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雙更
談霁的想法一直以來都很簡單, 他要足夠優秀, 才能配得上阮疏星。
大概是受了沈臨嘉的影響, 他一直覺得，只有出了名，姐姐才能多看他一眼, 才能喜歡他。
葉焱小聲說，“其實星星姐應該也喜歡你？”
談霁眼睛亮了起來, “真的嗎？”
“……”還問真的假的, 明明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啊。星星姐對別人, 哪有那樣的耐心。
工作人員過來叫了一下談霁，談霁走了進去。試鏡完出來, 談霁想找阮疏星，卻怎麽也沒找到。他着急了起來，拿起手機給阮疏星打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姐姐呢？”談霁緊張地給阮疏星發短信，“姐姐, 你去哪兒了？”
“給我回個電話, 我有點擔心。”
阮疏星：“先回去了。”
談霁這才松了一口氣。等情緒平定下來, 他又覺得不對勁。阮疏星雖然只給他發了四個字, 但是他明顯感覺出來姐姐不開心。而且姐姐也沒給他回電話。
為什麽不開心？
直到當天晚上阮疏星和沈臨嘉上了熱搜，談霁才知道為什麽。熱門裏有人拍到了他們倆站在一起, 似乎在争執什麽, 倒是沒有什麽親密的畫面。
熱搜的內容很簡單——
昔日最好的搭檔，如今竟反目成仇。
底下全是沈臨嘉粉絲的謾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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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目成仇還不是因為阮疏星借着沈臨嘉炒作？一個屁用沒有的經紀人。”
“什麽都要沈臨嘉自己做，呵呵噠。”
談霁生氣, 怎麽會有這麽一群不分青紅皂白就随意指責別人的鍵盤俠，他發了條微博，“我的經紀人世界上第一好。”
照片是阮疏星站在臺下支持他，他其實更想說的是，那就是他的全世界。
“嗷嗷嗷這是什麽意思？掰頭起來了嗎？那邊在罵阮疏星，談霁這邊立馬就幾護着經紀人。”
“弟弟太護短了，我落淚。”
“嗚嗚嗚我好想魂穿經紀人小姐姐，這樣就可以被弟弟保護了。”
“沈臨嘉粉絲真實惡臭，沒事攻擊人家女生是不是有病病？阮疏星什麽都給了還要被踩一腳，實慘。”
談霁去按了阮疏星的門鈴，阮疏星沒開，他想到上次姐姐說過的話，也沒堅持。
小孩：“姐姐，沈臨嘉不珍惜你，還有我。沈臨嘉不保護你，我也會永遠保護你。就算與全世界為敵，我也會站在你這邊。”
他心裏酸得冒泡，為什麽那個沈臨嘉要出現在那裏？本來……本來姐姐都有那麽一點喜歡他了。談霁很嫉妒很嫉妒，因為那個人那麽輕易地就影響了阮疏星的情緒。
他哄姐姐開心那麽難，可是沈臨嘉讓姐姐傷心那麽容易。
談霁委屈，也第一次體會到了愛情的酸澀。
卧室的櫃子上還擺着折了一半的星星，談霁認真地折了幾個，他時不時看一眼自己的手機，可是沒有一點動靜，連垃圾短信都沒有。
姐姐到底怎麽了？談霁安慰自己，她應該睡着了吧。
指針劃到了十二點，阮疏星仍然沒睡。她冷眼看着湧入的一條條惡毒詛咒私信，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跟沈臨嘉在一起過，你個賤**婊***”
“又老又醜，還喜歡勾引人。”
“你配當經紀人嗎？直接用自己毀了愛豆？你可真是好樣的，我算是見識到了。”
“別以為你不曝光就沒事了，偷偷談戀愛就不是談戀愛了。”
“你配得上哥哥嗎？”
阮疏星揉了揉眉心，原本想暗示一下自己單身，或者提一下已經分手的事，但是看到越來越多的詛咒私信，她心情差到了極點，直接把沈臨嘉粉絲之前送給沈臨嘉，後來又轉送給她的帽子刻意拍進照片裏。
果然，又是一輪新的人身攻擊。
不過看到他們氣瘋了的模樣，阮疏星笑了。他們隔着網絡根本沒辦法把阮疏星怎麽樣，這會兒只能靠嘴炮出氣。阮疏星并不擔心這件事會鬧開，因為沈臨嘉粉絲不敢。
原本快到一年一度的占老板便宜節，工作室裏幾個人還想借着阮疏星的生日嗨一嗨，沒想到這兩天阮疏星的心情差到了極致。
“星星姐，這有你兩個快遞，我幫你拿上來了。”
“放着吧。”
阮疏星正好奇誰送來的，電話響了，“喂？”
“星星，看到我寄給你的快遞了嗎？”
