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手錢一手貨

三個字更是如同如同三座山一般砸在了她的背上。

可是不等沈傾耳反應過來,人就被為魏天揚拖着一路來到了浴室。

重重的被摔在地上,因為沈傾耳一路上一直捂着浴巾,結果因為手來不及收回,整個人便朝着地面摔去。

額頭撞在浴缸上,眼前一陣眩暈,人便陷入了昏迷中。

模糊中,沈傾耳只覺得似乎有人在擡動她的身子。再然後一陣冰冷的水流噴在臉上。

視線逐漸模糊,沈傾耳猛然擡起頭,然後就看到魏天揚站在自己的面前,手裏拿着水龍頭正在朝着她的噴來。

絕大的水流噴在臉上,就像是冰刀一般的刺入她的肌膚。

剛開始的迷糊在巨大的沖擊下慢慢的恢複了清醒,水流刺激的眼前的景致便的模糊,沈傾耳只能不停的閃躲着,蜷縮着身子躲在角落中。

魏天揚就是個瘋子!是個變态!

赤裸的全身只能依靠着兩手保護自己的重要部位。

"哈哈哈!哈哈哈!沈傾耳,好玩兒嗎?啊!這就是你想要的嗎?來啊!繼續玩兒啊!你不是有事兒求我嗎?好啊,我們就好好玩兒!"

水流開的很大,并且是冷水,沈傾耳縮在冰冷的地板上。全身的每一塊肌膚都在冒着冷意,直到全身的肌膚感受不到了外界的溫度,直到她只能下意識的去保護着自己。

水流越來也大,每一下都似一根針透過毛孔鑽進血脈。順着血液循環直至心髒。

耳旁魏天揚的讪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淫邪,越來越令人毛骨悚然。

在沈傾耳再一次昏倒之前,魏天揚終于停下了動作。

水龍頭被扔在地上,鐵質的水龍頭砸在地上發出劇烈的撞擊聲,然後魏天揚便蹲下身,抓住沈傾耳的頭發拎到了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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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傾耳,這就受不了了?"

被強迫的昂起頭,水流随着流入口中,嗆了一口水,沈傾耳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像是把整個肺部都要咳出來一般,沈傾耳額頭青筋暴起。臉被憋的通紅。

忽然,魏天揚低下頭,就在他的嘴唇幾乎喲啊吻上她的瞬間,沈傾耳下意識的一撇頭。

魏天揚也并沒有要真的親吻她,在看到她閃躲的時候,魏天揚的眼中一閃而過的暖意。

"呵!"用力一甩,沈傾耳便再一次扔在地上。

左手肘撞在地上,原本就受了傷,此刻更是痛到連呼吸都覺得奢侈。

癱軟的身子撲在地上殘喘着,沈傾耳的右手依舊沒有絲毫停停頓的朝着魏天揚伸出手。

"魏先生,求……求你,幫幫我!求你!"

看着如同一條癞皮狗一般的在地上拼命的攀爬着,甚至連最廉價的屎都吃不上!

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魏天揚的表情也逐漸變得頹然了下來。

"沈傾耳,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下賤了?"

下賤?

強忍的呼吸瞬間停頓,因為用力指尖都在顫抖着,過了好久,沈傾耳忽然嘲弄的冷笑兩聲。

"呵!呵呵!下賤!"

是啊,她為什麽會變的這麽下賤!

她為什麽會變的折磨下賤!

"是!"一聲撕裂喉嚨的嘶吼聲從喉嚨深處發出,沈傾耳像是一只發了狂的獅子一般沖着站在面前的魏天揚吼道:"我就是下賤!我已經不是沈家大小姐了。五年前就不是了!我只是一個勞改犯,一個被傅承君抛棄的棄婦,一個連自己的靈魂都找尋不到的賤人!"

"我救不了沈家,救不了爸爸。救不了媽媽,救不了小風,我連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

"就因為我愛他,我就活該承受這一切嗎?就因為我舍不得傷害他,我就活該遭受這一切嗎?"

"為什麽是我!為什麽是我!!!"

