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喝過馬桶水,吃過泥土飯
"魏天揚!"一聲低聲呵斥,傅承君的眼中充滿了殺意。
絲毫不懼怕他的威脅,魏天揚嘴角冷揚,作死的挑釁着反問,"怎麽?原來是不能說的啊!"
兩人這麽肆無忌憚的将她當做一件物品,一盤菜一樣的随意讨論着,甚至都不在乎她的感受。
掙紮着想要從魏天揚的懷裏掙脫出來,可是他手臂卻在無形中緩緩用力。将沈傾耳死死的扣在懷中,根本不給她離開的機會。
大聲嗤笑着,魏天揚忽然低頭,另一只手一把掐住了沈傾耳的下巴,然後在她的紅唇上落下一吻。
沈傾耳全身一陣僵硬,手撐在他的心口,用力的想要掙開,可是他的力道很足,加上她一只手根本無力掙脫,任由魏天揚這麽為所欲為。
好在只是一個淺吻,他很快離開,可是在嘴唇離開的瞬間。他竟然用舌頭輕輕的舔舐了一下她的嘴唇。
全身肌肉都在叫嚣着,沈傾耳沒有想到他竟然……
"魏……"
張口要罵出口的話就被他忽然開口的聲音化為了冰霜。
"傅承臨……"
"魏天揚!"傅承君猛然上前一步,直接扯着魏天揚的衣領就要擡手。
可是,他的手剛擡起。沈傾耳猛然上前,就擋在了魏天揚的面前。
緊握的拳頭猛然一頓,傅承君滿臉的冷意,緩緩扭頭看向了擋在魏天揚面前的沈傾耳。
緊繃的嘴角忽然一凜,"讓開!"
他眼中的冷意太過于明顯,沈傾耳不安的吞咽一口,強撐着心裏的怯意,用只有四個人的聲音威脅道:"傅總,這裏這麽多的媒體,你不想明天再上新聞頭條吧?"
Advertisement
四個人之間的舉動太過于明顯了,周圍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往這邊看了過來。
秦諾依的手緩緩擡起,一點點的摸索上前。然後摸到了傅承君的手臂,輕聲安撫道,"小君哥哥,你別生氣,小耳說的對,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說完,秦諾依伸着手緩緩的朝着傅承君的手摸去,因為要裝瞎子,所以只能朝着四周無神的看着。
"小君哥哥,別生氣了好不好?"
帶着安撫的語氣,秦諾依撒嬌的口氣說着。
聽了她的話,傅承君緩緩扭頭看向了身旁的秦諾依,眼中的冰冷一點點的化作了柔情。
寵溺的笑了笑,傅承君冷厲的松開手,然後往後撤退一步便将秦諾依抱在了懷中。
依舊是冷厲的眼神在魏天揚跟沈傾耳的臉上掃過,"看在依依的面子上,魏天揚,不要讓我再聽到你說那三個字,否則我讓你死!"
讓你死?
魏天揚一臉冷笑,"好大的口氣的。傅總,您可能忘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早就不是你們傅家為所欲為的年代了。"
說完。像是猛然想起了什麽一般,魏天揚邪魅一笑,"哦,我忘了,傅家早就在八年前就被滅了!"
不是命門,魏天揚不踩,剛剛才消弭的火氣再一次升騰了起來。
手指在用力,指尖刺入掌心。
傅家是他最不能忍受的,此刻卻被魏天揚當做一個笑話,甚至用來攻擊他!
一把松開秦諾依的身子,傅承君轉身直接擡手照着魏天揚的臉就是一拳。
"嘭!"的一聲,肌肉碰撞的聲音。魏天揚被打的連連後退兩步,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憤然的擦了一把嘴角的血痕,魏天揚一副無所畏懼的沖着傅承君喊道,"傅總!你就是打我。我還是那句話,我一定會娶小耳的!"
面色猛然一怔,沈傾耳一臉震驚的看向坐在地上的魏天揚,眉頭緊鎖,"你……你胡說什麽呢?"
"胡說?"緩緩站起身,魏天揚一臉認真的說道,"小耳,這些年我一直都深愛着你,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是現在我回來了,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了,我會好好的愛你的。"
魏天揚的話說的莫名其妙,沈傾耳完全不知道他這是唱的哪出,整個人呆愣的被他按着雙肩,背後一股冷意正在不停的聚攏,不停地一點點的彙聚到一個點,傅承君的眼神。
"小耳?"
魏天揚的聲音越來越溫柔,甚至連眼神都像是春暖花開般,熱流湧動着将她包裹。
這段時間他們的相處,魏天揚對她不是冷厲就是嘲諷。這樣的溫柔還是第一次。
明知道他在演戲,可是沈傾耳卻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當着傅承君的面兒,她只能被迫忍受,因為在只有她跟他能夠聽到的時候。魏天揚冷聲威脅道,"想報仇,這是最好的機會"
最好的機會?
沈傾耳知道魏天揚的意思,她是傅承君的前妻,如果她現在正大光明的跟了魏天揚,無疑就是對于傅承君的報複。
果然,所有人看到這一幕就不由的露出了一抹驚詫,更甚者有人直接開始小聲的讨論了起來。
"這什麽情況啊。這個沈傾耳不是嫁給了傅承君嗎?他們現在這是意思?"
"你不知道啊,沈傾耳已經跟傅承君離婚了,而且這女人還坐過牢呢。"
"坐牢?沈傾耳?"
"你們家剛通網啊,五年前那場'豪門女惡意撞人事件'的主人公就是你面前這位沈家大小姐啊。而當年的受害者而是傅承君身旁的那個白衣女孩,秦諾依。"
"啊?我怎麽聽說這倆人是好朋友啊,怎麽會互相傷害呢?"
"這你就不懂了,男人鬥争是為了權錢。女人呢鬥争則是為了男人。"
所有人了然的看向了傅承君,無疑那個令女人鬥争的男人就是傅承君了。
人群越聚越多,大家都是看熱鬧的眼神看着四個人,這四個人之間的故事簡直就是一部狗血的八點檔連續劇。甚至比連續劇還要狗血。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答應他!答應他!"
然後大家都在陸陸續續的高聲吶喊了起來,"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所有人都在催促着,等待着沈傾耳的回應。
那些人的眼神。如狼似虎,含着笑,眼神中有嘲弄,有諷刺。更有玩笑,畫面猛然跳轉,仿佛一下子就來到了那些受盡折磨的歲月。
剛入獄的時候,因為有人特意交代,所以那五年的時間她過的并不輕松,每天不是被打就是被罵。
整個監室中,她就像是一個臭皮球一般被所有人踢過來扔過去。
一旦馬桶刷不幹淨,她就被扯着頭發按進馬桶中,任由那些惡心的味道鑽進鼻腔。
一旦衣服洗不幹淨,她就被扒光了掉在廁所的通風管道上,只能用雙腳撐住身子。
在監獄的那五年,她沒有吃過一頓飽飯,沒有睡過一晚安穩覺,喝過馬桶的馊水,被人按着頭皮吃過倒在地上的飯菜。
所有的這些她都遭受過,只是因為她是沈傾耳,而那些人是聽從傅承君的安排讓她不得好死的。
如果不是……她早就已經死在了監獄。
那些暗無天日的歲月是她一輩子的噩夢,即使出獄了,她也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只要一閉上眼,那些被折磨的畫面就像是蟲蟻一般的竄進她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