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算計着自己錢包的薄厚程度,水式把蘊含着的力量比較高的幾款飾品買下打包帶走,然後有點無所事事的在街上閑逛。

按照原計劃準備去當地的監督者管轄範圍探查一下,畢竟,根據情報此次聖杯戰争的參賽者有一個可是監督者的兒子,說裏面沒有什麽貓膩,她會信?

不過不是現在,那是晚上要做的事情。

畢竟,大白天的一副意圖不軌的樣子出現在那種敏感的地段,恐怕一上來就會被注意到的吧。

她可一向不奉行冒險主義。

順手買了一份報紙打算找個地方安撫一下自己那正在造反的五髒廟,卻被街區上距離自己不遠的一處熱鬧繁華的地界吸引。

奇妙的氣息。

和Saber有相似之處,但又有些不同。

另一個Servant。

不過在這種地方……

看看周圍的人流,猶豫了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拿出剛剛買來的水晶手鏈掰下一顆珠子,在上面點綴上簡單的屏蔽氣息的咒語後含在嘴裏,輕微收攏起身上的氣勢後便隐藏在幾名打扮時尚的年輕女性後面進入。

是一家高級餐廳。

而且價格不菲。

嗅到裏面雜亂的味道,水式不自覺的舔舔嘴裏的小獠牙,早上的那點兒食物已經消化幹淨,被精心烹制的食物勾起的饑餓感襲擊脆弱的胃袋,這樣的感覺真糟糕。

鮮美的食物香氣加上英靈散發出的誘人的力量碎屑,讓水式發覺,自己就這樣毫無規劃的闖入真的是個錯誤。

在對上那雙犀利的紅色瞳子與其主人來了一個再清晰不過的對視的時候,默默地在心裏皮埃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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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個極為低等到差不多可以要了她小命的錯誤。

壓下想要跳起來悶頭沖出去的沖動,禮貌的向那雙眼睛的主人輕微點頭表示尊敬,面對對方眼中在輕微的詫異後湧起的興趣感到緊張。

他,看出來了什麽。

見鬼!

在他動起來的一瞬間,水式腳尖點地一個巧妙的轉身,沒有碰到身邊任何一人一溜煙竄出了餐廳,當然,這還不能讓她感到放心,因為那個英靈也跟着追了出來。

在身上覆蓋上讓普通人類看不到自己的結界,撒開雙腿使用上全速飛快的奔跑。再次感謝來自父親的那一半血緣,如果只是人類的身體,光是風阻給脊椎帶來的過度曲張便可以要了她的命。

但,這樣的速度不可能勝過全身都由魔力構成的英靈。

擔心自己可能遭遇的戰鬥,水式咬咬牙,轉向人煙稀少的偏僻街道。公會的原則,最重要的便是隐蔽,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她沒有把握不會波及人類。

利用巷子中複雜的地形逃竄着,但是緊跟在後面的英靈厭倦了這樣的追逐游戲,一把蘊含着強大攻擊力量的武器從後方射來,幸虧水式一直關注着後面,不然這一下雖說不至于要了她的命,但也足夠刺穿她的小腿講她釘在地上。

在武器的側面一踏,瞬間再次提升自己的速度,然而後面如同鞭子一樣席卷上來的鎖鏈卻是讓她的行動受阻嚴重。

借助鋒利而堅硬的指甲,在牆面上拉出幾道深壑的痕跡成功讓自己拐了個彎躲過再次射來的武器,然而,這回她的運氣似乎沒有這麽好了。

這是個死胡同。

身着金甲的英靈粘在胡同三岔口的位置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嗷!”亮出尖銳的犬齒,水式壓下腰部擺出一個随時可以防禦或者回避的姿勢。

現在的局面相當的被動,光從眼前這個Servant身上的氣息就能感到,這不是自己能都對抗的敵人。

大意了!

“哦呀哦呀,還以為是不長眼的雜碎,原來,是亂跑的野貓啊,啧。”Servant身後的鎖鏈無害的扭動着,就像是在讨主人的歡心,“呵,貓咪跑到我的花園裏,是想要做什麽呢。”

……花園?

被這個詞說的一陣子茫然,水式不動聲色的疑惑這所謂的花園是個什麽意思。

回憶了一圈自己在來到日本之後的全部行程,确定完全沒有擅自潛入哪裏,或者說都還沒有來得及幹什麽就被堵在這裏,這花園算是怎麽回事?