一聲嘶吼從心口發出,沈傾耳眼前一黑,人便栽倒在了地上。

……

不知道人在何處,周圍一切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忽然一道光照了過來,眼前忽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鐵籠,籠子裏面一個全身赤裸的小男孩,正在不停的閃躲着吼叫着。

明明周圍什麽都沒有。可是小男孩的身上卻不停的留下了一道道的傷痕,無形中一道道的血痕溢出。

是小風!

小風!

無聲的吶喊着,而她卻被定格在原地,一步都動不了。

籠子裏的男孩不停的喊叫着。不停的掙紮着,忽然,畫面猛然一頓,男孩的臉突然出現在眼前。

"姐……"癡癡呆呆的聲音,帶着凄厲,"姐姐……姐姐!姐姐!"

一聲聲的嘶吼都像是一本利刃狠狠的刺入她的心口。

"小風!"

一聲尖叫,沈傾耳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門被打開,一個年輕的面容姣好的女人走了進來,看着醒過來的沈傾耳,立馬上前按住了她亂動的手。

"你別亂動,你現在的身子太虛弱了。"

說着,女人拿過一旁的枕頭墊在了沈傾耳的身後。

疑惑的看着面前出現的女人,沈傾耳張口卻發現喉嚨一陣刺痛。

明白了她的意思,女人自我介紹道,"我是秦唐,阿揚的私人醫生。"

說完,女人在床邊坐下,然後倒了杯水遞給沈傾耳,"喝點水,你發了好幾天燒。現在剛剛退燒,多喝水才能排毒。"

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沈傾耳終于開口。"秦小姐您好,我是想問一下,我……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一臉溫柔的笑容,秦唐親密的開口,"不用這麽客氣,我朋友都喊我唐唐就好。"

話音微微頓了頓,秦唐接着說道,"你已經昏迷三天了。這三天我只能給你吊着營養針。"

話落,秦唐忽然露出了一抹八卦的笑意,小聲的問道:"小耳朵,你跟阿揚是怎麽認識的?"

小……小耳朵?

沈傾耳驚訝的揚了揚眉。這個秦唐真的是個自來熟的人物。

"我們之前是鄰居。"

"鄰居?"驚訝的勾了勾嘴角,秦唐接着說道,"你就是她那個夢……"

忽然一聲開門聲,魏天揚一臉冷漠的出現在門口。

動靜之大。吓得秦唐一個激靈。

對上魏天揚冷厲的眼眸,秦唐忿忿的站起身,然後便朝着門口走去。

兩人擦肩的時候,秦唐故意的清了清嗓子。然後一個潇灑的轉身便下了樓。

走進門,魏天揚反手就關了門。

再次面對魏天揚,他已經沒有了之前隐隐露出來的陰森氣息。

兩手套在口袋,魏天揚面無表情的看着床上的沈傾耳。眼底的冰冷仿佛要将她冰封一般。

良久,魏天揚終于開口,"十年了!"

眼眸一怔,沈傾耳不明所以的擡起頭。對上他清冷的眼眸,心裏有說不出的刺痛。

雖然他一直露出陰厲的眼眸,可是沈傾耳卻感受到他眼中的痛意,雖然一閃而過。

想了想,正要張口,魏天揚緊接着開口,"你真的自己有什麽了不起?啊!是,十年前我喜歡過你,但是那是十年前,現在的你只是一個破鞋!一個被人抛棄的破鞋!你脫光了跑來以為自己還能勾引我?"

"呵!笑話!沈傾耳,我現在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被你們随意踐踏的魏老二了!我現在是yangesciences的老板!而你只是一個有案底的下堂婦,就是吃了藥碰你,我都覺得惡心!"

吃了藥都覺得惡心?

這話不用他說,沈傾耳自己心裏清清楚楚。

可是,她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硬着頭皮的跑來求她,哪怕只有一線生機,她也得拼一拼。

"是嗎。"簡單的兩個字卻是發自她的內心,那種悠然而然的絕然令人的心也随之輕顫了起來。

"可是,我還是想求你,就當看在過去我們認識的情分上,請你幫幫我。"

時間瞬間定格,兩人對峙着,不知道過了多久,魏天揚嘴角輕揚,擡手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手機扔到床上。

"一手錢一手貨。"說完,魏天揚再一次回複冷鸷的轉身就要離開。

在他開門瞬間,沈傾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要什麽?"

魏天揚臉色一僵,握着門把的手不斷收緊,"到時候,我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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