,為了這些鏡頭他花了不少錢,第三個月不玩了,打入冷宮了。

擱置的相機上都落灰塵,岳涯到微博舉行了一個抽獎活動,把這些東西送給讀者了。

好吧,放着也是放着,送給真正喜歡攝影的人也好,有些鏡頭還是從國外買回來一次沒用過的呢。

緊跟着岳涯喜歡上了玩游戲,先是陪着西西玩奇跡暖暖,就是哄西西的小游戲,也不知道怎麽的兄妹倆開始玩大型網絡游戲,西西放學抓緊寫作業,就跟着岳涯一起練號升級打怪啥的,岳涯玩的天昏地暗啊,入迷了,也不出門了,也不寫東西了,就天天抱着個電腦在那玩。

兄妹倆沉迷啊,還不等洪十六制止這個,覺得他們倆太入迷,兄妹來都不玩了。說不玩就不玩,裝備賣掉,游戲卸載。幹脆極了。

問西西為啥不玩了,西西左右為難。時間不夠用了,上學寫作業,還有那麽多興趣班,打游戲在在占去好多時間,很困的呀。打着游戲呢,困了,一不小心讓別人砍死七八回。

岳涯的理由更幹脆,因為打游戲劇本忘寫了,韓宇咆哮了,再不把劇本弄出來就把他電腦都砸了!

其實是因為啥呀,兄妹倆都很臭,打游戲就是坑隊友那一撥的,組團的時候團滅,被人罵了,一氣之下不玩了!

太好了,不用擔心西西會不會近視眼,也不擔心岳涯死宅在家了。

行,這個也不玩了,開始往家裏搬花。

說是無意間轉了一次花卉市場,就喜歡了各種花草。

兩米多高的滴水觀音他們家買了五盆,發財樹買了十顆,杜鵑仙客來滿滿一陽臺,就連仙人球都買回十多盆,仙人球你買這麽多幹嗎呀?說是吸收輻射。

一進屋,跟進了花卉市場差不多,犄角旮旯,就連廚房都擺了三盆仙人球,洪十六一不小心就紮手,氣的都給擺到岳涯的電腦邊,就這防輻射。放着吧。

岳涯書桌邊的仙人球造型很可愛,一個圓嘟嘟的小花盆,還有眼睛鼻子小笑臉,仙人球上的刺兒都是嫩嫩的淺黃色,岳涯很喜歡,每天都會把喝剩下的一點茶水淋到小仙人球上,洪十六和他說仙人球喜幹不喜濕,少澆水。一個禮拜澆一次水就可以了。

岳涯雖然答應着,還是每天澆點水,就是澆上水了,水就漏出去,還要用紙巾擦。

最誇張的,岳涯買了一個缸,真的是缸,一米多粗的直徑,矮墩墩的大圓缸,種荷花。

洪十六忍着沒吐槽他,公園內的荷花池都快開荷花了,這時候你種荷花?怎麽琢磨的呢。

那也攔不住岳涯的興致勃勃,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蓮藕,缸裏都是水,泥,沙,還怕日照什麽的不好發芽,挪到了客廳裏邊。

天天看,天天趴在缸邊看,發芽沒有呀,長葉子沒有呀。

五天過去了,蓮藕沒動靜,十天過去了,還沒動靜。

蓮藕沒發芽,但是家裏有點不對勁。

夏天嘛,他們住的高,十幾層呢,就算是有蚊子也比樓下少,再加上紗門紗窗的,洪十六還會噴一點殺蟲劑,家裏基本沒蚊子。

可西西的小腿胳膊都抓爛了,一個紅包一個紅包的,洪十六給西西消毒擦藥,叮囑她別去水邊草叢邊的去玩。

半夜的時候,洪十六也聽到耳邊蚊子嗡嗡的叫,爬起來去打蚊子,就聽到西西在哭。

西西很少哭,他們倆吓壞了,以為是做惡夢,趕緊去看西西,一開燈,西西坐在床上那個哭啊。

哥哥我癢癢,特別特別癢癢。

睡覺前洪十六給希希擦的藥,小腿上也就六七個紅包,現在一看,西西的腿都腫了,有密集恐懼症的絕對看着難受,大疙瘩小疙瘩連成片,都紅腫了。

臉上脖子上手上,屁股後背上都是。

把屋裏的大燈打開一看,我靠,牆上趴着的蚊子少說也有幾十只,都喝飽了血。

抱着西西趕緊去客廳,不行,這麽多包會不會有事兒啊,新聞裏不是說有被蚊子咬的中毒的嗎?睡衣都來不及換,兩個人抱着西西去醫院,又是打針又是消毒的,醫生也是皺緊眉頭,你們把小孩扔野地裏了嗎?怎麽咬這樣?家裏該滅蚊了。

洪十六抓着西西的手不要去抓。跟醫生說家裏情況,樓層挺高的,家裏也會滅蚊啊,就這天蚊子怎麽這麽多。

醫生打聽了一下,你們家是不是有水缸?或者是水生富貴竹一類的?

