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爛貨就不該被憐惜

"是啊,不就是片爛花田!"嗤笑聲逐漸變得陰冷,傅承君猛然轉身,按着沈傾耳的肩頭将她扯到了自己的面前,"沈傾耳,記住你今天的話。爛貨就不該被憐惜!"

說完,不等沈傾耳反應他話裏的深意時,傅承君已經招呼身後跟來的保镖。

"把她送進乾元會。"

聽命,保镖立馬上來,拉着沈傾耳就要走。

沒有絲毫感知的手臂,就好像只是一件擺設,任由他們扯動着,朝着車子走去。

忽然,身後再次響起傅承君的聲音。

"等一下!"

兩個保镖回頭。空氣中似乎有燥熱的因子在跳動着,傅承君的話卻如同是陰暗處吹過的過堂風,一絲絲的陰冷鑽進皮膚。

"把她送到球場。"

送到哪裏有區別嗎?

她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殘喘的活着罷了。

……

直到再次出現在沈家老宅的位置。看着輝煌的歐式風格的建築物,沈傾耳才終于明白過來,這裏就是乾元會,他在沈家老宅之上建立的高級會所。

沒有了傅承君在,兩個保镖的動作一點兒沒有收斂,就好像她不過就是塊垃圾一般被随意的丢棄着。

被帶到前臺,保镖聲音帶着笑意的對着昨晚領着傅承君進門的男人說道,"傅總扔來的,安排在球場。"

"球場?"經理震驚的反問抑一聲。眼神不停的在沈傾耳的身上流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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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會所前身是什麽大家都清楚,而且作為會所的經理,他機會可以熟背整個榕城所有的名人以及他們有關的各種雙性關系網絡。

面前這位不就是昨晚剛剛被傅總抱着上樓一夜纏綿的沈家大小姐嗎?

怎麽短短一晚上就直接從9樓被打入了地下?

看來是被徹底抛棄了!

這種想要通過爬上男人床的女人,有幾個是好下場的,更別說是落魄的還有前科的女人。

而且看着沈傾耳單薄的身子,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風刮走一般,這樣的在球場上,還沒有跑兩步就暈過去吧。

只是,這些不是他們這些打工仔所考慮的了,既然傅總發話了,那麽他們只能聽從了。

"好,我明白了。"點頭,經理便朝着一旁一個年輕的女孩招呼一聲,畢竟是傅承君曾經的女人,經理拿不準老板的意思。只能熟練着心裏的不屑與厭惡說道,"小葉,你帶着這位沈……你帶着她去了解了解情況。然後安排到球場。"

叫小葉的女孩點頭,兩手一掏兜朝着沈傾耳不屑的瞄了眼,"走吧!"

從進門的時候,沈傾耳就被門口的建築風格驚到,這裏的風格是典型的複古風格西洋建築。

很少能夠看到把東方文化與西方藝術結合得非常好的建築,但乾元會絕對算一個,既有東方的內斂底蘊之美又有西方奔放熱情之辣,兩者的結合令人覺得這裏根本不是休閑娛樂的場所,而是一件用來享受的藝術品。

一樓是大堂。只不過就是客人們休息的場所,二樓是茶室。

靠在二樓的窗口,透着陽光。喝着茶,整個人的心都安穩了下來。

案上臺燈是鑲拼玳瑁殼的,牆紙是深藍色絲絨,垂幔是深紅色手工縫制的孔雀毛,牆上懸挂的是晚清時期的挂鐘。

這裏的一切無疑不在展示着歲月遺留過的痕跡。

三樓是美食佳肴區,供應的全部都是傳統榕城佳肴,品的是本幫地道口味,享的是精準西式服務,意在讓賓客重拾十裏洋場的典雅生活品味。

四樓是臺球廳,五樓是水療室,六樓則是屬于頂級會員的私人餐廳,這裏的一切都是保密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層層篩查的。

七樓是雪茄沙龍,八樓是年輕人狂歡的酒吧,而九樓則是專屬于傅承君藝人的露天別墅豪宅。

而沈傾耳負責的不是這裏面這些輕松的工作。而是被傅承君直接拍到了別墅後面的高爾夫球場。

現在是七月天,毒辣的陽光從頭頂照下來,只是站了一會兒就好像是要将她的皮都要剝下一層。

整個高爾夫球場方眼望去。根本看不到邊際,這裏曾經是爸爸耗時十年的時間去建造的私人高爾夫球場。

爸爸平時不抽煙不喝酒,唯一的愛好就是打打球,所以剛開始爸爸準備建造球場的時候,媽媽不同意,後來是讓沈傾耳捉了個阄。結果她手氣好,一抓就抓到了'同意'。

十年時間,後面的整塊荒地被一點點的開墾。被慢慢的種上草皮,規劃方向,設計道路與花草樹木……

終于。建造成了,可是爸爸卻在同一年跳樓死了。

爸爸到死都沒有在球場上打過一杆球,從來沒有過。

現在。沈家的別墅被傅承君夷為平地改成了九層的高級會所。

當天中午她就被強迫換上了工作服被人追趕着進到了球場。

空氣中彌漫着熱浪的氣息,陽光炙烤着皮膚,每一處的毛孔都如同是被針刺一般。深深的沒入血肉之中,随着血液的跳動而灌入心口。

傾耳是第一天工作,加上從她一進門就傳言是沈家那位被傅承君抛棄的下堂婦。所有人都對她趾高氣揚。

曾經隐瞞在心裏的那些仇富情緒被一點點的擴大,就連在會所裏面打掃衛生的阿姨看了眼她都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鄙夷?

有什麽是她不能承受的?監獄的那五年時間,她早就被人剝光了衣服,剝掉了一層皮。

當年的她能夠撐下來,現在的她依然能!

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她還不能死!

她被分配在了球場最肮髒,最勞累的工作,去做草坪養護。

一身藏藍色的工人付,大大的太陽帽遮擋住了她的半天臉,黑紗遮擋着臉,雖然很熱很悶,可是她卻可以将自己所有的軟弱都隐藏在了這一層廉價的僞裝皮之下。

不過一個上午的時間,終于到了休息的時候,沈傾耳終于可以脫下厚重的工作服,站在球場鏡子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通紅的臉頰,無神的眼眸,蒼白幹裂的嘴唇,脖子的位置已經被曬掉了一塊拇指大小的紅痕。

瞳孔顫動,眼球在劇烈的晃動着,可是……可是沈傾耳卻死咬着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沈傾耳,不能哭,你可以的,堅持!你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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