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震撼全場 風無闕吃醋 (1)

頓時,整個大殿上瞬間的靜寂,靜的如同一場戰亂後全軍覆沒不留一人般的死寂。

沒有話語,沒有響動,甚至似乎連那呼吸都沒有了,此刻那怕就是一根羽毛落在了地上,都能聽的清楚。

幾乎所有的人都直愣愣地望着被楚肖遠牽進來的女子,一臉的驚愕,一臉的震撼,一臉的難以置信。

幾乎所有的男人都是一臉的驚愕,能夠參加這樣的宴會的,都是身份顯赫之人,他們見過的美女自然不少,但是像這般的傾國傾城的卻還是第一次。

一個個似乎都是極力的屏住了呼吸,生怕一個深呼吸就驚吓到面前的人兒。

此刻只怕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這個美麗無雙的女人竟然會是平時裏那個裝扮粗俗,看着就惡心的楚無憂,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呀?

楚肖遠的唇角的輕笑中多了幾分驕傲,這才是他的女兒,他引以為傲的女兒,而他不在京城的時候,千憶媚那個女人竟然把無憂裝扮成那個樣子,當真是可惡之極。

不理會衆人錯愕的目光,楚肖遠牽着楚無憂繼續着向着大廳邁步,靜寂的大殿中終于有了聲音,沉穩的腳步聲配着輕緩的盈動,一穩一輕,一剛一柔,是那般的溫馨而眩目。

楚肖遠一臉的沉穩,楚無憂一臉的平靜。

坐在前位的南宮睿眸子卻是遽然眯起,畢竟那天在茶館時,他是見過楚無憂的真正的樣子的,只是無法确定那時的人就是楚無憂,此刻,楚無憂這般的被楚肖遠牽了進來,那答案自然就十分清楚。

果然,這個女人一直都是在欺騙他,平時一直都裝扮成那副惡心的樣子,故意的讓別人以為她粗俗不堪,嚣張跋扈,然後才在成親當日騙的他寫了休書。

哼,她還真是機關算盡呀。此刻,在南宮睿的心中已經認定了,楚無憂就是為了騙他寫下休書才故意的醜化自己。

想起那天她跟風無闕的親密,想起兩人一口一個夫君,一個一個娘子喊着,南宮睿此刻的臉黑的有些可怕。

才剛從他這兒拿到了休書,就急着投入風無闕的懷抱,讓他更加的懷疑他們是預謀好了的。

向來雷打不動,情緒絕不外露的他此刻的眸子中卻明顯的帶着幾分怒意,隐隐的似乎還有着幾分複雜的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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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瑾亦是驚的呆住,雖然在茶館的時候見過楚無憂的真正的樣子,但是那時候根本就不能确定是她。

而且今天的她比起那天更美了幾分,恰到好處的裝扮讓她看起來比那下凡的仙女更美上了幾分。

他一直覺的他見過的美女不少,一直以為再美的女人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但是此刻看到她,他的心跳似乎突然的變的有些不受控制。

她的美真的可以讓人忘記呼吸。

雖然他開始在意她是,她還是一副濃妝豔抹的樣子,但是這樣的她,自然更加的讓他喜歡。

“啊。”而此刻南宮宇差一點驚呼出聲,好在恰恰坐在他身邊的南宮瑾阻止了他。

“四哥,怎麽會是她,她不就是那天茶館中的女人嗎?”南宮宇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卻怎麽都壓不住心的好奇與疑惑。

南宮瑾的眸子微閃,卻并沒有回答,不過卻也算是默認了。

“四哥,那天,她,她說風無闕是她的夫君,後來風無闕來了,也承認了她的話,并且她還跟風無闕十分親密的離開了。”南宮瑾的沉默讓他更加的驚愕,若不知道她的身份也就罷了,此刻知道了讓他怎麽能夠不驚訝呀。

聽到他的話,南宮瑾的臉色微微一沉,特別是想在風無闕親密的攬着她時的情形,一雙眸子慢慢的變的陰沉。

她跟風無闕是怎麽認識的,又何時變的那般的親密。

風無闕這次進京說明是要來娶妻,難道說娶的就是她,而那天她的确是親口承認風無闕是她的夫君,當時她是為拒絕宇兒,還是真的?

