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父母
“你說母親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接近父親？”華黎驚訝的問。
番尼點頭：“搞不好那個所謂的封印和兩個人格都是她自導自演的，世界上絕大多數神都是光屬性，天生是暗屬性的好像只有一個，除了他和他的後裔，其他暗屬性的神都是因為有吞噬其他神的習慣而被法則懲罰的，所以華黎身上必須吞噬其他人的情況其實是一種詛咒。”
“詛咒……我的母親是那樣一個神的後裔嗎？”
“更糟糕！她是他的追随者，她為了自己的信仰殺死并且吞噬其他的神所以才背負上這樣一個詛咒！她加入了追随那樣一個家夥的邪教，并且為了讓神界陷入黑暗而努力的掃除障礙……”番尼握緊拳頭，“父神，就是其中一個。”
“父親他……”
“你的父親是一個很強大而且很有威望的神，他是由神界最古老的創世神撫養教導長大的，他的話在神界舉足輕重……也是他支持着現在管理神界的神一同反抗堕落者，就是那群人的行動。”番尼悲傷的說，“你的母親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潛入他的身邊，為他生下孩子，一旦被人知道你父親私自撫養着黑暗屬性的孩子，他到目前為止的一切努力，他的名譽聲望全都會土崩瓦解，到時候堕落者絕對不會放過他……”
“那父親為什麽還把我留到現在？”
“因為你是他的兒子，你曾經也善良而且優秀，他願意犧牲一切挽救你，就算毀掉自己的一切也在所不惜。”番尼說道，“華黎，這些話是對你說的，不管是身為人類的你，還是身為天使的你。”
華黎像是被雷劈了一記，他震驚的看着番尼：“你……你剛剛說什麽？”
“我知道你一直覺得自己其實是人類，不是這樣的，你原本就屬于這個世界，是被越界者帶到那個世界去的。”番尼說道，“因為越界者的出現，你的命運偏離了軌道，所以我才被綁在你身邊，是我帶你回來的。”
“偏離了軌道是……什麽意思？”華黎驚訝的問，番尼看着他：“被詛咒的人後代也會受到同樣的詛咒，這種詛咒讓他們注定會摧毀自己生長的世界，毀掉自己重視的一切然後永遠生活在痛苦之中，現在你的這種命運改變了，既有可能變好也有可能變壞。”
“就是說我有要麽擺脫這種詛咒，要麽變得更痛苦？”
“如果你擺脫這種詛咒，就會像以前一樣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一切，如果你沒有辦法擺脫這種詛咒，就會和你母親一樣淪為堕落者，以傳播自己瘋狂的信仰和毀滅世界為樂。”番尼看着梅丹佐，“為此你會殺死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甚至你的父親，甚至……梅丹佐。”
“華黎……”
“我知道你不想連累梅丹佐，可華黎，現在任何一點可能我們都必須抓住，除非你要放棄努力，抛棄我們，然後連梅丹佐都舍棄了，像你母親想的一樣成為摧毀你父親的武器。”
“不，我不要……”華黎捏緊拳頭，“我不要變成那樣……”
“華黎……”梅丹佐将手覆在他的手上，慢慢握緊，“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謝謝你，梅丹佐。”
“今天的雨真的好大啊。”亞薩迦抱着白銀坐在閣樓的窗前望着外面的雨，他一邊溫柔的撫摸着亞薩迦，番尼把新鮮的華夫餅和熱牛奶放在他手邊的矮桌上：“我給你拿過來啦。”
“番尼，是誰教你那些東西的？”亞薩迦忽然轉過頭來看着他，番尼笑眯眯的說：“什麽誰啊，我只是看得比較多而已……”
“你當初跟着他離開了，應該是遇見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吧。”亞薩迦看着他，“連你也開始相信華黎會好起來？”
“為什麽不呢？”番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股扭曲的力量扣住脖子提起來，但是番尼卻沒動，甚至沒有掙紮，他仍然笑眯眯的說，“您不希望這樣嗎？”
“他想要食物就必須依賴我，這樣他就不會離開我。”亞薩迦冷冷的說，“只要華黎在我身邊就可以了，外來的異世界的食物什麽的，根本就不需要這種東西來礙事！”
“你和你的前任真是一模一樣都害怕被抛棄啊。”
“才不是！”
“你到現在都不敢喊他的名字嗎？你最喜歡的華黎的哥哥，你忘記他的名字叫什麽了嗎？”
“我才不是，我只是……”
“你只是害怕他聽到你現在的話，可你知道如果我喊了他的名字他一樣能夠聽到，他不相信我沒關系，只要他相信自己的耳朵。”番尼笑了笑，“我随時都可以喊他的名字，只要我喊了他的名字，我們之間的對話都會被他聽到，即使這樣你還要繼續為難我嗎？”
亞薩迦咬牙切齒的盯着他，半晌番尼終于穩穩的落在了地上，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好像剛剛只是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我需要更多的關于那個女人的情報。”
“問哈尼雅他們去，他們是神使，這是他們的事情吧！”