“這個無趣的世界便是本王的花園,沒想到如此貧瘠的花園裏還有貓咪願意踏足。”不知名的Servant身體四周出現了閃亮的光點兒,“那麽,闖入本王花園的野貓想要幹些什麽呢。”

……還真是霸氣側漏的臺詞。

忍住撇嘴的沖動,水式警惕的關注着那些蘊含着魔力的閃亮光點兒凝聚在Servant的四周活躍的跳躍着,刺眼的光芒中凝結成了一具……黃金甲。

真的是黃金甲,金光閃閃的在陽光下還挺刺眼的。

自稱為‘王’的Servant似乎并不是真正的在意水式的回答,在穿上铠甲之後,那些鎖鏈再次如同觸手一般的席卷上來,一副誓要把她捆成粽子的架勢。

這種時候也沒有功夫藏拙,鋒利并且帶着倒鈎的指甲彈出指尖,輕而易舉的扣入水泥的牆壁,借力向一旁跳開,彎腰躲開鞭子一樣抽上來的鎖鏈。

鎖鏈的靈活程度遠遠超乎于水式的預想,完全沒有停頓的一個急轉彎席卷上來,收起腿向後一個翻躍讓從後方發動攻擊的鎖鏈穿過而不傷及自身分毫,然而水式卻疏忽了一點,鎖鏈有兩端。

從右側靠後的方向有異樣的風流動,第一時間感覺到情況不對勁,水式踩着旁邊的牆面撲向另一邊,險險的避開懸挂在鎖鏈頂端尖尖的裝飾品的突刺。

幾經周折,雖說藉由地形以及自身優勢沒有被鎖鏈捆綁,卻也被完全困在小小的一方空間之內,而那位金色的王者似乎也厭倦了這種沒有結果的游戲。

數把閃亮着耀眼光澤的武器從Servant的方向向着這邊射來,被其中蘊含的力量所震撼,水式感到全身的毛都立了起來。

雖說魔力對于她來說就像是食物一樣,但是這樣開山劈地一般的架勢可是真的承受不住。

腳下一轉,穩穩地落在了綿軟的鎖鏈上,在鎖鏈還沒有掉回頭來的時候全身的重量傾斜向下一墜。鎖鏈終究是鎖鏈,被突然加大的重量帶動向下一彎,一個個搭連在一起的鎖頭自然而然的産生一定的翻轉,讓水式有了一個機會。

下面是一個井蓋,連接着下水管道。

一個瞬間突破出鎖鏈的包圍,順勢踩翻了井蓋直直的落下,那幾把寶具幾乎是擦着她的衣角過去。

一進入下水管道,立刻馬力全開飛也似地逃竄。

也幸好這位金光閃閃的Servant沒有把自己的寶具扔進下水道的打算,更加的沒有親自下來的欲|望。

被掃了興的王者怒氣沖沖的離開,直到對方的氣息完全感覺不到後水式才稍稍松了口氣。

從另一邊井蓋爬出,被點了尾巴一樣的飛快回到暫住地,沿途清理掉自己留下的一切痕跡,就連住宅附近都布置下了好幾層結界和防禦才停手。

随手抓了個面包坐在床上,一邊啃一邊梳理和剛才那個Servant短短的交流之中獲取的信息。

首先刨除愛因茲貝倫家召喚的Saber;從攻擊強度看,刨除Assassin;攻擊方式以及行動範圍,暫時刨除Caster;擁有理智,也許可以暫時刨除Berserker。

……不,還不行,找到的資料中并沒有專門描述過關于Berserker所謂的狂化狀态究竟是怎樣的,是屬于怎樣的狀态,現在還不能完全排除。

同樣,Rider和Lancer同樣無法完全排除,不過相比之下,從攻擊方式看,Archer的可能性最大。

然後,年代。

自稱為‘王’,幾乎是一下就說出她那隐藏着的,來自父輩的血統,不僅僅是說明了對方的實力,更是間接的反映出對方所生存的年代。

是原始世界和守世界尚未分割的年代。

還真是,原來是一位‘老·人·家’了啊。

就着涼水吞下手上幹巴巴的面包,水式摸出一根小包裝的臘肉條叼着磨牙,不緊不慢的取出買來的水晶制品,将手鏈造型的全部拆開成散亂的珠子。

用來标記法術或者咒語的水晶不适合做成手鏈這樣串聯在一起并且的造型,雖說攜帶方便,但是珠子上标記着的不同的法術會相互影響産生未知的變化,在使用的時候出現了什麽意外才真的難辦。

小心的取出幾枚雕刻成镂空造型的水晶,顯然沒有什麽心情去欣賞‘雕刻大師’們精心雕琢的飾品,反而為裏面所流失的力量惋惜。

水晶已經沒法繼續保存力量,雕刻已經破壞了水晶內部力量的微妙平衡,這樣的水晶就連儲存法術都有些困難。

不過剩餘的力量可不能随意浪費。

将裝飾細細的研磨成粉末,過水篩出裏面的雜質再勾兌上用特殊的藥物處理過的下等妖魔的血液,最後裝入小巧的水晶瓶子,這便是勾畫護符的基礎墨水。

耗費了整個下午才處理好這些,天色已經擦黑。

月黑風高,很适合幹點兒啥。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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