難道說,她早就動風無闕動了情,甚至還極有可能私下定了情。

一想到這種可能,南宮瑾突然感覺到心中悶的透不過氣來。

若是風無闕下定了決心要娶她,那他要如何做?

“可是,可是她什麽時候嫁給風無闕了,而且她不是剛剛才被皇叔休了嗎?怎麽這麽快就跟風無闕、、、”南宮宇突然的停住了話語,因為南宮瑾此刻突然射過來的目光讓他驚滞,剛欲吐出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間。

南宮瑾的眸子轉向一直靜坐不動的風無闕,他現在終究明白風無闕為何會來參加今天的宴會了。

原本還以為風無闕是跟五越的太子有什麽關系,現在看來,目的根本就是楚無憂。

“這,這是楚無憂嗎?”不知道過了多久,其它的衆人也慢慢回過神來,卻是難以置信的驚問,所謂的親眼所見為實,但是此刻,那怕是親眼所見,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畢竟這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應該是吧,畢竟是楚将軍帶進來的,而且,楚将軍剛剛也說了,帶的是楚無憂呀。”立刻便有人輕應,雖然同樣的不敢相信,但是楚将軍的威嚴又容不得他們懷疑。

“剛剛楚将軍可沒有說明那就是楚無憂呀,我猜她絕對的不是楚無憂,若是楚無憂長的這麽漂亮的話怎麽可能還會裝扮成那副惡心的樣子,肯定是因為醜的不能見人才會塗抹成那樣的,所以這肯定不是楚無憂。”更有人直接的提出懷疑,不過不能怪她懷疑,畢竟這件事情的确是有些說不通呀。

“也對,每個人都是盡力的打扮漂亮,誰還故意的把自己扮醜了呀。”

“可是,這個女人又是誰呢,又不是楚無希,楚無希也不是這樣呀。”若不是楚無憂,衆人也不明白的會是誰?

“會不會是楚将軍的女人。”有人異想天開,主要還是實在是無法相信楚無憂會長的這般的漂亮。

“那倒是也有可能,聽說,楚将軍雖然讓楚夫人進了将軍府,但是卻連正眼都沒有瞧她一眼,更不要說是碰她了,所以這麽多年準确地說起來,楚将軍還算是獨身呢,而這個女人長的這麽漂亮,楚将軍若是喜歡她也是極有可能的。而且,我聽娘親說過,當年的那個讓楚肖遠深愛的楚夫人可是比仙女還要美上幾分。”

“恩,聽你這麽一說,我也覺的極有可能。”

“對對,肯定是的,絕對不可能會是楚無憂,不可能會是那個惡心的女人。”衆人随即便開始附和着那人的意思。

或者,在她們的心中,都不願意承認那是楚無憂,畢竟平時的楚無憂可是她們嘲諷的對像,是她們炫耀的墊底,有了楚無憂的不堪,才能夠顯示出她們的優秀來。

楚肖遠是習武之人,耳力特別的好,那些小姐們的議論的聲音雖然小,但是他卻是聽的十分的清楚,一雙眸子中隐隐的多了幾分懊惱。

他不在京城的這些年,真的是委屈了無憂了。

當然,此刻的大殿上,只有一個人沒有那種難以置信的驚愕,而只有滿臉的醉人的輕笑,那種可以讓人寧願永遠不要醒來的迷人的笑,他就是風無闕。

“臣參見皇上。”行到大殿中間,楚肖遠行禮,那是只有面對皇上時的恭敬,

“行了,行了,你先不急着行禮,你先告訴臣,這,這是誰呀?”皇上這才回過神來,只是卻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更不敢确定她的身份,竟然忍不住問了出來。

他先前還在書房中跟楚肖遠說起楚無憂的事情,那時候,他的心中還是有那麽一些擔心,生怕那些優秀的男兒一看到楚無憂的樣子就吓跑了,根本就不敢娶她。

就像睿親王那樣,在成親當天竟然寫了休書。

所以,他才會向楚肖遠提議讓楚無憂不要化成那樣。

但是,她怎麽都不敢相信,不再濃妝豔抹的楚無憂竟然會是這般的絕色。

楚肖遠只是淡淡一笑,卻并沒有急着回答,而是一臉輕笑的望向楚無憂。

楚無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無憂參見皇上。”楚無憂端正而優雅的行禮。

“你是無憂,你真的是無憂?”皇上此刻的臉上是不曾掩飾的驚愕,“真的會是無憂。”

既便楚無憂親口承認,他還是不敢相信。

但是,卻也明白,沒有人敢跟他開這種玩笑,畢竟那可是欺君之罪,更何況楚肖遠還在這兒。

“她,她真的是楚無憂?”剛剛那些不願意承認她就是楚無憂的女人們再次的驚住,“那她平時為何要化成那樣呀?”

