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最讨厭誣陷
“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孩子沒了我真的很傷心,希望你不要誤會。”格娜擦了擦眼淚,仍然在輕輕抽泣。
“或許以前是我疏忽大意了。”上官婉兒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湧動,她這輩子最讨厭被別人诋毀,雖然眼前這個女子沒有說什麽,但是一般人都聽得出來格娜話中隐藏的委屈。
周圍的氣場逐漸變低,下人和太醫們不知何時退到了外面,看他們一副戰戰兢兢的背後似乎還隐藏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這分明就是在變相的懷疑她的所作所為,上官婉兒并不是真的傻瓜,況且她第六感向來很強,所以她心中再次變得不平衡,可是一時間她又找不出更好的反駁措辭,只得忍着那一份倔強。
“姐姐,原來那杏仁糕是導致滑胎之物,現在看來,以前是我缺乏見識了。”半晌,格娜的語氣依舊軟綿綿的,額頭上的細汗也在不停的滲出。
“照你這麽說,是不是我也是缺乏見識,以至于故意害你的?”上官婉兒此時就像一只即将吹爆的氣球,只要輕輕一彈,那麽整個氣球便會爆炸,而現在,她內心已經在逐漸的噴火,一觸即發。
“我沒這麽說,姐姐,我知道你嫁給王爺三年一直沒有子嗣,心裏有些別扭是難免的,可是姐姐你也不能這麽诋毀我啊。”
“我诋毀你?”上官婉兒看着楚楚可憐的格娜,心裏的憤怒更加往上漲,之前是找不到突破口,現在總算是找到了,而且氣的夠嗆,“我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但是我想我有必要為自己澄清一句,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害你,所以,我也請你別藏着掖着,有什麽話不如坦白了說,我最讨厭那些表裏不一的人。”
一番話說完上官婉兒頓時覺得舒暢許多,沖動是魔鬼,她骨子裏就是個藏不住話的人,這次只不過是事态似乎嚴重了一點,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眼下只有順其自然。
果不其然,太後,皇上,風北野,以及躺在床榻上的格娜無不一一盯着她,詫異,震驚,甚至是憤怒的目光讓上官婉兒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那憤怒之意無疑是來源于格娜,她不停的喘着氣,連聲音裏都有了一絲顫抖。
“姐姐,你說這話是不是對我太不公平了?我都已經失去腹中之子了,你還想讓我怎麽樣?”
“所以,你就是一口咬定我故意害你的?呵呵,我沒那麽無聊,沒心思整天陪你玩那些貓捉老鼠的游戲,你的孩子沒了我感到很惋惜,但是同時我也希望你別把我想的那麽極端。”
“婉兒,少說幾句吧。”正當她們兩人争得不分上下之時,太後不輕不緩的發了話。
上官婉兒努力平靜自己內心的潮湧,她後知後覺的感覺自己的确是像吃了槍藥一樣,況且還是在威嚴和慈愛的太後面前,現在想想的确是有些過火了。
“對不起,我太沖動了。”她壓低了聲音,這兩天的事情太多,南宮默的真面目她還沒有完全消化,如今又碰上這麽一檔子事兒,心情煩躁是難免的,現在她就像是被關在封閉的籠子裏的囚鳥,等到被放飛的時候才發現外面的世界早已翻天地覆,甚至不是她早所想象的那樣。
“無論如何,我相信婉兒絕對不會是那種心生妒意的女子,母後,這一點您也牧庸質疑吧?”風北野的這句話說在了點上,太後點了點頭,在後宮生存了幾十年,看人的本事她還是具備的,哪些人真實,哪些人虛僞,她一眼便能看出,只是如今事态不一樣了,有些事情還是要靠其他東西來一争高低。
“婉兒啊,哀家有些乏了,你送送哀家出門吧。”半個時辰後,太後起身離開,上官婉兒扶着她也一并離開,走到了院子外面太後才輕聲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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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您想說什麽就說吧,我知道今天我多少要讓您失望了。”
走廊上安靜無比,月光灑在院子裏倒顯得有些幽靜,上官婉兒無意識的踢着腳下的小石子,腦袋渾渾噩噩的。
“其實也談不上失望,格娜來我們中原還不到半年,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跟格落國也不好交代,你覺得呢?”
“所以,我還是太魯莽了,以前我爹爹就說我這種性格将來必定會吃虧,現在看來,果真驗證了這句話了。”
“哀家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以前哀家就跟你提過懷孕的事情,你考慮過沒有?”
看着太後一臉期待的模樣上官婉兒咬了咬嘴唇,她遲早知道有這麽一天的,幾個月前她把這事兒給搪塞過去了,沒想到如今又舊事重提,看來這次是真的應付不過去了。
她嫁入王府三年一直沒給風北野生個一兒半女,雖然風北野隐藏的很好,但是這并不代表外界的風聲她沒聽聞,只不過那些閑言碎語她懶得去計較,而現在,不是她在不在意的問題,而是原則性的問題。
“婉兒,你是不是至今都對北野心懷芥蒂?”看她沒說話,太後又補了一句,語氣聽不出什麽端倪。
“我有什麽資格心懷芥蒂呢,他的人生不該只有一個女人,這點我早就知道,所以當格娜進門的那天起我也沒多大的起伏,一切看淡了就行。”
“婉兒,哀家就是擔心你這一點,你這丫頭就是沒心沒肺的,格娜就比你聰明,你啊,有時候淡然歸淡然,該争取的可還是要争取啊。”
争取?談何容易,若真的要争取三年前她就該為自己打算一切了,何必要等到現在?風北野的性格一般人猜不透,他的風格任何人都駕馭不住,包括她。
“太後,說實話,我現在不想生孩子,感覺為時過早了。”猶豫了半晌,上官婉兒決定把心底的實話說出來,再不說她都擔心她會憋出病來。
“還早呢?哀家都替你們感到着急,母憑子貴永遠是有道理的,你再不懷上子嗣到時候哀家都不确定能不能幫到你了,婉兒啊,你什麽時候才能想通呢?”
太後她老人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讓上官婉兒着實的感覺有一種壓迫感,皇家不像尋常人家,自由是最奢侈的東西,可惜很難得到。
女子最珍貴的就是所謂的青春,而她已經花了三年,如果再過一個三年她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麽事情,風北野一向野心極大,他要的不止是權勢,地位,還包括其他人不可挑戰的權威,她,算是已經挑戰了麽?
“太後,我會考慮的,您放心吧。”
“那就行,哀家這就放心了,你要時刻記住一句話,北野對你終究是特別的,這一點是格娜所得不到的,你這麽想着這心裏就平衡了。”
面對太後的苦口婆心上官婉兒只得微笑點頭,看來格娜的這件事情除了她在內其他人都替她着急了。是她的永遠是她的,不是她的無論怎麽強求都求不來,這句話她一直謹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