我們家花草比較多。對,還一個水缸再養蓮花。

蚊子喜歡潮濕陰暗的地方産卵,尤其是水缸,死水,水裏都是蚊子卵,那就是一個蚊子的大本營啊。這個季節家裏養蓮花?不如在缸裏放幾條魚,魚能吃掉蚊子卵,但還是不建議在家裏養水多的植物。

要不是抱着西西,洪十六絕對把岳涯打一頓,然後捆綁在缸邊,讓他喂蚊子。

回到家把這個水缸扔了,窗戶門都關起來噴了殺蟲劑,大半夜的他們幾口子蹲在樓道內,岳涯也不敢出聲,知道做錯了。

等第二天打掃屋子的時候,就蚊子掃了一堆,把洪十六氣的啊,拿着掃把想抽他。

大部分花花草草都挪到了陽臺,陽臺雖然是落地窗,有紗門關着,也不至于往屋裏跑蚊子了。

洪十六某天早下班,回來就看到岳涯把一盆盆仙人球扔進垃圾桶。

騙子!

騙我感情!

再也不養花了。

絮絮叨叨的,洪十六奇怪,養花不是養的挺好的嗎?又怎麽了?

岳涯用最受傷的樣子和洪十六訴苦,我最喜歡的那個仙人球你知道的吧。我天天給它澆水,我從外邊摘一朵小花還會給它插上,我還給它個名字叫一枝獨秀。

恩,是的,岳涯閑的給一個仙人球取名字。

那是假的呀,什麽仙人球啊,那是塑料的,仿真得花。我今天才知道!

塑料的?仿真的?不可能吧。

怎麽不可能?我寫東西需要很多資料,我就把書堆在一邊了,越堆越高,我也沒在意,今天寫東西需要找資料,一抽書本的,書堆就倒了,就把一枝獨秀壓到下邊了,我以為肯定會壓壞掉,誰知道扁了,圓圓的球扁了,這我才發現是假的,我說怎麽澆水的時候就一直漏水,天天澆水也不會腐爛,假的啊。

也就是說,這幾個月你天天給一盆塑料植物澆水?

恩。

洪十六拍拍岳涯的肩膀。然後跑去廚房大笑出聲,傻不傻啊岳涯,你是不是傻!

從那以後岳涯在也不亂買花花草草了,就那麽幾盆就行了。

他就喜歡上了買鳥。

洪十六已經不生氣了,氣不過來,随他吧,玩幾天絕對不玩了。

喲,這家裏熱鬧了啊,從二十塊錢一對的,到兩千塊一只的,陽臺花架子上挂了七八個鳥籠子,紅毛的鹦鹉,會說話的鹩哥,不會說話不會唱歌只會呱呱叫的綠毛小鳥,還有幾只麻雀,真的是麻雀!

早上四點多點,鹦鹉們就開始叫,真的是吃了炫邁停不下來啊,叽叽喳喳不會說話只會叫,吵得岳涯想睡懶覺都不行,全家人都吵起來,只玩了三天,小區物業找來了,岳涯被投訴了,樓上樓下對面樓,人家都提出抗議了,你在養鳥還管不住鳥,我們就把鳥炖了吃。

岳涯只好把麻雀放了,其他的小鳥送韓宇了。

洪十六看着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備受打擊的岳涯,你可消停點吧、

消停?消停那不是太無聊了嗎?

這不,最近一段時間喜歡上了魚。

一塊錢兩條的小魚到一萬塊錢一條的大魚,洪十六按着他不許買超過一千塊的魚,岳涯就不買太貴的魚。

買太貴的沒玩幾天他肯定又失去興趣,不是浪費嗎?

想買一個大魚缸,被否決。那就買個一米的,還被否決,最後買了一個半米的,準備的可齊全了,消毒水水草營養液加熱棒打氧機彩色石頭小珊瑚的,還催着韓宇給他弄來一塊水沉木。

一魚缸的紅色鹦鹉魚,別說

九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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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一回頭看見岳涯一頭要紮進粥碗,一把托住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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