“朕實在是沒有想到,無憂既然生的這般的傾國傾城,為何平時裏還要裝扮成那個樣子呢?”皇上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一點。

若是她平常不化成那樣,若是以這副形象出現,睿親王也不會在成親當天寫下休書了。

不止是皇上,只怕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能夠想明白這一點。

“皇上,關于這件事情,臣以後會跟皇上解釋的,今天這宴會也該開始了,五越的太子還在等着呢。”楚肖遠卻是刻意的岔開了這個問題,他自然是知道怎麽回事的,都是千憶媚那個女人搞的鬼,只可惜,他以前不清楚,是從救了錦月,把錦月安排在無憂身邊後才慢慢知道的。

那個女人他自然是要處置的,絕不會放過她,不管是有誰給她撐腰。

“恩,楚愛卿說的對。”皇上會意,微微點頭,剛剛他的确是有些失态了。

而皇後一雙眸子仍就直直的瞪着楚無憂,只是錯愕過後,此刻已經換成了狠狠的妒忌。

回過神後的柳玉芙更是恨的眼齒暗咬,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楚無憂怎麽會長的這麽漂亮。

那個平時最醜,最笨,最惡心的女人怎麽可能一下子變的這般的光彩照人。

柳玉芙實在是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

“楚将軍不必顧及我,果然是虎父無犬子,楚将軍的女兒真的很優秀,我這次來京城,父皇曾交待,若是可以的話,希望能夠兩國聯姻,讓兩國的關系更加的親近。”五越太子越決突然站起,輕笑着出聲,磁性十足的聲音,有着身為太子的魄力,卻是不帶絲毫的狂妄,反而顯的格處的平易近人。

而他此刻不是用的本殿或是本宮,而是用的我,不知道這是他平時在五越就是這般的稱呼,還是此刻特意改的。

而在五越女子的地位相對的要高一些,每個女人都要跟男人一樣的從小就學習騎馬射箭,從小讀書,所以,他直接的用的虎父無犬子。

當然,他那話語中透着的意思已經是十分的明朗了。

先前并沒有說起兩國聯姻的事情,卻偏偏此刻談起,那自然是看中了楚無憂了。

當然他沒有明說,一是對楚肖遠的尊敬,二也是知道自己此刻的提意有些突然。

“若能如此,那是最好了。”皇上自然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心中欣喜。

本來五越就比天慕王朝小不了多少,若按面積算的話,只怕還勝過天慕王朝,

只不過五越人口要少一些。

雖然現在臣服于天慕王朝,但是卻也不是完全的歸屬與天慕王朝。

誰也不能保證以後五越不會再生戰亂,若是能夠兩國聯誼,便可多了一層保障。

這五越太子一表人才,吐談舉止皆是不凡,讓無憂嫁給他的确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當然前提是還要楚肖遠答應。

所以,五越太子沒有明說,皇上心中雖然明白卻也沒有明說,畢竟這五越的太子還要在京城待上一段時間,所以這件事情并不着急。

南宮睿的臉色似乎更黑了幾分,一雙眸子望向楚無憂時,那怒火亦愈加的明顯。

風無闕卻仍就是一臉寵愛的輕笑,只是一雙眸子從楚無憂進來後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她。

他早就知道了她的美麗,但是卻也沒有想到,精心裝扮後的她竟然是美的這般的不可方物,此刻他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豔,想到今天他來這兒的目的,他的唇角愈加的彎起。

無憂,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當然,那個什麽五越的太子,他不會給他任何的機會,不止是五越的太子,任何男人都沒有機會。

“若是天慕王朝能跟五越聯姻,那可真是喜事一樁,天慕王朝優秀的女子可是很多,本宮保證可以讓太子選到一個如意的。”皇後終于将她那滿是妒忌的眸子從楚無憂的身上移開,轉向五越太子時,臉上堆起了客套的輕笑。

