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鬼祟
我看看門口,男人剛才出來時候并沒有鎖,我輕易就能進去了。
旁邊幾個電腦都是開着,我打開來看,封面就是一份文件,詳細記錄着一份研究,我不懂內容,卻看得懂論文。論文大概內容,是在做一項萬能抗體的研究。
我愣住,我自己生病二十年,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病特征,就是能破壞改編各處細胞。
恰恰這萬能抗體,可以抑制病毒的萬變。
這是為我而研究的抗體。
我眼睛有些濕,默默放下東西,趕緊坐回去原位。
五分鐘後,他們出來了,沈曜文走過來有些內疚。“抱歉,我有重要人物需要見,就讓趙舒送你回去吧。”
我晃蕩着點頭,他有些愣,伸手摸摸我臉,有些心疼。“對不起,是我這兒空氣不好對吧,這兒經常搞些科研,不怎麽通氣。”
“沒有……”我一句話在嘴巴裏沒法說出。
“是不舒服嗎。”他急了,看向裏面。“別看我這麽小,檢查措施跟一等醫院有一拼,我讓我員工看一下你吧,艾力,艾力,別顧着你的研究了,我需要你檢查一下他。”
男人哦一聲跑回來,看到我一愣,随後裝作沒事說。“先驗血吧。”
我一臉驚慌,忙說不用。沈曜文抓緊我的手心給于安慰,認真說道。“泡泡,我一直想說了,你臉色不好,我真擔心出問題。”
他有點傷感地補充說道。“你也知道健雅臉色也不好。”
有過一次例子,就會特別敏感,這樣的沈曜文讓我剎那間心疼不已。“別這樣想,我不會得那種病,健雅一個就讓你夠難過了,我怎麽會讓你更難過。”
他搖搖頭:“你不懂,健雅生病我自然擔心,你生病,我更擔心。”
他這話什麽意思?從他眼裏透露出的傷感,似乎我比趙健雅還重要似的。
Advertisement
電梯突兀開了,走出來幾個人,帶頭的男人居然是個老外,笑着走過來用蹩腳的中文說。“沈老板是吧,不介意我提前上來吧。”
沈曜文給了我個安撫眼神,立馬變了個臉,得體地笑說。“當然不介意……泡泡?”
他看向我,我發愣地看着老外,這人,怎麽看怎麽眼熟?
“泡泡。”他挑挑眉頭,不大高興。
我回過神,忙不疊說不妨礙他了,走了。他張張嘴想逗留,最終放棄了,讓我跟着趙舒走了。
回去之後我想了好久,想起來了,那個男人在末世前期唯一的兩大電臺上經常出現,不是能人都無法出現電視上,恐怕這人不簡單,看來這得查查。
正巧沈曜文發短信說今天不回家,我便在廚房拿出來上好的牛肋骨,在微波爐裏快速解凍,解凍好的牛肋血淋淋。
我聞了聞,滿意地點點頭,拿着盤子小心翼翼跑去他房間,怕盤子掉了。
唯獨他房間有電腦,打開電腦需要輸入密碼,我直接輸入自己生日,果然秒開了,還真讓我哭笑不得。
我手指很久沒試過微操作,操作電腦男德慢的很。我邊吸吮着牛肋骨,邊查了半天名人資料,還是沒能認出人來,我打了個哈欠,看看時間,兩點多了,好累,正想躺會兒,想了想,默默打上SIN。
SIN官網有中國地區所有主要負責人的簡介,我竟然不需要頭疼地找下去,人員第一個就是那個外國人。
我叼着骨頭眯着眼睛看下去,中國區總負責人,SIN內部新藥物研發主要人員。
難不成SIN現在就接觸沈曜文了?還是說,我又改變了什麽?
我看的入神,突兀後面傳來推門聲,沈曜文的聲音随之而來。“怎麽了大半夜不睡,跑來我房間玩兒電腦了?”
我愣住,骨投掉桌面上了。我趕緊點上網頁叉叉,僵硬地笑了:“沒有,睡不着,想到你經常玩游戲,就想也玩玩,估計能讓我睡着了。”
他苦笑,手搭在我肩膀說:“你真傻,玩游戲反而讓你更興奮,別玩了,睡吧,覺得太悶窩明天給你買個手提去……這電腦有我工作資料,下次被亂來了。”
我哦哦應了,正回頭起身要走,他突兀抓住我肩膀,震驚問我:“你怎麽了!怎麽滿嘴巴血!”
我摸摸,額,一手的牛血,沾到了居然不知道。我這才想起生的牛肋骨,心慌意亂看着底下的牛骨頭,表面舔得跟狗吃過似的,頓時松一口氣:“剛剛流鼻血了。”
一句話,他就緊張了,一把攔住我指責:“都流鼻血了你還玩電腦!乖,別玩了,仰着頭,今晚你就睡我這,別亂移動了!”
我被他強硬拉着頭塞鼻子,扶着往床上挪。
我不好再說什麽引起他懷疑,索性依了他,躺在床上,被他擦幹淨嘴巴,用涼毛巾敷在頭上止血。
我猶猶豫豫說:“我今天沒洗澡,也還沒換衣服……”
“今天你不舒服,就放過你,以後可不能這樣了,愛洗澡也是身體健康的重要一部分,洗幹淨了自然不會被細菌感染了。”
我有點吃驚,這又不是我房間,他這都忍受得了?
我骨碌碌眼睛睜得特大看着他,他被逗笑了,跟我一起躺着,用手支撐腦袋看着我,把被子拉過來蓋我身上,輕輕拍着我胸膛:“還睡不着?我陪你,待會再去洗澡。”
這動靜像極了對待一個孩子,我心底有些尴尬,卻像住進了溫室,朦朦胧胧間,想起來,我模模糊糊呢喃:“我的零食還沒收拾……”在你房間吃東西,你可別罵我。
系統嘿一聲哭笑不得:【你怎麽擔心被罵而不是被發現。】說話語氣很輕,似乎生怕吵到我。
沈曜文眼睛眯着似是笑:“我來收拾。”
我眼睛睜不開了:“啊,密碼,你為什麽不問我……”
他有讀心術似的,不用我說就明白我後面是“為啥知道”,他眼裏帶着暖:“知道就知道,沒關系,你知道是正常的。”
我困意越來越重,脾氣就越來越大了:“你能別把我當成趙健雅?”
他當即苦笑,語氣柔情似水:“你想讓我說幾遍,我就說幾遍,我沒有。”
我睡着了,後面沒能聽清楚。
第二天起床,他問我有沒有聽他最後說話,我老實說沒聽見啊,很重要的內容嗎。
他沒說話,去洗手間洗漱去了,啪,門口關得特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