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光腦大概就是先進些的手機,科技含量還沒超出黎彤的理解範疇,在上手了段時間後很快的就弄明白該怎麽用。

謝天謝地這個世界用的字說的話還是漢語,不然她就不只是常識忘光光了,而是大概率變成盲。

時間滴滴答答的走了半個小時。

黎彤臉懵逼的閱讀完了alha和oga的區別,順帶還知道了個叫做beta的單詞。

“這到底是個什麽世界……人類這是基因突變了嗎??”

什麽标記、發情、這這這篇的生理知識簡述全都是虎狼之詞,黎彤揉了揉眉心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壓力太大,這才臆想出這些東西來。

她關掉光腦,腳步虛浮好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走下了樓。

黎彤本來以為會看見秦暮雲,卻發現樓下個人都沒有,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她突然有種自己不知道該做什麽的感覺,以前每天勤勤懇懇上班,穿越之後反倒是實現了以前無所事事做米蟲的夢想。

“但真的好無聊。”黎彤仰頭靠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

這感覺,就好像自己變成了個廢人。

黎彤盯着天花板的吊燈看了好會兒,突然坐起身,她怎麽忘記了那麽重要的件事。

——有了光腦,自己正好可以搜索下關于“黎彤”的信息。

雖然說不定能搜到很多,但這光腦既然是“黎彤”的,定會留下些蛛絲馬跡。

把光腦拿在受傷,指紋解鎖後可以直接看見主屏幕,主屏幕上懸浮着幾個圖标。

這幾個圖标剛才為了找浏覽器的時候點過,個是通訊的類似企鵝□□,個和軍部信息有關系,需要指紋和虹膜驗證。

剩下的就是些常規的,例如相冊、照相機、通話記錄等等。

她翻看了下各個a裏頭的資料,再在浏覽器裏搜索了下“黎彤”、“星河少将”等關鍵詞,最後再把找到的資料彙總在大腦裏過遍。

絡上關于“黎彤”的資料不多,能搜索到的資料部分是“黎彤”受傷的那場戰役,另些就是受封星河少将的些資訊。

至于聯系人裏,“黎彤”的社交圈非常的簡單,常聯絡的除了下屬就是家裏人。更正下,應該說最常聯絡的是下屬,家人的聯絡次數相比較起來非常少。

基本上都是打給爺爺,每次通話時間都不超過兩分鐘,這打電話的風格倒是和自己挺像的。

剩下偶爾有聯絡的是個叫寧君,這名字看不出男女。黎彤推測應該是好朋友之類的,因為這個名字前面沒有加特別的備注。

從聊天軟件的個人空間,能看出“黎彤”不是個喜歡熱鬧的,條動态都沒有。

其他人倒是發了不少,比如說薛銘,這家夥發了不少婚宴那天的照片,好在薛銘發歸發倒是沒把她的照片拍進去。

在她翻着空間朋友圈的時候,個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薛銘?他打電話給自己幹嘛?

“喂。”

“表姐~~~下午好啊。”薛銘的語氣非常的蕩漾。

“什麽事。”她冷淡道。

黎彤沒忘記對方當時又是讓人綁自己,又是喂自己吃藥,那大義滅親的樣子現在想起來,她都忍不住手癢。

薛銘也不敢繼續和自家表姐開玩笑,咳嗽了兩聲連忙把語氣恢複正常,道:“是這樣的表姐,我想起來昨天拍的照片存在光盤裏了,還有些洗出來的照片……”

“它們都放在茶幾下面的抽屜裏,你記得收起來,要是丢了就不好找了。”

昨天拍的照片,她想起來了。

“知道了。”黎彤看了眼腳邊茶幾的抽屜,伸出手打開來,果然看見裏面有個扁平的正方形盒子放着。

喜慶的紅色禮盒,上面還用紅色的緞帶在外殼上包了個紅色蝴蝶結。

“那什麽……”薛銘那邊扭捏了好會兒,就是沒說出個正題來。

“有什麽事就說了,扭扭捏捏的娘的很。”黎彤最不耐煩的,就是男人用這種別扭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薛銘被說的愣,好半晌沒回過神來了,撓了撓頭不由想着“娘的很”是什麽意思。不過他也不敢想太久,聽語氣就知道表姐不太高興。

“我其實是想問,表姐你的病有好些嗎?”

