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為孤寂帝王播撒智商
蘇钰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悠悠轉醒, 因為身上某些不可言說的痛,他又在床上躺屍了近半個時辰, 才勉強從龍榻上爬起來。
“圓球。”蘇钰聲音沙啞地召喚圓球。
圓球立刻從休眠中醒來,瞥了眼正動作緩慢地給自己穿衣裳的宿主,又默默移開了目光, 這樣飽受摧殘的宿主簡直沒眼看, 它真的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
惡人自有惡人磨, 數據庫的信息誠不欺我!
“把昨天的道具給我, 我今天一定要再用一次。”蘇钰默默咬着牙, 昨夜的愛人實在太瘋狂了,纏着他啪了整晚,他現在每動一下, 都會牽動渾身的疼痛, 他真的很後悔昨晚竟然因為心軟而沒有把道具用在乾祁身上!
圓球瞬間抖了一下, 莫名有點同情和自己智商水平差不多的男主:“宿主大人真的要使用這種道具嗎?現在您和男主才剛剛走到一起, 如果在這個時候發生……發生那種狀态, 男主一定會受到很大打擊的吧?”
蘇钰閉上眼深吸了口氣,最終還是擺了擺手:“算了, 現在什麽時辰了?”
“已經将近午時了, ”圓球給出答案後,期期艾艾地問道, “宿主大人現在身體感覺怎麽樣?要不要在商城中兌換一種恢複體力的道具?”
蘇钰回想了一下自己身上那些愛人留下的痕跡,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必。”
說完,蘇钰自己先僵了一下, 他竟然會舍不得把身上那些痕跡去掉,難道真是因為奴才做得久了,所以把他的m屬性潛質都給勾出來了?
想到這裏,蘇钰臉上的黑線都冒出來了,雖然他一直是下面的那個,但他絕不是弱勢的那個!
為了證明這一點,當乾祁處理完公務急匆匆趕回來陪伴愛人的時候,蘇钰沒等他開口噓寒問暖便直接道:“皇上,您之前是不是說過,願意把您的一切都給我?”
“朕是說過,現在也是如此,”乾祁心滿意足地把愛人抱在懷中,手上不自覺地幫他按揉起腰部,就和從前一樣,“你身子覺得如何?可要請太醫來瞧瞧?”
昨夜的瘋狂也是被乾祁深深印刻在腦海中,那種身體與靈魂同時得到巨大滿足的感覺,恐怕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得到滿意答案的蘇钰暗暗松了口氣,但沉浸在愛人溫柔懷抱中的他完全沒意識到,會問出這種問題的他,非但沒有把自己從m屬性中扯出來,反而更加突出了某種剛剛被挖掘出來的屬性。
圓球飄在一旁簡直沒眼看這膩歪在一起的兩人,只能默默在心裏感慨一句,宿主大人,您人設又崩啦!
乾祁和蘇钰膩歪了好一會兒,見愛人被哄得心情不錯,這才敢說出某件正事:“阿順,朕如今已經有了你,自然不會再有其他人,但秦怡然畢竟還身處宮中……”
聽聞此話,蘇钰渾身一僵,“阿順”是什麽鬼,他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個名字!
#名字一個世界不如一個世界系列#
#你可能不會相信,因為一個名字,正在進行快穿任務的我突然很想扔掉馬甲#
#我的愛人是個非常喜歡給我起難聽昵稱的超級起名廢,即便換了世界,這些昵稱的結構竟然也從未改變#
#每個世界,我愛人的名字都比我高大上得多得多得多,請問有超級蘇爽設定的人到底是我,還是他?#
“圓球,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希望你能滿足我。”蘇钰滿身黑氣地轉頭看向圓球。
被無辜殃及的圓·池魚·球渾身一抖:“宿主大人您請說。”
“下個世界,請讓我的名字更加符合我的人設,盡量高大上起來,好嗎?”蘇钰眯着眼睛提出要求。
圓球連忙答應:“這個絕對沒問題!”
乾祁完全抓不住讓愛人情緒突變的點,他還以為愛人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為自己提到了秦怡然的緣故,這讓乾祁又是內疚,又是心虛:“阿順,朕知曉當初接秦怡然進宮,确實是朕糊塗,但朕現在是決計不會繼續犯糊塗的。”
“我自然知曉,”蘇钰輕哼一聲,有他擺在眼前,乾祁只要不眼瞎,便不會再去多看秦怡然一眼,“奴才有個不情之請,皇上能否将秦怡然交給奴才來處置?”
