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浪費了比預計要多得多的時間,等再次回到遭遇遠坂凜的那個小巷子時,天色都已經開始泛亮。

那間一群幼崽跑出來的地下室已經被警方的人員包圍,怎麽看最佳的探索時間都已經過去。

嘆着氣,在自己身上施加上一個結界,疲倦的鑽進被封鎖線攔住的地下室。人來人往的,現場已經被完全破壞,就連氣味都混雜在一起無法辨認。

鑽出氣味混雜的地下室,水式只是勉強找到了幾塊不知材質的碎片,看起來原本應該是手镯那樣的東西,只不過上面還隐隐的粘着着Caster的氣味。

看起來也許是Caster的Master留下的也說不定。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在這裏的時候,更加重要的是快些暫住地去休整,連續高強度的戰鬥消磨掉了太多的力量,這對于後面的工作很不利。

怎麽說呢,人生不暢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

就在這個時候,咚的一聲,非常響亮的爆炸聲傳到水式的耳朵裏,震動得耳膜都隐隐的發痛,然而,周圍在勘察現場的警察們卻仿若未聞。

或者更确切一點說,那并不是普通的人類能夠聽到的響聲,而是通過魔力的震動發出的一種信號。

給魔術師們的信號。

晴朗的天空之上能夠看到一層飄散的雲霧。雖然看上去和煙花爆炸後所産生的煙霧很像,但從那閃爍的光芒來看絕不是普通的煙花所産生的煙。(出自原文)

方向是教會那邊。

作為戰鬥監督的聖堂教會,每當在需要向Master們通報重大決定事項的時候都會放出那樣的通知煙火。作為向不知身在何處的Master們通報消息的手段,沒有比這個辦法更合适的了。(出自原文)

有什麽重大的事情發生了嗎。

可惜以她的身份怎麽看都沒法進去教會打探情況。

真是讓人糟心的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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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的按按眉心,水式确定自己的身體狀況并不适合繼續進行任務,腦內的思路也是一團亂麻需要時間一一牽線才行。

只是,這個時間,就連夜班車都不剩下了,想象一下步行回去駐地這件事就覺得更加糟心,要知道,暫住地的位置和現在所處之處正好守着一個大對角,要回去就意味着徒步大半個冬木,實在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靠着牆壁思考了一會兒,決定,幹脆去打攪韋伯同學一下好了,反正他們也已經知道她的任務了嘛,而且有Rider在,安全系數也更高一些。

更何況,韋伯他們暫住的小區距離這裏的位置只有區區幾個公裏而已。

所以,當Rider迎着魚肚白打開門看到門口的水式的時候還是稍微驚訝了一下的。

“我需要暫住一下,下午就走。”打着呵欠,水式向征服王表示,自己真真的是一宿沒睡還打了兩場硬仗現在累的不行。

于是,豪爽的Rider便毫不猶豫的揮揮大手收留了她。

看看韋伯堪稱單薄的身影躺在床上,水式再次打了個呵欠直接躺到房角的沙發上,團一團上面的毛巾被墊在腦後,幾個呼吸之間便陷入了睡眠,完全沒有在意在醒來之後會怎樣驚悚的韋伯小同學。

就連對方醒來後看到她所發出的叫喚聲都沒能吵醒安然入睡的水式。

這一晚上過的實在是太累了,先是斬殺魔物,接着是發現遠坂凜的行蹤,然後是發現了Caster順便幹上一架,消滅了Caster召喚的大部分魔物後及時逃脫,再次碰上遠坂凜帶着一大群幼崽出逃,殺死襲擊的魔物後帶帶着小崽子去還給她媽,然後是碰上了間桐雁夜還和Berserker掐上一架,再之後趕上衛宮切嗣炸大樓,最後的最後還跑回去檢查那個遺留下來的地下室裏面的線索。

累覺不愛!