說起這個病……黎彤就把自己好不容易忘記的“六種性別”又記起來了,她倒是沒罵薛銘,薛銘問這問題純粹就是關心她。

“沒有。”

“表姐,那你覺得表嫂怎麽樣啊?”薛銘為自己那可憐表嫂感到惋惜,那麽漂亮溫柔的表嫂怎麽就配了不解風情的表姐呢。

表姐還真是好運氣,明明根本不想結婚,對結婚也沒什麽期許卻得了個大美人做媳婦。

薛銘從小就喜歡跟在這個大了自己十歲的表姐身後跑,直都特別羨慕表姐那麽厲害,對表姐那是超級無敵的崇拜。

後來長大了都随着黎彤讀軍校,現在就讀的就是當年黎彤畢業的軍校,那對黎彤當年讀書時候的卦聽的滿滿耳朵。

什麽被隔壁oga學校的oga追求啦,被軍校裏的beta表白啦,甚至還有不介意aa戀的戰友……然而不管這些人多優秀都漂亮,都被黎彤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學校都盛傳黎彤怕是這輩子,怕是要抱着指揮系座右銘單身輩子。

指揮系的座右銘:

——将生奉獻給聯邦,以聯邦的勝利為自己的崇高理想。

薛銘其實可以不念軍校的,他家是商人家庭,又只有他這個兒子。以後只要考慮把家族産業發揚光大,回家繼承億萬家産就夠了。

然而他偏偏去念了軍校,在他入學後的第二年,他就得知自己父母給自己生了個弟弟妹妹。

薛銘直沒聽到電話傳來回答,心裏有些緊張,表姐當初就是副單身到死的樣子。現在雖然說娶了表嫂,可誰知道表姐會不會因為不喜歡就虐、咳咳不是,就忽視表嫂。

黎彤思考了好會兒,最終道:“她很好。”

薛銘愣,他完全沒過表姐會那麽說。

“表姐你說真的。”

“我為什麽要騙你。”

說的也對,那就是說表嫂成功打動表姐這座萬年不化的冰山,春心動了?薛銘忍不住偷笑。

“你笑什麽。”

“沒有沒有,我就是想表嫂那麽好,表姐你說的對。”

黎彤沉思了片刻,說:“你對秦暮雲了解很多麽。”

她倒不是想打聽秦暮雲的隐私,只是今天在和秦暮雲聊天的時候,秦暮雲似乎隐瞞了什麽事情沒說。

薛銘這人是個愛卦的,婚禮上那麽短短會兒的時間就和她說了不知道多少話,現在想知道些事,問他是最好的選擇。

——反正自己失憶了,問這些也不會有人懷疑。

薛銘的确沒有懷疑,他只以為是表嫂人好的讓表姐願意去了解,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給說了。

說完以後,薛銘還不忘記補句:“表嫂在秦家也挺不容易的,表姐你要是沒事就多關心關心表嫂吧。”

“知道了。”黎彤說完,直接把電話給挂了。

秦暮雲在秦家過的不太好,至少聽薛銘是那麽說的。

也是,盡管就黎彤了解,這個時代的有錢人家的oga般都是嫁人做全職太太,但也不至于連婚姻自主的權利都沒有。

要是有的選,誰要嫁給了個看起來來性冷淡連個笑容都沒有的對象,這又不是幾千年前的包辦婚姻,非嫁不可。

她拿出抽屜裏的盒子,打開來看了下裏面洗出來的照片,還找到了兩張光盤和個類似儲存卡的東西。

對秦暮雲好點,這點不用薛銘說自己也會做到的。她想不管是自己還是“黎彤”,估計都忍不了別人欺負到自己身邊人身上。

當天晚上。

在陪老爺子吃過飯後,她和秦暮雲起走回去。

“這是什麽?”秦暮雲下午沒回來,看見那個放在茶幾上的盒子,有些意外的問。

“薛銘拍的照片,你要喜歡就收着吧。”黎彤說。

這照片她自己也不知道放哪裏,要是秦暮雲覺得還行就收起來,不行就放回原來的位置。

秦暮雲拿起盒子,後退步正好坐在她旁邊,兩人間大概也就隔了半個人的距離。

“我看看。”

黎彤想自己要不要往旁邊坐會兒,又忽然間有些好奇,這麽近的距離她似乎真的聞到了陣淡淡的不太明顯的香氣。

有點像是巧克力還混着點草莓味,這是信息素的味道嗎?要是的話,信息素也太好聞了點吧,黎彤有點蠢蠢欲動的想咬口。

等她發覺自己這個想法的時候,猛地轉過頭不再去看秦暮雲。

夭壽了,自己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冷靜點啊,那是個人不能随便咬啊啊啊。

黎彤克制住轉頭湊近的沖動,心裏默念着沖動是魔鬼……可是真的好香。

之前沒意識到的時候還好,現在意識到了只覺得秦暮雲變成了快裹着草莓醬的巧克力,不僅想咬還想舔……這到底是什麽喪心病狂的想法。

黎彤站起身直接往外走,她得出去冷靜下,不然就要忍不住撲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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