作為妻管嚴的乾祁自然是沒有二話:“如此也好。”
“皇上以為,将秦怡然直接送去七王爺府如何?”蘇钰微微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個惡趣味的輕笑。
對秦怡然來說,讓她失去那被乾慎刻意培養出來的高傲與優越感,只是懲罰她的第一步,現在蘇钰要做的,是先讓她在眼前的絕望中看到巨大的希望,以為自己終于苦盡甘來,然後再讓她最在乎的那個人親手将這些希望完全扼殺,再将她推入深淵。
至于乾慎,讓他徹底失去登上皇位的機會,只能做個閑散王爺似乎已經夠狠了,但蘇钰一點兒都不介意給他的生活多加點有趣的調和劑。
乾祁目光一閃,立刻想到了前一日愛人去找乾慎的事情,于是很愉悅地答應下來:“如此甚好。”
昨日發生在七王爺府的事情,乾祁已經都知曉了,雖然事情已經平息了,但無論是出于身為帝王的防備與警惕性,還是對愛人的吃醋與占有欲,乾祁對乾慎已經都不可能如從前那般信任、包容了。
“那這件事就讓奴才去安排吧。”蘇钰從乾祁懷中爬起來,他最喜歡這種虐渣的戲碼了。
懷中一空,乾祁心中似乎也有些空落落的,他捏了捏蘇钰的手:“若是有何需要朕的地方,阿順千萬要告訴朕。”
“皇上放心,奴才不會同皇上客氣的。”蘇钰歪着腦袋笑了笑,正好露出脖子上的一處紅痕,乾祁的眼睛立刻幽暗了。
蘇钰瞧了,故意往乾祁身上靠了靠,手環在他的脖子上,說的卻是:“奴才身子有些不适,這幾日恐怕都不能服侍皇上了,還望皇上不要怪罪。”
蘇钰的動作讓乾祁心花怒放,說出的話卻又讓他如墜冰窖,對于一個前一夜剛開了葷的男人,第二日便要被迫禁欲,這感覺略有些酸爽啊。
但天大地大,還是愛人的身子最大,乾祁除了咬牙忍了,還能怎麽辦?
當蘇钰在乾祁幽暗的目光注視下扶着腰,帶着渾身疼痛去見秦怡然的時候,第一眼竟險些沒認出對方來,不過幾日的功夫,秦怡然整個人很明顯地瘦了一圈,臉色暗黃,眼底發青,與最初入宮時那副趾高氣昂,自負到極點的樣子完全不同。
“娘娘這是怎麽了?怎麽瞧着像是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似的。”蘇钰輕笑一聲,帶着點憐憫将秦怡然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這個樣子的秦怡然看起來順眼多了。
大概是一直在吃有黃連作為主要調味劑飯菜的緣故,秦怡然此時縱然見到了蘇钰,聽到了這樣的話,也是半點脾氣都發不出來了,她開口便是:“本宮要見皇上。”
秦怡然縱然愚蠢至極,但經過這幾日的折磨,也明白了在這皇宮之中,究竟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她曾經自以為高高在上,縱然是身為皇上的乾祁她也從不放在眼中,但如今,只因乾祁的一句話,她便失去了所有她本以為是理所當然的東西,不但被禁足深宮,失去了榮華富貴,更是連宮中的下人都敢欺辱于她。
原來在這深宮之中,沒有了乾祁的恩寵,她真的什麽都不是。
“娘娘想見皇上啊,這恐怕有些難呢,不過,”蘇钰往秦怡然對面一坐,似笑非笑地道,“此番我前來見娘娘,便是來為皇上傳話的。”
秦怡然寫滿黯淡的目光微微一亮:“皇上說了什麽?”
“皇上宅心仁厚,決定看在往日的情份上,給娘娘一個選擇的機會,看看您是想繼續待在這深宮之中,孤獨終老呢,還是想出宮去,和七王爺共敘前緣呢?”蘇钰直白地開口詢問,和沒智商的人說話就是不能拐彎抹角,否則她很有可能聽不懂,或是抓錯重點。
秦怡然的眼睛頓時更亮了,她現在竟然還有機會可以出宮!