絕對不能讓五越太子娶楚無憂,如今楚肖遠的勢力與影響力越來越大,而他又拒絕了幫助太子,若是再讓楚無憂嫁給五越太子,将來成了五越的皇後,那後果就不堪收拾了。

所以,她必須要阻止,若是讓玉芙嫁過去那就是最好不過了。

“那就多謝皇後了。”越決亦是客氣的輕笑,只是看到皇後的神情,眸子卻是微微的一閃,唇角似乎略略的勾起了一絲異常。

“好了,好了,聯姻之事不是小事,自然要慢慢細商,現在宴會的時辰都已經過了,可以開始。”皇上的眉頭微微輕蹙,卻也并沒有将心中的不滿表現出來,皇後的心思他怎麽會不明白。

越決落了坐,臉上的笑這才慢慢的淡起,一雙眸子卻是時不時的望向亦已經落了坐的楚無憂,欣賞之意毫不掩飾。

五越的民風比起天慕王朝要開放很多,對于感情之上的事情也相對自由,所以此刻的他并沒有那種要掩飾的意識。

宴會無非就是歌舞,美食,自古到今都是如此,楚無憂對這些向來是不感興趣,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像這樣的宴會她都是能推就推了的。

但是在這古代就有所不同,這皇宮中的宴會是推不掉的。

皇後一聲令下,早就準備好樂師開始奏樂,輕緩而優美的聲音慢慢的傳開,一位大紅亮衣的女子緩緩走上舞臺,翩翩起舞。

獻舞的是當今天下最出色的舞樂名師玉裳姑娘,此刻的她雖然蒙着面,但是她一出場,那舞姿,那靈動瞬間的便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衆人的注意力自然都轉移到了舞臺上女子優美的舞蹈上,似乎還有不曾完全回過神來的,時不時的再望向楚無憂幾眼。

只是,随着舞臺之上,那舞動越來越動人,衆人的目光便都紛紛的投上舞動的身姿。

當然,亦有幾個不同的。

楚無憂是與那些千金小姐們坐在一起的,她是大将軍的女兒,今天又是為大将軍設的慶功宴會,所以,她坐在這些千金小姐中的首位,而身為丞相之女的柳玉芙就坐在她的身側。

剛一落坐,她便對上了風無闕那滿是輕笑,彎如勾月的眸子,一時間略略恍惚,一是恍惚他那醉人的笑,二是不解他今天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他不是從來都不參加這種宴會的嗎?

想起那天他的那句等楚肖遠回來便上門提親的話,楚無憂心中輕呼了一口氣,他今天來這麽不會是?

若真如她所猜測,她接下來要怎麽辦?

楚無憂的眸子微微側轉,一只手輕輕的握住了面前的茶杯。

随即那道毫不掩飾的欣賞的目光也讓她微愣,這樣的目光在現代倒是極為的正常的。

楚無憂随着他的目光望了過去,再次一愣,他那神情毫不做作,是那麽的自然,那般的理所當然。

他即便是那般的望着她,卻不見絲毫的亵渎之意,反而讓人感覺到那種被人重視的敬意。

敬意?對,的确是一種敬意,楚無憂十分确定自己并沒有看錯。

在這古代,在這個以男人為尊的社會裏,一個男人望向一個女人的眸子中往往都是掠奪,占有,最多就是幾分欣賞,最高的或者就是愛慕了。

但是此刻,這個男人望向她時,卻是明顯的帶着敬意的。

而且是那種極為純粹的坦然。

看到楚無憂望向他,他唇角微勾,淡淡一笑,真誠而坦然,讓人無法拒絕,無可懷疑,而又十分的舒服。

楚無憂亦微微一笑,這樣的對視,是平等的,是真誠的,所以她并不排斥。

此刻,她的笑亦是真誠而坦然的。

只是,楚無憂卻似乎并沒有意識,她此刻的笑是那麽的絢麗奪目,多麽的光彩照人,就連越決那自然的神情都不由的一僵,眸子中立刻的便漫過驚豔,他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個女人。