“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你的眼耳口手，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比你的情報更可靠呢？”番尼笑眯眯的說道，亞薩迦厭惡的看了他一眼，但是番尼根本不在意：“你會給我的，對吧？或者試試看他是否會忍受你這樣一個家夥呆在華黎身邊？老實說以他的個性就算你是他的故鄉他也一樣會滅了你，他的世界裏沒有什麽比華黎還要重要了。”
“我知道了，我會給你你要的情報。”亞薩迦冷冷的說，總算止住了番尼後面的話，番尼可愛的歪頭：“那麽，我就不打擾你欣賞雨景的心情了，再見。”
聽着關門的聲音，亞薩迦煩躁的看着窗外，那個梅丹佐……想到這個人他更加煩躁，那家夥哪裏比他強了！
華黎準備睡覺的時候聽到有人敲門，這個點了會是誰呢？他打開門，看到亞薩迦穿着睡衣抱着白銀站在門口：“怎麽了？”
“我……睡不着……那個……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亞薩迦可憐兮兮的抱着白銀，華黎溫柔的揉了揉他的頭發：“當然可以。”
“你确定還有他的地方？”梅丹佐的聲音傳來，華黎笑了笑：“一個小孩子占不了多大地方。”
亞薩迦擠到他們中間，把白銀放在枕邊鑽進華黎懷裏：“可以給我講個故事嗎？”
“你都沒給我講過睡前故事。”梅丹佐抗議道，華黎笑了笑：“想聽就躺好了閉上眼睛，我只講一個。”
“好。”
今天是梅丹佐的受封典禮，不久前西爾尼亞突然失蹤之後天界一下子少了能做事的人，事情都壓在了梅丹佐這麽一個人身上，雖然尤西斯也在幫忙，但是梅丹佐一點不喜歡他。萬幸典禮是由哈尼雅負責組織的，非常盛大，這次典禮主要是昭告梅丹佐升任火天使長和尤西斯競選獲得大天使長職務，這件事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雖然原著裏當上大天使長的是路西法，但這次華黎根本就沒有參加戰争，甚至戰争還提前結束了，連原作裏西爾尼亞失蹤梅丹佐獨自主持戰争的情況都沒發生就直接結束了。華黎混在人群裏看着梅丹佐穿着華麗的服飾和尤西斯并肩站在肩上，入耳的全都是梅丹佐和尤西斯的八卦，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梅丹佐能看得上區區尤西斯嗎？要不是他不能當大天使長自己就當了。
不過抱怨歸抱怨，華黎現在的确沒有和尤西斯競争的實力，戰鬥力除外，不過就算他能打敗尤西斯現在也仍然沒有達到能挑戰尤西斯的資格。華黎正在郁悶就看到希爾在人群中鑽來鑽去，他走過去拍了拍希爾的肩膀：“找什麽呢？”
“啊？華黎！”希爾有點驚訝，因為華黎從來沒有在公共場合和自己說話，華黎笑了笑，指了指尤西斯，希爾立刻明白了過來，大天使長已經是尤西斯了，所以不管華黎和火天使走的有多近都不可能頂替掉火天使自己推選上去的尤西斯吧，這個認知讓希爾松了口氣，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埃傑爾說他要來看典禮的，所以我來這兒找他。”
“這麽多人裏面找一個埃傑爾，真是大海撈針啊。”華黎笑了笑，希爾抓抓頭發：“雖然我對這種典禮不太感興趣，不過既然埃傑爾喜歡我想……偶爾也該來看看吧……”
“看來你是戀愛了。”
“我我我我我，才才才才才沒有……”希爾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我只是……”他望向臺上，突然像是被施了石化咒語一樣僵在原地，華黎好奇的在他面前晃晃：“怎麽了？”他順着希爾的目光望過去，這才震驚的發現他們剛剛還在讨論的埃傑爾現在就站在臺上！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站在臺上！他手上托着的那支劍怎麽看都是“聖劍·晨光”吧！
那把劍是用來做受封禮的……因為大天使長是俗事職務，所以應當由另一個掌管俗事的天使長授封，而雷天使長失蹤，水天使長還未成年，這個人當然只能是風天使長拉斐爾。
“他……也許只是長得像……”
“不，他就是埃傑爾……”希爾喃喃着，“不，我不會認錯的，他就是埃傑爾……”
“希爾……”華黎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個……”
“為什麽……為什麽要騙我……”
“他不是騙了你一個人，我也不知道，真的。”華黎一臉認真的說，老實說華黎也沒想到，畢竟原作裏又不會提到埃傑爾這麽個人物，希爾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會兒，最終決定相信他：“是……我想他并不是故意的……他或許都不是有意騙我們……”
“額……那個……”這種情況下戀情基本上拜拜了，可憐的希爾還沒戀愛就失戀了，華黎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起精神來，希爾，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恩……謝謝你。”希爾勉強笑了笑，“抱歉，我想靜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