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曾經的誓言早已成渣
人被扔在床上,單薄的身子随着柔綿的床墊上下的起伏幾下,一股大力便卡住了她的下巴,冷厲的聲音便緊随砸下。
"說!孩子到底是誰的!"
心口像是被人用刀子嵌入肉裏一般,痛意立馬席卷全身。
可是,她卻什麽都做不了。
半年了。她竟然還是被他抓了回來。
她越是什麽都不說,傅承君眼底的冷意越發濃烈,"告訴我!孩子到底是誰的!"
脖子被死死的掐住,肺裏的空氣越來越少,窒息感鋪天蓋地的砸來。
原本就看不到,身體的其他四感便被無限放大,就在她近乎昏厥的時候,傅承君冷哼一聲,一把松開了手。
站在床邊。傅承君居高臨下的看着如同喪家之犬的沈傾耳,眼底藏毒的冷笑一聲,"不管孩子是誰的。他都會成為我跟依依孩子的陪葬品!"
說完,傅承君轉身離開了房間。
整個房間安靜的只剩下了她沉重的呼吸聲,一聲一聲似刀刃般刺進心口。
又回到了這裏,她終究是逃不掉他的折磨!
只是孩子……她已經失去了兩個孩子,哪怕其中有一個不是她所期待的,可是畢竟在她的肚子裏待了幾個月,她怎麽會不心疼。
可是現在,她連這個孩子都保不住了嗎?
醫生說過她體質特殊,如果這個孩子流掉了。她可能一輩子都劊再有做媽媽的機會了!
這個孩子必須保住,哪怕是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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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傅承君離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一日三餐都會有人來準時的給她送飯,而她再一次被囚禁了起來。
腦海中浮現過很多畫面,想過很多方法,到底該怎麽能夠打消掉傅承君想要把孩子打掉的心思。
一個月後,深夜,暴雨。
一道閃電劃破天空,男人一身酒氣的沖進了卧室。
濃郁的酒精味道瞬間鑽入鼻翼令床上單薄的身子猛然瑟縮了一下。
黑暗中,女人摸索着坐起身,嘴角的笑容都在顫抖。
來不及反應,下颌一陣劇痛,人就被再次按回到了床上,酒氣撲面而來。
"沈傾耳,我來了。開心嗎?"
他的厲聲對待,她早就習慣了,可是每一次卻依舊痛入心扉。
緊咬着下唇。沈傾耳硬是沒有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
掐着她下颌的力道收緊,聲音越發冷沉的嗤笑一身:"你眼瞎了,嘴也啞了!"
望着她沉寂如死潭一般的眼眸,他眼底的怒火幾乎要将她燃燒。
曾經那雙眼眸有多水靈,他就有多恨!
可是現在這雙眼眸卻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光彩。
這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是她想要逃走才會造成了自己眼睛受傷的。
老天有眼,她作惡太多,就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
這半年,他無時無刻不再想着尋找她,她欠下了太多的債。竟然就這麽想要輕易的離開,他怎麽可能放她走!
如果不是為了折磨她,他恨不能在找到她的那天就親手掐死她!
即使看不到。他身上的冷厲氣息也順着每一處毛孔竄進她的心口,将她的呼吸都冰結。
深吸一口氣,沈傾耳強行壓住心口的懼意,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一如既往的清淡,"傅承君,你喝多了,我去客房吧。"說着,沈傾耳便兩手用力的去撕扯着他的手想要從他身下掙脫出來。
可是,剛一動,他忽然松開她的下巴大手掐住了她的脖頸。
"喝多了?"嗤笑一聲,傅承君語氣冷鸷的如同冰窖傳來,"記不記得今天什麽日子?"
今天?
死寂的眼眸終于有了波瀾,沈傾耳恐慌的心口一顫。
今天是9月23號,傅承君父母的忌日!
八年前,傅家破産。傅承君的父母因為承受不住壓力而在車內選擇燒炭自殺。
傅家破産後,傅家就被凍結了,直到三年後傅承君借着沈家的家事才能東山再起。
可是明明沈家救了傅家。傅承君卻恩将仇報逼死了爸爸,甚至将她害進了監獄!
整整五年,她在監獄裏受盡折磨了整整五年,原本五年後她可以逃離她,可是卻沒有想到她還是逃不過他!哪怕為此損失了一雙眼眸,她依舊逃離不了他!
手下意識的撫摸着高高隆起的小腹。還有半個月孩子就可以生産了,她現在只想好好的讓孩子平安降生。
望着她撫摸小腹的手,傅承君眼底滿是煩躁。"平時你不是挺能說的嗎?說話啊!啊!你以為不說話,我就會放過你?沈傾耳,我讓你一輩子都記得今天。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是沈建山罪孽開始的日子!"
沈建山?
這跟父親有什麽關系!
他到底在說什麽?
不等沈傾耳反應,傅承君瞬間将她身上的睡衣撕成的兩半。
肩膀一沉。人就被以一種最屈辱的姿勢跪趴在了床上。
身後傳來腰帶解開的聲音,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麽,沈傾耳立馬掙紮着就要往前挪動。
醫生囑咐過。最近一段時間千萬不能行房。
她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不能讓孩子收到絲毫的傷害。
"傅承君,不要!我馬上就要生孩子了。求你,不要!"
面對她的哭喊,他從來都是置若罔聞,冷厲的雙眸死死的鎖定着她沉入死潭的眼眸,"當年依依也是這麽求你,求你放過她的!可是你呢?你不僅害死了我們的孩子,甚至讓她一輩子都活在了黑暗中!現在報應來了,沈傾耳,你的報應來了!"
"我沒有!當年我……"
話沒說完,一陣劇痛席卷全身,撕裂的痛意令她全身都戰栗了起來。
下腹一陣劇痛,仿佛無數把刀刃刺入她的子宮。
身上的痛根本不及心裏的萬分之一,她深愛了十二年的男人卻一次次的将她推入了地獄的深淵,再也無力掙脫。
曾經他說過要給她一個家,可是現在,房子有了,可是家卻被踐踏的連一片瓦片都不剩。
小腹的痛意越來越沉,仿佛有什麽東西要破體而出。
沈傾耳奮力的掙脫着,可是不管她怎麽掙紮,他的力道始終死死的牽制着她。
直到一聲低吼,他抽身離開。
不帶有絲毫感情,就好像她不過就是一個發洩的工具,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