當然,她的美麗是有目共睹的,但是真正吸引他的卻是她的那份淡然,那份優雅,那份從內到外散發出來的氣質,此刻她對着他這麽一笑,竟然讓他有了一種無措的感覺。

若是能夠娶到她做自己的妻子,那該是多麽幸福的事情。

按理說,他這年齡早就該娶妻,只是一直都沒有遇到一個如意的,五越跟其它的國家不同,在五越男人只能娶一個妻子,并且不能納妾。

特別是京城,那怕是皇室之人也不行,就像他的父皇也只有他的母親一個女人。

這是祖皇規定的條律,所以,他不可能草率的娶親,要娶就要娶自己喜歡的。

當然,也有些男人家中養着其它的女人,但是那些女人是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的名份的,就跟丫頭是一樣的。

本來一臉的輕笑,極為的淡定的風無闕看到楚無憂對着五越太子傾國傾城迷倒衆生般的微微一笑時。

瞬間的變的不淡定了,甚至有些坐不住了。

他就坐在這兒,剛剛她明明也望向他這邊,卻只是淡淡的一望,并沒有任何的情緒,而且還快速的移開了眸子。

為何,在望向那個男人時,卻笑的那般的燦爛,那般的絢麗?

隐隐的風無闕的眸子慢慢淡開幾分異樣,心中隐隐的也變的不舒服。

而那邊,越決快速從驚豔中回神後,再次淡淡一笑,然後舉起酒杯,無聲的相邀。

那邀約的動作亦不見半點的輕浮,更是極為的真誠,自然中更帶着尊敬。

楚無憂亦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無聲的回應,若是可以,她想她可以跟這個男人成為朋友,而且應該是那種最真誠的朋友。

在這古代能夠找到這樣的異性朋友的确是十分的難得。

在楚無憂看來,他真誠的不帶半點雜志,不見絲毫的做作,此刻亦不見絲毫其它的情緒與目的,所以,她亦是用着一份平常心與他相對。

看到兩人竟然無聲的對飲,風無闕心中的那份不舒服突然的便散開,向來波瀾不驚的他此刻是真的有些坐不住了。

難道說,在她的眼中,那個五越的太子比他更有呼引力,難道說,在她的心中,他真的每次都能夠被她這般忽略?

她要望也是應該望着他,她要笑,也是應該對着他笑,她要對飲也是應該跟他對飲,怎麽可能是別的男人?

向來處事不驚,無所不能的風無闕此刻突然有了一種捉狂的沖動,若不是在宴會之上,若不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一定會直接的帶着她離開,離開那些男人目光。

當然,以前從來沒有感情經歷的風無闕還沒有意識到,他此刻這般的行為實際上是在吃醋。

他,風無闕只怕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吃醋的一天。

風無闕臉上那輕柔的笑意已經慢慢的一點點的隐去,隐隐的似乎多了幾分懊惱,看她竟然絲毫都沒有望向他這邊的意思,風無闕臉上的笑有些僵滞,然後端起面前的酒杯直接的飲了下去。

當然,楚無憂此刻與五越太子之間的互動不僅僅只落在了風無闕的眼中,更落在了南宮瑾與睿親王的眼中,畢竟這幾位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那些歌舞并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所以,此刻心裏不舒服的也不止風無闕一個。

南宮瑾此刻心中更是郁悶了幾分,他跟她也已經相處過了幾次,卻從來都沒有見她這般對他笑過,不,是她根本就沒有對他笑過。

難道說那個五越的太子就那麽優秀嗎?

睿親王的臉色已經是越來越黑,此刻就如同那暴風雨就要來臨一般,驚人的恐怖,一雙眸子中的怒火更是不斷的升騰着,此刻,他突然有一種狠不得直接的掐死那個女人的沖動。

一時間,整個大殿上的氣氛似乎突然的變的壓抑,當然,大多數的人還是在欣賞着歌舞,并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異常。

坐在楚無憂身側的柳玉芙自然也注意到了幾個男人的目光,一時間恨的咬牙切齒,眸子中的妒忌此刻是想掩飾都掩飾不住了。

為什麽每個男人都望向楚無憂,睿親王那眸子雖然是狠不得殺人一般,但是她能夠感覺到那眸子中的異樣,她跟在睿親王身邊那麽多年,睿親王望向她時,從來都是淡淡的不帶任何情緒的,更不是要說是這樣的異樣了。