雖然前次月蓮下毒之事确實讓她對乾慎心生懷疑,但她始終無法相信,那個對她一往情深的男子,真的會做出這等事來,他明明對自己那般癡迷的,他們兩個本就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自幼被如此引導的秦怡然再次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以及智商,她幾乎沒有猶豫便做出了選擇:“我要出宮!”
秦怡然的心中幾乎是下意識地腦補出了後續劇情,似乎只要她一出宮,便會重新得到那本就該屬于她的一切,她也會變回那個就連皇上都為她癡迷不已的官家小姐。
蘇钰對秦怡然的反應一點兒都不意外,他輕笑一聲道:“娘娘可要想清楚了,因為在你決定離宮的同時,便也代表着禮部尚書之女已經死了,而你在離宮之後,便也只能做個無名之人了。”
已經進了宮的女子,又怎麽可能安然無恙地被送出宮?
秦怡然被說得略有些猶豫,但她很快又重新說服了自己,只要能回到乾慎身邊,這些根本就不是問題!
“不論你說什麽,本宮都是不會改變主意的。”秦怡然用“我知道你是在害我,我才不會上當”的眼神看着蘇钰。
蘇钰還能說什麽呢?有人上趕着想被虐,他自然沒有攔着的道理:“那就預祝娘娘出宮後一切順利了。”
“本宮何時才能出宮?”秦怡然已經迫不及待了。
“娘娘若想,現在便可以,所以娘娘想何時出宮呢?”蘇钰微笑着道。
“本宮現在就要出宮!”秦怡然答得斬釘截鐵。
蘇钰很體貼地滿足了秦怡然作死的要求,随即安排了人将秦怡然送去七王爺府,為防止她太快把自己給作死,蘇钰還專門寫了封信給乾慎,讓他千萬別把秦怡然給弄死了,否則說不定會有人給她陪葬。
其實蘇钰本來是想親自過去說這些話的,因為乾慎在聽到這番話後,表情一定會很精彩,但無奈乾祁醋意太濃,根本不準他出宮,蘇钰也只能作罷了。
送走了秦怡然,蘇钰也在當天順利搬去了乾祁的寝宮,從此龍榻上任他翻滾,每日都是花樣不斷。
這一世的愛人精力似乎比上一個世界還要旺盛,每日都處于欲求不滿的狀态,蘇钰被折騰得厲害了,好幾次都想把道具拿出來,但每次都沒順利用上。
秉承着我的日子水深火熱,你們也別想日子好過的原則,蘇钰不時地讓圓球彙報一下七王爺府裏發生的熱鬧,順便再給他們來點惡趣味的添加劑,倒是讓日子好過了一點點,但也僅僅是一點點而已。
在這樣雞飛狗跳的日子中,乾祁的智商值也在一路平穩地不斷提升着,等到他的智商值終于恢複到98%的時候,蘇钰最後一次端着托盤去讓乾祁翻牌子。
“皇上,該翻牌子了。”蘇钰笑眯眯地道。
乾祁對翻牌子這種事一直都是很抗拒的,但愛人喜歡玩兒,他也只能陪着了,但當他看到今天的牌子竟然一共只有四塊的時候,不禁好奇道:“以往不是都有十八塊牌子的嗎?怎麽今個兒只準備了四塊?”
“皇上先別管,您先翻了再說。”蘇钰笑得很神秘。
乾祁只好從四塊牌子中翻了一塊,但還沒等他看清楚牌子上的內容呢,蘇钰已經将牌子拿了過去,他低頭看了一眼,眼睛頓時亮了,臉上的笑意也更濃了。
“上面寫着什麽?”乾祁好奇地問。
蘇钰卻只是将牌子往旁邊一丢,然後十分豪放地往乾祁身上撲去:“奴才想侍寝了,皇上要不要呢?”
乾祁的眼睛瞬間冒出綠光,愛人難得這麽主動,他又怎能錯失良機?
當下乾祁再沒心思去管那牌子上究竟寫了什麽,直接托着蘇钰的屁股将人一抱,往龍榻上去了,重重床幔放下,遮住了裏面旖旎的畫面,靜靜燃燒的蠟燭只能不甘心地把搖曳的燭光灑到那被丢在桌邊的木牌子上。
只見那牌子上刻着淺淺的兩個字,蘇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