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打算怎麽賠償我
電梯才到了7樓,另一部電梯還在上升,生怕追不上,沈傾耳看了眼一旁的安全通道,立馬轉身朝着安全通道跑去。
走了幾個階梯,高跟鞋實在是太費力了,沈傾耳直接脫鞋拎着高跟鞋朝着樓下跑去。
整整八層樓,沈傾耳跑下樓的時候。身上已經冒了一層汗,臉上的妝容也花了,整個人狼狽至極。
上氣不接下氣,心髒都仿佛要跳出身體一般,劇烈的跳動着。
來不及反應調整呼吸,沈傾耳猛然的推開了車庫的安全門。
随着她推開門,幾聲汽車引擎的聲音傳來,沈傾耳不再停留,快步朝着車庫跑去。
忽然一亮黑色的跑車沖了過來,接着燈光沈傾耳一眼就認出了坐在車上的人是顧言臨。
想都沒有想,沈傾耳直接沖着車道跑了過去。
"吱呀!"一聲巨響,輪胎與地面的劇烈摩擦聲可以聽出緊急剎車的力度有多大。
緊閉着眼。沈傾耳直接連眼睛都不敢張開。
剛才沖出來的時候她沒有多想,只是想要攔住他,想要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一年的時間他都去哪裏了。
可是真的沖出來了。當跑車沖着她駛來的瞬間,她就後悔了。
緩緩張開眼,印入眼簾的是一雙漆黑的眼眸,仿佛是洶湧的大海,裏面深藏着無盡的怒火與恨意。
不安的吞咽一口,沈傾耳緩緩低頭,瞳孔顫顫,車頭距離她的腿只有兩指的距離。
車裏的顧言臨一身冷氣,仿佛是地獄歸來的侍者,冷眼的看着站在車前的女人,而坐在副駕駛的女人則尖叫連連的,仿佛剛剛經歷過生死一般。
煩躁的沖着女人吼了一聲。"閉嘴!"
Advertisement
還在花枝亂顫的尖叫的女人立馬閉嘴,兩手放在胸前,一臉可憐兮兮的看着盛怒中的顧言臨,聲音帶着哭腔,"三少,您……"
"滾蛋!"
"三少,我錯了,別……您……"
女人求饒的還沒說完,顧言臨直接下車,從呆滞的沈傾耳身旁饒過,走到副駕駛車門,打開車門,動作粗暴的扯着女人的手臂就将她從車裏拉了出來。
看着他暴戾的樣子,女人也不敢再忤逆他,只能聽話的被他扯動着下了車。
并沒有着急關門,顧言臨扭頭看着還呆呆的站在車頭的沈傾耳,長腿脈動。
察覺到身旁有人靠近,沈傾耳警惕的轉過身,可是眼神中的驚恐來不及收斂就被顧言臨盡數的收入眼眸。
"你找我?"
猛然記起自己來的目的,沈傾耳連連點頭。"小臨哥,我……"
'嘭!'的一聲巨響,沈傾耳像是一塊舊衣服般被顧言臨掐着脖子按在了車頭。
肉身撞擊車身,沈傾耳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肺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攪動着,呼吸都變得費力。
顧言臨身子下傾,冰冷的嘴唇貼在沈傾耳的耳旁,熱氣盡數的噴灑在她的耳後,引得沈傾耳全身酥癢難耐。
站在一旁的女人将這一切看在眼裏,原本今晚可以有一大筆可以撈,結果被這個半路沖出來的爛女人給攪和了。
女人的眼中有怒火在燃燒,憤怒的跺了跺腳。
聞聲,顧言臨像是剛剛才發現她一般,緩緩擡頭。
女人憤怒的眼眸在他的眼神注視中,瞬間又恢複了獻媚的柔情蜜意,"三……"
話沒喊完。顧言臨直接憤怒開口,"讓你滾聽不到嗎!"
矯揉造作的女人身子猛然一震,迅速收回眼神,逃也似的跑遠。
高跟鞋與地面發出的撞擊聲。在這空蕩的車庫中顯得格外的刺耳。
直到女人高跟鞋的聲音消失,顧言臨才終于收回眼神,漆黑的眼中滿是諧谑。
驚恐的看着他,沈傾耳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麽,只能警惕的看着他。
杏眸中,他的輪廓忽然拉近,以為她要吻自己,沈傾耳下意識的閃躲,結果傳來的不是他的吻而是一聲嘲弄。
"呵!"
緩緩張開眼,帶着懼意的眼眸落入他冷厲的眼中,曾經那個永遠溫柔的站在她身後說不管世界怎麽變化,他一定會護她周全的小臨哥再也不複存在了。
此刻的他,眼中只有冷漠與疏遠。
"趕走了我的女伴,你該怎麽賠償?"
"賠償?"瞳孔微顫,沈傾耳不可思議的扭頭看他,"人……"
"噓~"顧言臨嘴角邪魅上揚,"保證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根本不給沈傾耳反應的機會,他直接按着她的手腕将沈傾耳塞進了車裏。
'嘭!'的一聲,車門關閉。
一切發生的太快。沈傾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沖出了車庫。
夜幕下,路燈斑斑,看不到前路的黑夜中。好像是一頭張着獠牙的額野獸,恨不能一口就将她吞沒。
"小臨哥,你……你要帶我去哪裏!"
依舊是邪魅的笑容,顧言臨瞥了眼驚恐中的沈傾耳,"明知故問。"
明知?
連連搖頭,沈傾耳喉頭不停滾動着,怯生生的望着他的側臉,"小臨哥。你到底想幹嘛?我……我只是想問問你這一年去哪裏了,為什麽你會變成這樣?你到底怎麽了?小……"
冷哼一聲,顧言臨的眼中只有'厭惡二字。
在紅巷這種地方,她攔住他的車。竟然反過來問他想幹嘛?
呵!
果然是個手段高明的女人,'欲擒故縱'四個字用的是活靈活現。
只可惜,他已經看透了她的本來面目,一個靠着自己清純外表來哄騙男人的下賤女人!這種女人他根本不屑碰!
只是有些恩怨總該了解。否則,她似乎都快要忘記了自己做過的那些缺德事情了!
沒有再回她,顧言臨不停的加速,車子像是插上了翅膀一般。在寂靜的街道上嗡鳴奔馳,直到一聲緊急剎車,車子猛然停頓。
恍然擡頭,沈傾耳才認出來。他竟然帶着自己來到了顧家。
上一次來這裏還是一個多月前祁諾的忌日,而今天……
不等她反應,顧言臨直接扯着她走進了顧家的鐵大門。
曾經繁華的顧家,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此刻已經荒涼的連一絲光亮都沒有了。
随着兩人走進門,別墅終于亮起了第一束光。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沈傾耳之前見過,那是顧家的老管家秦叔。
看着顧言臨以及他手裏扯着的女人,秦叔恭敬彎腰,"三少爺,您回來了。"
顧言臨點點頭,"地牢的那個人死了嗎?"
"還活着,大少爺吩咐過,要留他一條狗命。"
看了眼手裏的沈傾耳,不知道為什麽,他只是一個眼神,沈傾耳竟然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惋惜。
惋惜?他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冷漠的收回眼神,顧言臨吩咐道,"把人帶上來。"
說完,顧言臨拉着沈傾耳就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