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淪陷

阮疏星如夢初醒, “我……”

“而且你說的是不會在一起, 卻沒說自己不喜歡。”

“……”

“我上次就跟你說了嗎?年下不香嗎?”雷一童仿佛傳銷頭子上身, “年紀小精力旺盛……”

她耳根一燙,立馬挂斷了電話。

要不是因為雷一童是個娘娘腔,能在她面前說出這種猥瑣的話的人早就活不過三秒了。

阮疏星靠在陽臺上, 指尖攥着手機。她原本也沒有想過太多,大部分時間她對談霁很縱容, 即使她隐隐約約意識到這種縱容讓小孩過了線。

然而經雷一童一提醒, 她才意識到自己這麽長時間不明确拒絕談霁是因為什麽。

“阮小姐?”

阮疏星聽到聲音, 擡頭看見了一個穿白大褂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她有些詫異, “蘇醫生。”

兩個人站在原地聊了一會兒,阮疏星是很會交際的那種人,很快就逗得蘇醫生笑了起來。

她點頭,“嗯, 一個弟弟住院了。”

“姐姐!”

阮疏星聽到聲音下意識偏過頭, 談霁穿着白色的襯衫虛弱地站在門口, 一只手推着輸液架, 表情似乎有些不滿。

她挑眉,“怎麽了?”

談霁被問懵了, 反應了半晌, 臨時編了個理由,“我想去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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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疏星瞪他,“你腳斷了嗎?”

“我不認識路。”

她聽到蘇醫生輕笑了一聲, 耳根頓時燒起來。阮疏星不情不願地偏過頭,“蘇醫生,下次再聊。”

“好,有需要找我。”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是暧昧。

他是不是想歪了。

阮疏星無奈,擡起手指了指那邊,“去吧。”

總不可能讓她扶着他過去吧。

談霁有些不高興,渾身醋味地說,“姐姐怎麽認識那麽多朋友啊。”

他看每個男人都覺得他們喜歡姐姐。

阮疏星的工作本來就是跟各種人打交道,因此她不管和誰都能聊上幾句,但是其中卻摻不了幾分真心。

“哪像你,沒見過世面。”所以才會喜歡她纏着她。

談霁的眼睛亮晶晶的,“我都見到姐姐了,還需要見什麽世面?”

她緊繃着一張臉,輪廓顯得有些冷,心口卻像是蓬松的土壤裏有什麽嫩芽在拼命地往上鑽,酥酥麻麻,快要将那處撐破了。

阮疏星不敢跟他多說,她從來就沒體會過這樣站在懸崖邊上的感覺,她怕談霁再多說一句她真的要淪陷了。

所幸小孩并沒有發現她的異常,回來之後繼續吃早飯,阮疏星坐在一旁打了個哈欠,談霁突然問,“姐姐,你吃早飯了嗎?”

阮疏星愣了一下,“沒有。”

她當時滿腦子都是談霁,記得給他帶早飯,自己卻忘記吃了。

談霁輕聲笑起來,“姐姐才是笨蛋吧。”

阮疏星還是第一次被人罵笨蛋,她擡手想要彈他的腦門,卻被他躲開了。談霁身子往後仰,微微有些得意地看着她。

阮疏星的勝負欲被他挑了起來,單膝跪在床上往前傾,手還沒碰到他的臉,一只有力的手掌突然掐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往裏一帶,女孩一個不小心跌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

“喂,你幹什麽!”

阮疏星反應過來是套路,紅着耳根瞪他。

門突然響了一聲,護士看到之後咳嗽一聲,“鹽水吊完了叫我。”

然後她把門關上,大有一種不敢打擾你們二人世界的意思。

她該不會以為他們兩個在這裏做見不得人的事吧。

阮疏星更害羞了,偏偏腰間的手一直不肯松開,她又問了一句,“你幹什麽?”