還有風無闕,還有那個五越太子,為什麽每個人的眼中就都只有楚無憂。

“好,真好,玉裳姑娘的舞果實是美妙。”突然大殿上,喝彩聲起,将剛剛的那份壓抑打破。

“對,對,真是太美了。”衆人立刻的附和,齊齊喝彩。這才慢慢從剛剛的舞蹈中回過神來。

“像這樣的舞蹈,我們還是第一次看到。”

“是呀,早就聽聞玉裳姑娘舞藝超群,今日一見,果然不同。”

“是呀,是呀,今天真是大飽了眼福了。”贊賞的聲音一聲接着一聲。

不得不說,這舞真的跳的很好。

而且,今天這場宴會是皇後親自安排的,那些明了的妃子,臣子們自然要跟着讨好。

“好,賞,衆衆有賞。”皇上的眸子中也帶着幾分驚豔,雖然,生在皇宮中,早就看慣了這些歌舞,但今日一見還是大開了眼界。

“多謝皇上。”玉裳緩緩行禮,一雙不彎而帶笑的眸子微微斂起,只是在斂起之前,卻是快速的望了一眼風無闕的方向。

皇後見皇上高興,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皇上,這玉裳姑娘可是大忙人,臣妾好不容易才請了來。”

這話倒是一點不假,一般人是很難請的到她的。

“恩。”皇上輕應了一聲,有些不冷不熱,從那天語兒的事情過後,他對皇後一直都是這般。

對于皇上冷淡的态度,皇後心中雖然氣惱,卻也只能忍着,還要強裝着歡笑。

宴會繼續進行,有了剛剛玉裳姑娘的出色表演,接下來的歌舞反而顯的無趣了,衆人便也都喝着酒,吃着美食,有些人私下裏也開始閑談着。

“你真是楚無憂嗎?”衡書環微微側身,望向楚無憂,似乎仍就有些不敢相信,不過她卻是帶着淡淡的輕笑,有着驚豔,有着羨慕,卻并沒有妒忌之意,反而似乎有着些許的欣慰。

楚無憂望向她,微微點頭,她便是衡太醫的女兒,也是以前從未欺負過她的唯一的一個千金小姐,應該算是楚無憂唯一的朋友。

只可惜這位小姐的命也夠苦的。

從那次的事情之後,衡小姐便很少出門,也很少參加這樣的宴會,沒想到今天竟然來了。

上次在将軍府中,衡夫人曾經邀請她去衡府,只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若冒然而去,反而不太好,所以便耽擱了。

“恩,這就對了,我聽娘親說,你的娘親可是天下最美的女子呢,你這樣真好看,絕對也是如今天下最美的女子。”衡書環笑的一臉的天真與開心,很顯然衡夫人經常提起她母親的事情。

自以為美麗無雙的柳玉芙聽到她的話,臉色頓時陰沉,狠狠的瞪向衡書環,“怎麽?你的病好了,可以出來了,只是這臉色好像還是不太好看呀,白的吓死人呀,你以後還要嫁人嗎?”

衡書環臉上的笑猛的一僵,雙眸中隐過幾分傷痛,她的病是她心中的痛,她爹爹是皇宮中最厲害的太醫卻也是沒有辦法。

她有一次偷偷聽到爹爹與娘親的對話,說她這病根本就醫不好了。

而嫁人這個詞更是如同狠狠抽了她一鞭子。

其實沒有人知道她是什麽病,只是,在她出嫁的第二天,卻被夫家給退了回來,說有得了什麽重病,從此以後,她便極少出門。

如今她都已經二十三歲了,像她這般大的女子,早都已經有幾個孩子了,但是她只怕根本就不可能再嫁人了。

楚無憂的眸子遽然一寒,隐着幾分驚人的冷意,柳玉芙還真是夠狠,專挖別人的傷心事。

“柳小姐還是操心自己的事情吧,睿親王跟我的婚事早就退了,不知道何時娶柳小姐過門呀?”楚無憂微微的瞥了柳玉芙一眼,明知從那天茶館的事情之後,睿親王絕對不可能再理柳玉芙,卻故意如此說。

既然衡書環是以前楚無憂唯一的朋友,自然也是她的朋友,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朋友,那怕只是語言攻擊。

果然,柳玉芙的臉色瞬間突變,變的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極為的精彩,一排牙齒也暗暗的咬的生響。

