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覺得要完。”羅岩一考完試就趴在桌子上躺屍，“這啥題啊？五校聯考都沒這麽難吧！”
“還行吧我覺得，”林清燃伸了個懶腰說，“比期中簡單。”
老丁給的那份“內部資料”居然還真在點上，考的點他一個不落全複習到了。
“難倒是不難，就是考點太分散。”江瑞少見地開口評價了一下考試。
林清燃有些心虛，考點分不分散他不知道，因為他好像提前知道了考試範圍。
“昨天考最後一科的時候我都有點慌了，好幾個點沒複習到。”江瑞接着說，這次帶着點開玩笑的意思。
“拉倒吧，你還慌，你明明穩得一批。”羅岩說。
“穩歸穩，心态還是慌了。”江瑞毫不猶豫地接受了贊美。
“要點臉吧。”林清燃說。
“你都不慌嗎？我是真覺得這次考點很變态。”江瑞沒理他的話，反問道。
“我……還行。”林清燃被他這麽一問更心虛了。
“行，不愧是我們火然男神，就是這麽自信。”江瑞拍了拍他，笑着說。
沒一會兒老董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個文件夾。大家都知道這是要宣布成績了，教室裏很快安靜下來。
“賭嗎？”羅岩小聲說。
“你賭誰？”孫毅也小聲問回去。
“火然吧。”羅岩看了林清燃一眼，“你看他那嘚瑟樣，這麽難的題，江瑞都說心慌了他還敢嘚瑟，我賭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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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賭瑞哥。”孫毅說，“他就屬于不顯山不露水型的，其實心裏不定多嘚瑟呢。”
“後面安靜一下。”老董敲了敲桌子提醒，“還是老規矩，先表揚一下咱班進了年級前十的三位同學。”
老董說到這裏頓了頓，仿佛是故意吊人胃口一樣：“年級第一，林清燃。”
“你看吧！我就說賭火然！”羅岩立馬在椅子上蹦了一下，比自己考了第一還高興。
“第二肯定瑞哥。”孫毅悶着聲音，其實他還想說第三說不定是我。
老董這下又停了一會兒，等教室裏再次安靜下來之後才開口：“年級第二，江瑞。我們為他鼓鼓掌。”底下立馬噼裏啪啦地響起一片巴掌聲。
“你看，我有掌聲，你沒有。”江瑞小聲對林清燃說。
“幼不幼稚。”林清燃推了他一下，說，“你那掌聲是鼓勵你進步，我沒掌聲是……是怕我驕傲。”
“就你話多。你不幼稚？”江瑞笑了一聲，也推了他一下。
“大家想不想知道咱班的第三名是誰？”底下回應聲寥寥無幾，老董好像也不尴尬，就這麽接着往下說，“咱班的第三名，也就是年級第八名，孫毅。”
剛才跟睡着了似的一群人立馬炸開了鍋，孫毅更是像要飄起來了似的，還裝模作樣地做了個痛徹心扉的動作說：“哎，我還以為能再往前點呢，才第八。”
羅岩立馬扇了他腦袋一下，說：“你再裝！你再裝！”打完又覺得不解氣，還掐了一下孫毅的胳膊說，“疼嗎？疼就是真的。”
“我靠，戀愛的力量。”林清燃由衷地感嘆了一聲，孫毅在他們這個重點班可以說是最不重點的那類人，這下一下子考了個全班第三，确實令人驚嘆。
“unbelievable。”江瑞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還點了點頭，“我靠，為什麽人和人談戀愛就是不一樣呢？”
“人家那是真愛，要談一輩子的那種，你那算啥？”林清燃瞥了他一眼，心說你真愛就在旁邊呢，有眼無珠的東西。
“好吧。”江瑞居然對這個說法很自然地接受了。
“……你他媽？都不生氣？”林清燃反而笑了，“真是渣男。”
“這有什麽生氣的，本來就不是真愛。”江瑞好像想到什麽，又皺起了眉。
林清燃被他這麽一皺眉，感覺心情一下子落下去不少，剛才奪回第一的喜悅都沖散了。
江瑞那個前女友肯定對他很重要吧。
一提就皺眉，你怎麽不在你眉毛上繡朵花呢！
“哎，你咋這麽厲害這次？”江瑞拿筆碰了碰他的手背。
“我哪次都厲害，上次只是失誤，讓你得逞了。”林清燃說的有些心虛，他心裏知道這次是多虧了老丁的那份“內部資料”，但是這是老丁單獨發給他的，他也不知道該不該跟江瑞說。
“吹吧你就。”江瑞笑了笑說，“第一讓你就讓你，我都有減分了。”
“省二就有減分？”林清燃立馬問。
“廢話，省二還不減分我去比個什麽勁呢？”江瑞被他這問題問得有點想笑。
老董還在講臺上總結着剩下的成績，一般這種總結他倆都不怎麽聽，平均分及格率什麽的，他倆只負責拉高。