女孩的嗓音比剛剛更軟了些,尾音輕顫,像羽毛一樣在人心尖上掃來掃去。

“我在占姐姐便宜呀……”

“……”占便宜都可以這麽光明正大了嗎?

阮疏星動不了,她整個人都被按在他胸膛上,幾乎能聽到他的心跳聲。這樣跟他貼着,她感覺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灼燒起來。

男孩的體溫比較熱,她甚至能順着衣服感受到他結實的肌肉。

“談霁!”阮疏星身體微微顫抖。

“不好意思,姐姐。”他松開手,“要不,你也占回來。”

阮疏星剛從他身上起來,手又被他拽住了,掌心被放在觸感極好的腹肌上。她一點也不想摸,但是……手感也太好了吧。

談霁得意地說,“剛剛那個醫生肯定沒有。”

“你怎麽知道?”阮疏星提出了質疑。

他眨了眨眼,姐姐該不會看過吧。

“萬一人家只是看上去斯文呢,也許私底下也很愛鍛煉。”

談霁松了口氣,特別臭屁地說,“就算有,也沒有我的手感好。”

不要臉,阮疏星暗罵一聲,她把手抽回來,“我要去吃早餐了。”

阮疏星威脅,“下次再這樣,我可就真的不客氣了。”

然而這種程度根本沒殺傷力,像一只伸出可愛爪爪賣萌卻以為自己很兇的貓。

談霁的視線落在她泛紅的脖頸上,“姐姐該不會害羞了吧。”

被質疑的阮疏星已經走出兩步,突然又走回來。她單膝跪在床上,伸出手肆無忌憚地摸了一把他的腹肌,“小孩,我玩過的男人比你吃過的飯還多。”

阮疏星為了強撐場面,睜着眼睛說瞎話。

談霁心裏酸酸澀澀的,擡起一雙可憐的濕漉/漉的眼睛,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那姐姐能不能也玩玩我?我很經玩,姐姐想怎麽玩都行。”

他渾身滾燙,眼角也染上潮紅。

門又被推開了,還是剛剛那個護士。她咳嗽一聲,“這裏是醫院。”

阮疏星趕緊從他身上起來。

護士看他們的眼神似乎有些一言難盡,似乎在想怎麽這麽長時間了還沒結束。她走過來換了一瓶鹽水,看了談霁半晌,“你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談霁怔了一下,“啊?”

“我妹妹最近很迷你。”她拿出一張明信片和一支筆。

談霁看了眼阮疏星,他眨了眨眼,似乎在詢問她的意見。

“簽吧。”

“好。”談霁接過來,“除了名字還要寫其他的話嗎?”

他彎起眉眼,笑得很甜,護士沒想到他這麽好說話,“那就寫‘祝你學習進步’,謝謝。”

“小事,倒是我要感謝她的喜歡呢。”談霁把筆蓋上,将東西遞給他。

護士看了兩人一眼。因為這裏是私人醫院,即便她看到剛剛的場景也不能往外透露一個字,所以雖然好奇但她還是忍住了。

阮疏星沒好氣,“我看你一點也不像生病的樣子,我先回去了。”

談霁突然可憐兮兮地靠在床上,伸出手給她看,“痛。”

手背已經出了血,她擰眉,“讓你剛剛胡鬧。”

阮疏星走出去找到護士,讓她給談霁重新弄一下。阮疏星偷偷先走了,免得小孩還纏着她。

他剛剛說玩玩,如果她,不止是想玩玩呢。

阮疏星回到家,談霁給她發消息,“姐姐記得吃早飯。”

她差點忘記了,走到廚房裏把粥重新熱了一下,回來的時候看見談霁又問,“姐姐該不會以後都不來看我了吧。”

畢竟他今天做的,确實有些過火了。

“錄制結束之前,你別想見到我了。”

