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正在準備坐飛機,趕快發上來省的到了地方忘記
水式飛快的後退一步,讓撲上來的間桐雁夜做出一個标準的狗啃泥。
不過間桐雁夜并不在意,踉跄着爬起之後迅速的再次向水式撲上去,難以想象他靠着那個半邊壞死的身體是怎樣做到這點的。
“櫻!”
再次躲開,水式并沒有去管平沙落雁的間桐雁夜,而是把間桐櫻抱到一邊的沙發上小心放好才讓間桐雁夜靠近這裏。
一連兩次撲街讓間桐雁夜長了記性直到間桐櫻被放在沙發上之後才急不可耐的上前,顫抖的手輕觸她的臉頰,然後立刻像是被燙到一般縮回。
收起自己的視線,水式攆着Lancer和Berserker去了樓上,順便把被外面的動靜驚動出來的肯尼斯和索拉再次攆回兩人的房間。
現在的間桐雁夜需要的是空間而不是被圍觀。
三個人和兩個英靈擠在一個不算大的房間裏面,頗有些伸不開腿的感覺,尤其其中有最占地方的輪椅在,不過在場的人都不在意這點。
“Formula,你決定接下來要怎樣?”肯尼斯慢吞吞的往茶幾上的紅茶中加上奶和砂糖,攪拌均勻後滿足的飲下。
“處理後續問題,我不認為只要把那個幼崽弄回來就是萬事大吉了。”水式側頭看看站到角落去的Berserker,“雖說我已經完成了約定之中的全部範疇。”
但是要她真的完全撒手不管她還真的做不到。
“多此一舉。”明确的表示出自己對于水式這項決定的不贊同,不過肯尼斯也沒有做出更多的質疑,畢竟,現在他和索拉的身家性命可以說都是靠着水式才能繼續得以保留,簡單來說,他們三個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其實我們的優勢很明顯。七個Servant之中的Caster和Assassin已經退場,Lancer和Berserker在我們這邊,必要的時候Rider也很容易争取。”眯起眼睛,水式打着呵欠相當放松的往Berserker身上一靠,嗯,除了有點兒硬以外都還好,“Archer更加熱衷于旁觀,那麽我們真正的敵人就只剩下Saber和她的Master。”
“看起來你已經把Saber的Master放在和Saber同等的高度了,那麽Formula你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麽?”顯然索拉對于一些日式的小食更加感興趣一些,不過在享用的中間還是記得順口提問。
“我打算嘗試向遠坂時臣扔幾根橄榄枝。當然,我并不打算真的和他結盟就是了。”摸摸臉頰,水式視線有些飄忽,“遠坂時臣,腦子中只想着根源,所以,即使只是擁有機會便會立刻采取行動。連自己的後代都可以丢給完全不了解的人不聞不問,這樣的人啊,我不認為有任何合作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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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連自己的幼崽都能送出,那麽,這樣的人,還有什麽可信任的地方嗎?
果然,沒有的對吧。
相反,抱着天真想法的間桐雁夜卻更加讓她欣賞一點。
不過這并不代表她可以接受他的蠢。
恐怕間桐雁夜現在所抱着的心态不過是把間桐櫻送回遠坂家去,但是在水式看來,那樣的行為不過是把那個幼崽放出來溜達了一圈然後再送回去了而已。
……不過這些争端已經不是她應該考慮的了。
耳尖的聽着外面的動靜,知道間桐櫻應經醒來了,向着兩人打了個手勢示意安靜便靜悄悄的出門,出去前勒令想要跟随她的Berserker留在房間裏。
這幅樣子,吓到幼崽怎麽辦!
于是好不容易争取到自家主人一些注意力的Berserker再次被扔到了陰暗的角落。
蹲在角落畫圈圈的Berserker你還好嗎?
總之,等水式帶領着肯尼斯和索拉從二樓下來的時候,間桐雁夜已經抱着間桐櫻在說笑了,當然,更多的是他在單方面的說。
其實在間桐大宅的時候水式就已經發現了,那個幼崽,失去了一些東西。
比如期望、憧憬以及希毅,更多的是沉默與死寂。
已經,壞掉了啊。
即使在未來有機會回複正常的生活,間桐櫻也不可能再和普通的孩子一樣的成長了,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所以說,心裏的創傷有時候遠比肉體的創傷更加難辦。
走到沙發前面彎腰摸摸間桐櫻的頭頂,水式将視線轉向間桐雁夜,“按照約定,我的義務已經結束了。”
間桐雁夜的拂過間桐櫻短發的手指頓住,很認真的看向水式的臉似乎是在确定她所說的真僞,然後沮喪的癱軟在沙發上,“啊,我明白的,我沒有必要留在這裏才對,我會聯系葵姐的……所以可以再等等嗎?”