隐在衣袖下的手不斷的收緊,收緊,才能強忍着不去撕裂了楚無憂的沖動,只是一句話,便将她完全的擊敗。

“咦,這麽激動,看來好事将近了。”楚無憂看到她氣的發抖的樣子,再次故意的嘲諷。

“你?”柳玉芙氣的差點吐血,一時間幾乎透不過氣來,一只手也快速的握向了面前的茶杯,似乎是要将她杯中的茶潑向楚無憂。

衡書環望向楚無憂時,眸子中多了幾分感激,更多了幾分欽佩,沒有想到無憂竟然變的這麽厲害了。

楚無憂望着柳玉芙握着茶杯的手,心中冷笑,若是她真的潑了,那麽今天就真的熱鬧了。

“有了剛剛玉裳姑娘的表演,這接下來的歌舞顯的無趣的很呢,不如我們來點別的活動。”只是,恰恰在此時,皇後的話語突然的再次傳來。

皇後的話突然的驚醒了柳玉芙,她握着茶杯的手慢慢松開。

剛剛柳玉芙這邊私下裏暗鬥,并沒有注意到其它的情形,但是皇後坐在高處,卻是看的極為的清楚。

她發現很多的男子的眸子都是不由自主的便望了楚無憂的方向,包括四皇子與睿親王,甚至還有那個向來不可一世的風無闕。

當然,五越的太子也不例外。

她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那種眼神是什麽意思,自然也很清楚他們的心思。

哼,不就是沒有再像平時那般的濃妝豔抹了,不就是漂亮了一點吧,值的他們那樣嗎?

特別是看到五越太子那毫不掩飾的欣賞,皇後的心中怒火也不斷的升起,不行,她絕對的不能讓楚無憂嫁給五越的太子。

因為,她也知道五越的男子只能娶一個妻子,包括皇上,而如今五越的皇上就只有太子這麽一個兒子,所以不管是哪個女人只要嫁給了五越的太子将來就肯定是五越的皇後。

她絕對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她想起,楚無憂平時可是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所以、、、皇後的眸子中多了向分陰冷的算計。

“哦,不知道皇後有何提意呀?”坐在皇後身側的明妃立刻附和着皇後的意思。

“本宮想讓在場的每一位小姐随興寫一首詩,讓大家來點評一下,寫的好的有賞。”皇後就是打定了主意想讓楚無憂出醜,說話間略略的掃了楚無憂一眼,唇角挂起得意的笑。

她故意說明了是每一位小姐,自然也就是包括楚無憂。

誰都知道,楚無憂是什麽都不會,大字都不認識幾個,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不要說是讓她自己做詩,就是給她一本書,讓她讀,她都讀不出來。

她還清楚的記的上一次在她設的小型的宴會上,只有她宴請的幾位夫人與小姐,那一次大家拿楚無憂取樂。

她讓人寫了幾句詞,但是故意的空了幾個格子,讓大家填起來。

衆人明知道楚無憂不會,卻故意讓她上去填,楚無憂站在哪兒看了半天,硬是沒有看懂,然後便有人故意小聲的提醒她,什麽花呀,草呀。

結果,楚無憂竟然在那空格處畫上了花跟草,而且畫的還十分的難看。

差點把大家笑死,後來有人提意,讓楚無憂只要寫出自己的名字,便饒過她。

但是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楚無憂竟然連自己的名字都寫錯了。

那件事情自然第二天就傳開來了,而且傳的紛紛揚揚,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或者就是從那時開始楚無憂的名聲越傳越壞的。

“皇後的這個主意不錯,有意思,相信各位小姐們也非常樂意。”明妃自然明白皇後的意思,畢竟那一次她也是在場的,但是卻仍就附和着皇後的意思,用意也很明顯了。

“皇上,你覺的如何?”皇後雖然心中盤算好的,但是此刻皇上在此,自然是要詢問一下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臉色微沉,關于那次楚無憂傳聞,他也是聽說了的。

他很明白楚肖遠對楚無憂的疼愛,但是就因為楚肖遠一直征戰在外,沒能照顧好楚無憂。

而楚無憂的性格從小急躁,只是整天的瘋玩闖禍,什麽都不想學,自然就什麽都不會了。

本來,他的心中對楚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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