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花瓶

也不能怪我不仗義啊安泰,沈曜文萬一生氣,你頂多扣工資,我跟殘廢一樣又得躺好幾天啊……

我偷偷讓安泰過來,問他平日工資多少錢。安泰哭哭啼啼說九萬,我霎間就無語,還是問了他卡號,在網上劃錢了九萬給他,告訴他這是賠償他的損失。

他傻眼,星星眼兒看着我:“天啊,原來真正的老板在這兒。老板我錯了。”

我:“……”如果知道安泰這麽容易收買,那之前我早幾十萬一百萬塞給他了……

我終于開口說道:“安泰,只要你跟我定下一份合同,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他問是什麽,我淡淡笑說:“我需要你簽訂直到你身亡,關于我一切研究和資料,不對外公布。”

他頓時覺得有趣,嘿一聲:“你這孩子挺有意思,這是威脅我的意思嗎,那可有點難啊。”

我就知道他不會乖乖就範,我嘆口氣,攤開手掌給他分析:“這是我的身體,我有權利制止你對外販賣基于我的一切研究,如果你非要這麽幹,我只能走司法渠道……”

安泰被我吓住,忙不疊叫住我:“慢着慢着,說笑而已呢,你當真幹嘛,這只不過是我個人愛好,我也不旨意賺錢,只要你不願意我一定守着到墳墓的那一天。”這些話,反正我一句都沒信。

我:“你要說到做到。”只要不讓那個威尼斯拿到資料就好。

安泰:“……只是有個問題。”

我:“嗯?”

安泰:“合同成立之前的交易,應該都不算吧……”

我:“……你把資料給過誰?”

安泰:“威尼斯……”

我:“……”這錢還是不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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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永絕後患,我依然說到做到,并且拜托了他一件事,檢查我跟趙健雅血液的融合性。

安泰不敢置信:“泡泡,你也太大膽了吧,我告訴你,我還沒研制成功出一款抗體……”

我淡淡斜看他一眼:“沒關系,重要的不是你的抗體。”而是我自己本身。我已經知道僵屍病毒對他來說就是良藥,但也得在萬全準備之下才感染他,以免出現差錯。

安泰只好答應了。今天是回家的日子,沈曜文在學校有課,沒法趕來,就打了打電話給我,語氣裏都是歉意。我告訴他沒關系,正要等趙舒來接我,電話鈴聲卻是響了,是趙健雅,一接電話,這孩子就咿咿呀呀哭的沒完沒了說:“泡泡哥逆額要個額坐住!”

感情他是在說要替他做主?我頭疼地捂住腦袋,問他:“你(又)怎麽了。”

他哭的稀裏嘩啦:“我爸,我爸說要把我送去非洲讀書!”

我:“……”你是把我們爸氣成怎麽個樣子。

我簡直恨鐵不成鋼:“健雅,你爸老了,你要懂事。”

趙健雅才不管:“也不是我的錯啊,我只是不小心把他床頭的花瓶碰碎了而已,他已經把我打出花來了,還不夠啊?”

我震驚,漸漸一股怒火燒上來,冷沉說:“趙健雅,你太不像話了。”

他突兀止住哭泣,被我吓的,嘟嘟哝哝說:“怎麽啦泡泡哥……別生氣。”

我忍無可忍說:“你知道嗎,那是你母親生前最愛的花瓶。”送他去非洲算輕了,如果是我,我直接把這小混賬送南極去。

他慌了,忙不疊迷迷糊糊解釋:“我,我也不知道啊……我要知道,我一定老遠看見就不靠近了。”看來他也知道自己的“本事”。

我冷笑說道:“那你找我幹什麽,我也幫不了你,你應該找沈曜文去。”

他立馬就哭嚷說:“哪能找他啊,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泡泡哥,你對他而言是特別的,我對他而言就是礙眼來的,他還恨不能我去非洲呢!”

我:“……”出事了事兒才看的清。

他最後呢喃:“而且,你肯定會幫我的,對吧。”

我:“……我不是你親哥哥,趙健雅。”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裏有些酸。

他卻是相當生氣地說道:“是不是親哥哥有這麽重要?你只要知道,你對沈曜文是特別的,對我來說,也是特別的就行了!”

