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為道修徒弟播撒智商

洛殇一聽到這話, 立刻便猜到了蘇钰的打算, 他是想裝作根本沒有見過自己, 如此自己之前所言自然也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洛殇先前着實沒有想到, 蘇钰竟會是這樣的打算!

而在聽了蘇钰的話後,其他人看向洛殇的目光也頓時變得怪異起來, 他該不會根本就是在說謊吧?

“妖尊這是在說玩笑話嗎?”洛殇心下一沉, 面上卻是不解地皺起眉頭,“弟子與妖尊方才剛在竹林中遇見過, 妖尊還出手将弟子打傷,這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妖尊難道已經忘了不成?還是說, 妖尊想抵賴此事?”

蘇钰的臉上仍然沒有什麽表情,聞言也不過微微挑眉:“本尊今日一直待在淩天的院中不曾出門, 何時去過什麽竹林?又何來的抵賴一說?你這話本尊是愈發聽不明白了, 至于你身上的傷……”

蘇钰的目光在他胸口受傷的地方掃了一眼,沒什麽語氣地道:“若本尊沒有看錯,你這傷應是被利劍所劃傷吧?本尊乃是妖修, 可從未用過劍。”

洛殇總算明白了先前他突然出手之時, 妖尊為何既不躲避,也不直接還手,反而借用了他的劍,難道妖尊在那個時候便已察覺到了他的計劃?

想到這裏,洛殇的目光不禁微微一閃, 早知這人如此難對付,他當時便不該貿然行事!

只是如今事情已經發生,縱然再是後悔也已經無濟于事,在這個時候改口只會讓他陷入更糟糕的境地,唯有堅定之前的說法,方有一線希望。

如此想着,洛殇目光一定,帶着點咬牙切齒道:“妖尊難道忘了你先前搶走弟子的劍,又用這把劍打傷弟子的事情了嗎?”

“本尊确實不記得曾發生過這樣的事,”蘇钰答得坦然,“雖說本尊并不知你為何要如此污蔑本尊,但既然你執意要這樣做,至少也該拿出些叫人信服的證據來吧?你這般自說自話,又有何意義?本尊如今雖是在齊天門中做客,卻也沒必要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做這種無聊之事吧?”

“妖尊不肯承認,弟子也不能逼着妖尊開口,”洛殇一面說着,一面轉頭看向薄雲子,竟是不顧傷勢跪了下來,一臉堅定地道,“如此便只能懇求掌門查明此事,為弟子做主了。”

從淩天的院落去往竹林的路,平日裏走的人雖不多,但畢竟距離很遠,應是不會沒有一人看到過他的身影,如今洛殇也只能将希望寄于此處了。

蘇钰神色不變,但也略微表态地道:“便勞煩閣下證明本尊的清白了,雖說這份清白于本尊而言并無任何意義。”

換言之,蘇钰身為妖尊,根本沒将這些人看在眼裏,就算這些人對他存有誤會,又能如何?

薄雲子對蘇钰這副裝逼的嘴臉很是瞧不上,卻也只能在心裏撇嘴:“這件事本尊自會查明,妖尊且在此處靜等片刻,至于洛殇,你且先将身上的傷處理好。”

“多謝掌門,弟子這便去療傷。”洛殇恭敬應是,退至一旁調息療傷去了。

蘇钰則是被淩天拉着去一旁下棋閑聊,因地方不對,淩天也沒詢問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麽,只是一面逗他開心,一面教他如何下棋。

不論先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都會堅定地站在阿钰身邊。

薄雲子見方才還一臉不耐,半點不留情的大徒弟,此時瞬間變臉,耐心而溫柔地教別人如何下棋,便覺得心中憋悶得緊,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到內殿去了。

事實上,蘇钰之前去過竹林的事,确實曾被不少人看到了,但蘇钰并不擔心這件事。

一來,這些人都是路徑那裏,偶然見到蘇钰,如今要查找起來自然需要費些時間;二來,蘇钰先前便已經就此事做好了應對,此時自然無須擔心。

至于他所做出的應對,蘇钰手中捏着一枚黑棋子,目光似無意間往殿外瞥去,嘴角慢慢勾起,這不就來了嗎?

而淩天此時的目光卻全都落在了蘇钰的手上,那雙手本就白皙似雪,晶瑩剔透,此時再被這黑色的棋子一襯,更如白玉一般,叫人很想放入口中品品,看看是否真那般溫潤如玉,亦或是會如雪般被口中的溫熱所融化。

淩天喉結滾動,剛要去捉那只勾人的玉手,卻聽一個威嚴的聲音從殿門處傳來:“聽聞老夫的弟子被人打傷,不知掌門師兄可有調查清楚?”