“哎。”林清燃轉着筆感覺有點無聊，又叫了江瑞一聲，“你有什麽想去的密室沒？我看大頭他們也沒怎麽玩過，就你有經驗。”
“我有經驗也丢在A市了，R市的我還真不怎麽了解……但有個地方特別有名，全國都有名的那種，去那兒？”江瑞報了個地址。
“那兒還挺偏的啊，沒聽說過有密室。”林清燃說。
“那是你沒關心。”江瑞說，“就是地方偏才格外有名，我小學的時候就想去了。”
“……哇。”林清燃不知道說什麽，只能無聲地鼓了鼓掌。
“怎麽還沒講完。”江瑞看了看表，“快吃午飯了。”
“吃午飯也沒用，後天才開家長會。”林清燃笑了笑說，“哎你這次退步了啊，是不是還得通知一下你爸。”
“放屁我退步，我比上次還多考了六分呢。”江瑞說，“是我們燃燃這次太厲害啦，行了吧？”
“你燃哥哪次都很厲害。”林清燃被這一聲燃燃叫的有些臉上發燙，搓了搓臉裝作不在意地說。
“我不是你瑞瑞哥哥嗎？怎麽又燃哥。”江瑞看他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沒忍住又逗了一句。
林清燃沒理他，接着搓臉。
到底是誰想出的這種羞恥稱呼！
燃燃！瑞瑞！
還哥哥！
這麽不帶一點兒那種意思的都讓他這麽別扭了，這要是以後在床上……
為了讓這個羞恥稱呼暫時不那麽羞恥，林清燃決定不再想下去了。
家長會這一天上午還要上學。說是上學，其實對老師和學生都是劃水的一天，還不如說是“待在學校”。沒有人在認真自習，但江瑞低着頭，眉毛輕輕地皺着，非常專注地對着桌面。
想選一家免配送費的奶茶店定外賣。
“哎，這家怎麽樣？可以點雙拼。”江瑞碰了碰林清燃說。
“都行都行。”林清燃正在打植物大戰僵屍的最後一關，打完這關他就能看到通關彩蛋了。雖然不是多有趣的彩蛋，但是成就感和滿足感還是有的。
“敷衍。”江瑞看了他手機一眼，又補上一句，“幼稚。”
“……嗯，我最幼稚。”林清燃懶得理他，也不忍心說他幼稚，只能閉嘴。
這句話又不知道戳到了江瑞哪個點，讓他樂得停不下來，還胡嚕了一把林清燃的頭發說：“燃燃才不幼稚。”
“？”林清燃有點迷茫，手裏游戲又快丢車了，腦子裏騰不出地方來思考，“你到底有沒有個準譜？我順着你說也得有個方向啊，你這東一頭西一頭的……哎我操，死了。”
江瑞直接把手伸過去按了滅屏，再把自己的手機放到兩人中間，說：“珍珠還是布丁？”
“……你不說可以點雙拼嗎？”林清燃看着手機往下劃了兩下，“哇還有小甜點，來一個。”
“這個蛋黃酥啊？外面做的不好吃，等我回家給你做一次，保證你再也不想吃別人家的。”江瑞想也沒想就說。
林清燃有些發愣，江瑞這句話說得好像他倆要回的是同一個家一樣。
很親密。
江瑞自己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句話有點不妥，但一時半會兒想不到更好的說法，幹脆揭過去這茬裝不知道。
“那我點兩杯雙拼了啊。”他咳嗽了一聲說。
“嗯。”林清燃說，“要熱的。”
“你小姑娘啊？還喝熱的。”江瑞笑了笑。
“跟小不小姑娘有什麽關系，熱的好喝。”林清燃在他手機上點了兩下，下了單。
“備注我來寫。”江瑞說，“我愛喝涼的。”
說着他在備注上寫好：一杯加熱，一杯加冰。
林清燃看着他打完字，沒忍住彎了彎嘴角。
絕配！就是絕配！
在心裏跳完舞他又想起來什麽，說：“就買咱倆的啊？大頭他們不喝？”
“啊，”江瑞愣了愣說，“我忘了。”
“廢物。”林清燃把他手機拿過來，又加了兩杯珍珠奶茶，“孫毅應該不用了，這是對他脫離我們單身組織的懲罰。”
江瑞低着頭笑了半天。
“你爸……老董會聯系他麽？”林清燃猶豫了一下問。
“不知道。其實以前我爸也不怎麽去家長會……畢竟哥這成績，也沒什麽要告狀的。”江瑞挑了挑眉，不太在乎的樣子，“昨天晚上通電話了，說案情非常穩定，除了抓不着犯人之外一切都好。”
“……你爸真這麽說的？”林清燃有點不信，他覺得江瑞老爸應該是不茍言笑型的。
“沒，我給他總結了一下中心思想，就這意思。”下課鈴響了，江瑞幹脆把手機拿到了桌面上，“要不中午吃飯也定外賣？”
“吃食堂吧，今天最後一天在學校了。”林清燃往椅背上靠了過去，說，“再說下午還要出去玩，今天花錢太多了。”
“喲，沒看出來啊。”江瑞有些意外，“你居然還會心疼錢。”
“那你看呢。”林清燃瞅了他一眼，“哪那麽容易來錢啊，我零花錢壓歲錢都有數的，這個月剩的不多了。”
“……那我得向你學習。”江瑞認真地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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