我:“……”

我嘆口氣,老爸從不會輕易生氣,一生氣,一定言而有信。那也是,這花瓶爸爸相當重視,大學時候,還語重心長說你長大了,要明白這個花瓶對你爸來說就是命根,你爸就是把它當成你媽,才能活到現在。

可想而知,趙健雅這一摔,摔的不是花瓶,而是老爸的命啊。

我問他他爸還在不在家,他說沒在家,他說不在,我就告訴他等我會兒,我這就過去給他收拾殘局去。老爸多半不會真忍心送他出去非洲,頂多歐洲美洲,但為了時間線上各種事件能循規蹈矩發生,趙健雅可不能輕易就出國讀書,否則這三年五載連我都無法預測身邊能發生什麽。

匆匆忙忙由趙舒帶着我過去趙家,路上我去買了鴨嘴帽和口罩戴上,到了趙家,趙健雅在門口焦急地等着,後面站好幾個人下人,都擔心地給趙健雅身體,看他們面孔,我就知道這整屋子的人都跑出來了。

看到我們這車,趙健雅立馬就破涕為笑,沖上來為我開車門。“泡泡哥你累了吧,趕緊進來喝口茶吃點東西,我為你準備了上好的烏龍茶!”

我無語,沒好氣地下車了,悶悶說道:“不用,趕緊帶我去看看現場。”

趙健雅哦了一聲,在前面開路。我走進熟悉的花園,從老遠看着裏面的老房子,頓時一股難以言喻的疼痛在胸口蔓延,腳步漸漸慢了下來。

六十多年,我終于再次踏上這塊土地了。

趙健雅走了一半,默默回來,突兀牽上我的手。我看向他,他笑的相當好看,難掩住臉上的興奮,意味深長問:“有這麽喜歡?哥?”

我總覺得他這表情有些奇怪,不做他想,被他牽着進了屋子,沿着熟悉的廊道往裏走去,走上了樓梯,經過我自己那間睡了二十年的房間……

我收起忍不住投去的目光,跟着他來到盡頭父親的房間。裏面自然沒人,床頭那兒地上都是一片狼藉。趙健雅說他今早摔破東西的時候恰好被他爸當場發現,所以爸爸被他氣走之後,這殘骸還沒人敢進來收拾。

我看看碎片,幸好花瓶沒摔得跟想象中一樣狠,只摔成三大塊,其餘的還有一些小碎片。

我蹲在冰涼的地上,正要拾起來。趙健雅沖上來抓住我的手心,一臉惱火地嚷我:“你幹什麽!你身體不好!”他似乎生氣,導致臉色泛白,比起我,我感覺他身體更好像不行了。

我壓住他手心,用經驗之談認真告訴他:“趙健雅,你要學會的,不止是懂事,更重要的,是控制好你自己,随便哀怒悲喜,往後對你的身體都沒好處。”

我不想告訴他,就因為自己沒他開朗,哭哭啼啼,大學時候病情加重了許多。

他頓時開心極了,臉蛋兒紅彤彤,使勁兒點頭:“哥說的,我自然都聽!”

我實在奇怪,他對我的親昵,簡直超出正常範圍,我挪挪嘴巴,想問為什麽,突兀後面傳來冷冷的咆哮:“你們兩個幹什麽!”

我回頭,便見是惱火沖天的爸爸。爸爸眼眶都是紅絲,顯然剛才他極有可能不是去上班了,而是去獨自哭了一次。我哭笑,趙家的男人,其實都是水做的吧。

趙健雅馬上解釋:“爸你別生氣,我這不是想辦法彌補嘛……”

父親馬上吼回去:“彌補?怎麽彌補?還有你這位朋友,我認出來,這是你和沈曜文那位朋友吧,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找外人來插手幹什麽?難不成你以為一個外人可以我讓你去非洲的決定?”

我看着他,頓時難以掩飾眼中的絕望,眼底漸漸快要濕潤。我趕緊低下頭,小聲呢喃:“抱歉伯父,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完我埋頭想要沖出去,卻突然被爸爸攔住了。

我擡頭看向他,只見他瞪大眼睛,錯愕地看着我,開口說道:“請等一下!”

我疑惑看向他,他嘴唇顫抖,問我:“請問這位同學,能摘下你的口罩嗎。”

糟糕,是我眼睛太像趙健雅了?我忙不疊垂頭,壓下鴨嘴帽呢喃:“抱歉,我病還沒好,不想真面目視人。”

剛想要走,後面的趙健雅沖上來拉住我。“哥你走什麽,你就告訴爸吧,不然你就白來了。”他這說的,感情他是故意的?

爸爸的身體突兀一陣哆嗦,一臉不可置信:“你,你叫他什麽?”

趙健雅一臉的天真無暇:“哥啊,爸,哥跟我長得一模一樣,他怕你誤會,才不讓你見真面目吧,你可別用奇怪眼神看他,否則又把他吓跑了。”

我看爸爸那表情,不是我被吓跑了,倒是像他被吓傻眼了。

作者有話要說:

PS:之所以趙健雅理所當然,是有原因的(*^__^*),準備揭曉啦

今天早上就收到U重裝了電腦了~~好開森~(*^__^*)

都怪我太好玩了,玩兒模拟人生4,把系統盤裏的資料當成MOD删除了,搞到直接崩盤,淚如雨下啊!不止稿件在裏面,還有工作資料在裏面,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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