她看了眼，“你送的？”
“提前祝你生日快樂。”許亦然溫柔地笑了，“我現在在國外，沒有辦法趕回來為你慶祝生日。等回來了之後，你能專門留一天給我，讓我彌補一下不能陪你過生日的遺憾嗎？”
他的要求其實并不算過分，但是阮疏星潛意識裏覺得不合适，“到時候如果有空的話，我會請你吃飯的。”
許亦然精明，阮疏星比他更精明。
因為只有在跟他這樣心機重的人說話時，阮疏星才會小心翼翼，生怕說出什麽不合适的話，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許亦然已經明白了她的潛臺詞，“好，我等你。”
猶豫了一下，他加了一句，“希望我不會失望。”
阮疏星從筆筒裏抽出美工刀，她拆了一個快遞，裏面是一個限量版的包還有香水，确實是她會喜歡的東西。
她放在一旁，目光落在了底下的快遞盒上。
阮疏星也沒多想，以為這兩個快遞是一起的，于是拿起刀拆開。
恰好這時沈佳佳拿着文件進來，她看見星星姐拆開了一個盒子，遠遠地裏面蹦出來一只帶血的斷手，她花容失色，“啊啊啊啊啊啊這是什麽東西啊？”
殘酷血腥的畫面實在太有沖擊力，沈佳佳差點沒吓暈過去
阮疏星也吓了一跳，怔了一下說，“沒事，這是假的。”
不過這種東西根本是寄不過來的，估計有人冒充快遞小哥或者通過其他方式塞到他們工作室的。
沈佳佳的尖叫聲把一堆人招了進來，談霁緊張地問，“怎麽了？”
她指着那個盒子，“我剛剛看見裏面一只斷手跳出來，把我吓死了。”
阮疏星把手拿出來，底下壓着一張紙條，紅色的、很大的字，“去死吧，阮疏星。”
談霁緊緊抱住她，擔心地問，“姐姐你沒事吧？”
他的目光落到阮疏星的手上，趕緊伸手把她的臉摁在自己的胸膛裏，“不要看，不要看姐姐。”
雷一童“哎呦”了一聲，“現在的人膽兒挺肥啊，連恐吓這招都玩到我跟前了？”
他直接報了警。
談霁把盒子踢到一旁，他雙手摟着阮疏星怎麽也不放手，聲音輕柔，“姐姐不怕不怕，那都是假的。我在你身邊呢。”
人總是很奇怪，一個人獨面困難時往往沒那麽脆弱。但是此刻聽到他的心跳聲，阮疏星突然紅了眼。
東西被處理掉之後談霁才敢松開她，他看見阮疏星的眼眶有點紅，溫柔地親了親她的眼角，“姐姐，我會保護你，絕對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他摸了摸女孩的軟發，眼底平添了幾分陰鸷。
因為這個插曲，所有人都不太開心。恐吓阮疏星的那個人也抓到了，但是她堅決表示跟任何人沒有關系，只是自己個人的行為。談霁有幾分擔心，跟雷一童說，“要不這次表白就算了。”
“都準備好了算什麽算？”
談霁想，也許給姐姐一個驚喜她會開心一點呢。
阮疏星推開門，漆黑一片，白色的光從腳底下亮起，一直連到最後面藍色的花牆上，無數藍白氣球飄在屋頂。
“砰”地一聲，彩帶綻放。
“生日快樂。”
像夢中騎士一樣溫柔的少年手裏捧着一大捧玫瑰花，他有些緊張，“姐姐，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他想認認真真地告訴她，他喜歡她很久了。
他想手裏的星星送出去，想把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談霁把花放進她懷裏，結巴了一下，“我真的很喜歡姐姐，姐姐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
向來舞臺上從未出過差錯的某人竟然忘詞了，“那個……我……”
他幹脆把手裏折好的星星遞過去，“姐姐。”
空氣在那一瞬間凝固了，阮疏星擡手想接，腦海裏卻突然浮現那天他說過的話。另一個聲音将她強行拉回理智。
“你以為談霁跟我又有什麽區別？”
阮疏星的心密密麻麻地疼，像是有冰冷的藤蔓纏繞收緊。她深呼吸了一下，猛然後退了一大步。
有區別，如果換成沈臨嘉，她根本不會這麽心痛。
指尖沒接住星星，反而将它碰到了地上。玻璃瓶碰到地毯，沒碎，裏面五顏六色的星星卻散落了一地。
談霁微怔，低頭看向那片星星，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姐姐……”
他記得那個女孩教他怎麽疊星星，“這個可以送給喜歡的人哦。”
談霁折出一個又一個殘廢的星星，阮疏星嘆氣，“真是笨小孩。”
她就像一陣風一樣闖入了他的世界，可是走的時候也同樣如此。談霁把她當成了自己年少時一個珍貴的夢，沉迷其中不可醒來，卻不知道自己在她眼裏只是過客。