談霁傷心死了,他精心準備的節目,原本是想讓阮疏星看看自己表現得多好的。誰知道姐姐不來了。

這期舞蹈的主題是吸血鬼,談霁穿着紅色的公爵裝一出場就驚豔了在場所有人,原本以為他生病了會影響狀态,誰知道他四肢依舊有力,每一下都精準地踩在節奏點上。

像是粉絲說的,談霁這個人是讓人看一眼就移不開目光的人,白皙的皮膚、銀色蓬松的頭發,配上暗紅色的演出服,整個人像是邪魅的吸血鬼王子。

他開口唱歌的時候所有人都提起一口氣,有人害怕他破音,有人期待他在這次演出上翻車,畢竟如果這次他不翻車,以後就再也不會下去了。

然而沒有,他的嗓音清澈,在所有人緊張的注視下完美地将難度系數極高的曲子唱了出來。

連許亦然都點了點頭,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上期得了第二的賴昊空心下一沉,他發現短短的一個星期,談霁竟然又進步了。

璀璨的燈光打下來,談霁的動作定格,他露出兩顆吸血鬼的血牙,惹得臺下掌聲歡呼聲一片。

節目錄制結束後一行人去更衣室換衣服,談霁走到門口看見阮疏星穿着一件小性感的黑白長裙站在不遠處。剛剛還炫酷的男孩高興得走過去,“姐姐你還是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來看我的!我剛剛是不是表現得特別好,姐姐有沒有被我迷住呀。”

周圍男生的視線都落在阮疏星身上,她一大片白皙的鎖骨落在外面,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兩眼。談霁趕緊用身子擋住她,哼,我的姐姐誰都不能看。

“進去換衣服。”

談霁慢慢地挪動腳步,似乎有些舍不得。

阮疏星失笑,她在原地等了好長時間,等到他那一組的人全部換了衣服出來,她還是沒見到談霁人。

她直接走進去,敲了敲唯一關着的一扇門。

門一打開,阮疏星就被拽了進去。更衣室的空間狹小,也比外面昏暗很多,阮疏星看見他穿着一件襯衫,但是卻沒扣扣子。她離他那麽近,近到無可避免地看見裏面隐隐約約透出來的風景。

她咽了口唾沫,別過臉。

談霁身上有淡淡的汗味,不難聞,摻雜着清新的薄荷香,無端叫人覺得性感。阮疏星問,“你故意把我騙進來的?”

“嗯,不然怎麽有跟姐姐獨處的機會?”談霁委委屈屈。

他一想到姐姐來看他就好高興,“你看我這兩顆牙真不真,像不像真的吸血鬼?”

嘁,幼稚。

但是阮疏星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擡起眼打量他兩顆可愛的牙齒。

“姐姐,你知道什麽叫初擁嗎?”

她還沒回答,男孩突然低下頭咬住了她的鎖骨。他鋒利的牙齒貼着她脆弱的血管,一點一點咬着她敏/感的肌膚。

阮疏星推了推他,卻發現推不動。

“談霁?你好了沒有啊?”

她聽到外面的聲音下意識在他懷裏抖了抖,緊張地拽住他的襯衫,談霁卻更加肆無忌憚,他甚至伸出舌尖舔了舔,像是品嘗一樣食物。

“有人。”阮疏星紅着臉瞪他。

話音剛落,外面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談霁,你是不是在這裏面?”

他伸出手,想要打開那扇門。

阮疏星顧不及身上的觸感,她緊張地躲在談霁懷裏,嗓音因為着急而輕輕顫抖,“要被人發現了。”

她記得剛剛沒鎖門,但是她的手夠不着,偏偏談霁還在親。

阮疏星急得不得了,要是被人看見她這個樣子以後還怎麽做人?談霁很喜歡她這個樣子,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她不小心喘了一聲,聽到自己的聲音之後她死死閉着眼睛咬着唇。

作者有話要說:  談霁會慢慢吃掉姐姐的,不要着急

發紅包

另:v後基本日六,如果有意外情況會提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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