等到一覺睡醒正好趕上午餐的時間,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抓着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水式覺得如果不是任務在身的話自己絕對能直接睡到明天去。

這個世界從某種程度上看實在是太過糟糕了,力量潰散嚴重,使得體內消耗的力量極難得到補充。

即使有一些不錯的地脈靈脈,但那小小的幾條又有什麽用處,這個世界的地氣跟脈動已經被破壞得差不多了。

新聞上也有過一些報道,大致上就是說某漁船發現了古怪生物,或是在淺水區捕到了深海的魚類等等,這樣的訊息在逐漸變得頻繁。

因為生态在改變,喚醒了很多應該已經陷入沉睡的生命,以後的時間,應該會有很大一段時間讓在這邊的任務人會疲于奔命。

原始世界跟守世界不一樣的地方就在于使用的人無法跟自然共處,也沒辦法理解其它使用資源的生命,所以會走向逐漸破壞平衡的局面,直到失控的那一天才會有人驚覺而後悔吧。

…………

……算了,這和她沒有什麽關系。

去洗了把臉,水式勉強整理好自己的頭發後下樓,大大方方的去見兩位老人,順便蹭了一頓豐盛的午飯,也算是彌補了一下上次的遺憾。

看看水式直接端起碗幾下便将一整碗的米飯嚼都不嚼的咽下肚,韋伯看看自己還剩下大半碗的米飯,無語凝噎。

不僅僅是武力值,就連飯量都比不上Formula……

足以和Rider抗衡的飯量讓以前頗為寂寞的老奶奶很開心于自己的手藝有人贊賞,再加上房內熱鬧的情景,讓兩位老人的心情都很愉悅。

飯後,跟着兩個飯桶一起吃頂了的韋伯拖上水式和Rider便往樓上鑽,一進入房間便甩上門,對着一臉淡定的水式運氣。

“昨晚事兒多,處理到太晚了所以來借宿。”輕描淡寫的說出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坐到沙發上懶懶的伸着懶腰。

“哼!”撅着嘴哼唧一聲,韋伯努力做出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但是最後還是破功,“怎麽回事?”

“碰上了Caster,幹了一架。”懶洋洋的癱坐在沙發上,水式整個人都提不起什麽精神,即使肚皮填飽了,力量的虧損依舊沒有完全補充回來。

“哦嚯,這麽說來今天臨晨小Master還收到教會的召集來着。”盤腿坐在地上,Rider抓着下巴做出一副思索的樣子,“好像也是因為Caster的緣故呦!”

“那個啊,昨晚确實有聽到。”像Rider一樣抓着下巴,水式忍不住又打了個呵欠,“吵得很,可惜我并不是魔術師,沒法去打探一下情況。”

嘴快的Rider絲毫不顧韋伯的瞪視,眨眼間便将所有的信息都禿嚕了出來,“教會召集全部參戰人員優先殲滅Caster陣營,好像是因為電視上有播出的那個什麽殺人魔的事情,甚至還動用了令咒來懸賞哦!”

“啊啊啊!Rider你個笨蛋!誰讓你全部都說出來了啊——!”

對于再次和自己的Servant鬧成一團的韋伯,水式淡定的梳理自己腦子裏的那團打成結的線索。

Lancer組生死不明,不過憑借直覺,肯尼斯應該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死掉才對。

現在看來毋庸置疑的,曾經探查的殺人現場就是Caster組的傑作,至于這個Caster的真名目前尚不得知,其使用的寶具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那本帶着怨恨與詛咒氣息的書。

并且,Caster召喚到的大量魔物已經散布在整個城市,數量衆多再生能力強,需要時刻注意。

其實Assassin果然還在監視着城市才對,恐怕每個參賽者的周邊都會有Assassin的監視,啧,真是糟糕,說不定她的存在以及樣貌都已經被看到了。

眯起眼睛,準備等下離開的時候看看究竟有沒有什麽東西跟蹤自己。有的話,哼哼,英靈可是由魔力構成了,怎麽看都可以劃分在可食用範圍之內。

畢竟,這種不帶善意的跟蹤,是屬于可以直接經手處置的範圍之內呢。

“這個應該和Caster有關,作為為我提供信息的報酬,也許會有用。”取出一塊手镯碎片扔給韋伯,站起來慢吞吞的弄整齊頭發,“不要距離你的Servant太遠,聖杯戰争可不是過家家的游戲,我想新聞裏面很快就會出現那個的事情。”

揮揮手,趕在韋伯發出怒吼前撐着窗框直接跳出去,像是一片輕飄飄的樹葉,就連窗口下面滿是尖刺的月季花叢都沒能給她帶來哪怕一絲一毫的麻煩。

大大咧咧的從顯眼又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翻出去,一離開人類生活的社區,水式毫不掩飾的掏出身上所剩無幾的幾顆水晶,念誦咒語,“「指路之引,藏匿之物無所遁形!」”

大老遠的就聞到英靈的味道了,隐藏的再好也能找出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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