“小孩，我走啦，說不定等你折滿1314顆星星我就回來了哦。”
末尾寫着她的名字，阮疏星。
談霁眼眶發紅，騙子。他明明折夠了。
他擡起眼，用幾分哀怨憂傷的眼神看着她，将心底的想法重複了一遍，“你就是個騙子。”
阮疏星指尖輕顫，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說出這句話，但還是承認，“我是。”
雷一童不知所措地把燈打開，他沒懂這是怎麽了。
“姐姐……”他哽了一下，分外艱難地問，“姐姐就真的不願意嗎？我……我還可以再努力一下，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談霁還以為，她至少有一點那麽喜歡他。
阮疏星想問他什麽，最後也只是張了張唇，她好想投入他的懷抱，可是腦海裏全部都是那些謾罵的字眼和那天收到的那個血腥的包裹。
“你不配跟他在一起。”
“你個老女人憑什麽去糟蹋他……”
阮疏星一時之間有些站不穩，她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聽。好像她已經跟談霁在一起，而滿世界的人都在責備她。她手指發抖，玫瑰花“啪”地一聲掉了下來，脆弱的花瓣散落一地。
“姐姐……”他眼眶猩紅，這回是真的哭了。
以往也只不過是做作地撒撒嬌，在她面前假裝掉幾顆眼淚好去博取同情，可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
眼淚從眼眶裏掉下來，又偏過頭不讓她看見。
阮疏星心痛到無可複加，怕自己支撐不住倒下去，直接打開門走了。
談霁低頭将星星撿起來，一顆、兩顆、三顆……
他聲音染着哭腔，哽咽道，“一童哥，你能不能看看姐姐去哪兒了，我怕她亂跑出事。”
阮疏星進了酒吧，調酒師跟她是老熟人，看見她來，直接調了一杯好看的酒，“新品，嘗嘗。”
雷一童到的時候，阮疏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看樣子好像是喝醉了。
“這……這叫什麽事啊？”他看了眼調酒師，“我先帶她走了啊。”
“我要談霁……”
“……”雷一童無語，“要什麽談霁，他被你弄哭了，以後都不會理你了。”
阮疏星抽泣起來，雷一童吓到了，“不是不是，他最喜歡你了，過一會兒就來接你。”
他給談霁打了個電話，先報了地址，“阮疏星喝醉了，我一個柔弱的大男人扛不動啊，你趕緊過來幫我。”
機智如他。
“我馬上就來。”那頭喘着氣，想來接到這個電話談霁已經焦急地往下面跑了。
“……”雷一童挂了電話，這是個傻子。
他看向調酒師，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怎麽給她喝這麽多？”
“我看星星姐心情不好，明顯就是失戀了，所以……”說完他往後仰了仰，雷一童也如他所料地伸出手想打他。
“我看你是想說，有錢不掙是傻子。”
兩人鬧了一會兒，阮疏星又問，“談霁呢？”
女人心，海底針。
雷一童坐在她旁邊，“他去外星球了。”
讓你剛剛拒絕人家，他生氣，“你到底喜不喜歡人家？”
“喜歡。”阮疏星下意識接了一句。就在她喝下第一杯酒的時候她就開始後悔了，她發現自己對談霁的喜歡其實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
就算他真的利用自己又怎麽樣，她有資本和自信讓他利用一輩子。
就算有一天真的與世界為敵又怎麽樣？她什麽時候被別人贊美過。
阮疏星看着那天談霁給她發的短信，“姐姐，沈臨嘉不珍惜你，還有我。沈臨嘉不保護你，我也會永遠保護你。就算與全世界為敵，我也會站在你這邊。”
她當真了。
不行，阮疏星站起來，“我去找他。”
“哎？”雷一童趕緊拽住她，“他馬上就來帶你回家了。”
“哦。”阮疏星彎起唇角，困意和倦意侵襲了她的全身，她實在睜不開眼睛，趴在吧臺上又睡着了。
談霁來得很快，他遠遠地看見阮疏星趴在那裏，趕緊脫了風衣蓋在她身上。談霁扶她起來，把她抱在懷裏，“姐姐？”
他小聲地說，“一童哥，現在天氣都有點冷了，你為什麽讓她睡在這裏，會着涼的。”
雷一童瞪大眼睛，“呦，你小子現在要造反？”
調酒師噗嗤一聲笑了，雷一童也有今天。
談霁咳嗽一聲，“我先帶姐姐回去了。”
“等會，我開車送你們回去。”他翻了個白眼，“我說你是傻子都擡舉你了，剛剛誰表白被拒了？”