“我并不是在趕你們走,只不過,我現在已經是Master了。”水式沖他晃晃手背上鮮紅的令咒,“這邊有兩個英靈,怎麽看都會是發生戰鬥的中心地帶,說實話,以你的水平,留在這裏并不合适,況且還要帶個孩子。”
間桐雁夜洩氣的垂下肩膀,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并不适合留在這裏,“……我知道,我會去聯系葵姐。”
其實間桐雁夜很清楚,自己并不應該繼續留在這裏,因為他和Formula之間的交易,已經結束了。Berserker的所有權已經遞交,而Formula也很完美的做到了他所要求的一切。
他們之間的交易已經結束了。
間桐雁夜并不認為自己有能力憑借現在這樣的身體來繼續保護櫻,他的身體他自己清楚,按照預計他的壽命已經沒有多久了,即使因為Formula的原因他的身體似乎比之前要輕松很多。
題外話,所以說,間桐雁夜在未來無數次忏悔自己因為對于自己的身體了解不足,從而把自己從裏到外的賣給水式這件事情。
總之,想來想去他所剩下的選擇也就只有拿起電話撥出去這一個選項了。
其實水式很清楚間桐雁夜的想法,不過終究對于他的行為不置可否,畢竟,現在已經身為Master的她接下來一切行為的中心只能是放在聖杯戰争上面,恐怕沒有多餘的心力去關注有關于間桐雁夜的情況。
不管他的打算是什麽,她都沒有立場去幹預。
啧,現在她都自顧不暇了,哪有閑心去管其他的事情!
水式坐到對面的沙發上,溫吞的看着間桐雁夜熟練的撥通那個熟記于心的電話,實際上卻是在神游太虛。
估計這次的公會考核沒戲了,明明只是個監視任務現在卻搞成了這個樣子,這樣的行為已經遠遠超脫公會的底線。即使已經明确其中的問題,但是不能幹預就是不能幹預,因為那些都是任務人的職責,而情報班的工作僅僅是監視以及搜集情報而已——當然,至少考核中要嚴格遵守這樣的規定才行。
支出與收入完全不成正比,怎麽看都虧大了。
唯一可以算作不錯的收獲就只剩下從Archer那裏劃拉來的半瓶酒和Berserker了。
習慣性的向房子的角落看去,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之時才想起Berserker被自己勒令留在了上面的房間裏。
突然之間不在了還真不習慣。
微妙的沉默了一下,水式不自覺的發出一聲輕笑。
果然,習慣是一種奇怪的情感。
她是什麽時候開始習慣于身邊跟着一個黑乎乎的大家夥的呢?
用締結的聯系呼喚Berserker讓他下樓,她并沒有讓自己的所有物受委屈的打算,因為在水式眼中Berserker是她的所有物,沒有人能夠也沒有人有資格搶走。
即使是蓋亞。
沒有誰能夠動搖獸王族的領地意識,即使是世界的法則。
所以說,永遠不要嘗試和獸王族搶東西,除非已經抱有着被撕碎的決心。
這是整個守世界都相當重要的一條真理。
由此,水式一想到那個Saber有着和自己的所有物牽扯不清的聯系就真心的感到不爽。
果然是衛宮切嗣的Servant,和他一樣的讨厭!
毫不客氣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歸罪與衛宮切嗣,順帶着Saber也被記上了一筆,完全不考慮基本上每次都是Berserker緊追Saber不放。
誰讓她是衛宮切嗣的Servant!
這樣的想法讓水式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并且打算催促聯絡人盡快調查關于Berserker真名的事情,不知道個所以然她真的不放心。
關于那個Saber,如果必要的話……
側頭看向從下樓之後便站到自己身後的Berserker,水式卷起舌尖舔舐尖尖的獠牙,眼中所透露出來的情緒變得危險起來。
其實,她并不介意再吃掉一些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