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樓上某間視野能通透到整個會場的vip休息間,華天辰雙手環臂,伫立在窗口,冷冷注目着會場中心被菲林聚焦的,相依相偎的那一對,尤其看到與他糾纏不清瘋狂數夜的那個女人正親密挽着身側人的臂膀,和回答記者問時露出的嬌羞明媚,柔情似水的神色,及時不時向他所在的方向投來的挑釁的笑意,他的唇角上翹,眸底凝着冰天雪地。
“少爺,香港來的電話,老爺打來的。”保镖在身後遞上手機。
“我說過現在不接任何電話,”頓了頓,又說:“告訴爹地,一會我再回撥給他。”
“可是……”保镖掌心蓋住手機收聽孔,微微靠近天辰,降低音量,“聽老爺的語氣,讓您必須馬上接聽。”
天辰拿過手機,聽到什麽後,淡淡對電話另一頭答:“ok,知道了,我馬上回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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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發布會很成功,能看到鑽飾被我最想像不到的代言人戴在我最期待的場合,又有這麽多其他百年品牌都請不來的重量級賓客捧場,尤其連和我沒有直接合作過的賓客都對媒體明言是看在我的面子所以捧場,想必這一切皆是華公子你的傑作,”她單手環臂,帶着盈盈的笑意緩緩走進休息間。
另一只手向窗口前轉過身的身影輕舉了舉杯。
“如果你自己沒有這份能耐,即便機會放到你的眼前,你也未必撐得住這樣的場面。你要感謝的其實是你自己。”他亦舉杯。
她含笑走到他面前,掂起足尖,單手勾住他的頸脖,貼近他的耳畔,語聲放低,眼底瞬時閃過微不可察的咬牙的恨意:“我當然要感謝我自己。這一切畢竟是我盡心伺候了華公子幾夜換來的,公平交易,你情我願,兩不相欠,所以我就大恩不再言謝了。”
未有等他回應,再輕碰了碰他手上的酒杯,“我要同你說的就這麽多,總之交易已經結束,從現在起你我好聚好散,各走各路,香港見。”
正要轉身,被他倏然擒住臂腕。
“交易真的結束?”他攥過她的手腕将她順勢環進臂彎,另一手扣住她的下颚,雙唇幾近相貼,“我以為你要的不止這些。”
她扭動着被攥得生疼的臂腕在他懷中掙紮,“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過來,你最好放手。我已經對不起他,要是讓他看見我們兩拉拉扯扯糾纏不清,我會更加內疚的。”
“你會內疚?”他嗤笑出聲,“我看不出。”
她斜睨了他一眼,語氣含嗔:“難道我不可以內疚?雖然我不想當什麽貞節烈婦,但是那麽點廉恥心我還是有的。求華公子大人大量,成全我這麽點廉恥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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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了搖食指,玩味地認真:“一次和一百次沒有區別的,何況我們上過不止一次床,你輕易擺脫不掉我的。”他貼近她的耳畔,話中有話的意味深長:“最重要的是你還會需要我,這一點你比我要更加清楚。”
“将來的事情将來也許可以同你慢慢讨論,現在恕小女子不能奉陪。”她掙脫開他的臂膀,輕俏地嬉笑出聲:“若我猜的沒有錯,現在應該是你華公子回香港的時候了。”
他直勾勾定望她半晌,眸光深邃不可測,淡聲問:“你故意的?”
“什麽意思?”她側頭對他俏皮一笑。
“你懂我的意思。”
她作出恍然狀的點點頭,“如果你說的是他,是啊,我想他了,陪了你這麽多天,不陪陪他對他不公平的,誰讓他更名正言順?而且,”她将視線投向樓下正和賓客交談甚歡的那抹身影,眼底流出刻意的溫柔,“我不過說了一句我想他了,他就即刻飛過來,誰讓他這麽愛我。”
他驀然伸出手,指腹輕柔拂去留在她唇角的一抹淺淡的紅酒印,語聲夾含着似笑非笑地陰冷:“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擺脫我?我不介意和他攤牌的。”
“華天辰,”臉色的挑釁玩味倏間盡褪,取代之的是冰顫的冷冽,“我要和他訂婚的,一定要的。我警告你,如果你敢現在和他攤牌,我不怕和你魚死網破,我不怕死的。”
話音一落,她輕邁步伐到窗前,微微半垂首,冷笑在唇畔漾散,話語輕柔卻決絕:“你看,這裏離地面很高是不是?一跳下去,我的命玩完不要緊,你華公子和華中玩完就是大事了。”
“你這樣真的很開心?”他的眸底閃過似有似無的隐隐痛意,猛然拉過她,将她攬進懷中,“我對你是認真的,你信不信我?”