來者正是齊天門的副掌門,這人顯然是聽說了發生在竹林中的事,才會出現在這裏,而告知副掌門這件事的不是旁人,正是蘇钰。

确切地說,蘇钰是通過對副掌門使用【短期內修改人體記憶藥劑】道具,從而讓他知曉了發生在竹林中的事,而蘇钰所篡改的記憶顯然不止這一點。

完全不知曉自己的記憶已經被人篡改的副掌門冷着臉走進大殿,徑直走到了洛殇的面前,洛殇見到自己的師父正要起身,卻被副掌門按住了肩膀:“你的身子要緊,不必拘泥于禮數。”

洛殇這才作罷,臉上寫滿歉意地道:“是弟子不小心,才會受傷,反而叫師父擔心。”

“此事要怪,也只能怪傷你之人,又與你何幹?”副掌門一面說着,帶着濃濃不悅的目光已經移到了蘇钰的身上,似乎已經斷定了打傷洛殇的人便是蘇钰。

蘇钰冷眼回視,放下棋子慢慢站起身來,淩天也将那點心思收了起來,站在蘇钰身側,維護地道:“師叔這般看着妖尊作甚?分明是你的徒弟污蔑妖尊在先,妖尊才是這件事中無辜的那個。”

“如今事情尚未查清,淩天你便如此偏袒外族之人,你師父便是這般教導你的嗎?”副掌門也擺出了十足的長輩姿态。

淩天不卑不亢地道:“師叔還記得事情尚未查明便好,弟子瞧師叔這眼神,還以為你要直接給妖尊定罪呢。至于教徒一事,師叔與其懷疑我師父的教徒能力,倒不如先想想自己是如何将洛殇教導成了這副不惜自殘也要污蔑人的性子。”

“簡直放肆!”副掌門平日最是循規蹈矩之人,聞言不禁怒道,“老夫看你是被妖尊給帶壞了性子,才會如此目無尊長,以下犯上!”

淩天正要反駁,卻見薄雲子已經從內殿走了出來,擡手道:“都先別争論了,如今事情尚未查明,一切等有了結果再說。”

“掌門師兄,你這話是何意?難不成洛殇會為了污蔑一個外族之人,便将自己打傷不成?”副掌門聲音冷硬地道。

淩天容不得任何人說蘇钰的不是,當下又忍不住道:“師叔這話着實好笑,洛殇乃是被自己的劍所傷,身上半點妖尊的痕跡都無,你又是如何認為此事與妖尊有關?再者,妖尊乃是我的道侶,是将與我相伴一生之人,我實在不想聽師叔用所謂‘外族之人’來形容我的道侶!”

副掌門被淩天氣得瞪大眼睛,但他還沒開口呢,便聽蘇钰在此時開口道:“淩天,有一點你說錯了。”

淩天心裏不禁一咯噔,兩人現在其實尚未确定道侶關系,但淩天心中早已是這樣想的,莫非阿钰其實還沒有認同他的身份?

想到這裏,淩天不禁有些心慌地看向蘇钰,蘇钰微笑着回視,一字一句地道:“你我之間的相伴絕不是一生一世,而是生生世世。”

在聽到前半句話時,淩天的一顆心都跟着提了起來,心下不禁又是恐懼,又是慌亂,而等他聽到後半句話,一顆心頓時落了回來,還是直接砸進了蜜罐子裏。

簡直甜得發膩,讓人喜不自禁。

“阿钰說得對,你我自然會生生世世相伴。”淩天一時情動,連兩人私下相處時的昵稱都帶了出來,幸好蘇钰聽了并沒有什麽反應。

副掌門在一旁看了仿佛受到一萬點重擊,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大庭廣衆之下,你們這是作甚?!”

“難道有誰規定,大庭廣衆之下,道侶之間便不能說情話嗎?”蘇钰輕飄飄地瞥了副掌門一眼,鑒于待會兒這人的下場會很慘,他暫時就不說太過分的話了,“若是副掌門說不出的話,那就請閉上你那張吐不出任何有意義話語的嘴。”

副掌門被噎得眼睛瞪得老大,正要發怒,被閃瞎了一雙仙眼的薄雲子心裏發酸地道:“眼下事情還在調查,師弟你且安心等等,這件事總會水落石出的。”

副掌門冷哼一聲,又瞪了蘇钰一眼,語氣很差地道:“所以掌門師兄現在正調查什麽?可有什麽進展?”

“先前洛殇說曾在竹林中見過妖尊,但妖尊卻說自己一直待在淩天院落中,現在查的便是這件事,若有人在外面見到過妖尊,那便……”薄雲子耐心解釋,但話到一半,便被副掌門打斷了。

“只要有人在外面見過妖尊,便能證明是他在說謊了吧?”副掌門瞪了蘇钰一眼,語帶諷刺地道,“今日老夫便曾見過他,如此便能證明說謊的人是他,也能證明傷了洛殇的人确實是他了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