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爆發
“你們怎麽回事？你們到底還是不是醫生！孩子都難受成那樣了你怎麽能說他沒病呢？！”
“醫生！醫生你再給看看吧，我從昨晚上開始流鼻血怎麽止都止不住，這到底怎麽回事啊醫生！”
“拍的片子沒問題？不可能，我都下不了地！我腳一定是斷了，我的腳斷了……不是骨頭斷了就是筋斷了……”
……
電視裏上演着醫院的亂象。
鏡頭在許多病人身上劃過，所有人承受着不同的痛苦，但相同的一點是，醫生無法判斷他們所患的病症。
鏡頭一轉，一名賀州市人民醫院的醫生接受采訪。
“……病人突然大量湧入，我們用盡所有方法也沒能找到病因，現在已經組建了專家臨時小組，專門研究這種奇怪的現象。”
“您覺得這會有效果嗎？将來這種情況會不會愈演愈烈？”記者問。
“當然，專家都是非常高水準的，我們醫院也已經向其他發出邀請，肯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醫生看着鏡頭，雖是說着讓人放心的話，但凝重的面目并未放松下來。
記者又問了幾個稍顯尖銳的問題，都被醫生以“相信我們”、“我們會盡力”的回答應付過去。
這個新聞節目是直播，而這條獵奇的新聞并未占據多少時長，醫生采訪過後，鏡頭切回演播間，主持人甚至都沒有總結陳詞，直接生硬地切入另一個話題。
肖爍辰和池卿都沒有心思再看了。
關掉機頂盒，肖爍辰忍不住擡手輕按自己的右眼，看着池卿，喃喃道：“……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池卿知道他想的哪樣。突然出現的疑難雜症，似乎也只有這個解釋才最能說得通。
但現在他們只是從一個并不全面的新聞報導中窺到冰山一角，誰知道會不會有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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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卿沒有直接回答肖爍辰。
想了想，他反問：“最初你察覺眼睛有異時，沒有去過醫院？”
“去過，當然去過。”肖爍辰道。
他甚至還去國外醫院查過。
說起來池卿剛來地球那晚，肖爍辰也才剛從國外回來。
可無論哪國的醫生，都沒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也是他那麽煩躁的原因。
“因為這事太蹊跷，我都沒敢告訴我爹媽。”肖爍辰苦笑，“還有朋友，誰都不知道。”
當時他的情況，和方才新聞中所說的非常相似。
除了那些病人也被靈力影響，身體變異，肖爍辰想象不到任何別的可能。
可如果真是這樣，看剛才新聞裏那麽多人，難不成已經鬧得這麽大了？
還有那個輕微的地震，會不會也跟這件事有關系？
“我想去賀州看看。”池卿突然道。
“嗯？”肖爍辰奇怪，去那看什麽？
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肖爍辰臉色突然不太好看，“難道你要親眼看過每一個覺醒異能的人？”
池卿對身懷異能，可以吸引靈力的人太關注了。而且肖爍辰還記得，池卿當初會跟他走，就是因為他身上異于常人的靈力波動。
所以，當初無論是誰，只要身上有靈力波動，他就會跟人家走？
每每想到這個，肖爍辰心裏都不太好受。
而現在，聽到池卿說要去賀州看看，肖爍辰第一反應，就是池卿要去看那些開始出現異變的人。
池卿聽到他的問題卻是一怔，先是搖頭否認，繼而疑惑地反問：“覺醒靈力的人越來越多，我怎麽可能親眼看過每一個人。”
“……”肖爍辰有點尴尬。
半晌才哂笑一聲：“那，那你去幹什麽……”
池卿：“我有一個猜想需要驗證。
賀州。
賀州在京城最北面，距離南溪山很遠，肖爍辰開車開了好幾個小時，到地方後天都暗了。
如池卿所言，他來賀州，并不是為了看那些身體異常的人類，而是想知道，賀州跟其它地方是否有不同之處，為何靈力爆發事件偏偏發生在賀州。
兩人直奔賀州地震的震中地區。
震中地區是一大片居民區，人口密度很大。
現在晚上七八點，正是晚飯後大家出來遛彎的時間，周圍非常熱鬧。
兩人找地方停了車，下來沿着路邊慢慢走。
“看出什麽了沒？”肖爍辰低聲問池卿。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池卿究竟是來看什麽的。
池卿不答反問：“你呢？有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
“我？”肖爍辰一頓，想了想，并沒有，“我感覺一切都跟平常沒什麽兩樣，人，植物，車流，沒什麽特殊的。”
“不。”池卿輕輕搖頭，“我說你自己。”
我自己？
這下肖爍辰是真愣了。他低頭看看自己，甚至奇怪地摸摸自己的臉。
沒什麽特殊的啊，臉還好好的，鼻子嘴也都還在，眼睛也是……
手突然頓住，肖爍辰閉眼感受了下，眼睛也是依舊的疼，但疼得似乎比之前，更劇烈了些。
對于眼睛痛這件事，肖爍辰已經習慣了。甚至習慣到平時可以忽略疼痛的存在，照常工作和生活。
以至于方才如果不是他特意感受，甚至會忽略這點細微的變化。
如實向池卿說明自己的發現，肖爍辰問：“怎麽回事？和你之前想的一樣？”
“嗯。”池卿點頭，解釋，“賀州的靈力，比其它地方要——”
“抓小偷啊！！”
“前面那個人是小偷！！快抓住他！！”
池卿話說到一半，被一聲穿透力極強的喊聲強制性打斷。
兩人一回頭，只見一個黃毛小青年從他們身後的巷口拐出來，左右看了看，就直愣愣地沖着他們跑過來，然後當着他們的面，躲到左邊一棵大槐樹後。
肖爍辰奇怪地看着他，還沒看明白，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巷口後又跑出幾個人，左右看了看，幾人分道，有兩人也沖着他們跑了過來。
兩人氣喘籲籲，“……呼，你，你們有沒有……有沒有呼……”
“有沒有見一個黃頭發的小偷？”肖爍辰替他問完了。
那人忙點頭：“對對對對……”
偏頭看向一旁的大槐樹，那頭黃毛非常顯眼，肖爍辰擡手一指：“那不就在那。”
“啊？”那人偏頭看過去，卻只見樹旁空空，連片落葉都沒有，更別提大活人。
那人急了，說話都不喘了：“你有病是不是啊！耽誤我們時間！”說着狠瞪肖爍辰一眼，和同伴一邊喊着“抓小偷！”一邊繼續往前跑了。
“……”肖爍辰看看他們的背影，又看看樹旁的黃毛。
誰有病？
而這時，躲在大槐樹後的黃毛，也從樹後走出來，震驚道：“你們能看見我？！”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呢，您很閃亮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