被揭傷疤的談霁沉默，他還是第一次被拒絕，心現在還是酸酸漲漲的。
所幸公寓離清吧不遠，很快就到了。雷一童多了解阮疏星啊，“她估計這幾天都沒睡好，所以才這麽累。表面上不在意，實際上還是被吓着了吧。”
談霁心疼得不得了，伸手拍了拍女孩的脊背。
姐姐也是小女孩，也是要被保護的。談霁有點自責，他應該再照顧她一點。
蠢……雷一童抑制住了翻白眼的沖動，“行了，你們先回去把。”
看見談霁下了車，雷一童心想這傻小子該不會不懂怎麽珍惜今晚的機會吧？算了算了，傻人有傻福。
談霁把阮疏星抱在懷裏，女孩軟得想讓人咬一口，他又忍不住臉紅了。尤其阮疏星還下意識地摟住他，臉頰就貼在他脖子上。
走進去的時候他小聲說，“雖然有點難過，但是姐姐拒絕我我也不會放棄，我會一輩子照顧姐姐的。”
他不相信，別人都可以，就他不行。
談霁進了電梯，沒想到沈臨嘉也走了進來。他看見談霁懷裏抱着的女人，微微有些驚訝，“她怎麽了？你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談霁哪裏還有剛剛溫柔陽光的樣子，“跟你有什麽關系？”
“什麽？”對方似乎沒想到談霁會是這麽态度。
電梯關上門，樓層數不停地變化。他冷漠地看着沈臨嘉，“你保護不了的人，現在由我保護。所以，你沒資格過問她的事。”
門“叮”地一聲打開，談霁踏出去的同時輕飄飄地說，“別招惹她，否則我會讓你後悔。”
談霁溫和無害地笑了笑，話也好像是随意說出口的。然而沈臨嘉竟下意識顫了一下，他強行鎮定下來，他為什麽要怕這樣一個完全沒有後臺的人？
談霁走到阮疏星門口，“姐姐？你密碼是多少？”
“嗯？”
“密碼。”
她摟着談霁的脖子親了他一口，“木馬。”
“……”姐姐這是在幹什麽？他臉都紅了，“是密碼，不是親親。”
算了，談霁打開自己家的門，把阮疏星抱到床上，他去泡了點蜂蜜水，叫醒阮疏星一點一點慢慢地喂她。
阮疏星酒還沒醒，迷迷糊糊地拽住談霁的衣服，眯着眼喝蜂蜜水。
“談霁……”
他微微顫了一下，“姐……姐姐……”
談霁以為阮疏星叫他，但是她根本沒清醒，睫毛輕輕地顫着，整個人靠在床上像睡着了一樣。
“姐姐？”他又叫了一聲，确認阮疏星是真的在夢裏喊了他的名字，差點沒高興地把房子拆了。
姐姐叫他的名字了！
姐姐也不是完全不喜歡他！
阮疏星一會兒清醒不會兒睡過去，談霁喂不了水，幹脆拿了溫毛巾擦了擦阮疏星臉上的汗，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摻雜着平日裏身上自帶的奶香氣。
談霁忍不住像個變态一樣低頭聞了聞。
他剛想起身，阮疏星伸手抱住他，溫熱的唇貼在他臉頰上，兩只手不安分地摸來摸去。
談霁僵在原地，不由地又想到那天晚上，他紅着耳根推開阮疏星，“姐姐。”
畢竟他今天是清醒的，如果真發生了什麽，對阮疏星不公平。
“你喜歡姐姐嗎？”
談霁怎麽說不喜歡？哪怕他已經被拒絕過一次，但是他還是說，“喜歡，只喜歡姐姐一個。”
阮疏星睜開眼，喝醉了的人眼睛總是沒有焦點，像是含着一池春水，談霁被她這眼神看得半邊身子都酥麻了。她的手從他襯衫底下鑽進去，幹脆翻坐在他身上，親他的鎖骨。
談霁火氣被撩了起來，他吓得把阮疏星拽開，偏偏女孩喘了一聲，“談霁……”
他哪裏還受得住，脫了衣服直接進了浴室。
冰冷的水珠砸在他的脊背上，順着流暢的肌肉線條往下滾落，他的喉結動了動，隐隐在控制着什麽。
空氣裏彌漫着奇怪的味道，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好像內心深處有控制不住的欲望拼命地往上鑽，他想占有她，想把姐姐從頭到尾都弄髒，沾上他的味道。
“姐姐……”
男孩眼角潮紅，在雨幕下睜開一雙染滿情/欲的眼睛。
阮疏星睜開眼睛，不知道這是哪兒。
她光腳踩在地板上，雖然走路有點搖搖晃晃，但是還有幾分意識。
談霁的卧室很大，她看見浴室的燈亮着，于是走了過去。阮疏星不太清醒地貼在玻璃上，差點就這樣睡着，下一秒卻聽到裏面壓抑的呻/吟聲。
“姐姐，嗯……”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安排誤會解開~~~
今天的談霁兩米八！
你保護不了的人，現在由我來保護！嗚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