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床上的血漬

被秦諾依帶出警局,一路上沈傾連大氣都不敢出,秦諾依倒像是一個知心知意的好姐妹一般,對沈傾耳是噓寒問暖,貼心照料。

直到走出警局,秦諾依跟律師打過招呼後。才拽着沈傾耳的手上了車。

直接将沈傾耳扔進車裏,秦諾依'啪嗒'按上了車鎖,緊随而來的是冷厲的斥候聲。

"沈傾耳!你竟然還想告我?"

放在腿上的手緊緊的收緊,沈傾耳青筋緊閉着,"你對諾諾做什麽了?"

"我?"如同聽到什麽笑話一般,秦諾依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對祁諾動手?我還沒有蠢到動顧江城的女人?"

不等沈傾耳開口,秦諾依繼續說道,"不過。祁諾到底發生了神秘,你還得自己去看,因為這都是拜你所賜!"

心裏'咯噔'一下。沈傾耳眼眸猛然瞪大。

祁諾一定是出事了!

不然秦諾依不會這麽有閑工夫跟她安穩的說話,一定是!

推着車門,沈傾耳就要下車,卻被秦諾依直接一般薅住頭發按在了車座上。

陰森的聲音從耳後傳來,"沈傾耳,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害的你家破人亡,親手殺了你的孩子,還有你最好的朋友……這就是傅承君,你得一寸。他就要進一尺!"

"不可能!"沈傾耳怒吼着,心裏卻早已經浮現出了層層的苦痛,仿佛要将她徹底的打入地獄,在也無法翻身。

"傅承君不會對諾諾動手的!秦諾依,是你!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我!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為什麽不放過我!"

邪魅一笑,秦諾依的眼中有狠厲閃過,揪着沈傾耳的手不斷收緊,"沈傾耳,我忽然覺得不讓你死,讓你好好的活着,成為我的受氣筒也是不錯的選擇。"

說着,秦諾依的手指輕輕的在沈傾耳的臉上滑動着,"小耳,我們可是最好的好姐妹。你怎麽移情別戀了呢?祁諾能給你什麽?幫你逃離還是幫你找那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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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只是現在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了!

我不妨告訴你,從今以後,誰要是幫你誰就是與我們為敵。誰就會成為下一個祁諾!"

說完,秦諾依發動車子沖出了警局。

車子快速的行駛,沈傾耳捂着心口,哪裏仿佛一把利刃深深刺入,沒入血肉。

而她除了眼睜睜的看着,什麽都做不了!

開出去不知道開出去多久,車子猛然一停,秦諾依打開車門,直接一把将沈傾耳推了出去。

原本左胳膊就受了傷。從車上掉了下來剛好又碰到了路沿石上,鑽心的痛意再次襲來。

還沒有等她起身,車子依然絕塵而去。

捂着手臂。沈傾耳倒吸着涼氣緩緩的從地上站起身。

沒有手機,沈傾耳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五年的牢獄之災,榕城變化太大了,她根本不知道身在哪裏,殘破的衣服,淩亂的頭發,就算沈傾耳想要招手叫出租車也沒有車子停下。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路上不停有人在看着她,有人拿着手機拍她,甚至有些男人看着她幾乎遮不住的胸口,沖着她吃着口哨。

不停的閃躲着,沈傾耳按着自己僅有的記憶終于在夜幕降臨的時候走到了熟悉的街道。

一路沖到樓上,結果走到門口的時候,一推門才發現門竟然沒有鎖。

顫抖着手推開門。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撲面而來。

趕緊打開燈,眼前一片狼藉。

地上各種物品散落,心像是狠狠的懸在了喉頭。仿佛下一秒就會跳出來一般。

"諾……諾諾?"聲音抖的幾不可聞,全身的刺痛都仿佛感知不到,沈傾耳直接沖進了卧室,結果……

卧室更是亂的不行,窗簾被扯掉,桌椅板凳都倒在地上。而床上……純白色的床單上一道鮮紅的血痕殘留。

腦海中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不可能!

諾……諾諾不……

快速的出門,沈傾耳瘋了一般的跑在路上,耳旁只有風聲穿過。

直到跑到了顧家門口。緊閉的鐵大門,別墅裏一盞燈都沒有,周圍靜谧的只有她的凄厲的哭喊聲在回蕩。

"諾諾!諾諾!我是小耳!開門!諾諾!"

"顧江城。我要見諾諾!"

"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們出來啊!出來啊!"

"諾諾!諾諾!"

……

不管她喊,別墅依舊靜谧的一點兒回應都沒有。

就連老天都感知到了她的悲痛,一道劇烈的閃電撕開了漆黑的夜空。

暴雨緊随而來。豆大的雨滴砸在身上,如同要将她的皮一塊塊的劃開似的。

跪在地上,沈傾耳不停的敲打着鐵大門。不停的喊着,吼着。

"諾諾!江城!開門啊!我要見見諾諾!求你了,開門!諾諾……諾諾!"

冰冷的雨滴砸在身上。卻同刀子割着她的心。

到底發生了什麽!

秦諾依不會無故的跑來警局保她,更不會平白無故的提到祁諾,還有公寓淩亂的場景以及床上的鮮血。

一定不會那麽簡單!

難道諾諾?

不……不要!

她已經害了太多人了!

因為她愛上的那個男人,所以她害死了爸爸,害的身價家破人亡,害的媽媽弟弟到現在下落不明。

顧言臨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

依着傅承君的心狠手辣,他一定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顧言臨!

現在連祁諾也……

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她身邊的所有對她好的人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難道連祁諾也……

祁諾不行!

為什麽會這樣!

她的孩子還那麽小,她只是将自己救了出來而已,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諾諾!"一聲凄厲的吼聲,沈傾耳全身脫力的直接的倒在了污水中。

冰冷的地面,刺骨的雨水,心裏的痛一點點的蔓延,直到将她全身的所有溫度都湮滅在了痛徹心扉中。

躺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一聲鐵門碰撞的聲音,一雙铮亮的皮鞋出現在眼前。

像是忽然找到了亮光,沈傾耳猛然坐起身。

跪在地上看着出現在眼前的男人,沈傾耳祈求的喊道,"江城,諾諾呢?諾諾到底怎麽樣了?"

顧江城一身黑衣,全身冒着冷氣的看着地上的女人,眼底滿是冷厲與狠毒。

在沈傾耳要去觸碰他的時候,顧江城直接擡腿,直接一腳踹在了沈傾耳的肩頭。

'嘭!'的一聲,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後背不知道磕在什麽上,刀刃劃破皮肉刺入骨血,痛意拴緊席卷四肢百骸。

"沈傾耳,五年前你為什麽不死在監獄!"一聲低吼,撕心裂肺,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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