“不信的,”她認真地搖搖頭,語氣似嗔似怨,手指點戳着他的心口,“這個世上最不能信的,就是男人。不過我暫且相信,你會給我的訂婚奉上你承諾過的大禮。”
“好,”他斂着眸點點頭,“如果你執意要訂婚,我會奉上大禮。我們之間沒有結束,也永遠不會結束。這幾天我很開心,回香港後我們再慢慢繼續。”
“好啊,不過現在我真的要走了,你看,他都在找我了。”她撫着他的臉頰,掂起腳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下巴撐在他的肩頭,一聲輕笑:“如果你能對我溫柔一點,有他一半的溫柔,也許我會有一點點想你的。”
說完推開他,端起酒杯頭不回地轉身離去。
留落在她背影的目光久久不曾移開。最終黯冷着神色将杯中的酒一口抿盡,拿起外衣向門口走去。對守在門前的随從令:“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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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機場私家飛機通道車輛入口,車驟然停下。
“少爺,有其他車橫擋在前面,我們沒有辦法通過,”說着司機便要下車查看情況。
看清楚橫在前方的車型,他對司機令道:“你先回避。”
此刻另一輛車後門亦被打開。
兩道彼此從小熟悉到大,亦敵亦友,分不清誰更有型誰更修長的身影斜倚在各自的車前。各自的保镖司機在各自主人的要求下正幾丈遠回避。
“給我送機?”天辰笑了笑,“這麽客氣?”
“你能把我借機支去美國,我也能讓你不得不回香港。”嘉倫沉着臉,笑容都懶得敷衍,“因為我的訂婚典禮舅舅已經回香港,所以讓你回香港不算太難。”
天辰一挑眉,“所以通過我爹地讓我速回香港果然是你的傑作。”
沉默半晌,嘉倫淡淡開口,“她不是向子婼。”
他的眸色一暗,随即聳聳肩,“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既然不是,和她保持距離。她是我的女人,不是那個被我們當作争強好勝籌碼的向子婼,我不希望十五年前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這樣對你我還有對她都好。”話音落下,轉身打開車門。
“你不想知道我們在法國的這段時間發生過什麽?”天辰笑問。
嘉倫的後背微微一滞,接口道:“無論發生過什麽,我都相信她,也只相信她,更不會放棄她。你能給她的,我也能給,而且不會比你少。”
正要上車,頓了頓,接着又說:“對了,關于訂婚還有很多要忙的,既然你先回香港,作為一家人,少不了要你的幫忙,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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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梓榆正在vip私人咖啡座,悠閑地抿着咖啡。
“等了很久?今天是不是很累?”落坐到她的身側,拂開她額前的碎發。
放下咖啡杯,幫他撣去衣領沿的雨珠,柔聲說:“去了哪裏?這麽久?”
“見到一個很久沒有見的朋友,就多聊了一會。”他擡起她的下巴,目光深落,“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她對上他的目光,笑得落落大方,“手機不小心被摔壞了,可惜只帶了這一部來法國,不過很快就買了部新的,也即刻call了你。”
“是嗎?不過我很開心你能想到call我。”他定定望了她幾秒,眸色閃爍不定,唇仍有溫柔的笑意,“今天的你很出色。”
“哦?我以前不出色?”她俏皮眨了眨眼。
正要重新端起咖啡杯,被他驀然擁環住。
他擡着她的下巴深吻了下去。
她伸手抵在他的唇邊,別過臉,“不要在這裏,這裏有其他人的,而且有記者跟拍。”
他扣住她的手腕,接着啃吻着,無視落地窗外已經亮了幾下的閃光燈,“無所謂的,我們是未婚夫妻,無論在一起做什麽都名正言順,他們想拍就讓他們拍個夠。”
她躲着他的吻,語氣嬌柔哀哀地懇求:“求你,已經夠出風頭了,如果讓你媽咪知道不好的。”
終于暫時止住唇間*,喘着息定望了她幾秒,再将她不由分說拉起身向電梯走去。
一進房間,關上房門,他迫不及待地擁住她,雙雙貼在門後,雙唇劇烈交纏,掌心在她腰身急促地游離。
邊吻邊糾纏着移至床邊,晚禮服已被半扯而開,露出雪白的鎖骨與肩頭。她抵在他心口,呼吸急促,“讓我先洗澡好不好,今天忙了一整天,感覺很難受的。”
淋浴間的水霧漸漸袅繞,她捂着臉,任由花灑噴出的浴水在她頭頂淋漓濺落,後背靠在冰涼潮潤的大理石壁上,深深吐出一口污濁的氣息。
還未有來得及片刻的放松,浴室門被驟然打開,修長高大亦同樣赤。裸的身軀擠進沖浴隔斷,随之而來的還有男性獨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